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是天旋地转,我失去了意识。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意识缓缓流淌,扑鼻而来的刺激的消毒水味儿。
我动了动手,感觉到手背上扎了什么东西。
就是这一动,惊醒了旁边趴着的人。
“林秋语,你醒了?”
许淮眼里带着血丝,他慌忙按下了呼叫键。
“我怎么在这儿?”我有些迷茫。
“你还说呢,你晕在家门口,一个小孩儿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说是拿你手机给好几个人打电话都没接,就我通了。”
“还好咱俩交换联系方式了,要不然你可怎么办。”
我看着他絮絮叨叨的模样,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许淮顿住:“笑什么,你都快没命了。”
“早晚的事,谢谢你。”我真诚道谢。
我的通讯录没几个联系人,陈父陈母习惯静音早睡,陈桉......
估计又以为我在耍什么把戏。
要是没有许淮,说不定我就真死了。
许淮却不说话,看着我的眼圈泛红,我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
许淮几次张嘴,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医生说情况很不好。”
“情绪波动太大了,再加上休息也不好,癌细胞扩散。”
“最久也就这个月底了。”
我垂下眼眸,心中盘算着还有大约半月的时间。
足够了。
我下定决心,看向许淮:“能帮我一件事吗?”
“你说。”许淮擦干眼泪。
“剩下这半个月,陪陪我,我的后事全权交由你负责。”
“不用墓地,给我随便撒到哪都行,只要不是在家里。”
许淮怔怔地看着我,眼里有些许迷茫。
我低头:“是有些突兀了,你要是觉得晦气,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