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瞧,沈稷生耳根瞬间红了。
说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出这口气,仍旧硬着头皮面不改色。
“但是我不喜欢烂白菜。”
车子将薛明衍甩在了后头,我尴尬出声:“哥,刚才就是过过嘴瘾,抱歉抱歉。”
“没事,我很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更何况,我更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我侧脸望向他,他长长的睫毛打下阴影,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触动。
14
我重新投简历,拿起书本硬啃,回到了职场,虽然只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打杂工,但至少有了新目标。
再后来偶遇过一次薛明衍,他和付音音在大街上拉扯着,付音音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样子。
从别人处得知,付音音得了躁郁症,天天闹着自杀,几乎要把薛明衍也逼疯了。
小团圆七个月的时候,学会了喊妈妈。
然后第二天就对着沈稷生喊出了“粑粑”。
我百般纠正:“宝宝,这是你舅舅,喊舅舅。”
她还是眨巴着眼睛叫沈稷生爸爸。
“哥你还是单身,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沈稷生单手抱起小团圆:“有什么不好?
小茴,我单不单身取决于你。”
我借着洗奶瓶的理由落荒而逃。
其实我能看出他对我有好感。
过去半年,我噩梦缠身,他挤出时间带着我去看中医,宝宝生病他连夜开车过来,送我们去医院。
我一问他,他就说我妈养育了他多年,他是来报恩的。
我心知肚明,却不敢戳破。
社会的舆论对我和他都不友好,而且我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再过几个月,又是一年冬天,到了我爸的忌日,沈稷生请了半天假送我去了车站。
我独自踏上了回老家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