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她是被家人活生生给逼死的,重生之后,虞雪镜成了团宠文的炮灰女配,就是人生凄惨,死的也特别凄惨的那种。爹娘不疼、哥哥们将她当做仇人,对认了不到半年的妹妹却宠爱有加……如今重活一世,虞雪镜要努力改变自己,为自己而活,修炼最强大的内心和技能。
主角:虞雪镜,谢元沧 更新:2022-07-15 2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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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雪镜,谢元沧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皇叔太粘人》,由网络作家“云令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她是被家人活生生给逼死的,重生之后,虞雪镜成了团宠文的炮灰女配,就是人生凄惨,死的也特别凄惨的那种。爹娘不疼、哥哥们将她当做仇人,对认了不到半年的妹妹却宠爱有加……如今重活一世,虞雪镜要努力改变自己,为自己而活,修炼最强大的内心和技能。
暮春时节,勇安候府梨雪院的梨花开的正盛,微风吹来,梨花纷落如雪。
“虞雪镜她还没起,怎么睡的跟猪一样。她不是最重视规矩吗,怎么今天破了例?”
清朗的少年音自门外传来,虞雪镜缓缓睁开了眼,她撑起身子,茫然环视四周,像是不知今夕何夕。
潮水般的记忆忽然涌上脑海,虞雪镜的眼神变得清明,她脸色突变,跌跌跄跄的扑到梳妆镜前,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映入脸庞。
虞雪镜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在椒房殿被逼喝下毒酒后,她竟然重生了,临死之前,她还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是一本团宠文。
这本书的天命主角,是勇安候府的自幼走失的真千金虞书静,她在走失以后,被人收养,长大后出来寻亲。先是意外和二皇子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又碰上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接回侯府,受尽勇安候夫妇和五位哥哥的宠爱。
后来虞书静在父母兄长的支持下嫁给了二皇子,再解决了书里最大的反派——弑君篡位的九皇叔谢元沧,二皇子登基为帝后,虞书静也成为当朝皇后,一生幸福美满。
而她虞雪镜,是这本书的炮灰女配,因为虞书静的走失,被勇安候夫人收养,还和二皇子有过婚约。
深知自己并非亲生,她费尽心思迎合讨好勇安候夫妇和他们的五个儿子,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过虞雪镜,二皇子最后也成了虞书静的丈夫。
虞书静回来后,处处针对她,她隐忍讨好,却仍被父母兄长厌恶斥骂,最后更是被以亲情为诱饵,让她成为了虞书静的踏脚石,在谢元沧篡位后为了保全勇安候府,把她献入宫中,让她暗中给谢元沧下毒,助二皇子登基。
下毒成功,被榨干了一切利用价值后,她最终被赐下白绫毒酒,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虞雪镜心中爆发出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凭什么!因为虞书静是主角,是所谓的团宠,她就活该被虞书静踩在脚底下,肆意玩弄,随意轻贱命运?
她一生都在渴望亲情,可最后,竟然死在所谓的至亲手里,何其可笑,何其滑稽!
虞雪镜的泪水止住,闭了闭眼,眼眸里所有的情感都化作坚定和决然。她的父母,早就在她小时候就死了,她也没有哥哥。在这勇安候府里,有的,只是她的仇人!
有幸重活一次,她不信命!
“喂,虞雪镜,你醒了没。醒了就快点出来见我。不然你的丫鬟被打了,可别怪我!”
不耐烦的少年音夹在婢女的规劝声中传入了虞雪镜的耳中,她冷笑一声,穿好外袍,打开了房门,抬眼就看见了她的贴身丫鬟瑞珠挡在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少年前面。
少年面容俊俏,眉宇里带着一股飞扬的桀骜之色,手里还把玩着一根鞭子,看向瑞珠的神情不怀好意。
来人正是勇安候府的五公子虞子让,今年十六,比她大上一岁。
他是勇安候府幼子,性格顽劣,自由散漫,最爱逃学打架,和京中一帮纨绔斗鸡走狗。同时,他也十分讨厌虞雪镜,时常说她循规蹈矩,无趣至极,一点都不像书静小时候那样活泼可爱。
她冷冷开口:“五哥难得来梨雪院一次,就是为了来打我的丫鬟,真是好威风,好霸气!”
虞子让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你这是什么口气,怪我在你生病的时候没有回来看你,多大点事,你也太娇气了。”
一个月前是虞雪镜的及笄礼,可她及笄礼的前几天,勇安候夫人说是梦到了走失的亲生女儿,要去云顶山礼佛,虞子让陪着她一起去了,其余四个哥哥,也都不在侯府。
她因此病了一场,病的最重的时候,大夫都说了要为她准备后事,可没人回来看她,甚至连信也没有一封。
“五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瑞珠眼眶泛红,“当年你生病,我们小姐寸步不离,你想在大冬天吃她亲手吊的鱼,我们小姐也在冷风里吹了几个时辰才把鱼钓上来。如今我们小姐病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还说她娇气?”
虞子让有些讪讪,“我说想吃鱼是逗她玩的,谁知道她真的去钓啊。”
“你......”瑞珠咬牙切齿的正想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五哥,你陪娘去云顶山礼佛,现在你回来了,娘是不是也快到了?”
“没错,娘的马车就在我后面。”虞子让这才想起了正事,他拉长了调子,“你还不知道吧,这次娘去云顶山,真的把书静找回来了。当时一见到书静,娘就说她一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也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妹妹。那种血脉相连,骨肉至亲的感觉,做不得假。”
虞子让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虞雪镜不是勇安候府亲生的,她只是个冒牌货。
前世的时候,虞子让也是先勇安候夫人的马车一步回府,来梨雪院里阴阳怪气了一通。那时候,虞雪镜一开始还以为虞子让是来探望她的,高兴的手忙脚乱。可虞子让接下来的一通话,就把虞雪镜活生生的打进了地狱里。看到她这么失魂落魄,虞子让反而开心了,神清气爽的走了。
这一世,她偏不如虞子让的意。
“哦,是吗?书静妹妹终于找回来了,娘一定很高兴。”虞雪镜嘴角含笑,神色欣慰,“瑞珠,你等会儿让人去把娘院子旁边的邻水榭收拾出来,书静刚回来,娘肯定想离她近一些。”
“喂,虞雪镜,你听不懂我的话?”虞子让不爽的很,“你当初是因为书静才被娘收养的,如今书静回来了,你,也没用了!”
他眼珠子一转,“如果你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去跟娘说让你留下来。”
他知道虞雪镜的软肋,只要和虞雪镜说她会被丢下,她就会慌了神,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狗一样贴过来。
虞雪镜皱着眉头,神情犹豫,就在虞子让抱肘而立,得意洋洋的想着该怎么狠狠拒绝她的时候,虞雪镜忽的噗嗤一笑,“五哥,你这笑话挺有意思,就是下次别说了。娘最重视家庭和睦了,哪怕妹妹回来,必然也会像往常一般待我。五哥你这么说,难道是以为娘就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这话若传到外面去,对娘的名声可不太好。”
虞子让额角青筋直跳,她是故意的!她怎么敢!
一道灵光自虞子让的脑海里闪过,觉得自己猜到了虞雪镜的想法。
她除了是勇安候府的养女,还是未来的二皇子妃。在勇安候府没有了立足之地,还可以嫁给二皇子,这般有恃无恐,才是她嚣张起来的真正原因。
“对了,这回二皇子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了。”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看着虞雪镜,“说起来,我们能找到书静,正是二皇子的功劳。是他意外救了书静一命,路遇云顶山,决定去拜访娘,娘才见到了书静。这一路上,二皇子对书静极好,路上的人见了,都以为他们是对夫妻呢。”
虞雪镜轻笑一声,神色温婉端庄,“二皇子是我未婚夫,也就是书静的姐夫。姐夫对妹妹好,是应该的。路人以为他们是夫妻,是不知其中内情。五哥你明知道却这样说,把书静的闺誉清白放到何处?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亲妹妹的?”
虞子让一时语塞,在他心里,二皇子早就是虞书静的未婚夫了,可这种事怎么能明说。
“我现在不和你计较,等以后你知道错了,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虞子让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五哥......”
一道温柔动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和虞雪镜以前喊喊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虞子让有些诧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忽然一个趔趄,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五体投地摔在了地上。
虞雪镜笑得温温柔柔,“走路记得不要回头看,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摔成个狗吃屎,多难看呀。”
赶走了虞子让,虞雪镜回过身,就看见丫鬟瑞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眼眶忍不住一酸,前世在勇安候府里,真正在乎她的,只有瑞珠,后来瑞珠也为了保护她死了。
见到虞子让的时候,她一颗心冷若磐石,可见到了瑞珠,泪意怎么也止不住。
“瑞珠,我想开了。他们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他们,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他们做那些傻事了。”
瑞珠手忙脚乱的安慰虞雪镜,以为虞雪镜是因为生病的事情伤透了心,“小姐不哭,几位公子不珍惜小姐的好,是他们傻,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虞雪镜噗嗤一笑,只把这话当玩笑,“五哥骑马,比母亲快一些到侯府。现在母亲的马车估计也快到了,你快为我梳妆,我要去接她们。”
想要尽快脱离勇安候府,她得从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两人回到房间,瑞珠很快为虞雪镜梳好了头发,为她挑起衣服来。
“小姐,你看这套衣裳行吗?”
虞雪镜看过去,浅黄的上襦,银红的下裙,配着与裙子同色的大袖衫,看上去端庄又不失贵气。
她眉头微皱,过两日是她父母的忌日,周氏一向不喜欢她提起亲生父母,前世为了迎接他们,她不敢穿的太过素净,就选了这一身。即便如此,周氏和虞书静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现在一想,她在勇安候府里做的那些事,简直是脑子被浆糊糊了。
“换身素净点的。”
瑞玉有些迟疑,但还是听了虞雪镜的话,给她拿出一身月白的襦裙,只在袖口绣着简单的花纹,素净而不失雅致。
......
马车平稳的走在青石板道路上,二皇子谢英韶骑着马在车队前面领头,他身形笔挺清隽,透露出良好的教养,气质出类拔萃。
虞书静坐在车里,不住的向前张望,她面容俏美灵动,身上有股活泼娇蛮的气质。
勇安候夫人周氏满眼慈爱的看着虞书静,“静儿,马上就要到家了,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以后在侯府,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虞书静回过头,眼珠子转了转,“那位代替我一直在侯府里锦衣玉食生活着的姐姐呢?我听说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还一直陪在娘你身边尽孝,比起我,娘你应该更喜欢她吧。”
周氏觉得愧疚极了,忙道:“怎么会,当年我是看她有几分像你,才把她接到侯府里来。你才是我的亲骨肉,比起你,她算什么,我怎么会更疼她呢?”
虞书静满意一笑,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就对那个占据了自己位子,还和二皇子有了婚约的冒牌货充满了敌意,周氏这么说,她心里才算舒服了点。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喊:“夫人,侯府到了,六小姐正在门前迎着呢。”
虞书静一挑眉,掀起车帘想看看那个冒牌货究竟长什么样,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虞雪镜站在侯府门前,身着素服,腰身窈窕,容貌清极美极。她目光不自觉般投向前面的二皇子谢英韶,眉眼弯起,月牙似的眼里有着细碎的光,绝艳动人到不可直视。
谢英韶心头一热,登时把相处了一个多月,打打闹闹欢喜冤家似的虞书静抛之脑后。
他翻身下马,几步走到虞雪镜身前,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里带了两份责怪,“才半个月不见,你怎么消瘦成这样?”
虞雪镜只把虞书静刀子一般的目光当作没看见,脸上微红,“你松手,我还要去迎接娘和妹妹呢。”
她平日里都端庄的紧,少有这么娇羞的时候,谢英韶心里一荡,声音越发温柔,“我们是未婚夫妻,夫人不会介意的。”
“咳咳!”虞书静脸色发黑,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使劲的咳嗽。
她被养父收养后,一直住在山谷里,是附近出了名的美人,之前她对此还颇有几分自傲,今天看到虞雪镜,自尊心稀里哗啦的就碎了一地。
虞雪镜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继续忍着想吐的冲动和谢英韶嘘寒问暖。
谢英韶沉浸在美色之中,任凭虞书静把嗓子咳劈了叉,都没有回头。
虞书静终于忍不住了,“谢英韶,你快过来,过来扶我下马车。”
谢英韶看着虞雪镜,迟疑了一下,虞雪镜笑容淡了些,还是抽出了手,朝他点点头。
谢英韶这才去扶着虞书静下了马车。
虞书静把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推开谢英韶,蹬蹬几步走到虞雪镜的面前,语气不善地开了口,“你就是虞雪镜,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勇安候府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你穿的这么素,是怕我知道了勇安候府有多富贵,然后和你抢吗?”
周氏听了,上下扫视虞雪镜,眉头皱成川字型,斥道:“出来迎人,你怎么穿这种衣服,一点轻重都不知道。难道真是静儿回来,你心里不高兴了?”
虞雪镜低眉敛目,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前世她穿的不素净,虞书静是怎么说的?你穿的这么华丽?是显摆自己过的好,故意炫耀,想让我觉得自卑吗?
无论她怎么做,虞书静总有挑刺的理由。
她抬起头,急急辩解,“娘说到哪里去了,妹妹回来,我再欢迎不过。只不过再过两日,就是我爹娘的忌日,我总不好穿的太花哨。”
周氏心里觉得不舒服,她自觉对虞雪镜够好了,虞雪镜还提起她的亲生父母,这不是存心来碍她的眼吗?果然不讨喜。
“说过多少回了,你到了勇安候府,就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侯府的面子。你那亲生父母,不过商人而已,休要再提,被外人知道了,有辱侯府门楣。”
这种话,周氏不是第一次说,每次虞雪镜听到,心中总是倍感屈辱,以往,她都忍了。
可是今天,她不准备再忍。
虞雪镜朝周氏行了一礼,“娘说的是,女儿受教了。”
起身后,她看向虞书静,语重心长地道:“妹妹,娘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如今进了勇安候府,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勇安候府的颜面。
刚刚你下马的时候,直呼二殿下的名字,还让二殿下去扶你,不分尊卑,不顾男女大防,就做的很不妥。你现在是刚到侯府,不懂礼节也正常,不过以后,妹妹就会知道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
周氏脸色也有点难看,可虞雪镜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的,她只能辩驳,“静儿刚回府,哪知道这些。”
虞雪镜心里嗤笑,点着头道:“娘说的是,现在不知道没关系,以后不要再犯就好。”
“凭什么?”虞书静气昏了头,“谢英韶拉你的手就行,扶我下马车就不可以?”
虞雪镜脸色微红,神色诧异,“他是我未婚夫婿,是你未来的姐夫......”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虞书静一窒,脸色涨红,她忽的看向谢英韶,“谢英韶,你说,刚刚你是不是自愿扶我下马车的?”
谢英韶脑袋都大了,在京城外面,别说是扶虞书静下马,共乘一骑的时候都有。
可哪怕和虞书静有了肌肤之亲,他现在的未婚妻,还依旧是虞雪镜。咳嗽了两声,谢英韶朝周氏行了一礼,“夫人,既然已经到了侯府,我也该回宫复命了,就此告辞。”
眼见着谢英韶话都没回就走了,虞书静气急,一抬头,就撞见了虞雪镜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心里更气,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五哥虞子让说过的话,不由眼前一亮,挽住周氏胳膊,撒娇道:“娘,你之前说过,回了侯府,我想住哪里都可以,随我自己挑,这话可还算数?”
虞雪镜笑盈盈道:“之前娘一来信,我就把慈心堂旁边的邻水榭收拾好了,邻水榭宽敞明亮,可以欣赏湖景,还挨着娘你的院子,娘和妹妹多年不见,正方便您和妹妹联络感情。”
周氏很满意,微微颔首,“你有心了。”
虞书静却不干了,拉着周氏的胳膊摇摇晃晃,“娘,我不想住邻水榭,我要自己选。”
周氏脸色有点不好看,虞书静这是不想挨着她住?可到底是亲生女儿,又吃了那么多苦才回到身边,周氏还是应了,“随你随你,你想住哪里都行。”
进了侯府,虞雪镜还是先带着她们去看了邻水榭,在临湖的观景台上,虞雪镜解释道:“邻水榭是候府空着的院子里最好的一座,妹妹先看看这座院子,若是不满意,我们再看其他地方。”
虞书静在邻水榭里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想要挑刺,却挑不出一点毛病,她不舍地看着这座布局宽敞大气,摆设舒适又雅致的院子,忍痛道:“我还是想再看看别的地方。”
侯府里空着的院子并不多,除了邻水榭,就只剩下西府与隔壁邻墙的幽篁院,以及东府虞雪镜住所隔壁的一所无名小院。
侯府西邻本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因为贪污被满门抄斩,两府有活水相通,当年自隔壁流到幽篁院的泉水都是红的,幽篁院也因此而荒废了下来。
出了邻水榭,虞雪镜提起幽篁院,周氏想起此事,立刻道:“幽篁院哪里是住人的地方,直接去东府看最后一处。”
虞雪镜面带难色,还是领着周氏和虞书静来到东府,“这座院子虽然也空着,但面积着实太小......”
虞书静打断了虞雪镜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隔壁开出院墙,灿烂如雪的梨花,“隔壁呢?我看隔壁就很不错。”
虞雪镜神色愕然不解,“妹妹,你要不再看看?梨雪院我正住着,不是空院子。”
要的就是你住的院子,虞书静心中冷笑,五哥说过,虞雪镜从小就心机深沉,喜欢黏在他们几个身边,偏偏她住的梨雪院离他们几个的住处都近,躲都没地方躲,简直烦死人。如果她回府,最好住进梨雪院,把虞雪镜赶到别的地方去。
想到虞雪镜从小到大讨好几个哥哥都不成,五哥却对她一见如故,宠得不行,虞书静心里就满是优越感,她拉着周氏直奔梨雪院,撒娇道:“娘,我一看到这棵梨树,心里就觉得特别亲切,我想住在这里,可不可以嘛?”
周氏看着那棵梨树,也很是感怀,“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梨花盛放,我本就是特意为了你,才准备了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你不住,还有谁能住?”
“娘......”虞书静眼眶也红了。
清凌凌的声音打破了这感人的氛围。
虞雪镜不可置信的道:“娘,妹妹住了梨雪院,我又住在哪里?”
饶是周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道:“邻水榭不是空出来了吗?阿镜,你搬去邻水榭住吧,邻水榭比这儿宽敞一些。”
虞书静眉头一皱,往四周一看,发现梨雪院虽然布置得格外精巧,但确实很比邻水榭小多,她眼珠子一转,神情渴慕的看向周氏,“娘,这么多年没见您,女儿特别想多陪陪您的身边,梨雪院我很喜欢,邻水榭我也想时不时的过去住一住。”
瑞珠气的不行,正想开口,发现袖子被扯了扯,她一愣,发现虞雪镜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周氏为难的看向虞雪镜,却见虞雪镜一脸倔强,神色冰冷,完全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主动开口退步的意思。
果然不是亲生的,真是一点事都不懂,周氏心里忽然生出了无名之火。
她知道虞雪镜委屈,可静儿这些年在外面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而她顶替着静儿的位置在侯府里享了这么多的福,如今静儿只是想住两个院子又怎么了?
这个时候,周氏就把虞雪镜当年明明有外祖母可以抚养,她却哭着要死要活把虞雪镜抢过来,还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对虞雪镜好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阿镜,你搬到幽篁院去住。”周氏冷硬的道,本来想让她搬到隔壁就算了,这幅模样,好像谁对不起她了。
虞雪镜睁大了眼,“娘......”
“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虞书静欢呼起来,得意又讥讽的看向虞雪镜,“姐姐,梨雪院我今晚就要住,你快点把东西搬走。要是没搬完,今晚没地方住,别怪妹妹我没提醒你。”
周氏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让阿镜有时间搬东西。”
虞书静临走之前,看着虞雪镜又伤心又愤怒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还故作关切的道:“姐姐,你忙,我先陪娘用饭,等你搬完了,我再来验收梨雪院。”
瑞珠气的浑身打颤,“欺人太甚,她们也太过分了,小姐,你别......”
瑞珠傻了眼,虞雪镜神色轻快,没有一点她想象中的失意落寞。
“瑞珠,还不快收拾东西。”
梨雪院被抢,是注定的事情。前世她搬到隔壁无名小院,地方逼仄住的不舒服不说,每日还要看着虞书静被那五个哥哥捧着怕摔含着怕化,时不时被他们找麻烦,这日子哪是人过的。
今天,她故意挑衅虞书静,惹周氏生气,为的就是能搬到幽篁院。
幽篁院离这群人远得很,住过去可算是清静了。
最主要的是,前世幽篁院翻修的时候,下人意外碰到了假山上的开关,才发现假山下面居然有一个密室,里面藏了整整三箱黄金。
前世那些黄金,让勇安候府大发一笔横财。不过这辈子嘛......
虞雪镜嘴角含笑,黄金,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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