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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将军的黑历史

简简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的温从欢看错男人,新婚之夜被未婚夫利用,惨遭灭门。意外重生到六年前,她辨渣男,绝情爱,一心搞起事业,光耀门楣。只是,当她再次遇到自己前世辜负的裴衍时,心中的愧疚和爱意同时萌发。前世的他是她发善心买回来的家奴,他偷藏爱慕之心,却被她赶出家门。这一世,她要弥补前世的遗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主角:温从欢,裴衍   更新:2022-07-16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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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从欢,裴衍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成了将军的黑历史》,由网络作家“简简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的温从欢看错男人,新婚之夜被未婚夫利用,惨遭灭门。意外重生到六年前,她辨渣男,绝情爱,一心搞起事业,光耀门楣。只是,当她再次遇到自己前世辜负的裴衍时,心中的愧疚和爱意同时萌发。前世的他是她发善心买回来的家奴,他偷藏爱慕之心,却被她赶出家门。这一世,她要弥补前世的遗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成了将军的黑历史》精彩片段

丞相家小姐出嫁,今日京城热闹的很。

传闻丞相家小姐温从欢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肌肤胜雪,一颦一笑的美得动人心魄。

街上人来人往,都等着温从欢的花轿经过,来目睹第一美人的风姿。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听闻这个新姑爷三次丞相府提亲,才求取到了这份姻缘。”

“哈哈丞相家小姐长相宛若天仙,多求几次也不为过!”

“听闻新姑爷当年是科举第一名呢。”

“郎才女貌!天生良缘!”

吉时已到,路人们站在路边窃窃私语,正等待着第一美人的花轿经过。

“时辰已到,花轿怎么还没来?”

“马上就要误吉时了!”

就在大家好奇之时,一个打扮的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匆忙跑来,给带来了消息:“出事了出事了!丞相被人杀了!”

“带头围杀丞相府的是他那位新姑爷!”

丞相府原本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可如今却死寂的吓人。

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温从欢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丞相府前堂。

前堂门口的石阶之上,躺着两个已经死了的家奴。家奴身上的血迹染红了台阶。

温从欢的小脸煞白,她抬眸朝着屋里看去,便看到躺在中间满身血迹的少年,那是她的亲弟弟。

她的家人,都死了。

在她大婚之日。

温从欢是在书房发现了她爹的尸体,可笑的是,她爹的书桌前还放着很多红色的请柬。她大婚所用的请柬,都是她爹爹一笔一笔写上去的。

温从欢跪在她爹身体前,抱着她爹的身子,哭的声泪俱下:“爹!”

她爹爹被刺穿了胸膛,流出来的鲜血染湿了她的嫁衣。

听到了温从欢的声音,丞相挣扎着醒了过来,他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欢儿......”

“快跑......”

“.......季子言.....”

他的话没说完,彻底的断气了,死在了温从欢的怀里。

“没想到丞相还没死透呢,真是贱命难咽!”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温从欢回头看去。

门口进来的,是同样穿着喜服的季子言。季子言长了一张书生般白净的脸,但此时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戾气。

“季子言,我们温家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温从欢站起来,一向性子温和的她竟然第一次崩溃的大声吼着说话。

季子言冷着脸,平静的说:“丞相私通叛国,陛下下令,满门抄斩。”

“我爹爹怎么可能叛国?”像是想到了什么,温从欢突然明白了,她睁大眼眸,漂亮的眼眸中含了泪,“是你!你污蔑了我的父亲!”

季子言听到这句话,却阴冷冷的笑了起来,“那还多亏了你二娘的帮助,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伪造出证据啊。”

“温大小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在你四岁那年,你爹爹斩杀了楚家全门?”

温从欢睁大眼眸:“你......”

季子言大笑了好一会儿,就像个疯子,他说:“没想到吧,丞相当年心软放过了一个小男孩,如今我来找他报仇了哈哈哈!”

季子言伸手捏住温从欢的下巴,“还娶到了他最心爱的女儿。”

“滚!你给我去死!”温从欢快疯了。

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力气敌不过季子言,季子言很容易就控制住了她。

“来人,带上来!”

书房门再次被打开,有两个士兵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少年走了进来。

是丞相家的小少爷,温从欢才九岁的三弟。

“三弟!”

三弟哭着,使劲挣扎,看着温从欢喊:“姐姐!”

“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温从欢祈求季子言。

可下一秒,温从欢就看到她的三弟被一剑刺穿了胸膛。

温从欢瞬间失了声。

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房间寂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季子言!”

温从欢眼眸中充满了红血丝,崩溃的说:“我要杀了你!”

季子言却笑了:“杀了我?就凭你吗?”

“还是裴衍?”

听到季子言说出这个名字,温从欢心中一紧。

温从欢在闺房时就听到了外面大乱的消息她明白没有人愿意来救他们更不可能自救。

但关键时刻她脑海中出现裴衍的容颜,身为大将军,手掌帅印,肯定能救他们家。

裴衍之前是丞相家的家奴,后来做错了一些事情,被她亲手赶出了丞相府。

却没曾想,五年之后再见面时,他却成为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她的房间中恰好有他送给她的一只信鸽,尽管她心中也明白裴衍很大的可能不会参与,可当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裴衍。

看到她心虚的眼神,季子言轻笑了一声,她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你给裴衍寄信的信鸽被训练很好,我的箭都没有射中它,想来是裴衍送的吧!”

温从欢没有说话。

“没有用的。”季子言说:“裴衍被陛下派出京城打仗。他赶不回来。”

“而且,你忘了以往是怎么待他的?”

“他会来救你吗?”

温从欢眼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滑下来,她脾气温顺,不争不抢的性子,对谁都很好,却偏偏对一个人没有那么好。

“我不该信你。”温从欢看着季子言,喃喃说。

听到她的话,季子言低眸看向温从欢。

巴掌大的小脸惨白,脸上挂着泪珠,眼眸通红,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就连哭起来都是这么的楚楚动人。

这也是季子言到现在杀了丞相府所有人,却唯独还没杀她的原因。

季子言想把她带回去,慢慢折磨。他不怕温从欢,温从欢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很好控制。

可没想到他们刚走到丞相府门口,原本安静的温从欢突然挣扎起来。

趁着他没注意,她抽出来了他的佩剑,慌乱的砍向他。

季子言躲闪了一下,温从欢砍伤他的手臂。

下一刻,周围的箭声闪过,温从欢的胸膛被刺穿。

鲜血跟她的红衣融为一物。

她不会走的,死也要死在丞相府。

天上太阳毒辣,温从欢意识渐渐模糊。

直到最后,她仿佛看到有个穿着铠甲的男人,狠狠踹开了丞相府的门,朝着她冲了过来。


冷。

好冷。

温从欢的意识慢慢恢复,身体很难受,头疼的厉害。

可她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何身子还能感觉到冷?

“小姐又发热了,快去叫大夫!”

身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是她的贴身丫鬟清儿。

温从欢挣扎着,努力的睁开眼眸。

首先映入眼眸的,是她睡了十几年的床榻,周围光线有些亮,温从欢略有不适的眯了眯眼睛。

“小姐!小姐你醒了?!”

视线之中出现了个绿色衣角,温从欢抬眸看去,便看到在她床边站着的清儿。

清儿作为她的贴身丫鬟,跟了她十几年的时间。那日丞相府被灭门,清儿为了护着她,死在了季子言那些人的利剑之下。

可此时的清儿小脸稚嫩,略有青涩的少女感。

“清儿。”温从欢的声音沙哑着。

“小姐。”清儿低声应着。

“我怎么了?”温从欢问。

“小姐半月前春游之时,跟四小姐一起掉入了湖中。被救上来后就一直身体不好,断断续续的不停昏迷发烧,吓坏奴婢了。”清儿说着都快哭了。

温从欢不喜欢躺着说话,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清儿眼疾手快,她立刻把温从欢扶了起来,顺手在温从欢的腰后塞了个软枕。

“春游?”温从欢低声呢喃。

六年之前她带着四妹出去踏青之时,被人不小心撞到了湖中。虽后来她跟四妹都得救了,可四妹毕竟只是个一岁多点的小奶娃,自从被救上来后就一直生病不曾好。熬了一年的时间,两岁的妹妹最终夭折。

四妹死后,她的娘亲因为过度内疚,整日以泪洗面,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第二年也随着去了。

那时温从欢因妹妹跟娘亲的相继过世,只觉得痛苦万分,未曾多想。可现在细细想来,这些事情,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今年可是元夕十四年?”温从欢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是的啊小姐。”清儿有些不解温从欢怎么了。

听到清儿的回答,温从欢终于笑了。

元夕十四年,她真的回到了六年之前。她的娘亲还没有死,父亲健在,她还没有遇到季子言。

温从欢的心中记挂着她的娘亲跟四妹,于是立刻下床穿好衣服,她要出去看看。

她的动作太迅速,清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温从欢已经朝着门口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清儿马上跟到温从欢的身边。

“我去看看四妹还有我娘亲。”温从欢说。

“小姐,您的身体还没好呢!”清儿焦急劝道。

可温从欢现在哪里听得了劝,只要一想到她重生了,一切都有可能被改变,她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见到温从欢不听劝,清儿也没办法,只能重新回到屋里给温从欢拿了一件厚厚的大氅,然后朝着温从欢追了去,“小姐!外面冷,先披上一件衣服!”

时隔多年,温从欢再一次来到了自己母亲的厢房外。她的娘亲素来喜爱连翘,现在正是连翘开花的时节,红砖碧瓦之下,金灿灿的连翘更是喜人。

走近厢房,连翘淡雅的香气才堪堪传入鼻中。

上一世自从娘亲过世之后,这个院子里的连翘就再也无人打理,也再也未曾有过如此盛况。

厢房的木门上取直棂样,下刻山水纹,是娘亲极爱的样式。缓缓推开门,走过大厅,绕过画屏,娘亲正在床前照顾生病的四妹。尽管娘亲已经生下了四个孩子,身姿不再曼妙,却依旧纤细柔美。

看着熟悉的背影,温从欢的身子颤了颤,眼眸中的泪水控制不住溢出来,她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终于轻声开口喊了声:“娘亲。”

娘亲,欢儿真的好想你啊。

听到声音,柳兰香转身,看向了在门口的温从欢。

她微微蹙眉,焦急的走到温从欢的身边,伸手探了探温从欢手心的温度,细语问责,“欢儿怎么过来了。外面冷,若是再次着凉了该怎么办?若是再次着了凉该怎么办?!幸好你身边还有清儿这孩子。”

柳兰香拉着温从欢进了内室,赶忙拨弄几下炭火让室内更加暖和,才关切问道:“身子好些了没?还难受吗?”

好久没有被这么关心过,温从欢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小声说着:“不太难受了,就是有些想娘亲。”

见到温从欢掉眼泪,柳兰香也难受的不行,眼泪也跟着掉下来,“都是娘亲对不起你们,没有看好你跟璇儿。”

柳兰香虽是快四十的年纪,但保养的很好,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温从欢知道娘亲的身子一向不佳,估计之前在四妹的床前就掉了不少的眼泪,她娘亲的眼角都泛着红。

温从欢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也伸手擦掉了柳兰香脸上的泪珠,“欢儿不哭了,娘亲也别哭了。”

见到柳兰香止住了眼泪,温从欢低眸看向在床上躺着的四妹。

四妹还是个小不点,但此时小不点浑身通红着,还在发着高烧。

“璇儿一直高烧不退,不过吃了你二娘送来的药,还稍微要好转了些。”柳兰香坐在床前,轻轻的给璇儿盖了盖被子,好不容易舒展了的眉头又起了些许忧愁。

“我二娘?”温从欢愣了一下,脑海里又现出那时季子言的话,“这还多亏了你二娘的帮助......”

“嗯。”柳兰香没有看出温从欢的不对劲,浅浅的笑了笑,“这天虽是暖了些,可湖中的湖水依旧刺骨,璇儿又从小身子就不好。还是多亏了你二娘,才逐渐结实起来。这次的汤药也是你二娘送来的。”

温从欢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着二娘这么做的缘由,难道,是季子言在恶语伤人?

“四妹一定会没事的。”温从欢坚定地说。

温从欢在这里跟她娘亲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想让母亲担心,温从欢随意找了个借口打算回去。

起身正要离去时,温从欢的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还放在角落里的药渣,忍不住走过去,拿起轻嗅了一下,顿时感觉有点不对,转头问她的母亲:“我可以把这个带回去吗?”

前世在四妹和娘亲接连离去后,温从欢内疚不已,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便疯魔般迷上了药理,虽然没有说达到神医妙手那样的境界,但也算得上是个中规中矩,可以料理大多病症的医师。

柳兰香看着温从欢举动没怀疑些什么,只是温声说:“你若想要,拿着便是,又不是些珍贵物品。”

“谢谢娘亲。”温从欢得了娘亲的回应,急忙施了一礼就拎着裙角快步离开了院子。

在回落枫院的路上,一直跟在温从欢身边,实在憋不住了的清儿终于放开了手中蹂躏了一路的衣角,十分不解,“小姐,您要这些药渣有何用呢?”

温从欢低眸看了眼清儿手中拿着的药渣,四顾无人,温从欢轻声说:“清儿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吧。”

“小姐请说。”

“你去把这些药渣分成几份,然后带着这些药渣出去找大夫看看里面都有什么药材。”温从欢细细叮嘱着,“最好找些城中的老大夫,药材一定要详细。”

若是以往温从欢定然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她的二娘很会做人,上一世她跟她二娘的关系还不错。可未曾想到,丞相府灭门,竟也有她二娘的一份功劳。

如今细细想来,恐怕她母亲的死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回到她的闺房后,温从欢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也是她讨厌裴衍的开始。


裴衍是她几年之前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因为力气大肯干活也听话,所以一直在她院子里干些粗活。直到她这次溺水,裴衍救了她。

那天,她穿着二娘特意给她定做的衣裙带着四妹出去踏青,原本想着出门透气顺便炫耀一下新衣裳,却被人撞落湖中。

被裴衍捞出时,衣服已被水浸湿,较薄的地方隐隐透出肉色,且衣裳的部分系带都消失不见,致使衣衫严重不整。再加上呛水,情况危急,裴衍只得用有些冒犯的方法救活了她。

可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人多嘴杂,难免会对她的名节有些影响。

于是,不出意外的,京城中开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流言,刚开始还只是星星点点,没几日便似烈火燎原,在一些人有意无意的传播下都进了她的耳里。她又羞又气,只能把气都撒在裴衍的身上,但裴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每日还是一样笑咪咪的唤她小姐,于是她越发怎么看裴衍怎么不顺眼,最后更是命人将裴衍毒打了一顿,然后直接丢出府邸。

想到这,温从欢顿觉口中茶水没了滋味,看向在给她倒茶的侍女,纠结半晌,还是问了出来:“怎不见裴衍呢?”

那侍女顿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前些日子裴衍冒犯了您。您生气把他赶到篷房中去了。”

篷房那个地方是整个丞相府最差的地方。

温从欢思索良久,还是决定要在自己身子舒服了些后去看看裴衍。湖水寒凉,自己和妹妹都没逃过卧病在床,裴衍应该也不会好受。

上一世的温从欢很讨厌他,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怎么样,让他在篷房自生自灭。可现在想来,是她做的过于偏激了些,多活了几年总归会成长。他毕竟救了她,是她的恩人。

虽然前世的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但是温从欢还是有些怕的,她怕看到裴衍身上的伤痕,她怕看到裴衍的脸,和看着她的眼睛。

夜幕降临,街上打更人已经结束了工作,家家户户基本都进入了梦乡,丞相府也不例外。

黑夜应当是大多数鬼怪话本里最经常出现的场景,从小喜爱看书的温从欢自然不会放过那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故事,倒也在那之后对着深夜有着本能的恐惧,天色渐暗便必定不会独自在外逗留。

但今夜的温从欢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思索着裴衍和黑夜到底哪个更恐怖些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裴衍。不说裴衍看着她时,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光前世意识完全消逝前的最后一秒,她看见的那个身影也让她无法不去在意,温从欢不自觉的就会对这个男人感到有所亏欠。

温从欢起身唤了几声,但清儿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仍旧没有回来。于是一咬牙,温从欢决定自己去篷房看看。

在风吹树叶,虫儿夜鸣和一些不知由来的声音里,温从欢终于在选择先回去下次一定,和坚持看裴衍的反复横跳的过程中到达了篷房。

刚临近篷房,温从欢就闻到了一阵阵的恶臭,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篷房是给府中最底层的家奴住的地方,他们做的都是些最底层最肮脏的活计,对这些气味早已习以为常,而小姐少爷们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温从欢第一次来这里,她在门口的位置仔细看了一圈,怎么也没有看到裴衍。正当她准备唤个人问一下时,便看到有两个穿着底层下人服饰的家奴抬着一个盖着盖的木桶经过。

因为晚上很黑,他们并没有在意站在不远处阴影里的温从欢。

“啧,你说前几日新送来的那人怎么就快不行了呢?明明看着挺壮实的。”

“他啊,别提了吧,现在就他自己一人占着西边儿的那个屋子,也没人愿意跟他一屋。屋子不咋样就不说了,光说一点,若是你跟他住一屋的时候,啪,他人突然没了,你说你晦气不晦气。不过他倒也是个可怜人哦,被打了这么多下,身上都是伤。估计不太能挺得过今晚咯。”

“据说是因为亵渎了从欢小姐,才被小姐赶到这里来的?啧啧啧,还真是有胆子。不过还好是从欢小姐,若是那房......那可早就没命了哟!”

“谁说不是呢。就那房的,惹不得,之前......”

两人慢慢走远,温从欢也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

裴衍现在一人住在西边的屋子中。

裴衍快不行了。

后面的那个消息让温从欢有些着急,一路小跑着去了他们说的最西边的屋子。屋子是个十分简陋的草房子,甚至有些地方称得上是破烂不堪。不过因为离着其他建筑较远,味道倒是没有那么刺鼻。

走到这间房门口,温从欢有点退缩了,这能跟垃圾场沾上边的蓬房,确实是让她不知何处下脚,况且人高马大的裴衍,还有他漆黑的眼眸,也让温从欢心里打怵。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于是一咬牙,大步迈了进去。

屋里面没有点灯,非常的黑。借着淡淡的月光和一点微弱的声响,温从欢渐渐的可以看清楚。

在床上躺着的确实是裴衍。

在空气中,还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温从欢记得自己只是把他赶到了篷房,并没有让人打他,那他身上的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裴衍伤的很重,身上道道血痕,部分伤口因为没有得到过医治,已经结疤流脓。

温从欢凑到裴衍的身前,此时的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已然昏过去了。

裴衍身形高大强壮,上一世温从欢见到过裴衍杀人的模样,他的眼神阴狠冷漠,动作迅速,宛若西边草原上最凶狠的狼崽。

那次血染了他的铠甲,她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对不起……

温从欢轻手轻脚的上前查看裴衍的伤口,轻轻的摸了下他的额头。

烫。

温从欢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

发烧了,温度很高。

怪不得那些人说他可能活不过今晚。

定是因为伤口感染的原因!温从欢立刻判断出来,不再管顾环境的恶劣和心里的畏惧,温从欢立刻给裴衍清理创口。

顾不上什么男女忌讳,也顾不上什么是否有污秽沾染了自己的衣服,此刻的温从欢满心里都是救治裴衍,让他好起来。

初始温从欢只是扶着裴衍,后来只能拿肩头抵着他,有的时候甚至要把他的腿抬起来。

太重了,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好一顿忙活,可算是将他身上的创口清理包扎了,温从欢抹下一把香汗,刘海都被浸湿成了一缕一缕的,来不及休息的温从欢又俯下身探了下裴衍的体温,还是那么烫。

他需要退烧,可是什么都没有,该怎么办?

温从欢略一思索,取出自己最珍爱的帕子,浸了水,跪坐在裴衍面前,一遍遍的替他擦拭身体,给他降温。

裴衍时不时的会发出闷哼声,有时呢喃要喝水,温从欢便给他递到嘴前。

好乖,睡着时眉眼舒展,一点不像平时凶巴巴时的样子。

直到裴衍的体温基本降下来了,温从欢才离开。

温从欢第一次觉得裴衍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除了月亮,没有人知道在西边这个破破烂烂的草房子里,有个穿着上好布料,带着昂贵珠饰的小姐,温温柔柔的照顾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照顾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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