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整个空旷的病房走廊都陷入了寂静。
沈时宴铁青着脸,一把松开了手里的衣领。
他不再像个失了心的泼妇一样与季临川纠缠,低吼一声:“够了!”
但被殴打的季临川并没有听。
他甚至都没有起身,只是一把将盖住自己眉眼的凌乱发丝往上捋了去,露出俊朗的眉眼。
“够了?
呵,不够。”
他不再复刚刚一直跟在苏苒苒几人身后的沉默。
既讽刺又自嘲道:“沈时宴,你是在害怕什么?”
“三年前是你自己为了报复沈玥,亲手把她赶出去的。”
“因为她恶毒,尖酸,刻薄,因为她蓄意谋杀苏苒苒。”
“所以你听都没有听过她的解释就将自己的亲妹妹扫地出门。”
“而我呢?
只是顺着你的手,继续报复她这个蛇蝎心肠的前未婚妻罢了。”
“沈伯父想要她滚出京都城,我就让她没饭吃,沈伯父让她死,我就让她没命活。”
“反正在这偌大一个京都城里消失一个小可怜也不会有人在意。”
“所以你在害怕什么啊?
!”
季临川低沉的声音越说越高昂。
直到他脑海中的一根线彻底崩断:“你是在害怕现在沈玥记起了所有事情不肯原谅你吗?
!”
他大笑出声,带着三分自我厌弃道:“沈时宴……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
男人扶着墙站了起来,眉眼染着令人心悸的悲戚。
仿佛一场狗咬狗的戏码终于落下帷幕。
但我却摩挲着眼角那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笑道:“说啊,你们怎么都不继续说了?”
同时,余光里是脸色难看的沈明修和苏苒苒。
前者是眼神里充满了当初没有杀死我的懊悔。
而后者则是充满了对我的嫉妒。
因为就像辛德瑞拉的南瓜马车和水晶鞋。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