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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吻春夜阅读全集

雪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诱吻春夜》是由作者“雪迦”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许栀梁锦墨,其中内容简介:【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主角:许栀梁锦墨   更新:2024-07-21 0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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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锦墨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诱吻春夜》是由作者“雪迦”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许栀梁锦墨,其中内容简介:【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第二天早上,许栀起来得很早。

她没睡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一会儿想以后怎么办,一会儿又想起自己在梁锦墨面前走光的事。

一会儿发愁焦虑,一会儿害羞捶床。

起来洗漱之后,她从烘干机拿出自己昨晚洗过的衣服,赶紧穿上了。

梁锦墨从卧室出来,发现她已经坐在客厅里。

他有些意外,很快想到什么,问她:“身体又不舒服吗?”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沙发边俯身,抬起的手触碰到她额头。

许栀赶紧躲了下,“没发烧,我就是醒来了,睡不着。”

她抬眼,触及他目光,又赶紧低头。

怎么办,脑子里总是昨晚的事,他看到了多少啊……

应该也不算很过分吧?她觉得没有杨雪那件吊带露得多,就隐隐约约的一点而已……

虽然这样想,脸还是热起来,她慌里慌张道:“那个……我考虑了下,我……我得回家。”

梁锦墨并不意外,只问她:“想好了?”

许栀这样的乖乖女,做事循规蹈矩,二十多年了,这是头一回在和父母争吵之后负气离家出走,在外面一住就是两天两夜,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点了点头,“我回去先和我爸再谈谈,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搬出来,杨雪好像是租的房子,我跟她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可能合租。”

梁锦墨“嗯”了声,“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许栀赶忙摇头。

许何平还不知道消没消气,万一这时候让他看到她和梁锦墨在一起,那岂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梁锦墨沉默几秒,忽然自嘲地轻扯唇角,“怕你爸妈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被梁牧之看到他们在一起,但她还要顾忌那些长辈,仿佛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栀愣了愣,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伤人,她解释说:“我怕我爸多心,再和我吵架……”

对于这个解释,梁锦墨似乎并不买账,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订早餐,一边走向餐厅。

他想,梦果然是梦,梦里她大胆多了。

许栀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她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但……

他们又不是确立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现在还算是朋友,实在没必要让许何平和赵念巧知道这些事。

这顿早饭吃得很沉默,快结束时,梁锦墨接到杨雪打来的电话。

他听一半,将手机递给许栀,“杨雪要和你说话。”

许栀接过手机贴在耳边。

杨雪声音很大:“栀子,你妈妈在找你!她昨天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找到学校里去,和学校宿管那边要了我的电话,打到我这里问。”

许栀怔住了。

她鼻尖发涩,隔了两秒才问:“她……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啊,就问我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又不敢告诉她你跟小梁总住一起,不然阿姨肯定要多想了,我听阿姨好像挺着急的……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许栀喉咙有些哽,一时间没说话。

“栀子?”

许栀这才“嗯”了一声,“我本来也打算回去一趟。”

杨雪说:“那你好好跟你爸妈谈谈,毕竟是父母嘛,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心结呢。”

杨雪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却很温馨的家庭里,她上面甚至还有一个疼爱她的哥哥,许栀并不指望杨雪能完全理解她的处境,她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将手机还给梁锦墨。

梁锦墨看她眼圈微红,语气软了点:“有人找是好事。”

许栀抿唇,她想,或许只有他才懂,赵念巧在找她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从来只存在在传闻中的,梁锦墨的亲生母亲。

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来北城找过他,不仅如此,在他回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拒之门外,将他赶回了北城。

梁锦墨起身离开餐厅,去往客厅,许栀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等待被寻找这样孤独的事,也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回。

她竟莫名地有点心疼。

心疼归心疼,走还是要走的。

梁锦墨今天必须去公司了,两人一起下楼,他要去负二楼的停车场,许栀则按了一楼。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安静得有些诡异。

许栀觉得总得说点什么,“那个……这两天,谢谢你。”

梁锦墨则将手中一个纸袋递给她,“感冒药吃两天再停,退烧药也在里面了,万一发烧及时吃。”

许栀接过装着药的袋子,点头。

电梯即将抵达一楼。

她心底升起浓浓的不舍,但又觉得这样不对。

理智告诉她,她和他本来就不该有过多的纠缠,能做朋友已经是最好了。

电梯门即将打开,梁锦墨忽然出声:“如果谈的结果不好,别再一个人乱跑,我这里的门永远给你留。”

许栀心口像是被撞了下。

电梯门已经打开,梁锦墨淡淡道,“去吧。”

许栀望了他一眼,走出电梯。

往前走了几步,她回头,电梯早就关门下行。

除了电梯门,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还是盯着那里,看了好一阵。

看到眼眶酸困湿润,她才扭头,往酒店门外走去。

她其实对梁锦墨并不好,不只是小时候那些事……

以前她总会在梁牧之和他之间,选择梁牧之,而现在她在自己父母和他之间,还是会选择倾向于父母,甚至她会觉得梁老爷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并不想因为他,让自己背上和兄弟两人纠缠不清的骂名。

她瞻前顾后是因为,她自私。

但是梁锦墨和她不一样,他会包容她的一切,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别有目的。

明明在怀疑他的,可是又好像没有哪个时刻比此刻更清晰,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动。

刚刚那一瞬,她真想回头,奔向他怀里,抱紧他,再也不放手。

她对梁牧之,从来没有过这种欲望。


郁果很早就学过游泳,但她的水性并不能算是很好。

不过人工湖进入低温期后不再注水,水深其实不到三米,水下能见度也很高,她一眼看到了贺晋庭。

这一段她的记忆很模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的,又游了多久,她力气其实不大,可是就这么生拉硬拽,拖着他回到了岸边。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人推搡到岸上。

湖水冰冷,她毫无知觉,脑子还是空的,心跳声剧烈,爬上岸往周围望,她又喊了一声救命。

但这个时候公园太冷清了,管理员也不知道在哪里。

郁果低头,看向毫无反应的贺晋庭,她回忆着上过的紧急救生课,开始用力按压他胸口。

按了十来下,人没反应,她扳开他的嘴,低头做人工呼吸。

他的嘴唇像冰块,她给他渡气的时候脑海空白,根本没心思想什么男女有别。

如此往复,她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贺晋庭肩头一颤,呛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水。

郁果呆呆坐在原地,她被吓坏了。

背脊湿冷,她不知道那是湖水,还是自己被吓出的冷汗。

贺晋庭还在咳嗽,她已经受不了了,一拳打在他胸口。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她吼了一声,旋即趴在他胸口,哭出了声。

她哭得停不下来。

贺晋庭咳了很久,才缓过气,他没有动,衣服湿透,地面很冷,他都感觉不到。

但是他能感觉到非常微弱的热源——那是郁果的眼泪,透过湿冷的衣服,熨在他心口。

“你别这样……”她呜咽着说:“我爸妈其实也不喜欢我的……但,但是……活着,总能遇到好事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关心你的人,喜欢你的人,你会交到朋友,你可能还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以后会怎么样,你得活着才能看到啊……”

她将他的衣领抓得皱了起来,“你不要再吓我……贺晋庭,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但是会好的,肯定会好的,你相信我,你再等等看行吗……你再等等吧,算我求你了……”

贺晋庭安静地躺着,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他思路并不清晰,不过他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也会有人为他哭,虽然或许是被吓的。

至于郁果描画的那个未来,可能存在么?他并不信。

只是跳下去真的是一时的念头,就过桥时的想法,大多数时候,他对生没有眷恋,对死也没有欲望,他只是觉得活得很没意思而已。

他没想到有人会救他,他没想到这么远的路,她会一直跟在他后面。

这一天的最后,郁果缓过情绪,实在冻得受不了,跑去找管理员,她拽着贺晋庭在管理员值班室里抱着暖气片不撒手。

管理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小孩,都说了不能下水玩的,还玩!也不怕淹死在里面!”

郁果有点委屈,说了声对不起。

贺晋庭想要离她远点,却被她抓着手臂按在暖气跟前的小凳子上,“赶紧烤干,不然会感冒的。”

再后来……

贺晋庭没感冒,郁果感冒了。

时间长达半个多月,高烧不断反复。

贺晋庭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有天他碰巧见赵念巧在小区门口和一个女人聊天,提起郁果。

他听时没太多感觉,但回到冷清的屋子里,他站在窗口,盯着邻家二楼看了许久。

他知道哪扇窗是郁果的房间,忽然间他萌生了去看看她的念头。

但他不能去。

郁果每次见他,都像做贼,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他有接触。

尤其是梁牧之。

梁牧之和她有个可笑的娃娃亲,他靠着窗口点了一支烟,这屋子里没人,他也十八了,可以随心抽烟。

他心想,她没准儿还想着嫁给梁牧之呢。

这想法令他无端生出几分烦躁,看她这点念头,也就被他彻底抛之脑后了。

梁氏总部。

昨天贺晋庭给梁正国交了一份计划书,关于正式建立人工智能研发部的,梁正国今天不到中午就给了他回复,予以批准。

贺晋庭带着团队到梁氏这两年,已经做成的大项目都是业界标杆,没有人质疑他的眼光和能力,一个月前,他通过内部竞聘,正式成为产品部总监。

不过工作之外,关于他的闲话却不会少,毕竟他身份特殊。

虽然他是梁家的私生子,但梁正国对他就是很普通对待下级的态度,不刁难,但也不宽厚。

周赫跑来找贺晋庭的时候,恰好在电梯间听见两个行政在嘀咕。

“我上次在楼下见到梁总,打招呼的时候他还对我笑了,看着挺慈祥的,但是你看他一看到小梁总,就总是冷着脸,谁会对自己亲儿子这样啊?”

“就是,豪门就是这样,哪来的人情味,我看小梁总要是没这一身本事,说不准会被自己亲爹赶出去……”

周赫重重咳嗽一声。

两个行政立马收声,场面尴尬,她们打了个招呼赶紧跑了。

周赫敲门,走进贺晋庭办公室,“你得把这层的行政换了,嘴太碎。”

贺晋庭:“行政不归我管。”

周赫在桌子对面坐下,“我听说梁总给咱们人工智能研发批了?”

贺晋庭直接将文件递给了他。

周赫看完,很满意,“那我就招兵买马了,程宇还有那几个程序员都敲定了,郁果那个朋友,杨雪说要过来,简历我收了,郁果那边呢,你问过没?”

贺晋庭眼眸微敛,“她不一定来。”

周赫将文件放桌上,“我今天下午忽然想起一件事。”

贺晋庭抬眸睇向他。

“我就说郁果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她了。”周赫唇角一勾,“在美国的时候,你钱包里有张照片。”

贺晋庭盯着他,眼神有点凉。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周赫咧嘴笑,“你放心,我没那么多嘴。”

贺晋庭:“你确定?”

“我真没那么多嘴!”周赫强调,“我是话痨,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信我?”

贺晋庭:“不信。”

周赫:“……”

他说:“我伤心了,你赔我精神损失,多放我两天假吧……”

贺晋庭手机在桌面一震,他拿起手机,在锁屏界面看到是郁果发来微信,立刻解锁点进去。

郁果发的是: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梁牧之过来,也是为了滑雪场那个在线购票的小程序。

许栀上车后,好一阵才擦干眼泪稳定下情绪,眼看车子是要往酒店方向开,她又想下去了,她说:“不然……我还是下去吧,我不想去这边酒店。”

她的嗓音瓮瓮的带着鼻音,梁牧之直视前方,没有停车,“这边刚开业不久,晚上七点过后就不通车了,你现在去景区门口也没有车去市区。”

许栀低着头不做声了。

她也知道她走得有点晚,这里距离市区远,又是新开的景点,交通上还不太成熟,当时她脑子一热就往出走了,只是单纯的不想呆在酒店而已,她甚至不愿意在酒店另外开一间房,就是想彻底离开,离梁牧之和陈婧越远越好。

人生第一次被人这样冤枉,她真的被气坏了。

她鼻尖发涩,梁牧之好像就没有考虑过她走了会去哪里,能不能回到市区。

他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信息,她很清楚,这一次和他们以往的矛盾都不同。

半晌,梁牧之又开口:“我听这边的负责人提过,除了酒店,还有个区域有度假屋,我问问他能不能住。”

他单手戴上蓝牙耳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子调转了方向,许栀问:“那边能住吗?”

“他说可以,我们过去看看,”梁牧之道:“但是有点远,在景区最南边。”

许栀:“远没关系,我就是不想住在酒店。”

梁牧之沉默片刻又开口:“跟梁牧之一起来的?”

许栀往皮椅里缩了缩,“不是我想来的……是我爸,我家公司不太顺,项目缺钱,我爸希望我能和梁牧之在一起,说两家结亲对他融资贷款有利,他下命令要我来。”

梁牧之:“你没告诉他,梁牧之有女朋友了?”

“梁牧之不让我说,”许栀低着头,情绪还是很低落,“他女朋友叫陈婧,是前两年北城落马的一个贪官的女儿,梁叔叔和梁阿姨还不知道她和梁牧之在交往,他们勒令梁牧之不准和陈婧往来,我要是告诉我爸,梁叔叔和梁阿姨很快就会知道。”

梁牧之眸色暗沉,“你打算一直为梁牧之保守秘密?”

许栀望向车窗外,隔了几秒才道:“我不知道。”

“我和梁牧之……这次可能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陈婧今天在滑雪场从斜坡上滑下去摔伤了,她和梁牧之说,是我甩开她的手导致的,梁牧之相信了她,他……”

她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下去。

虽然要走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但她很清楚,今天是梁牧之赶她走。

梁牧之没有再追问,车里安静下来。

滑雪场的度假屋目前不对外开放,南区的值班负责人从值班室出来迎接梁牧之。

“小梁总,您来了,陈总和我说您想住度假屋,我和您说一下情况,您可能得委屈一下,目前我们收拾好的度假屋只有一间比较小的,是用作展示的样板间,其他大点的都还没完全收拾好。”

梁牧之闻言,微微蹙眉,“有多小?”

那人望了一眼许栀,迟疑了下,“就……是针对单独来的游客那种的,定制的一室一厅高档彩钢房,不过您放心,内部的配套设施这些全都做好了的。”

梁牧之侧过脸看向许栀,“住吗?”

许栀没有想到在这里找个除了那家酒店之外的住处这么难,她不好意思再麻烦梁牧之了,对他说:“住吧。”

两人被带到这间小小的度假屋。

其实环境本身还不错,后现代简约风的装修,屋子被收拾得非常干净,就连崭新的床单被褥都准备好了,就是有点冷。

负责人打开空调,说:“很快就暖和了,这边热水器也有的,想洗澡什么的也很方便,我们领导计划这个区域都投放这种度假屋,到时候会有面向情侣的,一家三口的,还有上下两层,几居室的那种……”

负责人和梁牧之聊起景区的建设规划,许栀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等她折回客厅,梁牧之已经打发走了那个负责人。

他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她听了两句,感觉那头似乎是周赫。

等他挂了电话,她问:“你要去找周赫吗?他是不是跟杨雪在那边酒店里?”

梁牧之的脸有点黑,“他们在酒店房间,五个人已经都喝多了。”

他是来找周赫谈工作的,但和醉鬼怎么谈。

许栀想起杨雪和周赫,说:“周赫和杨雪……他俩应该挺合拍的。”

梁牧之将手机放进衣袋,看向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许栀愣了下,点了点头。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梁牧之:“这里只能住一个人,我去酒店了。”

许栀还是点头。

梁牧之往外走,她跟着到了门口,看他拉开门,她出声:“锦墨哥哥。”

他步子顿了下,回头。

她咬咬唇,说:“谢谢你。”

梁牧之叮嘱:“虽然这边有保安,但毕竟是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人比较少,你把门锁好,落地窗的帘子也拉好,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许栀说:“好。”

梁牧之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许栀站在落地窗窗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这里就连路灯都没开几盏,很快,男人的身形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许栀的肩膀垮了下去,景区规划的冰雪城还没建起来,从这里正好看到的就是那一片被规划的空旷区域。

忽然之间,她觉得她像是一个人站在旷野之中,整个世界似乎都将她抛弃了。

梁牧之回到车上,没有立刻开车。

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望向车窗外,看的是度假屋的方向,但……

视线被值班室阻隔,从这里是看不到许栀住的那间屋子的。

还在开发中的区域很荒凉,光线也黯淡,他的眼眸讳莫如深。

烟抽一半,他按灭了,从车内置物箱里取出一个纸袋。

他下了车,锁好车,拎着纸袋,朝着度假屋走了回去。

靠近度假屋,梁牧之放慢脚步。

帘子没有拉,屋子里的光线透出来,客厅里的一切一览无遗。

他看到许栀坐在沙发上,弓着身,脸埋在掌心里,肩头不停地颤抖。

他的脚步顿住,不远不近地,他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屋子里哭泣的姑娘。

时间感变得很模糊,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的指尖变得冰凉,他迈步走到了门口,抬手搭上门把,转了下,门就开了。

他让她锁门拉帘子,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屋内许栀一惊,立刻抬头看过来。

看到是梁牧之,她松口气的同时,又万分窘迫,站起身,用手背胡乱擦了一把脸,“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梁牧之走进来,将纸袋放茶几上,然后过去锁了门,并将落地窗的帘子全都拉上了。

这才回头看着她,说:“我不走了。”


梁牧之径直走到了郁果面前,他望了一眼远去的那辆车,问郁果:“刚刚谁送你回来的?”

郁果心下一紧,“你看到了?”

梁牧之眉心紧拧,语气难得郑重,唤她大名:“郁果,你到底在搞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去酒吧……夜不归宿,和男人在一起,你……”

他没说下去,只是盯着她,眼底红血丝赫然,面色也难看。

郁果不想站在学校跟前说这些,“那个……我们去那边咖啡厅行不行?”

在这里,万一遇到认识的同学,她嫌丢人。

梁牧之深深吸气,“好,我正好也想和你谈谈。”

两人去了一个街区外的咖啡厅。

点单坐下之后,梁牧之先开口:“你昨天给我发的微信是什么?”

郁果立刻意识到他问的是她撤回的那条微信。

她说:“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梁牧之显然没有太多耐心。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道:“就……我考试没考好。”

以前,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都会和他分享,但现在她觉得不合适。

“那为什么撤回?”梁牧之问。

郁果微微低下头,“牧之,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可能不懂,虽然我也没谈过,但……女生的心思,我挺清楚的,如果我交了男朋友,我不会希望他有一个事无巨细和他分享讨论的异性发小。”

梁牧之:“所以你是觉得陈婧会吃醋?”

郁果:“无论她吃不吃醋,我们都应该避嫌,像这样两个人单独见面,以后最好尽量避免。”

梁牧之被气得笑了,“陈婧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倒是你,先说你觉得换位思考陈婧会吃醋,又说无论她是否吃醋都要避嫌,我看你就是找各种借口,和我拉开距离。”

郁果张了张嘴,有种无从辩驳的感觉。

梁牧之又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上次陈婧追问是不是你泄露消息导致我挨罚那事儿,我搞清楚了,我妈和我说,是我爸有个在那边派出所上班的朋友,告诉我爸的,我也和陈婧说清楚了,她不会再猜忌你,这样可以了吗?”

郁果低着头,脑中一团乱麻,她不喜欢混乱复杂的关系,但梁牧之很强硬。

她的性子软,不愿意和他闹得太难看,毕竟两家是世交,还是邻居,以后还会见面。

但她又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他在为难她。

继续保持以前那样的关系,她要怎么让自己彻底死心?

她想要将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抽离,避免自己再心生妄想,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沉默弥散许久,面前桌上的咖啡渐渐凉了。

梁牧之靠住沙发背,忽然苦笑。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忽然间,你像变了个人……”他抬手揉着额角,“你昨晚去那种地方……你以前那么乖,忽然跟着男人去酒吧,还和他过夜……我真的是……”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语气也消沉:“我找了你一夜,郁果,我找了你一夜……杨雪说我不对,但我一直怕你被人骗了,我这话是真心的,昨晚你这样,让我觉得……”

很难受。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难受,心口绞痛,像是自己珍视的宝贝被人践踏了,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郁果只是沉默,有尖锐的疼痛,由着心尖蔓延。

她绝望地想,她也很难受啊。

而且他的难受可以说出来,她的难受却只能藏在心底。

梁牧之关心她是因为关心一个朋友,但她却不能坦然面对这份关心,她有她难以启齿的痴心妄想。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不听我的话了,好像还有些排斥我,你让我别管你,可我怎么能不管,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那么多事,你对我来说……”

梁牧之思考着措辞,话说得很慢:“就像亲妹妹一样,你懂吗?我没办法放着你不管,我做不到,你是我的家人啊。”

郁果低着头,视线逐渐模糊,这些话没能温暖她的心,相反,她觉得很讽刺。

“亲妹妹”三个字格外刺耳,她觉得以前的自己仿佛一个小丑,居然将那些玩笑当了真,她其实很想问问梁牧之,那他为什么不早些跟梁爷爷他们说清楚呢?

如果他早点说清楚,她也不至于一直傻乎乎地以为,他们将来会在一起。

郁果重重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这样才能维持镇定同梁牧之说话,她问他:“你有没有考虑过陈婧的感受?我和你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妹妹……她受得了?”

“她没有你这么多想法,她说她可以接受,还说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会将你也当成自己的妹妹,”梁牧之盯着她双眼,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点比较的意味,“她那人粗线条,不会太斤斤计较,和我很像,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

郁果脑子虽然转得不快,但也模糊地洞悉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在说她小心眼,斤斤计较。

她于是没话说了。

梁牧之问:“我们……可以回到以前那样吗?”

这话他说得小心翼翼。

郁果见过很多次他这种表情,以前她会心软会心疼,可现在她只是觉得很累,她勉强扯出笑,再次顺了这少爷的性子,“当然。”

“小栀子,”梁牧之深深地注视着她,“我希望你不要变,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要改变,你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其实很多东西都不纯粹,但你是不一样的……你这么乖,我希望我能一直保护好你。”

郁果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他来保护,但她没反驳。

她已经受够了和他理论这些,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或许是家庭环境使然,梁牧之始终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他根本不会理解她的感受,只会强加给她一些她不需要的关心,他做这一切,或许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掌控欲而已。

绝交那套显然不适用于他们之间,她决心以后还是慢慢疏远他吧。

梁牧之心中的石头没有完全落地,他犹豫了下,话锋一转,问起郁果昨夜的事,“所以昨晚……你真的跟着你喜欢的男人去酒店了,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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