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临金婚纪念日这天,他带来初恋,说要与我们同住。
名为阿瑾,与我同音,面容相似。
“她无儿无女,晚年实在孤单。”
而从小到大,我从未亏待过的儿子也在一旁帮腔:
“周姨和爸是师兄妹,有共同语言,来了妈你也能专心带希希。”
我看着父子二人的伪善嘴脸,只道真心和付出喂了狗。
可当我为自己而活,他们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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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介绍周瑾时,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身穿深蓝旗袍,岁月只在脸上留过浅浅痕迹,举手投足间依稀可见风韵。
反观我,手指因常年劳动变了形,身材走样。
纵使今天特意打扮过,也依旧是70岁老太的寻常样子。
这一桌都是宋临当年同学,打趣师兄妹多年来,哪怕分手了,感情还这么好。
“你们这群人别乱说,让嫂子误会。”
周瑾嘴上如此,但和宋临偶尔交会的眼神,以及回忆往事的默契,都是五十年来我和宋临不曾拥有的。
“阿瑾,你刚回国,一个人不方便吧?”
宋临说出这句时,我心下一颤。
因为很巧,我名字中有个锦。
多年来,他也叫我阿锦。
周瑾浅浅一笑:“是,不过也还好,只是前半生潇洒,晚年了身边空无一人,难免孤单。”
“要不搬来我家对面?
也好有个照应。”
宋临说着,看向我。
“你也多陪你嫂子玩玩,省得她天天抱怨和我这个糟老头子没共同语言。”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金婚纪念日,丈夫邀请初恋同住,纵使读书不多,也会觉得这事不合常理。
“不太好吧?”
我露出为难神色,却被周瑾截住话头:
“嫂子,不要这么老思想。”
“现在不都流行找搭子?
我们这也可以叫养老搭子。”
周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