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高空坠落,由于年纪大了,送过来时就已经不行了。
你要节哀!”
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不能接受对我疼爱有加的婶儿就这样离我而去。
突然一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何多,你冷静点,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我看着熟悉的面孔,借力站了起来,我擦着眼泪扶着床边的扶手。
“你好,这是死亡通知书,家属签个字吧。”
护士递过一个文件夹,杜一鸣伸手接了过去。
“何多,你...你的什么人在医院?”
杜一鸣看着文件夹上,不忍心的问。
“我妈妈,陈桂。”
我接过文件夹说道。
王有文,男,64岁。
我兴奋的又哭又笑的,“这...这不是。”
“医生急救室还有其他病人吗?
陈桂,五十多一点,大概这么高。”
我往自己的耳旁比划着。
“哦,有这么个病人。
在一号床。”
医生说完就推着病床往外走。
我来到病床前,大婶还昏迷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抚摸着这个待我比亲生父母还要好的人,她的脸颊也没能逃过岁月的摧残。
“病人家属是吧?”
“嗯。
我妈她?”
“我们出去说吧。”
我站起身,我看了一眼杜一鸣,他挥手示意我去,这里有他。
医生跟我说大婶的左腿腿保不住了,如果执意保守治疗的话可能会危及生命。
让我尽快拿主意。
“保命。”
我急切的说。
*
出院后,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方便照顾大婶,术后大婶情绪不好,时常唠叨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