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痛到不能自抑。
她用哀求地目光看着我: “迎迎,看在我曾经是你师娘的份上,你救救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污蔑我的清白,毁了我的剑,这些都不重要,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摔碎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说过吧,你会后悔的。” 在我爹忙着去佛宗装和尚学艺那些年,我身边只有我娘陪着我。
她教我做人,教我医术,哪怕每每提起我爹,我娘的好脾气就没了,可她还是教我不要怨恨爹爹,因为爹爹有自己的理想。
她不许我拿着爹爹和她的名头出去仗势欺人,她要我学会独立,学会坚强,学会闯出自己的天地。
我是正道中人,正道中人应该胸怀大义,心存善念。
遗憾的是,我的善,就是我娘。
我看着痛到面目狰狞的柳玉华,说:
“虽然刚刚叶青山说保小,但我娘教我,做人要心存善念,所以我让你自己选,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柳玉华犹豫了,却突然听到别院传来女修和叶青山调情的笑声,她眼中闪过浓浓的嫉恨,嘶吼道:
“保小!保小!我要生儿子,我要把那贱人比下去!将来让我儿子杀了那贱人给我报仇!” 我笑了。
我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欣赏柳玉华的冥顽不灵。
这样的人,会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会。
娘,这可是她自己选的哦。
“嘭——” 柳玉华几乎薄到透明的肚皮再也支撑不住,爆开了。
可惜里面没有她渴望的孩子,只有一团臭气而已。
她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凝成错愕和恐惧。
在那光消散之前,我趴到她耳边,悄悄地说: “师娘,你从来都没有怀孕哦。” 柳玉华死了,据说叶青山看到她的死状时,吓得久久缓不过神。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狗女人竟敢假孕骗我。” 但他的所作所为也被柳家迁怒,柳家来了几个修士修理了他一顿,他只能靠在街头耍剑,卖艺为生。
当然,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能在修真界掀起风浪。
唯一引起轰动的事件,就是我娘的真实身份。
谁也没想到,我居然是前任药宗宗主的女儿。
不少人后悔扼腕。
可我没理那些。
那位女修,柳玉华死的当晚,我给了她一大笔灵石作为报酬。
她看我面露愧疚,笑着说: “少主,你放心,我没跟那死胖子睡,搞点迷香他就做春梦去了,这对我们合欢宗来说小菜一碟。” 我还是没回山海宗啃老,也没有留在药宗。
山海宗有我爹坐镇,药宗有从小就跟在我娘身边的诸位师姐。
我拿着青山峰的地契,开创了自己的门派,入我宗门,不看家世背景,不看修为天赋,唯有一条最重要:
“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凡事未清究竟,不可擅断,管好自己的嘴,胆敢传播他人谣言,德行有失者,逐出师门。” 当初选择来青山峰,只因为这里风景极好,站在山巅,头顶绚烂霞光,山川湖海尽在脚下。
我终于闯出了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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