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走了进去,将门关上,砰地一声。
我愣住了。
16
自那天起,我隔壁就开始装修了。
我不知道商牧州是不是真的有病,为了跟我谈谈,竟然买下了老旧小区的房子,还要装修。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住在这。
他是神通广大,知道我公司地点,知道我家庭住址。
我就算换个地方,他也一定能找到。
索性一次说明白。
休息日,隔壁也没再装修,但大门敞着。
我敲了两声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
走进铺着报纸的屋子,我看到地上放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一旁还有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商牧州正在书桌前办公。
我知道这种场面很滑稽,但事实偏偏如此。
他飞快地点了几下,扭头看向我,“你先坐。”
我……坐……哪儿……
地上?
我就站在原地说:“三分钟。”
“好。”
商牧州放下电脑,起身邀请,“你先坐……床上吧。”
“不必。”
我抽动下嘴角。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
商牧州沉默两秒。
“我在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
他又说:“我想你也知道了,我之所以那样对你,是因为……我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当时的我一心想要报复,所以……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你,晚月,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对不起你。”
像梦里会出现的画面。
高高在上的商牧州也会低头认错,我是否尚在人间?
我说什么好呢。
我夸他好计谋?
七年时间,仍旧初心未改,只等审判之日来临,看我堕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