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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瘾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万斐道:“不过这事儿万不得已,的确都不想闹开,对名声不好,所以这种案子,一般还是提议私了,就算是起诉到法院打官司,也还是……”
咚的一声。
方向是从卫浴间那边传来的。
薛凛安一蹙眉。
他走到卫浴间门口,“阮清秋?”
阮清秋的背抵着墙面,稳住呼吸,“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有些恍惚。
她甚至想,昨晚如果在薛凛安需要的时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她,那他们是不是也会发生关系?
如果他们早一点发生关系的话,是不是当初就不会那么容易说分手了?
她将置物架放回去,重新将那条撕烂的裙子完美遮掩住,就像是她根本没有发现过。
……
薛凛安开了套间的会客厅给万斐和阮清秋,“你们聊。”
阮清秋眼神中有渴求的期待,“你不留下来么?”
“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薛凛安道,“验伤报告电子版我发万斐了,应该也能当成谈判筹码。”
会客厅的门是玻璃门,阮清秋看薛凛安去了主卧。
姜佳宁站在窗边打电话。
她穿着他的衬衫。
衬衫下摆下露出两条笔直白皙的腿,赤脚踩在长绒地毯上,曲起一条腿,幼白的脚点地晃悠着。
衬衫下是真空的。
这样半露不露要遮不遮的时候,最是撩人。
“那我下午去找你吧。”
姜佳宁是刷手机看见陈嫣然的朋友圈,定位也是在温泉山庄这边,打了电话才知道陈嫣然跟她哥哥嫂子也来了温泉山庄玩儿。
她胸口忽然一紧,出口的话就变了音调。
身后男人悄无声息的接近,声音暗哑在她耳边开口:“继续说,不用管我。”
话虽如此……
姜佳宁到底没能端得住,她低叫出声,彻底破功。
她以“看见蟑螂”为借口草草和陈嫣然解释,挂断电话,双眸盛着怒意瞪着身后双手作乱的男人,“你……”
男人的鼻息都染上了写未烬的晴欲的味道,明知故问:“想骂我?”
姜佳宁:“薛总圣明。”
男人低笑出声,“你倒是不遮掩。”
姜佳宁:“什么都瞒不过薛总的法眼。”
她今天没来得及去造证据,都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恐怕薛凛安该查的都查过了,再遮遮掩掩就欲盖弥彰了。
她这种说话的调调叫薛凛安听了来气,掐着她的腰,目光扫过她宽松的衬衫领口,“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理你?”
姜佳宁心头猛地一跳。
男人瞳色沉沉,沉不见底,看不见光。
“姜佳宁,我说过,你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就好好藏着,别让我发现,”他冰冷的手指贴着她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可既然是叫我发现了……”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压上了玻璃窗,空气中都弥散着男人占据狩猎高地时的那种强烈的荷尔蒙的气息,几乎将她完全吞噬。
她第一次在有条不紊应对他时,心理防线被击溃,最后她哭着喊着,他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等到姜佳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饿醒的。
她这次睡是睡饱了。
她身上还是只有一件男人的衬衫。
只不过,这次换了一件。
早上那件扯扣子的时候被男人自己给弄坏了。
套房里已经没人了。
姜佳宁起来找了一圈,除了藏的严严实实在卫浴间置物架后面那件被撕烂的裙子,没有一件能穿的衣服。
她骂都懒得骂了,跟这男人半年多,习惯了。
姜佳宁找手机想要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也不见了。
她眨了眨眼睛,翻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床底下都找了。
她像是有所察觉一样的去按床头电话的内线接服务台。
忙音。
电话线也被切了。
门被反锁。
姜佳宁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要把她软禁起来?
还不给衣服穿?
……
陈嫣然和姜佳宁约了下午三点在滑雪场见面。
她提前和男朋友阿航就到了,可给姜佳宁打电话怎么也接不通。
姜佳宁不是临时放人鸽子的人啊。
阿航拍了拍陈嫣然,打手语:“那边好像是佳宁的手机铃声。”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将持续震动的手机交给陈嫣然,手机屏幕上是姜佳宁备注的【嫣然】两个字,“你好,你认识失主么?”
距离很远,男人看着陈嫣然拿着姜佳宁的手机和小男友离开,才收回目光。
傅南弦啧啧唇,把着腕上的滑雪护腕,“你这是想逼着小白兔造反了?”
“她已经反了,”薛凛安嘴角弧度勾起,“我叫景润查了姜佳宁。”
他抬手,身后的伍助理立即将公文包内的一份文件递了上来。
傅南弦接过来扫了一眼。
第一页是简历。
一寸证件照拍的人稚嫩,履历完美。
往后翻,傅南弦的眉稍越挑越高。
等到看到最后一页,他还颇有些意味未尽,“没了?”
薛凛安:“……”
傅南弦随手翻着,“她要是改个姓,估计都进不了你公司的门。”
他在早些年,的确是听闻过徐家一些事。
比如说,徐家大少续弦了一位妻子,是姓杜。
姓杜的女士早两年结婚的时候,都传言未婚,过了两年后,又从乡下福利院忽然冒出来个拖油瓶来,也给扯进了徐家家门。
只是传言是传言,也没传过这个拖油瓶姓姜。
傅南弦喝了口茶,又翻了一页,后面没了。
“她认后爸之前的事没有?”
“查不到。”
傅南弦似笑非笑:“啧,景润都查不到的事儿,那真是一张白纸啊。”
薛凛安面色淡然,眸里晦暗难辨。
“凛安。”
嘈乱中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阮清秋和朋友走了过来,“好巧,你也来滑雪?”
傅南弦挑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多多少少是知道薛凛安和阮清秋的那一段的。
薛凛安神色疏淡,“嗯。”
阮清秋:“我不太会,你能教教我么?”
薛凛安还未回答,放在手边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您好,是薛少么?
不好了!
您套房着火了!”
等到薛凛安回去的时候,警报声仍然响彻走廊,厨房内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手持灭火器的工作人员一边咳嗽着一边说:“没着火,就是冒了一大阵烟。”
薛凛安停下手中动作,抬眸朝着车外站着的女人瞥过一眼,“上车。”
姜佳宁本来都没打算上车。
闻言,还是从后车座绕过去,拉开另一侧的车门上车。
她看见薛凛安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份企划书。
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的企划书。
她心里十分同情这份企划书的原作者。
男人没停手,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声音清脆,也没开口。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薛凛安打字的间隙,睨了她一眼。
姜佳宁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跟了他大半年,深切的明白他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目光含义。
她忍了忍,从纸包里用签子扎着栗子酥给薛凛安嘴边递,那签子尖端就一不小心戳了薛凛安一下。
薛凛安蹙眉低眸凝着姜佳宁手里叉子,“你是想要扎死我?”
“不。”
姜佳宁微笑脸。
我是想要噎死你。
姜佳宁索性把签子扔到一边,刚要下手去拿。
薛凛安:“手脏。”
姜佳宁:“……”姜佳宁咬了咬牙。
她取出酒精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才用手指捏着那栗子酥给薛凛安往嘴里递过来。
薛凛安其实饮食上挑的很。
他因为儿时出过事故伤了胃,薛母就请专人负责他的饮食,也就最近这几年才开始放开,也私下里叫了方柏深看着他。
他是第一次吃这种点心,眼光看起来就很嫌弃的模样。
姜佳宁:“怎么样?”
薛凛安:“难吃。”
姜佳宁:“……”她真想要撂挑子。
然后把这包栗子酥摔到面前这个狗男人脸上,告诉她姐姐我不伺候了!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姜佳宁扫了一眼。
是苏嘉树打来的。
她介于薛凛安在旁边,她本想挂断,谁料想到男人的手肘挡开了姜佳宁,手指轻巧勾过她的手机,就按下了接听。
听筒内传来了苏嘉树的声音。
“在哪里?
我去接你。”
姜佳宁:“……”她瞪着薛凛安,一双眼睛像是着了火。
薛凛安也看见了姜佳宁这个电话的备注。
是苏嘉树。
在景润给他的那份查找资料里,有苏嘉树的资料。
也有姜佳宁和苏嘉树的关系。
发小。
男朋友。
救美的英雄。
他对上她一双沉着些怒意的眼,在她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回答他。”
姜佳宁抖了一下。
她是忍着才没叫出声来。
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他太懂在什么时候如何撩拨她什么部位了。
她忍着没出声。
听她不回答,苏嘉树也觉得有些意外,又叫了一声:“宁宁?”
宁宁?
这两个字听在男人耳中,叫他的眉眼沉了几分。
姜佳宁按住男人的肩膀就想要去抢手机,被男人避开,直接把手机丢在了前面的车座下。
手机掉落脚垫上发出咚的一声。
苏嘉树的声音带上了些急切:“姜佳宁?”
姜佳宁提了一口气,对苏嘉树说:“你先挂电话,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苏嘉树没有一个字的多问,“好。”
电话便被挂断了。
听着这样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和挂断电话,男人眼眸更显晦暗难辨。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谊和信任,就能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问听从的挂断电话。
他想起来景润那张纸上的资料。
苏嘉树:苏家苏正辉私生子,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五年刑期,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两次减刑,于今年就九月提前刑满释放。
姜佳宁趁着男人失神的这几秒空档,就去拿车座底下的手机。
还没触碰到,就被男人给一把揽住,困在身下。
男人的唇厮磨着她的鬓边,轻轻触碰她的耳垂。
“我不要!”
也不是没有在车里过,可这一次姜佳宁的反应尤其激烈。
姜佳宁不断的挣扎着,脸都涨红了,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滑溜溜的鱼,而薛凛安这个“杀鱼人”,险些控制不住,还被“鱼尾”给扫了脸。
薛凛安脸上乍现一个巴掌印。
一时间,两人都停住了。
姜佳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巴掌挥上去的。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她纯粹是因为……时间紧。
要是车里再来一次,就凭着薛凛安这男人的耐力,恐怕中午饭都给误了。
反正人已经打了。
姜佳宁这次起身的时候很顺畅,男人没用力气去桎梏她。
她直接从车座底下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眼时间,对薛凛安道:“薛总,我中午还有点事,给您请个假。”
说完,也不等薛凛安同意,直接开车门离开。
……即便如此,姜佳宁还是来迟了十分钟。
苏嘉树在派出所门口等她。
“刚才怎么了?”
他问,“是薛凛安?”
姜佳宁抚了抚额,“别提了。”
她一路上都快懊悔死了。
冲动是魔鬼。
苏嘉树跟着姜佳宁往里面走,“非他不可么?”
姜佳宁上台阶的脚步停顿了下。
“嗯,非他不可。”
姜佳宁跟在民警身后,手放在那办公室房门门把手的时候,她的手停顿了几秒钟,甚至在那一秒钟,大脑中很多伴随疼痛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她脑子里嗡嗡响,眼前发黑。
身体上的痛感先于大脑的反应袭来,她嘴唇发白。
她停顿了有十几秒都没有动,手指死死的攥住那门把手,手指关节泛白。
身后的民警见她不动,开口提醒了一声,“已经到了,人在里面。”
苏嘉树意识到姜佳宁的异样,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宁宁?
姜佳宁?”
姜佳宁眼前的昏黑感散去。
“抱歉。”
不锈钢门把手的凉意,从手指皮肤一直渗透进血液里,她闭了闭眼睛,用力拧开了门把。
门被打开。
坐在沙发上的只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先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苏嘉树面前,居高临下,目光毫不掩饰,像是在看着一只臭虫。
“你好,”男人说,“我是当事人宋先生的律师。”
“宋泽人呢?”
苏嘉树眼神里藏着一股狠厉。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律师眼神鄙夷,“监控拍摄的清清楚楚,是你先动的手,我们有人证物证,你是故意伤害罪,你这种有前科的,情节恶劣,再被丢进去吃几年的牢饭都不成问题。”
苏嘉树向前走了一步,手背上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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