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蹲在墙边迷迷糊糊的。
“嘟嘟，别置气了，走吧，送你回家。”
3
他还是回来接我了。
我不是第一次来他家，小时候总来。
头晕乎乎的，靠在孙景瑞身上。
脱鞋，玄关处没有看到女式拖鞋，我竟有些说不出的高兴，但酒精的作用确实让我站不住。
客厅的灯照得我眼疼，眯着眼，模模糊糊地躺在沙发上。
“抱够了吗？”
男性的身体笼罩着我，有他的味道。
对，是他的，好像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在我的房间，他按着我的肩膀，就是这个味道，像峨眉山春天时竹叶青的清香。
“我给你倒点水喝，嘟嘟，起来。”
“不要走，”我拉着他的脖子压向我，“小气鬼，抱一下都不给。”
“你醉了，嘟嘟。”
嗯，好闻的竹叶清香缠绕着我，好舒服。
我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睛，睫毛好长，以前怎么没发现。
嘴巴软软的，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行动了，贴上他的薄唇。
“你干嘛？”
他一下推开我。
“亲你啊。”
我又要上前。
“杨晓娇！
我有女朋友了！”
“那就分手！”
我眨眨眼，不管不顾地吻上他的脸。
急促地呼吸揭露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孙景瑞还是推开了我，两只手捏着我的肩膀，他额前的碎发半遮着微微皱起的眉头。
酒精真是个让人想为所欲为的东西。
我坐起身，离开他的双臂。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孙景瑞没说话，没有什么表情地看我，或者说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起身走去浴室，不一会就拿来了热毛巾，轻轻地给我擦脸。
“这么多年，你怎么老是跟我妈一样。”
我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