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双拳，面上有些发烫。
“干妈......我想复读。”
她动着筷子往我碗里夹了好多菜，面前的碗很快就挤成了一座小山。
“我以为什么事呢。
“你想复读或者上学都行，干妈又不是养不起你。
“小孩儿，多吃点儿肉，你看你，都快瘦成甘蔗了。”
她起身递给我一个精美的盒子。
打开，是一条华丽的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庆祝你考上大学买的，标签我刚撕，退不了，拿去穿！
“小孩儿，好好学，明年干妈还给你买升学礼物！”
我在18岁那年。
终于收到了人生第一条，只属于我自己的裙子。
19.
我照常跟姐姐睡，每天同她说说话。
背单词时，我会假装是她在考我。
又奋斗了一年。
还是熟悉的网站。
我输入准考证号。
干妈这次却说什么也不敢看。
她背过身去，听见鼠标点击确认的声音。
却听不见我有什么反应。
“小孩儿，没考好也没事儿，你想做什么都行，干妈支持你。”
我起身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脸颊吧唧亲了一大口。
“457分！
干妈！
457分！”
她也很开心。
开心到哭出来。
晚上我给姐姐擦身体，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
“从前看你次次全校第一，我还以为学习很容易呢，没想到这么难。
“果然还是姐姐你最厉害，以我的脑子，估计这辈子都考不上清华。
“但我也很知足了，我从没想过我也可以有学上，这多亏了干妈！
真想让你也见见她，你们肯定会相处得很好！
“姐姐，我从前......其实恨过你。
“恨你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