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先生来啦!”
孩子们安静下来,乖巧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我回头,廊下走来一个老先生,他拄着拐,身体略微有些颤抖。
秋风瑟瑟,一滴泪滚落下来。
那是江月白。
“姑娘到此有何贵干?”
老人走近才看清我的脸,他呆愣了好一会儿。
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
“我回来了。”
我看着他,泪流不止。
江月白的目光一如初见时,温情脉脉。
“音音还是那么貌美……咳咳,我已经是个糟老头了。”
我摇了摇头。
我回来的第三个月,江月白就走了。
明明和我约好了,一起看洛阳城明年的桃花。
骗子……桃花没开,你怎么就走了?
江月白等了我三十年,思念侵蚀了他三十年。
不到知天命的年纪,浑身的病,过去这三个月里,稍微染点风寒,他就整夜整夜的咳血。
四十六岁不过中年,而他白发苍苍。
院里那些孩子都是他收养的无家可归的孤儿。
因为我曾告诉他,我从小无父无母,特别想有个家,每每看到街上有人要的小孩,我都特别难过。
那夜,江月白又把手镯重新戴上我的手腕,把毕生的积蓄交在我的手上。
然后让我搬出那架落满灰尘的古琴。曾经听宋老爷说,江月白除了满腹学问,更弹得一手好琴。
可惜,上一次穿越,因为种种未能有机会听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