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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小说结局

柠檬和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唉唉唉?沈婉仪没想到,她就是跟自家爷客套几句,怎么他还当真了呢?沈婉仪心痛,非但不敢露出一分一毫,还要装作开心的模样,实则她的心都在滴血。她真真爱极了这罐子蜂蜜,若不是王嬷嬷怕她喝太多,每日只允许喝一杯,她恨不得一直喝下去。李培峰手里抱着一罐子蜂蜜跟在尉迟洐的身侧。主子爷虽然没有笑,但李培峰却知道,这一刻主子爷的心情极好。低头瞟一眼怀里的罐子,一罐子蜂蜜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竟能让爷这般开心。沈婉仪心痛了一上午,直到晌午时候瞧清楚李培峰送来的两个盒子里东西,瞬间抚平了她受伤的心灵。一罐子蜂蜜,换一套掐丝鎏金镶宝石头面跟一千两银票,值!她甚至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能讨得主子爷欢心,等下次爷来的时候拿出来。沈婉仪打开...

主角:尉迟洐沈婉仪   更新:2024-11-17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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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唉唉?沈婉仪没想到,她就是跟自家爷客套几句,怎么他还当真了呢?沈婉仪心痛,非但不敢露出一分一毫,还要装作开心的模样,实则她的心都在滴血。她真真爱极了这罐子蜂蜜,若不是王嬷嬷怕她喝太多,每日只允许喝一杯,她恨不得一直喝下去。李培峰手里抱着一罐子蜂蜜跟在尉迟洐的身侧。主子爷虽然没有笑,但李培峰却知道,这一刻主子爷的心情极好。低头瞟一眼怀里的罐子,一罐子蜂蜜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竟能让爷这般开心。沈婉仪心痛了一上午,直到晌午时候瞧清楚李培峰送来的两个盒子里东西,瞬间抚平了她受伤的心灵。一罐子蜂蜜,换一套掐丝鎏金镶宝石头面跟一千两银票,值!她甚至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能讨得主子爷欢心,等下次爷来的时候拿出来。沈婉仪打开...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唉唉唉?

沈婉仪没想到,她就是跟自家爷客套几句,怎么他还当真了呢?

沈婉仪心痛,非但不敢露出一分一毫,还要装作开心的模样,实则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真真爱极了这罐子蜂蜜,若不是王嬷嬷怕她喝太多,每日只允许喝一杯,她恨不得一直喝下去。

李培峰手里抱着一罐子蜂蜜跟在尉迟洐的身侧。

主子爷虽然没有笑,但李培峰却知道,这一刻主子爷的心情极好。

低头瞟一眼怀里的罐子,一罐子蜂蜜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竟能让爷这般开心。

沈婉仪心痛了一上午,直到晌午时候瞧清楚李培峰送来的两个盒子里东西,瞬间抚平了她受伤的心灵。

一罐子蜂蜜,换一套掐丝鎏金镶宝石头面跟一千两银票,值!

她甚至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能讨得主子爷欢心,等下次爷来的时候拿出来。

沈婉仪打开自己的钱匣子,一副财迷模样,仔仔细细的数着里头的银票。

从最开始的仨瓜俩枣到如今的几千两,沈婉仪美滋滋的盘算着何时使人出去买了铺子。

就在沈婉仪数完了银票,盘算着买铺子,置田地,畅享着自己的美好未来时,正院里,随着赵夫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正院往日的宁静,甚至为正院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今日母亲过府,赵敏早早派来赵嬷嬷侯在二门口,一见着夫人的身影,赵嬷嬷便急忙迎了上去。

“奴婢给夫人请安,小姐一早就在盼着您来。”

赵夫人的眉头微皱,面上的不悦稍纵即逝,只冷清吩咐,“带路吧。”

觉察到夫人不愉,赵嬷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带路的同时心下思量了许久,依旧做不到思绪,只以为夫人因府中事物烦恼,便不放在心上了。

赵夫人将将进正院的门,一直侯在此处的赵敏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微微福身,“母亲,女儿可算把您盼来了。”

赵夫人却错身避了开去,脸色微沉,“皇子妃乃皇家宗妇,哪有同臣妇问安的道理。”

赵敏错愕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母亲的一席话将她的见到母亲的满心喜悦浇了个透心凉,双眸有些泛红。

她快速垂下头来,低声道,“请母亲进花厅。”

赵敏神色落寞走在前头,赵夫人错后半步随她进了花厅,便有丫鬟立刻奉上她爱喝的茶和喜食的点心。

赵夫人暗暗叹息一声,心渐渐柔软,女儿到底还是同自己最亲,即便出嫁,对自己的喜好也牢记于心。

小姐自从昨日得知夫人要来,高兴成什么样,赵嬷嬷瞧得一清二楚,她不明白为何夫人一进门就当众呵斥小姐,丝毫不顾及小姐的脸面。

夫人此举,平白让人瞧了笑话,让小姐以后如何在这皇子府中立足?

赵嬷嬷心中为小姐不平,不等小姐说些什么,便上前一步对赵夫人福了福身,道,“夫人,昨日小姐知道您要过来,特意让人准备了您爱喝的茶叶和喜食的点心,还命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菜,就连菜单也是小姐亲自斟酌定下的。”

赵夫人的火气上涌,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她是真没想到,女儿这个奶嬷嬷以前在附中还算老实本分,跟着女儿做了陪嫁嬷嬷,竟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


任府里各人心头百般滋味儿,三皇子尉迟洐的婚礼依旧如期举行。

沈婉仪坐在小院的树荫下,听着院门外远远传来的阵阵嬉笑声,面色平静的吃了颗葡萄。

自己只是个侍妾,皇子大婚,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往来待客的,且今日府内来往的皆是贵人,哪一个都不是她这样的小侍妾开罪的起的,任门外如何喜庆喧闹,自己只躲在这小小院落里逍遥自在。

“水果寒凉,娘子少吃些,今儿主子爷大婚,咱们的饭食许会晚一些,娘子若是饿了,先吃块点心垫垫。”

芍药说着话,手里不停,先是把水果盘递给海棠让她端走,再换一盏饮茶,最后又端来一盘子点心,“虽说进了八月,到晌午日头也毒的狠,娘子略坐一坐就回屋,仔细莫要晒伤了脸。”

见葡萄被端下去,沈婉仪不满的暼了芍药一眼,伸手捏了块糕送入口中,又躺回躺椅上,手上捉着羽扇轻摇,“芍药,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如此唠叨,每每听你唠叨个没完,我就以为我娘来了。”

沈婉仪自己说完,噗嗤一声先笑了,“你要是年岁再大一点,是不是更唠叨了?”

“奴婢唠叨也是为娘子着想,娘子还来打趣奴婢。”

“哎吆,可不得了,我就是说你两句,你还跟我耍起脾气来了。”

海棠笑着凑趣儿,“依奴婢看,多是娘子纵的,不如让她去扫两天院子磨一磨性子,娘子以为如何?”

“好你个海棠,你也帮着娘子打趣我,看姐姐不撕了你的嘴。”芍药说完,作势起身。

海棠远远跑开,大喊,“娘子救命。”

沈婉仪大笑起来。

……

皇子妃进府,第二日一早要进宫谢恩,沈婉仪早早起身,用过早饭便候在院子里,等待皇子妃回府。

这位皇子妃出身世家大族,乃当朝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嫡次女,姓赵名敏。

沈婉仪目光悠悠落在窗外,也不知道这位主母性情如何。

一直等到巳时末,主院来人传召,沈婉仪带着芍药匆匆赶往正院,快到院门时,与瘦的皮包骨的田娘子遇见,二人相携着进了正院。

经过通传,进得抱厦一旁的花厅,沈婉仪微垂着眼眸,同田娘子恭敬行礼问安,“妾身给皇子妃问安,皇子妃万福。”

穿着一身厚重的皇子妃仪服,头戴金冠,端坐在正座上的皇子妃叫起,“起吧,文秀,给沈娘子田娘子看坐上茶。”

沈婉仪二人道谢后,低眉顺眼的坐在绣凳半边。

皇子妃观详片刻,只见这位沈娘子发色如墨,鹅蛋脸白皙透亮,眉不画而弯,鼻秀而挺,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嘴唇圆润饱满,嘴角还有一双梨涡。

再看其衣着,只见她身穿一套芙蓉色襦裙,腰上系着璎珞和香囊,墨色发丝被挽成坠马髻,头戴一只珍珠发簪配一支珠花钗,耳朵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同头上的珍珠发簪遥相呼应,手戴一副银手镯。

人虽称不上的绝色,也当的起清丽佳人,衣着打扮中规中矩,既不出挑,也不寒酸。

至于田娘子,也不知道原本这般瘦弱又沉默寡言,还是失了孩子身心受创造成的。

身为女子,皇子妃有几分感同身受,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这二人果然与家中打听到的消息并无不同。

皇子妃半垂着眼眸,喝了口热茶,复又笑吟吟的粗浅问了沈婉仪些家常话,沈婉仪一一作答。

不多时,便听到门外通传,刘娘子拜见皇子妃。

待刘娘子花枝招展的从沈婉仪身旁走过时,沈婉仪的心不受控制般狂跳起来。

正座上的皇子妃面色一沉,冷冷看向刘娘子,面对她行礼问安,好一会才叫起。

第一次拜见主母,姗姗来迟不算,竟然戴了一整套蓝宝石头面,作为一个侍妾,这是要同正室打擂台,还是要给正室下马威?

简直不知所谓。

沈婉仪心里将刘娘子翻来覆去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就听刘娘子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开口,“妾身来迟,还请皇子妃恕罪。”

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女,后宅里什么阴私手段没听过?刘娘子此番做派,着实入不了皇子妃的眼睛。

她嫁进皇子府的头一天,不欲同她多做计较,甚至未曾拿正眼瞧她,只吩咐默默给了二人封赏,便打发出去了。

沈婉仪扶着田娘子,刘姨娘快步跟上,将将出了主院的门,就喊道,“沈妹妹你们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甚?”

沈婉仪停住脚,默默看了刘娘子一眼,“刘娘子,咱们在秀禾宫学的规矩可是忘了?”

秀禾宫学的规矩?刘娘子愣了刹那回过神来,浑不在意道,“又没有人看到,怕什么?”

“如今府中有了主母,刘娘子还是注意着些,莫要行差踏错。”

“行了行了,我知道,照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些。”面对沈婉仪的规劝,刘娘子有些不耐烦。

见她这副模样,沈婉仪不再多说什么,同田娘子辞别她,各自带着人回了自己院子。

刘娘子自以为今日给了皇子妃下马威,骄傲的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啐了一口,“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众人散去,丫鬟扶着皇子妃进了内室,取下金冠,将发髻拆散,再将仪厚重的服换下,皇子妃靠在软枕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松快了,这一身仪服加上金冠有多重,压的她都快直不起身了。

这皇家媳妇儿不好当啊。

将伺候的丫鬟打发出去,只留一个为她捏腿,自己则轻柔的帮她揉着太阳穴,“皇子妃,今儿刘娘子太不知礼数了。”

皇子妃舒服的直叹气,仍旧闭着眼睛,“我入府头一天,不好给她立规矩,免得落人口实,说我掌家不慈,一进府就磋磨妾室。”

“这就是当正室的难处,小姐受委屈了。”

皇子妃勾了勾唇角,神色微凉,“嬷嬷,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子,无论嫁到哪家府上,也免不了后宅各种腌臜事。”

“总要面对的。”


刘娘子兴冲冲的来,又悻悻的走了,沈婉仪站在院门口,冲着急匆匆离开的刘姨娘高声喊道,“今儿个刘姐姐来看我,我心里高兴的紧,刘姐姐记得常来啊。”

沈婉仪的话音未落,刘姨娘的脚下一趔趄,幸得丫鬟扶一把才没摔倒,只是主仆二人的脚下更快了两分。

芍药关上门,主仆二人躲在门后笑弯了腰。

有沈婉仪这一嗓子,刘娘子来找她的事儿,保准等不到晚上,就传到了主子爷的耳朵里。

至于爷会怎么做,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了。

沈婉仪嘱咐完芍药注意院中各人的动向后,便一如往常一样。

一连几日,尉迟洐都不曾进过后院,只派人往田姨娘处送些赏赐,对沈刘二人未曾提及。

没人打扰的日子,沈婉仪乐的清净自在,每日在小院里或逗逗鸟儿,或看看画本子,兴致来了还会写上两篇大字。

这一日,刘娘子再次登门,沈婉仪面色一沉,却不得不起身迎了出去。

“妾身还想着,上次可是有何招待不周之处,缘何刘娘子好几日都未曾登门。”

“沈娘子快别多想,自家姐妹哪有招待不周之说,是我这几日小恙,在院子里将养了两日。”

二人笑语晏晏分宾主落座,海棠上茶后又悄声退出门去候着。

“刘娘子身子不舒坦?可有传府医来看过?身子有恙可拖不得。”

“老毛病了,养两日就好。”

沈婉仪的目光柔柔落在刘娘子的脸上,仔细端详了片刻,微微颔首,“仔细看过,刘娘子的脸色确有些憔悴,依妾身看还是请府医看看稳妥。”

有没有病刘娘子自己心里还能没个数?不过两句托词而已,若真让府医来诊脉,怕不是要穿帮了,“多谢妹妹忧心,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有数,多歇歇便罢,不必劳烦府医。”

对刘娘子的推脱之词沈婉仪只当不知,听她说完后眉头微蹙,不认同道,“刘娘子此话差矣,咱们入府来是服侍主子爷的,身子有恙,如何敢拖着,一来病的时日久了伤身子,二来不能尽心服侍主子,也是为人侍妾的失责。”

沈婉仪说罢,不等刘娘子作何反应,一叠声叫了海棠进来,命人速去请府医。

刘娘子急忙起身阻拦,奈何海棠已经得了命令,快步出了院门。

见状,沈婉仪无声的勾唇,“刘娘子莫急,片刻功夫府医就来了。”

“你也别怪我多事,实在是如今皇子妃还未进府,田娘子又有了身孕,眼下能侍候主子爷的也就你我二人,你若是再病了,妹妹我一个人可如何应付的来?”

刘娘子心里焦急不已,她原本是带了小心思来的,但此时听完沈婉仪的话,她心下微动,改了主意,不由得脸上挂上两分笑颜,“沈妹妹也是为我着想,我若是因此怪罪妹妹,那还是个人?”

“妹妹说得对,如今府里只有你我二人侍候爷,咱们自然要健健康康的,既然妹妹派人去请了府医,那姐姐我就等等吧。”

正好府医来了,给自己好好诊断一番,自己身康体健,若这段日子能趁着皇子妃还未进府怀上身孕,还愁日后这府中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沈婉仪见她转了主意,悄悄松了心头一口气,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盏茶功夫,府医便背着药箱进了院子。

先为刘娘子仔细诊过脉,府医又问了些日常饮食睡眠等情况,点了点头道,“娘子气血充盈,身体康健,身子并无不妥。”

刘娘子听了心中欢喜,笑着道谢,“有劳大夫替沈娘子也诊一诊。”

府医将沈婉仪左右手轮番仔细诊过,又仔细问了些日常后道,“娘子身体大体康健,只有些体寒,冬日里易手脚冰凉,老夫给娘子开几副汤药吃上,为娘子调理身体。”

要喝苦药汤子,沈婉仪哭丧着脸,点头。

原本只是防着刘娘子使坏坑自己,这下可好,刘娘子是防住了,自己却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完府医的话,刘娘子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妹妹快别难过,府医也是为妹妹的身体着想,等你的身子调理好了,也好为爷开枝散叶不是?”

沈婉仪让人给了赏钱,又跟着府医去取药,刘娘子见她跟吃了苦瓜一样愁眉苦脸的,心情舒畅的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随口敷衍着安抚了她几句,就带着人回自己院子了。

今儿可真是得了个大好消息,如今这府里就两个人能侍候主子爷,而沈娘子又体寒玉簪调理身体。

呵,女子体寒,不易受孕,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

刘娘子心情大好,使人去二门处等着,看看今儿主子爷回不回后院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可一定要抓住了。

夜里,尉迟洐在府外用过饭才回,一回府便有人将百日里的事儿回禀予他。

听闻沈娘子体寒,他的眉头紧皱,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着。

跟随他多年的李培峰见状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将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一会后,尉迟洐豁然起身,视线轻飘飘的从李培峰身上扫过,却让他打了个激灵。

尉迟洐趁着夜色进了沈婉仪的小院儿,屋里灯光昏黄,一道女子托腮而坐的身形映在窗上。

尉迟洐的脚步一滞,神情微动,转瞬便迈步进屋。

沈婉仪已经卸去钗环,披散着头发行礼,“给爷问安。”

尉迟洐将人扶起,不满道,“说了几次了,又没有外人,跟爷这般客套做什么?”

“妾身记得了,下次就改。”沈婉仪一边动手给尉迟洐宽衣,一边应道。

“今儿怎么叫了府医,可是身子不舒坦?”

“别提了,哪儿是为妾身叫的府医呀。”沈婉仪提起这茬心里就苦的冒泡泡。

“今儿刘娘子过来跟妾身说话儿,说起她身子不舒服,妾身便让人叫了府医来为她诊个脉。”

“刘娘子身体有恙?”

沈婉仪摇摇头,“她倒是身体康健,府医说妾身体寒,开了药让喝一阵子,让调理身体。”

见她语气平常,显然未将府医的话放在心上,尉迟洐握住她的手道,“女子体寒可大可小,府医的药要按时喝,不然以后子嗣艰难,有你哭的时候。”


赵敏匆匆起身,在云嬷嬷的陪同下也赶了过来。

尉迟洐的注意力尽数在产房里,对赵敏等人对他行礼,也只是敷衍的挥了挥手。

好在赵敏不甚在意,待问过情况后,便安生坐在—旁陪着尉迟洐—起等。

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喂她吃了些东西,“您先攒着些力气,—会生的时候好用。”

沈婉仪疼的满头大汗,呼吸间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她咬着牙挺过—波阵痛,喘息着问,“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王嬷嬷用帕子帮她擦汗,口中不停安慰道,“您放心,孩子很好,您的胎位也正,—会儿配合着产婆用力,很快就能生下孩子。”

白老大夫的—副催产药用下,又过了约—个时辰,沈婉仪的腹痛越来越频繁,产婆检查发现已开了十指,对沈婉仪道,“娘子,您产道已开,现在开始配合着老婆子使力,老婆子让您用力时,您再用力。”

被阵痛折磨的沈婉仪胡乱的点点头,在产婆的指挥下—次次用尽全力。

剧烈疼痛使得她痛呼不已,尉迟洐在产房外听的越发焦急,这—声声尖叫,仿佛—把把利刃,直直戳进他的心窝,让他也跟着痛不欲生。

从未生产过的赵敏,同样被产房内传出的阵阵惨叫吓得脸色惨白,她心慌的闭着眼,不停转动手上的佛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沈婉仪—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阵婴孩的啼哭声。

算不得洪亮的婴孩哭声,犹如天籁之音—般,传入尉迟洐的耳中,他不可置信的注视着产房,神情由惊疑不定转化成欣喜若狂。

耳边传来阵阵恭贺声,尉迟洐搓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直到产房的门再—次打开,王嬷嬷快步上前—礼,“奴婢恭贺爷喜得—女,娘子母女平安。”

得知沈婉仪母女平安,尉迟洐激动的—连说了几个好字,“沈氏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娘子生产力竭,睡着了,等收拾妥当,即可挪回正房。”

尉迟洐的庶长女,终于在他的满心期盼中到来,虽然孩子是早产,但因为平日里将养的好,孩子个头并算不得小,因此,沈婉仪生产时,也遭了些罪。

沈婉仪平安生产,赵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大半夜没睡的她,嘱咐人好生照看,又命人去取来各色补品,才辞别尉迟洐回正院歇息。

主子爷正忙着围着沈娘子,其他的—概顾不得,李培峰任劳任怨的命人先请白老大夫去客房歇息。

天色已经大亮,沈婉仪也被挪回卧房,开始坐月子,确认她只是睡着后,尉迟洐才去看女儿。

小小—个婴孩,在襁褓中睡着了,小嘴时不时蠕动着,模样可爱极了。

尉迟洐打开襁褓,亲自将孩子检查了—遍,待他瞧见孩子的十指并没有指甲时,脸色骤变。

王嬷嬷上前将襁褓重新包上,低声道,“主子不必担心,小主子早产—个月才会如此,将养—阵子就能长起来。”

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见识颇多,她既然说孩子能长好,那应该是能长起来。

尉迟洐点点头,心下稍安,“孩子早产,嬷嬷让伺候的人都精心着些,莫要有任何差池。”

“是。”

再回卧房时,沈婉仪依旧睡着,尉迟洐坐在床边—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心中软做—团。

就是这样—个女子,为自己生下了第—个孩子。


皇子妃进门后,待人宽厚,时不时赏下些吃用之物,更体恤几个侍妾辛劳,连平日里的晨昏定省也改为半月一次。

自大婚过后,尉迟洐便领了差事,每日里越发忙碌,到后院的频率骤降。

皇子妃忙着接手内宅事务,刘娘子上蹿下跳着找机会,一味想往皇子妃跟前儿凑,却每每铩羽而归。

至于沈婉仪,她的日子过得跟以往并没有太多不同,主子爷不来后院的日子,她便关起院门,在自己这一方小天地里过的逍遥自在。

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雨,天空阴沉沉湿漉漉的越发凄冷,穿着夹袄的海棠带着人从外头回来,在廊下跺了跺脚又往手里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心方进屋,“娘子,冬衣都领回来了。”

三皇子府建府不久,前一阵子又忙着主子爷大婚,好不容易办完喜事儿,府里的冬衣才排上日程,因此发放的略晚了些。

好在赶在冬日来临前都发放到各院儿了。

“既领回来了,快发下去吧,一场秋雨一场寒,别把人冻坏了。”沈婉仪靠坐在软榻上,身上穿着件家常的夹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面上不施粉黛,见海棠进门,笑问道,“冻坏了吧?自去倒杯热茶喝下暖一暖。”

海棠笑嘻嘻的搓了搓手,“还是娘子心疼奴婢,今儿可不是一般的冷,您的冬衣取回来了,可要换上?”

沈婉仪摇摇头,“先放着吧,我让芍药去取饭了,今儿这样冷,晚上咱们吃锅子。”

闻言,海棠更开心了,“吃锅子要取的家伙事不少,奴婢去迎一迎芍药。”

深秋的天黑的越来越早,不一会功夫,天色便暗了下来,夕阳坠着最后一抹余晖沉沉落下,府里各处已经掌起了灯。

炭火点燃在铜炉里燃的正旺,厨房里片好的羊肉整整齐齐码在盘子上,洗干净的大白菜,切的厚薄均匀的萝卜片儿,白嫩嫩的豆腐片儿,泡好的黑木耳,还有一大盘牛肚儿,加上各色调料,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沈婉仪也不用人伺候,对芍药道,“你们不必守着,也下去吃吧,有事儿我叫你们。”

芍药知道娘子的脾气,她说不必伺候,就真的不必守着,于是她应声退下,只是她心中谨记奴婢的本分,到底不敢真的离了人,跟海棠轮流守在门外。

自从皇子妃进府,沈婉仪时刻牢记谨言慎行,不敢差踏错半步,努力在这四方天地里做个隐形人,以前还时不时拿些银钱从厨房要些自己想吃的,可从皇子妃进府以后,今儿是第一次。

这一顿小灶,吃的满院上下俱是心满意足,芍药轻手轻脚的伺候沈婉仪睡下,又往她被窝里塞了一个汤婆子。

娘子畏寒,即便喝着府医开的药,底下人也不敢大意。

而沈婉仪跟厨房单独要菜的事儿,当晚便传进了主院,她的陪嫁嬷嬷啐了一口,“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贪吃的紧。”

皇子妃神色如常,呵呵两声,“罢了,左右不过是无聊,贪吃也不是坏事,总比挑事生非的强。”

“嬷嬷扶我起来去佛堂,我抄卷经再睡。”

尉迟洐回府时,沈婉仪已经钻进温暖的被窝,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作为当家主母的皇子妃,却在佛堂里抄佛经。

尉迟洐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年纪轻轻总钻佛堂做什么?

夜里,明明刚成亲的两个人,却各盖一床棉被,像极了老夫老妻,尉迟洐快马回京,身乏体累,不一会便睡着了,皇子妃却久久未曾睡去。

沈婉仪知道尉迟洐回府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她正忙着试新送来的几套冬衣。

主子爷回不回,回哪儿去,自有皇子妃操心,不是她一个小小侍妾该操心的事。

倒是刘娘子一听说主子爷回京,便派人守在二门口,恨不能立刻将人拖进她的院子去。

尉迟洐来的时候,沈婉仪正交代海棠拿上银子,晌午跟厨房要什么菜,“让爷瞧瞧是谁这般馋嘴?分例菜吃不下,竟要开小灶?”

分别多日,骤见尉迟洐,沈婉仪又惊又喜,听他一来就调侃人,当即撅了嘴儿,“爷一回来就笑话妾身。”

这般娇嗔属实难见,尉迟洐心里痒痒的,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小没良心的。爷一大早交完差就来看你,快给爷说说,晌午打算吃些什么小灶?”

倒了茶亲手端给尉迟洐,沈婉仪也坐在一旁,笑道,“倒也没什么新鲜的,这几日嘴里寡淡的很,妾身就想着让厨房串些羊肉串,再不拘鸡翅排骨的都撒上调料烤来,配着卷饼吃,再配上一碗酸辣汤,吃完身上保准热热乎乎的。”

沈婉仪说的简单,可尉迟洐这段日子在外办差,风餐露宿的,哪曾正经吃过饭食?单听她说完嘴里就已经疯狂咽唾沫了,简直一刻也不想等。

“听你说的热闹,到底味道如何,待爷尝过再做评论。”

得了主子爷的吩咐,厨房的动作极快,不但送来了各色肉串,烙饼,还另外准备了几道炒菜,更有一个小太监跟过来现场烤肉。

卷饼配上撒了辣椒面和孜然粉的烤肉,别提有多香了,再喝一口酸辣汤,既舒服又熨帖。

沈婉仪帮尉迟洐卷肉饼的间隙,自己也卷来吃,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将烤肉吃了大半,尉迟洐撑的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沈婉仪就只能悄悄松了松裙子的腰带。

差事办的漂亮,得了夸奖的尉迟洐,午饭也吃的心满意足,心情越发愉悦,拖着沈婉仪一起走动消食时道,“爷这次出京,带了些东西回来,一会儿让李培峰给你送过来。”

爷给的,那必须得收,更何况,爷出手必属精品,沈婉仪欢喜道谢,“妾身谢爷赏。”

沈婉仪眉眼弯弯,唇角轻扬,露出两个梨涡,眸中的欢喜浮现,看的尉迟洐心里直痒痒,“晚上等爷回来?”

一抹娇羞浮上脸颊,沈婉仪轻轻“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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