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已经睡过呢,不然为什么护着。”
“这么丑都下得去嘴,真是不挑。”
当我得知事情原委时,那几个人已经退学离校。
叶怀迪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分给我一只耳机。
白色的耳机线从他口袋延伸出来,弯弯绕绕延伸至我的左耳。
一个微哑的男声轻轻唱着: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上课铃响,歌声被打断,我无措地丢下耳机假装听课。
叶怀迪仔细端详着我的侧脸说:
“有没有人说过,你脸上的胎记长得很像一种花。”
“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
我露出一个生平最凶狠的表情,脸上的胎记更加可怖:
“信不信我让你脑袋开花?”
我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彼岸花。
很久之后在网上一搜。
合着就是石蒜。
叶怀迪果然拐着弯骂我。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不记得我们怎么熟悉起来的,我总结全靠他脸皮厚。
他说全靠他眼瞎。
“枯藤老树昏鸦,你丑没事我瞎。”
话音刚落,他脸上多出三道血痕。
我挠的。
被我揍得七零八落,还是乐此不疲招惹我。
真是脑子有问题。
眼神有问题的不止他一个。
上了高中,大家都忙着学习,不再有幼稚的恶作剧。
我怀疑就算我长三头六臂都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刷两道题。
但是林尔璇不一样,她是艺术生,不用刷题。
见到我第一眼,她毫不避讳盯着我的脸说:
“你的脸好特别。
可能是你上辈子的爱人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