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便用深情地目光回应她。
儿子和女儿相视而笑,识趣地不再说话。
整个过程,没有人想起我这个人。
仿佛他们才是体面的一家人,而我完全是个外人。
4
我一个人回了村,接着就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睡到晚上,被手机铃声吵醒。
女儿赵小雅在电话另一头满嘴不高兴:
“妈,你给我闹什么脾气,这么久不接电话。
你霸占了我爸三十几年,早该偷着笑了,现在三姨回来正当拿走属于她的,有什么错?
“你该放手就放手,不要传出去说你这么大年纪还争风吃醋,被人笑话。”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全是教育我的。
我嗓子像被刀子割了一样,试了好几次,终于哑着声问她:“你和你哥早就知道你爸去找你三姨了?”
那边顿了一顿,声音这才弱了弱:
“我们没告诉你,不就是担心你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吗?
早知道你要报警,我们就早就说了。
“现在倒好,知道我爸和三姨在哪里被发现的吗?
在宾馆!
人家民警敲开门要查身份证!
我爸和三姨都不年轻了,谁丢得起那么大的人!”
我冷笑一声。
原来他们也知道丢人啊。
被查到时他们才知道丢人,干出背叛家庭的事情时,就不觉得丢人吗?
可看来, 女儿完全不觉得他们做错了,却反而怪我坏了好事。
我挂了电话。
女儿又不依不饶打过来,见我不接,干脆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妈,你别再得罪三姨,我和我哥的前途,都得靠她呢!”
我全身烧得发抖,颤着手把她拉黑。
我挣扎起来翻出来退烧药吃了两颗,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强塞进肚子,这才感觉好了些。
我连夜收拾起赵明诚的东西。
既然所有人都让我放手,那我就不做强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