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活了下来。
时间太短了。
徐煊将内力传至他体中,他吐出毒血,捡回一条命。
秋不惑还记得恍惚之间,看见了徐煊惶恐的神情。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徐煊这么失态,便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徐煊阴沉着脸,声音冰冷到极点。
“我在笑……你怕我。”
秋不惑虚弱地倒在床榻上,气若游丝,却依然笑着说道:“你怕我死了……不好跟姬云涯交代。”
徐煊一言不发,目光如鹰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堂堂舵主居然会怕一个残废……这难道还不好笑吗?”
徐煊定定看他一会儿,拂袖而去。
但秋不惑知道,徐煊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由“漠视”变为了“记恨”。
他其实是有一点后悔的。
“但是后悔也晚了。”
秋不惑看着斑鸠飞离巢穴,又衔着枝条飞回,如此来回几趟,喃喃道。
百里彦出了房门,并没有直奔魔教分舵,而是走入醉花楼中的一条暗道,里面早有人在等待。
一个腰佩血玉,举止轻浮的男子亲热地凑到百里彦身旁,问道:“他就是‘封喉’吗?”
百里彦面无表情推开他:“别靠我这么近,九芎。”
九芎撇撇嘴,不满道:“别人和你认识几天你就背他回来,我和你认识几年你就这样对我?”
百里彦上下打量九芎一番,嗤笑道:“你若是肯把自己的腿敲断,我也可以勉强背你。”
“……你这人好无趣。”
九芎顿时没了打探的兴致,将怀里的信件递给百里彦:“你的信。”
“这么快?”
百里彦接过信,狐疑道:“阁主也在附近?”
“谁知道呢。”
九芎耸耸肩,倒也没什么窥探信件的意图,转身离开了。
百里彦拆开信,目光一凝。
里面并不是阁主的手书,而是一桩十几年前的卷宗,封面写着是,南河秋氏灭门案。
南河秋氏……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