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嘻嘻看书 > 女频言情 > 医妃天天想休夫

医妃天天想休夫

清欢渡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燕今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了,新身份非常可怜,人憎狗厌。原主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得到过父亲的爱护,他甚至还漠视后妈继妹欺负她。除了糟心的家人,原主还被替嫁过去的夫君容煜嫌弃,新婚之夜他就让她独守空房。所有人都不喜欢原主,偏偏燕今要为她逆天改命。于是,她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医死人肉白骨的精妙医术,傲视所有人!

主角:燕今,容煜   更新:2022-07-15 22: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今,容煜的女频言情小说《医妃天天想休夫》,由网络作家“清欢渡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今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了,新身份非常可怜,人憎狗厌。原主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得到过父亲的爱护,他甚至还漠视后妈继妹欺负她。除了糟心的家人,原主还被替嫁过去的夫君容煜嫌弃,新婚之夜他就让她独守空房。所有人都不喜欢原主,偏偏燕今要为她逆天改命。于是,她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医死人肉白骨的精妙医术,傲视所有人!

《医妃天天想休夫》精彩片段

“不会死了吧?”

“死了也是翊王府的人,轿子已经在门外,赶紧上盖头。”

昨晚上动静那么大,是个人都听见了,大小姐逃婚未遂,身边两个亲信都被三小姐关进她以生肉养着恶犬的笼子里,生生给撕扯咬着吃了。

院子外溅的血星子,洗了一宿也没洗干净。

被迫观刑的大小姐魂不附体,回来就木怔了,早上进来梳妆的下人也不敢多嘴,将昏死不醒的她拎起来捣腾完马不停蹄地丢给喜婆背出去。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翊王没来迎亲,直接将人抗进花轿。”

有女子尖锐的喝叱声响起,听着刺耳无比,盖头下的柳眉微不可查地拧了拧。

“香玉姑娘,这人一直没醒,是不是……”喜婆心里有些慌,这手垂下来的角度就是不正常的,像是双手都被掰折了,提线木偶似的挂下来。

“贱生贱命,哪那么容易死。”香玉翻了个白眼,“快些,日头这么盛,我可受不住热。”

抚了抚发髻上的朱钗,香玉扭着水蛇腰径自往门口而去。

喜婆瞧她妖娆的那样儿,毕竟是夫人房内的一等丫鬟,也不敢说什么,掂了掂背上轻的几乎没重量的女子,快步跟上。

到了花轿口,香玉从喜婆背上扒拉下燕今,动作粗暴地将人推进花轿。

‘咚……’脑袋被推着撞到了花轿的横梁上,剧痛袭来,盖头下的燕今豁地睁开了眼睛,条件反射地捂上脖子的颈动脉。

手没抬起,她先疼的呲牙咧嘴。

脱臼,而且是人为,她轻轻动了动,找到脱臼的点,随后将右肩头连着背脊处卡在梁缝上,脖子使力,用力往里一抻,骨头喀拉脆响,疼的她差点没把牙咬碎。

动了动,右手没问题了,那左手推回去就方便多了。

双手恢复自如,她这才抬起,蹭了一把脖子上跳的鲜活有力的颈动脉。

为了唯一一个国圣医登顶世医联的名额,她被同僚兼至交好友暗害,死在了失控的患者家属之手,华国首屈一指的外科第一刀,圣医唯一继承人,被个路人甲割裂了颈动脉,死的饮恨凄冤。

燕今望着自己破败伤痕的双手,拳头紧紧握起,心中冷意肆虐。

她承了这具身体,也承了她生不如死的痛苦。

亲眼目睹仅有的两个护着她的人惨死恶犬口下,连一寸尸身都留不住,为了让她乖乖代替继嫡妹燕安语嫁给手握重兵的翊王容煜,将她的双手生生掰折,喂她吃下催人心智,反噬极强的猛药。

回府三个月,身体鞭笞,精神摧残,堂堂户部尚书嫡长女,活的连牲畜都不如。

深吸口气,她松开手,掀了一角轿帘往外瞧,外头的天风卷云涌,却丝毫不影响街道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

今日她和燕安语一同出嫁,她接手了燕安语不要的男人,而燕安语欢天喜地嫁给了最有望入主东宫的姨亲俪妃之子,韶王容烁。

“呵,知道装死没用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老老实实当你的翊王妃,坏了夫人的大事,银杏、柳香就是下场。”

区区下人也敢肆无忌惮地以下犯上,仗的无非户部尚书府主母独孤青萝的贴身侍婢。

独孤青萝将她指给她做陪嫁是假,监视她顺便翻身跃龙门是真,引诱男人,对于熟知媚骨惑心之术的香玉来说,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翊王的妾,对一个奴籍出生的下人来说,可不就是龙门。

燕今淡淡看了她一眼,冷凉一笑,“好啊。”

算她识趣,香玉有些得意,转念一想眼皮又突突直跳,哪里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来。

花轿一路摇曳,在暴雨倾盆前抬进了翊王府。

王府的阴冷沉肃一如家主翊王容煜一般,透不出一丝热乎气,尽显庄严铮然之气。

连府中的仆从丫鬟都是寡言少语的过分,隔着盖头的燕今都能感觉到四周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虽匆忙却格外规整。

容煜是武将,身份低微,当年太后的养女长乐公主因早年丧夫,无子嗣的她收留了路边遗弃的容煜,可红颜薄命,长乐公主骤疾离世,容煜年少零落,深陷宫廷倾轧,是当时的慧妃娘娘,如今的慧贵妃收他承欢膝下。

当今圣上念及长乐公主的遗愿以及太后的多番劝说,特破首例赐国姓‘容’,封异亲王。

封赏一出,或不甘者,或心怀鬼胎者全都借机造势,正逢东疏来犯,皇帝焦头烂额之际,容煜自荐从戎。

少年英雄鲜衣怒马,十五岁便首战告捷,凭三万精兵大败东疏八万冲锋军,不负众望堵上众说风云的嘴,至此,容煜一战成名,十年间,他金戈铁马披荆斩棘,手掌一柄混天战戟浴血沙场,带回一身战绩伤疤的同时,威震四国无人敢犯,护的大焱国固若金汤。

镇北将军威名以战神之锐,拔地而起,无人可撼。

饶是容煜再所向披靡又如何,终究抵不过异子两字,等同于和储位绝缘,对于蛇吞象的燕府来说,一无是处。

“走这边。”

耳旁一道清脆干练的冷语拉回了她的神游,她侧眸,从盖头底下看到一双白色的绣花鞋,不是香玉。

没人来踢花轿就算了,这走了一路全都是曲径通幽的回廊,绝不是去拜堂的正厅。

燕今知道容煜心属的新娘子是燕安语,左右她也看不上他这个丈夫。

停了脚步,在所谓的新房门前,她淡然地掀开盖头,一张略施粉黛的倾容让秋乐愕然怔忪。

传言不是说燕尚书的便宜千金出身农里,貌似无盐,粗鄙无状还少条失教。

这模样,她敢说,就燕安语都不及半分。

她不似燕安语弱柳扶风的绰约,娴雅柔婉的端方,她的美不张扬也不侵略,宛若江南朦朦水雾,似梦似真,掬的一汪触手成痴,甘愿贪醉的欲罢不能。

这样的惑世姿容,世所罕见,若不是燕大小姐的身份不是秘密,秋乐万万不能信是犄角之地养出的这般女子。

不过就算再美又如何,燕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攀龙附凤,虚伪奸诈之辈。


秋乐在打量燕今的同时,燕今也在默默审视她,小丫头,年岁看起来比原主小一些,长相清秀,眉骨间透着几分飒练的英气,如果眼中那不遮不掩的敌意和嘲弄稍微收敛些,其实还挺有看头的。

“你叫什么名字?”

“秋乐。”

瞧她爱答不理的冷脸,燕今也不说什么,她穿着收袖的劲装,很是干练,燕今估摸着她有两下子。

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得体一笑,“你们家王爷不迎亲也不拜堂,应该也不会洞房了吧,所以这盖头谁掀都没差。”

秋乐面无异色,嘴角却是冷冷一扯,看似恭敬却颇为敷衍地回答,“王爷公事繁忙,忙完自会回房。”

公事?

他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成亲?圣旨是摆设?

这府内冷冷清清的一个宾客都没有,一张喜宴桌台都不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结的是阴婚。

“好。”燕今没有异议地笑了笑,“麻烦转告你们王爷,更深露重保重身体。”

闻言,秋乐楞了一愣,她是做好了让这新王妃闹上一闹的准备,也正好借这由头收拾一番这可恶的燕家人为王爷出气,没想到她面对今日这样的奇耻大辱还能淡然宽容到这份上,让她一肚子的摩拳擦掌反倒无处施展了。

紧了紧手心,秋乐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知道了,王妃早些休息,你那陪嫁丫鬟已经安排到西厢的下人房去了,其余人都打发回去了。”

这是连伺候的丫鬟都不给她留了,燕今轻敛眼睑,余光里是秋乐悄然攥起的拳头,她识时务地点了头,“好,有劳。”

看着秋乐离开,她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才推开身后房门,里头黑鸦一片,别说龙凤喜烛了,就连掌个灯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就算不是燕安语,堂堂王妃,刻薄到这地步,燕今深吸一口气,没关系,只是这种程度,绰绰有余。

提起拖地繁琐的裙摆刚要进房,一道刺目闪电破空划过,撕裂暗夜的同时惊滞了燕今的脚步。

黑云遮天避地,明明还未入夜,却黑的不见五指,倾盆大雨顺势而下,裹挟着骤起的狂风雷电,将院落的一株桂花树打的左右摇摆如垂垂老矣的枯槁老人。

燕今站在原地没有动,新房太过冷清,这天黑的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因为刚刚那一瞬如白昼的闪电,如今她踏进这扇门就要倒大霉了。

仗着回廊上,忽明忽暗的几盏寥落灯笼投下的斑驳光影,大门进去不足五步路,两条约莫两米长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捆成麻花状,正交缠地难舍难分。

呵,这看似庄严肃穆的翊王府,也和普通高门大宅无二般,该有的腌臜一样都不少。

燕今不动声色地跨步进来,反手扣住门,咔哒一声背对推上。

外头飘风骤雨,一道打着伞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院落转角探头探脑,确定燕今进了房并且关上了门,她得逞地扬起嘴角,随即迅速离开。

已经入夜,相距偏院半个王府的东院,书房内灯火通明,被灯火勾勒的案桌后墙上,浮开男子颀如青松,刚毅英挺的剪影,如浓墨般深沉。

“主子!”秋乐踏步而入。

候在一旁的秋森眉目一跳,瞧自家妹妹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不爽样,气头还不小。

“那女人自己掀了盖头,寡廉鲜耻,毫无礼教可言,根本没把您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容煜眼皮都未曾抬过,仿佛秋乐口中的女子与他半分没有干系,秋乐见状,盛怒难抑,“燕家这等无耻鼠辈,强塞一个山野村妇就想草草打发了咱们翊王府,如今这女人进了府,还要好吃好喝供着,她也配!”

这场婚事是全权交给了府内的管家萧伯和秋乐一起负责的,管家是上心的,但架不住秋乐想要挟私报复,念及是翊王跟前的人,管家也颇受掣肘,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那和主子的东院天南地北的偏远院落是她特意安排的,反正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得主子一个正眼,索性让主子眼不见为净。

不留一个丫鬟给那个女人也是她安排的,她不是农村来的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本事了得,还需要什么人伺候,自个伺候自个吧,别说好吃好喝的了,那床上连一床暖被都没留。

饶是苛刻到这份上,说出这话时,秋乐仍毫无愧疚之心,更别提罪恶感了。

“秋乐,够了!”

“哥哥莫劝,只要主子一句话,秋乐就算背上泼天罪名也在所不惜,惺惺作态的燕家,虚情假意的燕安语,就连皇上都被俪妃娘娘的耳旁风吹头昏了……”

‘咔……’

细声碎响,秋森脸色大变,秋乐更是骇白了脸,噗通一下,两人全都仓皇地跪了下去。

烛风中,灯火错乱了剪影,容煜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眉目冷峻如出鞘的利刃。

“你跟着本王时日不短,还学不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寡淡平静的口吻,却似泰山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气。

秋乐瑟瑟发抖,前一刻的伶牙俐齿到这会儿,全成了哑巴。

平日里她也知道几分谨言慎行,实在是今日被气岔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如今警醒过来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糊涂。

编排皇上,这话要是被任何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听了去,整个翊王府都别想安生了。

可同时,秋乐心里更清楚,让主子真正动怒的原因并非以下犯上这一条,分明就是因为虚情假意四个字。

饶是那燕安语都敢做,主子却依然护着不让她敢当。

容煜一言不发,将肃杀的气氛凝到了冰点。

冷滞间,东院外传来骚动,有烛火和杂沓的脚步声响起,容煜刚抬眸,就见萧管家顶着一头大汗满心焦灼地奔进来,“王爷,老夫人出事了。”

容煜脸色一沉,绕出书桌,迅速往门口而去。

路上,萧管家一边擦汗,一边谨慎回禀,“安歇之前,榻上突然冒出两条银环蛇,老夫人受了惊,踏板上踩空摔了下去,如今还昏着,老奴已经请了大夫过来,今日打扫老夫人院落的下人也全都绑了等候王爷发落。”

容煜一言不发,周身包裹的皆是冷寂肃寒的气息。

偏院刚收拾完两条畜生的燕今将‘尸体’提领出来,刚要撒手扔出去,一众提着灯笼的嬷嬷闯了进来,气势汹汹,个个膀大腰圆脸色肃冷,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为首的嬷嬷见了燕今手里拎着的罪证,眼中甚至闪过一瞬的兴奋,大喝道,“人证物证俱在,将她绑了。”

燕今:……

好汉不吃眼前亏,硬刚她就蠢了,所以老实待着不动被绑到静安轩门廊的她才后知后觉知道,容煜成名后主动上门寻来的亲生母亲,萧老夫人房内也出现了两条银环蛇,老人家受不得吓,摔昏了过去。

而那两条已经安息的畜生被当成了罪证,一起带回,有幸和她待在同个回廊上,等候着接下来发挥它们最后的功效,将她拖下水,运气好点的话,还会有人帮它们报仇,将她也送去和它们作伴。

里室灯火通明,燕今从帘缝里能看见里头站了黑压压的几个人,有大夫摇着头走出来,在桌前提了半天笔,也写不出药方,“外伤不见,内伤难断,这该如何下药?”

“兴许根本不用用药。”

闻言,大夫惊愕地抬头,对上门廊上眉开眼笑的女子,“今日若老夫人无法清醒,恐怕许多人明日的太阳就见不上了,十有八九也包括您呢。”

大夫手中的笔掉了桌,脸色抽白,燕今跨了步走进来,背对过来将捆在后头的手露出来,“劳烦解一下,我帮您写药方,成了功劳算您的,不成罪罚算我的。”

一盏茶后,大夫撩开帘帐战战兢兢走进来。

“有医治之法了吗?”林笙笙瞧大夫一副愁眉苦脸,气急败坏道,“要是舅母今日醒不过来,你也不用留着喘气了,没用的废物。”

这话激的大夫猛地抬了头,拳头握了起来,看来,真的不得不做了。

他缓步走至床榻,咬咬牙,屈膝跪了下去,搭上隔了巾帕的手腕脉搏。

林笙笙见状,眼中放出狠光,“龚嬷嬷,将那蛇蝎女人绑到卧房外,让她荆跪,舅母什么时候醒了就跪到什么时候。”

龚嬷嬷到底有些怯心,听了这话,迟疑道,“表小姐,她再怎么说也是圣上赐婚。”

要是老夫人一宿不醒,跪在铺满荆条的地上一宿,再好的腿也要废了。

“怕什么,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我不动手,表哥能坐视不理?谋害翊王生母的罪名,只是荆跪已经是便宜她了。”

一个燕家的便宜女儿,山野村妇出生,无援无助,弄死了也没人在乎。

就是要叫她知道,痴心妄想的下场,堂堂翊王妃之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高攀的起的。

“可那蛇是……”

“闭嘴!”心虚的目光扫在龚嬷嬷身上,林笙笙恼羞成怒,“你若是老糊涂了乱说话,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燕今被两个嬷嬷扯拽到卧房外,看着她们将大摞的荆条丢在地上,她眉头跳了跳,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啊。

“跪下。”

燕今无奈,“好歹我现在也是翊王妃吧。”

“呵,没有镜子也撒泡尿照照,王爷一没迎亲,二没拜堂,你算哪门子的王妃?”

那样偏僻的院落就是王爷冷待的最好证明,一个连王爷嫌弃到看都不愿看一眼的女人,谁会高看一眼?

“磨蹭什么呢,赶紧让她跪下去。”林笙笙撩开珠帘走出来,目光所及下的燕今,被绝代姿容生生惊摄住了一瞬,她眨眨眼,嫉恨的火苗随之窜了上来,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嬷嬷上前,蛮力扣住燕今亭立的肩头往下压,“老实点跪下,否则别怪我等动粗了。”

燕今挣了一下没挣开,清冷的眉目渐渐下沉,她垂下眼眸,捻在指尖的银针泛出细微的流光。

“王爷。”有下人眼尖,看到踏进院落的容煜,惶恐行礼,其余下人全都纷纷退向一侧垂首躬立。

“表哥。”林笙笙见了人,一改狞色,喜不自胜地迎上前去,芙面楚楚地柔声哽泣,“表哥,你可算来了,舅母她……”

容煜不言不语,目光扫向卧房外满地杂乱的棘条,眉心不由蹙起。

心虚的林笙笙恶人先告状地控诉,“表哥,门廊上那两条银环蛇便是证据,小枝说,先前路经偏院的时候便瞧见王妃嫂嫂蹲在桂花树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舅母出了事之后我才惊觉不对,果真让龚嬷嬷在偏院逮了个现行,她出生农里,与这些畜生天天打交道,对你新婚夜冷落她心怀怨恨便将怨气撒在舅母身上,其心歹毒,挫骨扬灰都不为过,不用点非常手段,她是不会乖乖承认的。”

邃冷的眸光掠过林笙笙的肩头,落在站在门廊旁,被扣着双手,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侧颜上。

她站的位置有些背光,侧颜斑驳晃影,不太真切,倒是门廊外的灯笼晕了她一身的碎光,拖出了一条纤长瘦弱的影子,衬着她欲抬未抬的下巴,凭空生出几分萧冷的意味来。

萧冷?再一打眼,只有羸弱,纤细,怯懦!

果然只是错眼。

林笙笙还在咄咄逼人,“表哥,这女人手段阴狠,心如蛇蝎,才新婚便做出此等怨毒之事,怎么配成为你的王妃,这翊王府的女主人,舅母现在生死未卜,她纵是有十条命都是不够抵的。”

容煜扬眉,对她的聒噪有些不耐,冷睨过去的目光似透了人心般锐利,“本王记得小枝是你的侍婢吧。”

一语中的,让林笙笙面上闪过错乱的慌,很快就被装模做样的哽咽掩盖了下去,半惧半怜道,“表哥这是怀疑笙笙吗?”

林笙笙心跳如擂,正欲再哭诉几句,里卧陡然传出一道惊叫声。

声音惊怵让所有人都怔住了,容煜动作飞快,片刻功夫,身影已在珠帘之外,刚要抬步,秋森从院外飞奔而入,“主子,红甲军急报,圣上宣您即刻进宫。”

红甲军乃驻边军,是他麾下先锋军,无召不可入城,入城必有重大军情。

也是这踌躇的一瞬,清凌的身影陡地擦过身侧快速往里奔去,他再抬眸,只来得及看到女子的背影,是嫁衣夺目的红,珠帘晃动,有一簇甩在他肩头上,泅开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