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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春令精品全篇

扶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肇春令》非常感兴趣,作者“扶妖”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温怀玉温庭瑞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发。沈迢安瞥了一眼。燕贺行的试卷上,歪七扭八地写了几行字。右首的位置,“论语”的“论”约摸着写错了笔画,涂成一团黑,重新写了一遍。左下角落款处,写着斗大的“燕贺行”三个字,字迹潦草散乱,和他本人一样张扬跋扈。勇气,实属可嘉。沈迢安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

主角:温怀玉温庭瑞   更新:2024-05-10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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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怀玉温庭瑞的现代都市小说《肇春令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扶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肇春令》非常感兴趣,作者“扶妖”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温怀玉温庭瑞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发。沈迢安瞥了一眼。燕贺行的试卷上,歪七扭八地写了几行字。右首的位置,“论语”的“论”约摸着写错了笔画,涂成一团黑,重新写了一遍。左下角落款处,写着斗大的“燕贺行”三个字,字迹潦草散乱,和他本人一样张扬跋扈。勇气,实属可嘉。沈迢安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

《肇春令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今日的沈迢安,穿着一袭天青色的暗纹刺绣锦袍,头上簪了根竹节白玉簪,五官清隽无双,当真配得上一句“芝兰玉树”。
他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世子安好。”
燕贺行又瞪了他一眼。
沈迢安到底年长几岁,并不在意燕贺行的举止,走到第一排最右侧的书案前方,从容站好。
屏风后,温怀玉看得眼皮突突跳。
燕贺行怎么回事?
莫非,他知晓沈迢安骗他去辛夷山的真相了?
课业检查结束,他不会去揍沈迢安吧?
……
燕弘璋扫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少年们,清嗓开口:“今日,孤奉皇上口谕来查诸位课业,沈伴读从旁协助。
沈伴读的话,便是孤的意思。”
语罢,他端坐在正前方的桌案旁,立刻有随侍将茶水、公文、笔墨纸砚一一送上。
沈迢安长身玉立,温润开口:“请公子们将随身携带的书卷、竹简等任何带字的物件都拿出来。”
话音落下,四个侍卫端着托盘,挨个儿去收缴。
“什么?!”
少年们惊惶而对,面如菜色。
燕弘璋问:“怎么了?”
满室少年齐齐摇头。
侍卫走完一圈,大大小小的书本、竹片、纸条,陆续被扔进托盘内。
太子啜了口茶。
沈迢安淡笑:“继续。”
少年们炸开了锅:“继续什么继续?我们带的东西,都交出来了!”
“就是!都交出来了!没了!”
今日抽查的这些个宗室子弟,年岁相当,大多都品性顽劣,又油盐不进。
太子当前,撒谎依旧不眨眼。
沈迢安也不惯着。
他笑得淡漠了几分,缓步走至一个公子面前:“广阳郡王,请将您的手抄上交。”
广阳郡王瞬间面红耳赤,结巴道:“我……我哪有手抄?”
“请。”沈迢安对着托盘摊手。
广阳郡王:“……”
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条,被扔进托盘里。
沈迢安又走了几步:“叶小王爷,请将双手伸出。”
叶小王爷双手藏在阔袖之下:“我没有手抄!”
“是么?”沈迢安抬手,从阔袖下拉出漆黑的左手:“原来,叶小王爷的不是手抄,而是抄手?”
“噗嗤!”
又是一阵哄笑。
屏风后,温怀玉无声笑了笑。
这位叶小王爷,在手臂上写字就罢了,还一个劲地缩着手,一副此地无银的模样,不被发现才怪。
沈迢安招人打了清水来,盯着叶小王爷洗手。
燕贺行坐在最后一排。
从温怀玉的角度看去,他时而东张西望,时而趴在桌案上,一副嫌麻烦的模样。
不多时,就见沈迢安走到燕贺行身前:“荣安王世子,请起身。”
“啪!”
燕贺行主动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进沈迢安怀里:“这本书,是我特地送沈伴读的。”
沈迢安还未低头去看,就听有少年用夸张的语气念出书名:“《春日野戏图》?”
沈迢安:“……”
燕贺行眉眼间满是得意:“这可是孤本,好东西,沈伴读要好好利用起来,别浪费我的心意。”
听见这话,满屋少年笑得东歪西倒。
孤本?
入了眠春楼,不是人手一本么?
沈迢安神色如常,从容地将书收好:“那便多谢荣安王世子了。”
“客气。”
燕贺行笑得满脸春风。
沈迢安走至燕弘璋身侧,开口道:“今日的课业检查,共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默写《论语·阳货篇》、《尚书·夏书·五子之歌》,时间为半个时辰。
第二部分,论时务,题目可自选或自备,时间为一个时辰。
第三部分,考骑射,时间为半个时辰。”
满室少年再次炸锅——
“默写部分,居然这么多?”
“我昨夜一宿没睡,做梦都在背《诗经》,结果今日一篇《诗经》都不考?”
“背的是一篇都没考,考的是一篇都没背!”
“……”
一群宗室子弟叫苦不迭。
太子招手。
两个侍从将一个琉璃滴漏搬进考场,摆在正前方的桌案上。
太子端坐着开口:“开始吧。”
“叮铃……”
清脆的摇铃声响起后,琉璃滴漏往下滴水。
桌案前的十几个少年,一个个抓着纸笔到处张望,表情痛苦得像是七八日没如过厕。
太子沉默。
他一手拿公文,一手拿毛笔,开始埋头处理政务。
沈迢安则挑了卷书,边在“考场”中央踱步,边翻阅手中书卷。
漏壶里的水在减少。
每一滴水,都响在人心头。
终于,有人开始提笔奋书。
看着周围人都刷刷动笔,燕贺行咬着笔杆,下巴搁在桌案上,无聊地薅头发。
本就扎歪了的高马尾,被薅成了一团鸟窝状,乱糟糟的铺散在上好的宣纸上,随着主人的动作拖来扫去。
温怀玉摇头。
只怕,不出两个时辰,燕贺行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就会尽数传到太后耳朵里。
太后听了,怕是要被气得不轻。
万一太后过于生气,强行给她和沈迢安赐婚……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温怀玉不忍再看燕贺行,心里又记挂着赐婚一事,干脆低头练字静心。
不知不觉,琉璃滴漏的水即将见底。
沈迢安放下手中书卷,出声提醒:“时间已过半,请大家抓紧时间。”
燕弘璋也放下公文,摆出太子的威仪,缓声道:“今日的试卷,孤会拿给皇上过目。
能多写几个字,便多写几个字,别偷懒。”
底下叫苦连天。
然而,他们的太子殿下却正襟危坐,侧头招过贴身太监,耳语了几句。
接着,那太监便去了屏风后。
燕贺行咬着笔杆,伸长脖颈,目光追随着太监,往屏风后看去。
屏风后,虚影轻晃。
接着,那太监又出来回燕弘璋的话。
燕贺行支棱起上半身,睁大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试图窥见屏风后的人。
突然,沈迢安出现在他正前方,挡住他视线。
燕贺行:“……”
他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一手抓着笔杆,一手心烦地薅扯着自己的头发。
沈迢安瞥了一眼。
燕贺行的试卷上,歪七扭八地写了几行字。
右首的位置,“论语”的“论”约摸着写错了笔画,涂成一团黑,重新写了一遍。
左下角落款处,写着斗大的“燕贺行”三个字,字迹潦草散乱,和他本人一样张扬跋扈。
勇气,实属可嘉。
沈迢安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


不让告诉她?
温怀玉伸手,衣袖温柔地拂扫过温庭瑞的手背,拿回银票:“阿行在做什么事,这么神秘?”
温庭瑞眼睁睁看着银票被拿走,气鼓鼓地控诉:“姐,你怎么可以拿银票威胁我呢?!
我那么信任你,只找你借钱!”
温怀玉淡声道:“你也可以选择去跟母亲借。”
温庭瑞:“……”
他捋了袖子,一副豁出去的神情:“罢了罢了,我告诉你!但你要装作不知晓,可以么?”
温怀玉失笑:“好了,我逗你玩儿的。你拿上银票,赶紧去找燕携叶,别叫他等急了。”
“你又不想听阿行的秘密了?”温庭瑞问。
“你都说了是秘密,”温怀玉轻笑:“阿行既然愿意把秘密告诉你,就说明他信任你。
身为你的姐姐,我又怎么会毁了他对你的信任?
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是要嫁燕贺行,不是要控制燕贺行。
……
入秋后,天一日比一日凉。
原本,长公主要办一场赏菊宴,邀京中贵女和夫人们一同到长公主府的菊园赏花。
请帖还未发出去,就被拦下。
宫中传来消息,太子妃病重。
长公主取消赏菊宴,望着满园绽放的各色名贵菊花,感叹道:“可惜了……”
也不知,惜的是花还是人。
太子妃病重,赏菊宴是办不成了,于是,长公主命人将开得最盛的几盆花送进宫给皇帝和太后。
恰巧,荣安王妃上门拜访。
九月的天,秋高气爽。
日光挥洒,偌大的菊园迎风招展花枝,争相绽放,美不胜收,花香满园……
温怀玉到时,菊花茶煮得刚好。
温怀玉走过去行礼:“母亲,王妃。”
荣安王妃眸光落在她手腕的玉镯上,只停了一瞬便收回视线,笑道:“阿玉,我带了些王府厨子做的茶点。
你来尝尝,看喜不喜欢。”
“谢谢王妃。”
花亭内,茶香四溢。
石桌上,摆了好几碟精致的茶点,有荷花酥、龙井茶糕、桂花糕……
茶水馥郁,茶点香甜。
温怀玉尝了一口,笑得乖顺:“这些茶点都很好吃,谢谢王妃。”
荣安王妃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倒是没花心思,这些点心,是贺行让我带上的。
他说,你应当会喜欢。”
点心,竟是燕贺行准备的?
温怀玉指尖微动,抖落残留的酥饼渣,声音越发温软:“世子有心了。”
荣安王妃摆手:“这是他该做的。”
温怀玉弯眸。
……
趁花开得好,长公主亲自摘了不少菊花,命人送去后厨,说今夜要请荣安王妃吃全菊宴。
还未开席,温庭瑞就带着人回来了。
日头西斜,两个少年远远站在菊园门口。
温庭瑞喋喋不休,不知在说些什么,而燕贺行则瞧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都懒得搭理人。
片刻后,两人才朝这边来。
温庭瑞乖巧地打招呼:“母亲,王妃,姐姐,我和阿行从国子监下学啦!”
燕贺行潦草地拱手行礼:“长公主,母妃。”
他抬起头,恹恹看了温怀玉一眼。
温怀玉朝他浅笑,算是打招呼。
燕贺行:“……”
他扭头别开脸。
他的表情,被长公主和荣安王妃尽数收入眼底。
荣安王妃低声责备:“贺行,不可无礼。”
燕贺行没吭声。
长公主笑了笑,奇道:“贺行,国子学有人欺负你了么?”
“没有……”
燕贺行神情恹恹。
长公主和荣安王妃对视了一眼。
荣安王妃冲她摇头。
两人借口做菜的菊花不够,离开花亭去摘花,还把温庭瑞也给叫去拎花篮了。
花亭里,只剩温怀玉和燕贺行。
温怀玉站起身来,主动开口:“世子,龙井茶糕和荷花酥我很喜欢,谢谢你。”
“嗯。”燕贺行冷着脸点头。
温怀玉扬眉。
瞧燕贺行这副模样,好似是她惹到他了?
可,从辛夷山回来之后,他们一直都没见过面。
温怀玉温言:“世子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燕贺行这才看向她。
因着赏菊的缘故,温怀玉今日穿的是粉白的素裙,长发一半绾成蓬松柔软的髻,一半披散在肩头。
发髻上,仅簪了两根点缀着珍珠的玉簪。
满园菊花,都不及她动人。
原本还患得患失的少年,顿时消了不少怨气,直接问:“在护国寺时,沈迢安邀你夜游了是么?”
温怀玉愣了一瞬:“你听谁说的?”
燕贺行哼道:“京中都传开了!”
什么?
温怀玉眉头蹙起。
见她不说话,燕贺行心中又酸又气,口不择言道:“原来,他们传的都是真的啊?
你明明答应过我,接了我的珍珠,便不会接旁人的东西……
原来,你是逗我玩呢。”
温怀玉:“……”
她轻叹了口气,望向比她半个头的青稚少年:“京中人都是怎么传我和沈迢安的?”
燕贺行微咬着牙:“孤男寡女,提灯夜游,私相授受!”
孤男寡女?
提灯夜游?
还私相授受?
这几句话,随便一句,便可轻易毁了一个女子。
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
反正,沈迢安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温怀玉无声地笑了笑:“还有么?”
“你笑什么?”燕贺行更生气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这个未婚夫婿狡辩么?”
狡辩?
温怀玉失笑。
她耐着性子,声色柔和:“世子,狡辩,意为用虚假掩盖真相,把无理的事说成有理。
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狡辩。”
燕贺行:“……”
温怀玉继续道:“世子想听,那我便解释给你听,连沈怀璎的事也一并告知你。”
“你说!”燕贺行理不直气也壮。
温怀玉倒了杯菊花茶,递给燕贺行,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在花亭坐下。
温怀玉轻言细语道:“那夜,我去金殿给怀璎点长明灯,后偶遇了巡夜的沈迢安……
回京前夜,沈迢安是奉太子之命,上山寻我与浮云……”
燕贺行一直盯着她看。
她眸光如秋水,清澈明媚,似乎能一眼就望进心间去……
燕贺行喉头动了动。
他心中高兴,还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一人!
谣言,定是沈迢安那伪君子让人传的!
他见我要娶你,嫉妒了,故意膈应我呢!
看来,我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温怀玉惊住:“等等,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燕贺行过来,长公主含笑等他。
燕贺行难得规矩,低头行礼:“长公主贵安。”
语罢,偷偷看了一眼温怀玉。
算下来,这是长大后他第三次见她。
第一次,在国子学门外的马车内,天气阴沉,而她戴了帷帽,隔着薄纱看不清楚容貌。
第二次,提亲时,她干脆坐在一扇屏风后。
今日,总算得见了她全貌。
她可真好看啊!
燕贺行想,盛春时节,新玉城漫山遍野的桃花,都不及温家小古板颜色好……
有个词怎么说的?
什么“桃”什么“李”?
不学无术的燕贺行,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发尾。
“阿行?”
长公主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温和中带着一丝疑惑。
燕贺行抬头:“我在呢。”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问:“你可有话要同阿玉说?若是没有,我这便带她出宫了。”
燕贺行这才光明正大地看向温怀玉。
温怀玉也含笑看他。
燕贺行的心尖,像是被火羽燎了一般。
他清了嗓子,笑得清澈灿烂:“燕携叶在眠春楼请客,邀我们提前吃中秋宴。
我只吃饭喝酒,不要姑娘作陪,结束就回家。”
温怀玉怔愣。
他这是……在同她报备么?
燕携叶是庆王之子,众人都戏称他一声叶小王爷。
眠春楼,则是京中排名第一的花楼,修筑了诸多楼台玉宇,雅间布置得比客栈还要干净奢华。
京中的公子哥们,常流连其中,一掷千金。
更有甚者,长年累月地包个雅间,若是应酬太晚不便归家,就去眠春楼住上一住……
燕贺行就是如此。
这些,还是前世的沈迢安告诉她的。
当时,她笑问:“那夫君呢?夫君在眠春楼也有专属于你自己的雅间么?”
犹记得,沈迢安回她:“夫人多虑了。”
他有洁疾。
一生之中,除了她,他没碰过别的女人,更不会上别人睡过的床榻。
……
温怀玉回神。
燕贺行眸光又黑又亮地瞧着她,正等着她回话。
她在心中责备自己。
上一世,她和沈迢安过完了不算长的一生,在她的生命里,除了沈迢安便是儿女,从来没有她自己。
所以,她总是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习惯性地拿沈迢安和燕贺行作比。
不应该的。
重活一世,她选燕贺行的初心,一是为了能护他活得长长久久,二是为了借他而让自己活得自由。
别的,都不重要。
“去吧。”温怀玉清亮眸子望着风华正茂的少年,语气很轻:“世子,下次见。”
下次见?
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把燕贺行的魂儿也一同勾走了。
他高兴得找不着北,嘴开始无处把门:“下次见,估计要中秋宴之后了。
皇上和太子给我派了公务,我要离京一趟。
若我得了空,就给你带礼物。
你喜欢什么?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布匹绸缎……
我娘说,你喜欢香,辛夷镇的辛夷香一绝,等我忙完公事就去转转,给你带些回来……”
他开心地说个不停。
却见,温怀玉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脸色苍白一片。
燕贺行声音戛然而止。
温怀玉苍白双唇微动,艰难出声:“辛夷镇?”
“是啊。”燕贺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你不喜欢我说的那些东西么?”
“我……”
温怀玉嘴唇动了动,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来。
长公主察觉到女儿不对:“阿玉,可是身子不适?若是难受,我让人传太医来。”
温怀玉摇头。
日头很大,她却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浑身冷得厉害。
辛夷!
又是辛夷!
难道,这一世的燕贺行,也逃不开埋骨辛夷山的宿命么?
为什么?
温怀玉手指掐入掌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辛夷山,世子非去不可么?”
问起这个,燕贺行嘴角就压了下来。
他语气恹恹:“沈迢安前几日奉太子之命去钦天监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南边恐要塌山。
钦天监从堪舆图上指了几座山,今日,皇上召见宗室子弟,抽签选址,让我们去巡山排险,当做入朝前的历练。
我倒霉,抽到最远的辛夷山,我才十七岁啊……”
温怀玉呼吸滞住。
那么多座山可供选择,偏偏,燕贺行还是抽中了辛夷山?
果然,是天命。
温怀玉双手垂在宽大的衣袖之下,紧紧握成拳:“辛夷山路途遥远,世子可否同皇上说说,换个年长些的官员去?”
“换不了吧?”燕贺行回她:“圣旨都宣了。”
温怀玉沉默。
皇命确实难违,但,她必须一试。
她看向燕贺行:“我这便折回去找皇上,求他换个年长且有经验的人去辛夷山,劳世子同我走一趟。”
“算了,不换了。”燕贺行豁达道:“正好,先前有个骗子骗我,说辛夷山有蛟化龙。
待我亲自去看一眼,回来揍他才更理直气壮。”
温怀玉浑身僵住。
燕贺行看了眼远处的宗室子弟们:“好了,我该走了,提前祝你们中秋喜乐!”
说完,意气风发地离开。
燕贺行……
温怀玉想叫住他,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急红了眼。
眼见着,宗室子弟们将燕贺行围住,不知说了什么,阵阵欢笑声随风传来。
马车内。
长公主侧眸看着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垂着头的女儿:“阿玉,你有何心事?”
温怀玉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眸子:“母亲。”
长公主心下一惊:“你……”
强行忍了许久,温怀玉声音哑得不像话:“母亲,燕贺行不能去辛夷山。”
长公主讶异。
有什么东西,自她脑海中一晃而过。
莫非,又是梦?
长公主不太确定,故而试探着问:“阿行他……会在辛夷山出事么?”
温怀玉眼中噙着水光:“辛夷山要崩塌。”
“怎么会?!”
长公主后背发凉。
温怀玉眼眶又红了些许。
事不宜迟,长公主转头吩咐宫人:“回勤政殿,本宫要见皇上!”
于是,叽叽喳喳的少年们,扭头就见长公主带着临川郡主朝他们走来,身后跟了一大群宫人。
一群人连忙行礼——
“见过长公主。”
迟迟没得到回应。
再抬头,母女俩的背影早已远去。
灼热的夏风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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