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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傩秘闻

风继续吹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扬弃天生七魄不全,必须被供奉命牌才能活下去……他出生的时候,赶尸行业已经没落,而捡到自己的杨独眼,正是地地道道的赶尸人,看着扬弃这天生暗红色瞳孔,又是个弃婴,心生恻隐这才留下他,从此扬弃跟随者亦父亦师的杨独眼,做起了赶尸人的行当。

主角:杨弃,杨独眼   更新:2022-07-15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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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弃,杨独眼的女频言情小说《巫傩秘闻》,由网络作家“风继续吹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扬弃天生七魄不全,必须被供奉命牌才能活下去……他出生的时候,赶尸行业已经没落,而捡到自己的杨独眼,正是地地道道的赶尸人,看着扬弃这天生暗红色瞳孔,又是个弃婴,心生恻隐这才留下他,从此扬弃跟随者亦父亦师的杨独眼,做起了赶尸人的行当。

《巫傩秘闻》精彩片段

提到湖南湘西,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是秀美如画的风景,还是赶尸、放蛊、落花洞女之类诡秘的巫傩传说?

我叫杨弃,一名土生土长的湘西人,行走在深山黑夜中的赶尸人,今天我就给大家说说关于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光怪陆离的故事......

在湘西北部,有一个石溪镇,这里打清朝开始就是汉苗各族商贸往来的重镇,久而久之,苗汉杂居于此,相处十分融洽。

镇子西边的深山里,有一处破落荒败的攒馆,汉人称之为“义庄”,是用来停放死人的地方。

旧社会山区道路崎岖,交通不便,外地人客死异乡后,如果亲属想要死者落叶归根,就得把尸身先停放在攒馆里,由赶尸匠用秘药“站僵”,再用赶尸术“送”到目的地。

石溪镇这处攒馆住着一个离群索居的独眼老头,当地人只知道他姓杨,都叫他杨独眼。

杨独眼在旧社会时期是一名赶尸匠,一辈子和死人打交道,加上他脾气古怪,寡言少语,乡亲们都视他为异类,不敢和他来往。

八十年代某个深夜,一声婴儿的啼哭吵醒了睡梦中的杨独眼,当他好奇地出门察看,发现院门边有一个被遗弃的婴儿。

杨独眼抱起婴儿,发现婴儿身体羸弱,瞳孔居然是暗红色,显然是天生“七魄”不全,应该是婴儿的父母知道孩子养不活,所以将之遗弃。

弃婴被杨独眼抱在怀里,立马就停止啼哭,吧唧吧唧吮吸着小嘴,杨独眼动了恻隐之心,尽管赶尸行当已经没落,收入有限,他决定将苦命的弃婴抚养长大。

这个婴儿就是我,杨独眼就是我的养父。

因为我天生七魄中缺了一魄,是早夭之相,养父杨独眼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让我从小就睡在棺材里,还给我立了一个牌位供着,据说这样能瞒过鬼差阴差,保我长大成人。

就这样,我和养父杨独眼相依为命生活在攒馆,他送我到镇上的学校读书识字接受教育,还把他一身赶尸秘术倾囊相授。

十八年后,我总算是逃过一劫长大成人。这天中午,杨独眼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就在我们爷俩小酌对饮时,攒馆堂屋里传来“啪嗒”一声脆响。

我的“牌位”无缘无故从供桌上跌落,摔成了两瓣。

养父杨独眼大惊失色,捡起牌位坐在门槛边摩挲许久,神情阴郁。

养父杨独眼沉默一阵,叹息着告诉我,尽管我已经长大成人,但命里的劫数还在,今天牌位无故跌落,恐怕是上天示警。

“那怎么办?”我见养父语气严肃,开始有些慌神。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补阴身’这一种办法了!”养父杨独眼抽出烟锅子点上,吐出一团浓郁的烟雾。

所谓“补阴身”,是指用秘术将某人体内的魂魄抽出一部分,修补到另一个人身上。

据说在晚清时期,曾有一位王爷,生了个缺失三魂的痴傻儿子,于是王爷请巫医将一名待斩人犯的三魂抽离出来,补到自己儿子身上,从那以后,他的儿子果然变得和正常人无异。

现在这个社会,谁会愿意把自己的魂魄“送给”别人?

当我提出疑问,养父杨独眼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吃完饭咱们爷俩进山一趟,去找个朋友帮忙。”

当天下午,我就跟着养父出门,爷俩结伴向苗疆深山老林里进发。

直到天色擦黑,我们来到一处位于人迹罕至的山涧里,养父杨独眼才停下脚步:“阿弃,咱们到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的环首四顾,打量着这片陌生的山林:“这鬼地方看起来不像有人居住啊。”

“我可没说要找的朋友是人!”

养父杨独眼嘿嘿一笑,突然朝着山涧大喊起来,呜呜喔喔的不知道喊的什么,听起来有点像猿啼。

没过多久,山涧上方一处绝壁上黑影晃动,一只像是猴子的东西跳跃而来,不多时落在我们前面的山石上。

尽管已经天黑,但月光很好,我眯着眼朝那黑影望去。

只见这些玩意体型如同猿猴,通身长毛,双目赤红,獠牙外露,长长的脸上五彩斑斓,白的、红的、蓝的汇聚一团,像是勾了脸谱,黑夜里看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当我看清怪物的真容,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不是传说中的山魈么?!

山魈者,深山鬼物精怪也。传说是山林里死物怨气凝聚所化,形如猿猴,奔走如飞,力大无穷,而且天性残忍嗜杀,以野兽内脏血肉为食,最爱捕杀深山里迷失路径的人类。

“瞧你那点出息!”养父杨独眼踢了我一脚,“它就是我要找的‘朋友’!”

杨独眼说起往事,我这才知道,早年间养父赶尸行脚,路上遇到这只山魈,当时山魈被猎户设下的夹子困住,是养父把它救出来,用草药治好疮伤,等于说养父是山魈的救命恩人。

根据养父的说法,山魈这种玩意非人非猴非鬼,修成气候后会比人类多出几缕魂魄,所以才会带我来找它。

“这次我带儿子来找你,也是没有办法,想请你让出一丝魂魄给他。”杨独眼走到山魈旁边:“这个忙你帮不帮?!”

山魈听完养父的话,呜呜低吼着点点头,似乎是答应以此报答养父杨独眼当年的救命之恩。

养父杨独眼让我和山魈背对背坐好,从肩头褡裢里摸出两张符纸来搓成团,捏在两手指尖。

“幽冥渺渺,人世茫茫,移魂换魄,改命消殃!”

杨独眼念诵完咒语,大喝一声:“张嘴!”

我和山魈同时张大嘴巴,杨独眼双手一抖,指尖符纸丸燃起火光,分别飞进我和山魈的嘴里。

奇怪的是,我的口腔里并没感到火焰的灼烧,反而觉得有一股暖流涌向我的头顶,说不出的舒服,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沉,最后身子一歪昏睡过去......


等到我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养父杨独眼看到我睁眼,把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阿弃,感觉怎么样?”

我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精力充沛,并没有什么不适,于是好奇道:“爹,我的魂魄补全了?”

杨独眼点点头:“山魈是世间异种,神魂强健,它借给你一魄,也消除了你命中早夭劫数。”

“那我真得谢谢它!”我欣喜万分,想要对山魈表达感谢,却发现四周没有山魈的影子。

养父杨独眼拍了拍我的肩膀:“山魈被抽取一魄,身体有些虚弱,已经遁进山林里休养去了,咱们也回家吧......”

或许是因为我身体里补入了山魈魂魄的缘故,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五感六识比原来要灵敏许多,甚至还多了一双夜眼,能够在黑暗环境里视物。

在我补完阴身不久后的一天,石溪镇发生了一件大事。

周末期间,镇子上有五六个小孩结伴在附近的山林里玩耍,结果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回来,孩子们的父母亲人苦苦寻找一番无果,只得报警求助。

警方很重视此事,当即派遣大量人手,又组织起本地百姓,以石溪镇为中心,在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大规模搜索,几乎是用筛子将山区筛了一遍,结果仍旧一无所获。

眼瞅着走过去好几天,孩子们依旧下落不明,尽管搜寻工作还在持续,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孩子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天下午,一帮人突然来到攒馆,见到养父杨独眼就跪了下来,请求杨独眼帮忙寻找失踪孩子的下落。

原来这些人都是失踪孩子的家属亲人,他们知道杨独眼早年间赶尸为生,熟悉苗疆大山里的情况,而且又有一身异术,或许能有办法找到孩子们。

养父杨独眼是个面冷心善的人,见孩子们的家属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点头答应帮忙寻找。

“老爹,警方组织那么多人手都找不到,您能有什么法子?!”我见养父杨独眼答应得干脆,赶紧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杨独眼嘬了个牙花子,独眼眯成一条缝:“死马当活马医,咱们用‘搜山术’试试吧!”

养父所说的“搜山术”,其实是赶尸秘术里的一种,全称“搜山寻灵大.法”。

以前赶尸匠接到的赶尸生意里,有的死者就是死于山野,无法确定尸首位置,这就要求赶尸匠必须先用搜山寻灵术把尸首找到,再帮主家送到家里去。

杨独眼让各家家属们把孩子们之前穿过的衣服、鞋子之类的物品拿来,一番准备之后已是傍晚,杨独眼让我摆开香案,开始作法。

“祖师爷在上,弟子今日开坛搜山,寻找本地籍贯孩童六名,请祖师坐镇坛中,赐弟子驱神驭鬼之力!”

杨独眼头戴五老冠,身穿大红法袍,腰围散叶八宝裙,在香案前祷祝几句后,拿起水牛号角,鼓起腮帮子呜呜吹响。

号角声刚停,香案上的烛火突然高高窜起,这代表祖师临坛了。

我赶紧配合着将失踪孩童穿过的衣物放到门口火盆里焚烧。

“五方鬼帝、十路阴兵坛下听令!”杨独眼将一叠写有小孩们生辰八字的黄符纸点燃扔到地上:“我奉五雷法旨,命尔等速速寻找一众孩童踪迹,不得有误!”

话音未落,屋子里无端刮起一阵大风,将地上燃烧的符纸卷起,朝大门外飞去,一出大门就化作点点火星灰烬飘散在夜空中。

这时候杨独眼从香炉里抽出一支长香,盘膝坐在香案前,整个人一动不动如同泥塑木雕。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杨独眼手里的长香即将燃尽,这时院子外山风大作,吹得攒馆四周的树木哗哗作响。

“弃伢子,落位!”杨独眼独眼一睁,朝香案旁侍立的我大喊一声。

我立马会意,赶紧一个箭步冲到香案前,端起香炉朝堂屋地上用力泼去。

一时之间堂屋里香灰弥漫,片刻之后才消散落地,这时屋外的大风也慢慢停歇。

我定睛一看,地面铺撒的香灰上扭扭曲曲,像是被人用树枝画出一副简陋的山形地图。

养父杨独眼走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他对苗疆山地熟悉,很快就确认地上画的是石溪镇南边二十多里外的山君庙。

这个山君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沟,传说清朝时本地有恶虎为患,伤人性命无数,猎户们想尽办法猎杀老虎无果,于是百姓们在山林里给老虎修了一座小庙,祈求老虎不要再祸害乡人,此后老虎果然销声匿迹,建庙的山沟也就被叫做山君庙。

“搜山术已经确定了大致区域,接下来咱们得赶快过去看看!”杨独眼脱了衣帽:“山君庙地势复杂,多年没人去过,难辨路径。弃伢子,你当一回‘引路童子’。”

以前湘西赶尸匠收徒,徒弟都得从“引路童子”做起,负责在尸人队列前领路,师父这样安排是为了锻炼徒弟胆量,熟悉山路地形。另外如果遇到夜雾漫野辨不清路径,引路童子可持灯驱散迷瘴,引导正确的方向。

我闻言点点头,到院子里把等候多时的小孩家属们叫过来,告诉他们咱们要连夜前往山君庙寻人。

孩子们的亲属也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孩子们的处境越凶险,纷纷点头同意,我在一大群人里挑选了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准备好手电筒、开山柴刀之类的工具,等待出发。

而作为“引路童子”的我,也打扮了一番,头上裹着一块红布巾,脚上打着旧式绑腿,一手提小铜锣,一手拎莲花形白纸灯笼。

“仙童降尘世,莲灯照迷航,山神土地齐助力,魑魅魍魉退八方!”

杨独眼手持三炷清香,站在院子中央朝四面八方拜了几拜,然后将长香插到我的头上的红头巾里,又摸出两张符纸,贴在我的前胸后背处。

我咳嗽一声,将小铜锣敲响三声,领着众人走出院子,朝山君庙所在的方向走去。


今晚确实不是一个适合赶夜路的日子,夜空中月冷星稀,山林里能见度很差。

好在我补全魂魄后,夜间视力极佳,领着一队人沿着崎岖曲折的山路朝老君庙前进着。

养父杨独眼走在我后面,不时提醒身后所有人注意脚下,不要掉队。

子夜时分,我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山君庙区域。

这片山沟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中间低洼,因为很多年没人来过这儿,到处都是野草灌木,连条路径都找不出来,不是像杨独眼这样的老山客,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显本事的时候了!”养父杨独眼拍了拍我的肩头,示意我辨准方向,指示进入山君庙腹地的路径。

我郑重地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灯笼念诵咒语:“莲灯指路,普照迷航,遇山分山径,遇水显桥梁......”

随着咒语响起,我手上的莲花灯里的烛火开始闪烁起来,我赶紧缓缓转动身躯,将莲花灯变换方位。

最后转到东北方向时,灯里烛火稳定下来。

“来几个人,从这里开出路来!”我墈定方向后,朝身后喊了一嗓子。

队伍里几个男子走上前来,在我的指点下用柴刀披荆斩棘,一行人慢慢朝山君庙深处行进。

一个小时后,我们成功来到山沟中,透过重重树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山沟中央位置,耸立着一座残破荒败的庙宇轮廓。

我的夜眼看得清楚,这座庙是用山石砌筑,占地不过四五丈,此时半边屋顶倾塌,墙角屋檐上爬满了藤蔓枝叶,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山君庙了。

“黑丁雀,我不捉,脑壳脑壳像秤砣......”

正当我们打算继续向庙宇摸过去的时候,深山老林里突然飘来一阵童谣歌声。

紧接着就看到一点绿油油的火焰在破庙外亮起,六七个小孩子手搭肩膀排成一列,唱着歌儿从破庙后走出来,然后在绿火边围成一圈坐好。

“是我家的孩子!”我身后的队伍里,有个村民指着破庙处激动地喊了一声。

其他村民也各自认出自家孩子,迈步就要冲上前去。

“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有点不对劲!”养父杨独眼一把拦住众人,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孩子动作僵硬,表情迷离,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说话间,歌声突然停止,小孩圈子里站起一个绿衣绿裤的男童,大概八.九岁的模样,对小孩们说道:“山君爷爷在睡觉,等他醒来了,就带我们一块玩儿......”

杨独眼看到绿衣小孩,独眼里光华炯炯,扭头问村民们:“那个说话的是谁家小孩?”

村民们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其中有一个说道:“咱们这几家总共丢了六个孩子,这里有七个,多出来一个!”

“果然如我所料!”杨独眼冷哼一声:“这个多出来的绿衣小孩,只怕是个幻怪!”

民间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会追随老虎左右,成为老虎的仆从,并且引诱其他人来给老虎当食物,这也是“为虎作伥”这个成语的由来。

而这类“为虎作伥”之物,也被会道法的人称为幻怪。

一听说绿衣小孩是“幻怪”,村民们按耐不住了,唯恐自家孩子遭受不测,不顾杨独眼和我的阻拦,情绪激动地朝山君庙冲去。

无奈之下,我和养父也只好跟了上去。

绿衣小孩发现了附近的响动,扭头向我们这边望来,见到突然出现的村民后小手一挥,地上的大绿火顿时分裂成十几团小绿火,朝村民们飞射而去!

绿火群上下翻飞,飘忽不定,缠绕在村民们身边飞舞,村民们惊恐地停下脚步,纷纷操起手里柴刀、木棍之类的行山工具驱赶绿火。

“雷霆伏火,震慑九幽,阳生阴灭,天地无咎!”

村民们手忙脚乱之际,养父杨独眼大声颂唱着咒语,脱下外套冲到最前方。

只见他一边挥舞外衣,一边不停在村民间游走穿梭,不一会儿功夫,就将那十几团小绿火全部裹在外套之中。

接着他将外衣一抖,戟指朝我大喝一声“去”,绿火顿时化做点点荧光,尽数飞进我手里的莲花灯中。

摆脱绿火纠缠后,村民们继续朝孩子们跑去,绿衣小孩见状赶紧抽身就走。

“祸害阳世,迷惑孩童,还想走吗?!”我一挥灯笼,斜冲过去将绿衣小孩去路截住。

绿衣小孩赶紧掉头,发现杨独眼已经站在他身后。

“饶命、饶命!”绿衣小孩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是山君爷爷让我这么做的!”

杨独眼冷哼一声:“我们这一带很多年没有老虎出没,哪来的什么狗屁‘山君’?!”

绿衣小孩哭泣着指了指破庙:“山君爷爷就在庙里睡觉!”

“弃伢子,你去看看!”养父杨独眼查我使个眼色。

我当即提着灯笼大步走进破庙里,只见破庙里到处是灰尘蛛网,地上成堆的白骨,粗略辨出有野猪,有牛羊,最显眼的是其中一具被绿布覆盖的孩童枯骨,大概就是庙外那绿衣小孩的骨殖。

而在神台上,趴伏着一只死老虎,这老虎不知死了多少年月,血肉消融,只剩一张虎皮蒙在骨架上。

就在我靠近细看时,虎皮突然鼓动起来,我心中一惊,赶紧往旁边跳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虎皮下钻出来,朝着庙门口蹿去!

我瞪大夜眼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灰毛狸子!

我想也不想,跳起来一脚踢去,不偏不倚正中狸子背脊,狸子尖叫一声,重重撞向破庙门框边,落地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这时养父杨独眼听到动静,以为我遇险,抽出腰间的法器司刀,将绿衣小孩驱散,转身跑到破庙里。

“老爹,虎皮下藏着这么个玩意儿!”我走到门框边,踢了踢地上的狸子尸。

“原来是这野狸子在装神弄鬼!”

杨独眼正说着,地上的灰毛狸子眼珠一转,趁杨独眼和我不注意,溜出庙门,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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