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天海接到报案便立刻出警。
走进案发房间后,便被现场的景象惊到了。
房间的大部分空间都被一张床占据,床的中间躺着一具全裸的男性尸体。
死者的嘴里塞着东西,还用衣服勒住系在脑袋后面。
放在腹部的双手也被结实地绑着,双手下面可以看到几处暗红的伤口。
再向死者的某部位看去,与8天前的案件一样,死者的某部位被人割下取走了。
“这样的案子你们见过得多吗?”
黄天海把资料交给犯罪心理研究小组的组长邵鹏飞道。
“我们研究过一些类似的案件,真实经历这还是第一次。”
邵鹏飞如实答道,“我相信我的小组,之前很多的案子我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到。”
“凶手为什么要取走死者的那个器官呢?”
“报复他的滥情、遭受性侵害后对男性的报复,或者通过取走男性的标志夺取他的力量,还有其他的可能。
那种可能最符合,但还要看过案件的细节才能确定。
如果确定两个死者之间没有联系,那我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连环杀人凶手。
第二次作案与第一次间隔了8天,现在第二次作案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也许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的行动了。”
“男性代表器官在很多文化中都是力量与权力的表现。”
尚宏说道,“弗洛伊德把人生命的第三年到第五年称作男性生*器崇拜阶段,这是发展理论中最复杂也是争议最大的阶段。
这个阶段的心理发展影响了人们以后对异性的态度......”
“阉割焦虑,俄狄浦斯情结,厄勒克塔拉情结,确实都是不错的理论。”
邵鹏飞打断尚宏的讲解,“说说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根据二号现场的体液分析与旅馆工作人员的证明,凶手是一名使用高档化妆品的年轻女性。
两名死者是同一所中学的学生,凶手选择这样的目标可能因为居住在附近行动方便。
而且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也比较容易受到诱惑。
凶手是学校学生或者老师的可能性很大。”
“遭受性侵害后对男性实施报复是最直观的可能。
另外,感情因素是女性对异性施加暴力比较合理的动机。
因为与男友分手而对男性产生憎恨,这样的例子我们已经看过不少了。”
刘娜说道,“她可能有过一个非常大男子主义的男友,约束她、控制她、对她一直颐指气使。
种种细节造成了她反感男性并想通过这种手段消减男性力量的想法。”
“父亲也有可能。”
尚宏补充道,“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女儿确实有些恋父情节,但如果父亲浪费了这种潜在的亲近感的话,女儿就会把这份感情转为仇恨并放大几倍。”
“尤其对于处在青春期的女儿,各种思想快速不断地涌入她的思想,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周围的环境。
比如之前一家人吃完饭都是母亲收拾桌子,她也一直觉得很正常,但现在她可能会向父亲提出抗议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