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维生张白鹭的其他类型小说《白鹭未生陈维生张白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耳朵橙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上行人车辆稀疏,只有头顶的满天星和月亮还在观察着这个城市的一点一滴。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行走在路灯下,身影忽明忽暗。少女舒适地趴在他肩上,上下眼皮打了几架后,又被瞌睡虫勾进了梦乡。而背人的少年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他步伐轻快,嘴里还哼着歌。魏晨的歌,他最近都有在学。有时候在包房外听到里面有人唱他的歌,他也会停下脚步站在门边听完。虽然那些歌声都不太美妙。哼着哼着,陈维生低下头笑出声。他想,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幸福得像个傻子。张白鹭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家中只有她自己。张志毅留了纸条,告诉她自己上班去了,冰箱有饭菜。走到冰箱跟前,又看到陈维生留的纸条:饭菜我走之前帮你热了,放在锅里,我今天要去帮邢谦的忙。看到邢谦二字,张白鹭大脑又宕机了...
《白鹭未生陈维生张白鹭完结文》精彩片段
路上行人车辆稀疏,只有头顶的满天星和月亮还在观察着这个城市的一点一滴。
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行走在路灯下,身影忽明忽暗。
少女舒适地趴在他肩上,上下眼皮打了几架后,又被瞌睡虫勾进了梦乡。
而背人的少年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他步伐轻快,嘴里还哼着歌。
魏晨的歌,他最近都有在学。
有时候在包房外听到里面有人唱他的歌,他也会停下脚步站在门边听完。
虽然那些歌声都不太美妙。
哼着哼着,陈维生低下头笑出声。
他想,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幸福得像个傻子。
张白鹭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
家中只有她自己。
张志毅留了纸条,告诉她自己上班去了,冰箱有饭菜。
走到冰箱跟前,又看到陈维生留的纸条:饭菜我走之前帮你热了,放在锅里,我今天要去帮邢谦的忙。
看到邢谦二字,张白鹭大脑又宕机了一下。
邢谦?谁?
哦,她想起来了,是陈维生说他之前结识的那个摆摊的男生。
她快速吃完饭,收拾好自己,也背着包出门了。
她偷偷托任东斯给她找了份兼职。
在江景广场的儿童乐园里,穿着玩偶服发传单。
她扮美羊羊,任东斯扮灰太狼。
“喂,你又不缺钱,跟着来干嘛?”
张白鹭摘下玩偶头,大汗淋漓地靠在树荫下,累成一摊。
任东斯递给她一瓶冰水,“我无聊,来体验下生活。”
“切,少来了,是又受打击了?梁芯不理你了?”
“她什么时候理过我。”任东斯翻了个白眼给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
“诶,不是我说,我就不能是来陪陪我老铁吗?我一定要有什么原因吗?”
任东斯十分不爽的表情,夹杂着一丝认真。
张白鹭心中一暖,任东斯难得说句中听的话,颇为感动地望着他。
任东斯抹了把脸上的汗,他棕得发黑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竟变成了神奇的金色。
仔细一看,其实任东斯也不丑,五官端正,甚至算得上清秀,就是比普通人黑太多了。
张白鹭把看得任东斯心里一毛,他挪开些距离,问:“干嘛呢?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啊,别爱上我,咱俩不可能。”
张白鹭刚到嘴边的一句: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就被他一张嘴破坏了气氛。
果然,嘴还是那张贱嘴。
她被噎了一口气,抬腿便给了他一脚:“滚蛋。”
下午三四点钟,太阳也依旧毒辣。
张白鹭在厚重的玩偶服下,光荣地晕倒了。
再醒来时,是在乐园管理处的办公室。
她觉得脑袋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她的神经。
一旁的任东斯看她醒来,紧蹙着两根黑黑的眉毛,十分不解地问:“你为啥大热天的非要出来做兼职?张叔每月不也给你零花钱吗?你要买啥,实在不行我借你。”
“何必遭这罪呢!”
张白鹭的头疼稍有缓解,她努力坐起身,“你懂什么呀,只有靠自己赚来的钱才花的安心。”
“我从前确实没想过这些,因为我爸太宠我了,我想要什么就会尽他所能给我什么,而我呢,就只想着让自己舒服,玩得尽兴。”
“可是后来,我看到陈维生那么拼命,我就觉得我也不该恃宠而骄,更何况我不能让我爸照顾我一辈子啊,所以我更应该提前锻炼自己赚钱的能力,你想啊,拿着自己赚的钱买礼物送给自己亲近的或喜欢的人,并告诉对方,这是我自己亲手赚来的钱,然后看着对方惊讶感动的表情,想想就爽!”
明明自己都那么辛苦了,却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傻子。
她又转回身走到陈维生身边,踮起脚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
“放心啦,张白鹭不是公主,是女侠,是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女侠。”
说着她又比划出几个挥剑的搞怪动作。
陈维生眉间霎时舒展开来,哑然失笑。
他微微俯下身,伸出双手捧住张白鹭的脸,轻轻晃了晃。
动作极其熟练宠溺。
下一秒,两人就因为这个动作全部僵住。
陈维生完全是下意识地做了。
做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越界。
张白鹭则是小鹿乱撞,身上每根竖起的汗毛都在欢呼雀跃。
夏天,鹤城的路灯会统一在每晚七点半准时亮起。
两个身影在幽暗的人行小路上,渐渐重叠。
越靠越近。
除了草丛里蟋蟀的细声高歌,就是头顶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混在紧张炙热的呼吸里。
陈维生的手依旧捧着她的脸。
鼻尖快要碰到鼻尖,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他声音低沉悦耳:“别动。”
张白鹭心中大乱,纠结要不要在此刻闭上眼睛。
不行,他都还没跟表白,现在亲了算怎么回事?
不行不行,现在属于早恋,我答应过老爸的。
短短几秒间,张白鹭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
就在她准备狠下心推开陈维生时。
路灯齐刷刷地亮了。
昏黄的灯光倾泻而下。
陈维生此刻也抬起手,从她脸上拿下了什么东西。
“好了,有根头发。”陈维生收回手,站直身子。
张白鹭有些傻眼。
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是她脸上有东西?
想到这,她脸上瞬间变得滚烫。
一边低头转身快步往回走,一边暗骂自己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不忘叫身后的人:“快走,我困了。”
陈维生还没从掌心的那股温暖和柔软的触感中回神。
他庆幸自己当时脑子转得快,撒谎说她脸上有根头发。
不然,真的没办法收场。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
陈维生视线紧随着那抹活泼的身影。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抬手,捂住了在黑夜里疯狂跳动的心脏。
默默告诉它:
别跳了,咱们差点就露馅了。
——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的夏天要短得多。
才刚过立秋,鹤城的气温就骤降。
不过气温下降后,张白鹭的工作倒好受了些。
但是她自从那次中暑晕倒后,便多出个经常头痛的毛病。
她身体向来硬实,很少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即使每次患上小感冒,她也是不愿吃药,挺一挺就过去了。
成功熬到20号发工资那天,她手握着一个薄薄的信封从乐园出来,无比激动地给任东斯拨去电话。
“叫你坚持不了两天就跑了吧,你是不知道拿到血汗钱的那一刻有多爽!”
她语气兴奋,不自觉地就提高了音量。
引来路人的异样眼光时,她才悻悻捂住嘴,小声说:“我现在要去学校附近的礼品店,你快出来帮我一起挑挑礼物。”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被突然吵醒,语气烦躁又带着无奈:“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在礼品店门口碰面时,任东斯顶着一个鸡窝头,哈欠连天。
张白鹭斜眼看他:“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了?”
任东斯胡乱捋了一把头发,含糊道:“嗯。”
他没敢告诉张白鹭,昨晚他去找梁芯了。
准确来说,是梁芯给他发的消息。
电影快到尾声了,陈维生注意到张白鹭还没有回来。
宿棠也有些担心,想去找找她。
任东斯一把按下宿棠,低声说:“她都多大人了,还能掉厕所里?快看,最精彩的马上就来了!”
宿棠无奈坐下,注意力又被大荧幕上紧张刺激的情节吸引。
陈维生坐不住了,“让一下,我去上厕所。”
任东斯斜睨他:“你也要去找张白鹭?”
陈维生装作很急的样子,“我上厕所,憋不住了。”
“快去快去。”任东斯抬起腿给他让路。
还没越过宿棠,影院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有人在喊:“快跑!着火了!着火了!”
影院里顿时一片骚乱,人们不管不顾地往外挤。
陈维生还没走出影厅就被冲出来的任东斯一把扯住,推着往大门的方向走。
等他反应过来想往反方向的厕所走时,却被一群蜂拥而上的人,挤得根本没有回头路。
慌乱间,宿棠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好像是梁芯。”
她对身边努力往外挤的任东斯说。
任东斯眼睛一亮,迅速锁定人群中的梁芯,远远喊道:“梁芯,你怎么也在这,你没事吧?”
梁芯没给他好脸色,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又瞬间淹没在人群里。
说话间,他们就被人群冲散。
宿棠隔着人群喊他:“任东斯,现在不是你把妹的时候,白鹭还没出来呢!”
任东斯踮着脚在人群里,骂了句:“妈的,怎么把她给忘了!”
三人逆着人流,使劲往回挤,好不容易挤出来了,又被工作人员推走。
“快走!不要逗留!”
“我们朋友还在里面呢!她去厕所了,还没出来!”任东斯急了。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拿起对讲机:“厕所的人员疏散了吗?有顾客说他们的朋友还在厕所没出来。”
“刚刚已经检查完了,男厕所没人,女厕所是故障停用的。”
工作人员无奈说:“听到了吗?你们朋友可能去其他地方上厕所了。”
三人被推出门外,宿棠急得快要哭了:“她电话还在我这,万一,万一她还在里面…”
陈维生不敢想,他脑子一片混乱。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他转身溜走,消失在电影院的拐角处。
张白鹭刚洗完手,就听见有警报声响起。
是火灾报警器,难道着火了?
张白鹭来不及多想,连忙往外跑,可那扇门却怎么都推不动。
她脑袋空白一瞬,心里暗叫不好。
“谁把门锁上了?开门!开门啊!厕所里面还有人!”
“有没有人!救命!开门啊!”
张白鹭拼命拍着门,却没有人回应。
直到有阵阵浓烟从门底下的缝隙钻进来,呛得她直咳嗽。
不行,要自救。
她脱下外套用水打湿表面,穿在身上。
再用浸湿拧干后的手套捂住口鼻,寻找其他出口。
张白鹭环顾四周,注意到厕所后方的一小扇窗。
位置有点高,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
不过,找个东西垫着应该可以够到。
她拿过一只水桶倒扣,踩上去后刚刚好能够到窗子。
她暗自欣喜,下一秒却发现,窗户被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绝望瞬间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她告诉自己冷静,只要打碎玻璃就可以了。
张白鹭用一根拖把使劲凿着窗,可屋内的浓烟越来越多,她的力气快要耗尽了。
打不开,怎么办?
她懊恼电影院厕所的玻璃质量这么好干嘛?
难道她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吗?
张白鹭不甘心,她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
于是,她重新振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凿窗。
窗户有了裂痕,她也摔了下来。
张白鹭耗尽力气,瘫坐在地上,内心涌上一阵悲壮凄凉。
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呼吸越来越困难,耳边仿佛也出现了幻听。
“白鹭,闪开一下,我把窗户砸开,别伤到你!”
“张白鹭,你听到没有!坚持住!”
“张白鹭!”
声音越来越清晰,张白鹭抬头望向头上那扇窗,看到了陈维生的脸。
那人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眼里是止不住的焦急担忧。
他,怎么爬上来的?
他,来救自己了。
张白鹭强撑起力气爬到一边。
下一秒,“嘭“一声,一地玻璃碎片掉落。
陈维生从窗外探进身子,窗户上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胳膊和脸。
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窗户有点窄,以陈维生的身形很难爬进去。
“白鹭,你听我说,你坚持一下,踩着那个桶上来,我就能抓住你。”
“别怕,我来了,我会带你出去。”
陈维生眼角泛红,他回想起除夕夜那天,他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
是张白鹭走向他,朝他伸出手说:“别怕,跟我走,我保护你。”
张白鹭仰着头,突然有点想哭。
她使劲晃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往窗口那边爬。
她眼前发晕,有些站不起身,她伸手努力够着陈维生的那只手。
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
陈维生使劲将身子塞进去。
“白鹭,振作一点,抓住我的手,出去后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
“白鹭,就差一点点了,再坚持一下。”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掉进水库,是我……”
话没说完,又一声巨响。
身后的门被踹开了。
张白鹭猛然回头,就看到了从浓烟中走出来的人,他摘下防火面罩,给她戴上。
安抚说:“别怕,我带你出去。”
她伸向陈维生的手瞬间脱力,突然笑了:“你来了。”
话音落,张白鹭陷入昏迷。
程卷看着挂在窗口的陈维生,关心问:“你没事吧?我会带她出去的,你快下去吧。”
陈维生没回答,失神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他真的,就差一点点,就抓到她的手了。
宿棠和任东斯在电影院门口哭天抢地时,看到的就是程卷将张白鹭公主抱出来的画面。
然后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急救担架上。
宿棠有些被那个画面惊艳住,愣了好半天,被任东斯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没事了,着火点我们找到了,是有人的烟头丢在地毯上,引发的火灾,好在火势不大,已经灭掉,被困人员也被救出了。”
程卷一脸严肃地对影院老板说:“你们电影院的安全设施通通不合格,应急窗锁死,厕所门居然被拖把拉住,难道你们都不问厕所里面还有没人就锁门,放置故障牌吗?如果救援不及时,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他声音冷厉,和在奶茶店时的懒散完全不一样。
影院老板满脸内疚,哆嗦着双手,连连道歉:“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一定严加管理,我到时候会去那女孩家登门道歉的。”
人群渐渐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有个人,却被彻底遗忘。
他跳下窗,不顾自己的伤口,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这个十分帅气的少年看起来很是狼狈。
那件不太合身的深灰色羽绒被被刮了一道大口子,雪白的鹅毛从里面争先恐后地钻出来。
飞出来的鹅毛和突然下起的漫天大雪融为一体。
他的脸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目光空洞,唇色不复往日的红润,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前行。
陈维生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明明在还没有找到她的时候,自己不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和欲望。
可现在,他心酸,难过,吃醋,痛苦。
他想要她的身边只有自己。
他像是被困在沙漠的旅人,一旦触碰到水源,就想要更多,更多。
不够,成为她的朋友还不够。
陈维生发现自己的贪念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
大到他有些害怕,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失控疯狂的样子。
张白鹭在那头有些蠢蠢欲动。
陈维生靠在墙根下的阴凉处,哄骗她:“这里不缺人了,就招我这最后一个,而且这里累得很,要熬夜的,你不是最惜命了吗?”
“偶尔熬夜什么的不怕。”她话音一转,“但是你一定会很累啊,不行不行,换个工作吧,我听说咱班林一凡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打暑假工呢,一个月五百,但是不用上夜班。”
“反正之前那个麦家超市是不能去了,那的老板压榨员工,工资低还总让你加班…”
陈维生默默听着,脸上扬起浓浓笑意。
不知是不是最近在白鹭家伙食好的原因,他的个头又往上窜了几厘米。
简单的牛仔衬衫和灰色宽松休闲裤,衬得他整个人的线条都无可挑剔。
他额前的发长了,已经能盖过眉毛。
一滴汗珠顺着脸颊划过脖子上的疤痕,滚落到凸起的锁骨上,折射出太阳的光点。
他开心或害羞地时候会微微歪头,伸手摸摸耳朵边的位置。
直到电话挂断,他才将手放下,耳朵被他搓得发红。
程卷今天难得休假。
他刚闲下来,就收到了张志毅的电话。
“小程啊,今天是你宋姨的生日,我想着说叫上你一起吃个饭,看你方不方便?“
程卷从床上坐起身,有些迟疑:“叔叔,我刚休假,有时间,就是你们一家人一起吃饭,我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嘿,瞧你说的,叔叔实在是觉得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把你当一家人了,你要不嫌弃的话就过来,人多热闹。”
程卷对这句话很受用。
挂断电话,他对着镜子简单整理几下就准备走。
转身却突然顿住,像是想到什么,盯着自己身上这身黑黑蓝蓝的衣服眉头紧锁。
跑到衣柜里挑挑拣拣半天,把之前从箱子里拿出来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简约的白T外加一件浅蓝色细条纹衬衫,搭配蓝色牛仔裤。
都是在他进消防队前买的,没怎么穿过,现在穿上居然还算合身。
程卷对着镜子微微摆了几个臭美的pose。
嗯,不错。
还是有阳光少年那味儿的。
他心情极好地哼着歌走出卧室。
程父程母就坐在客厅望着他,显然已经等待多时。
他装作没看见,打算径直离开。
程正良叫住他:“站住!”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程卷停下脚步,无奈转身,走到沙发坐下。
“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程正良语气带着些许质问。
程卷回:“上班,不明显吗?”
“我说的是除了上班时间,你都接触哪些人,干了些什么?”
又是这个审讯犯人的语气。
程卷依旧好脾气回答:“我还能接触谁,就队里的同事,还有孙沉他们。”
“放屁!有人都看到你总和一个高中女生在一起了。”
“而且那人不是老宿家的女儿,到底是谁?程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跟谁交朋友不好,跑去跟一个小孩子交朋友,人家未成年,正是高中的重要阶段,你能不能不要去招惹人家?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程卷心里的那股火刚一起来,就又被这些话浇灭。
程正良的话犹如当头棒喝。
确实,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却忽略了那些对张白鹭来说重要的事。
自从和张白鹭重逢后,他心头总有一种想要冲破束缚的念头。
他也想做一回属于自己的选择。
随后,又回头扔给陈维生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
天空与高楼相接处,燃烧起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校园里的喧闹渐渐散去,操场上出现两个不紧不慢的身影。
陈维生的头发连同着身高一起疯长。
他最近在张白鹭家吃得好,睡得好。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挺拔,愈发明朗帅气。
连宿棠也忍不住盯着他暗暗打量。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和张白鹭不会再和好了。”
她语气决绝。
陈维生说:“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白鹭是真心在乎你这个朋友的。”
“那又怎样,自从那天我和她坦白一切后,我们的友谊就覆水难收了。”
“不,也没完全坦白,我还没告诉她,我和她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陈维生脚步猛地顿住,目光复杂。
宿棠对于他的反应像是意料之中,哼笑一声:“你应该知道是谁吧,程卷。”
“还记得年初我们看电影那次吗,程卷抱着白鹭出来,就那么一眼,我多希望他怀里抱着的人是我。”
“后来,每次见到程卷我都希望他能多多注意到我,可惜他眼里只有白鹭,就连给我的娃娃都是白鹭不想要的。”
“我知道我没白鹭性格开朗,招人喜欢,我也没她学习好,在班上就是个半透明的人。”
“我和她从小学认识,她帮我教训欺负我的人,给我讲不会的题,帮我给喜欢的男生送情书,可悲的是那个男生居然喜欢上了她。可我也没觉得怎么,后来我爸妈总拿我和白鹭比,成绩、性格、没完没了。”
“说实话,白鹭从小被妈妈抛弃,长大后还能这样乐观,我真的挺羡慕的,不像我父母双全,却不受疼爱。”
“初中时,弟弟出生后,爸妈给我的那部分爱,也全都转移了,他们不想再管我,说我就在学校混着吧,成绩反正也就那样,其他方面也不出彩。初中毕业,白鹭他爸给她办了个热闹的升学宴,庆祝她考上复星,勉强擦边考进去的我,却没有任何人关注到。我心里是不甘的,但我又实在平凡,我有时候就想一辈子做白鹭的陪衬也挺好。”
“可后来,程卷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那是我第一次想拼尽全力去争取的。其实我和白鹭绝交并不全是因为程卷,大概是从所有人都开始拿我和她对比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不站在同一级台阶上了。”
“她所在的台阶太高,我追赶不上,也不愿再费力。”
陈维生没说话,他和宿棠的关系不算特别熟,但也毕竟是相处快一年的朋友。
他惭愧地想,自己好像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看清宿棠的样子和神情。
那双黯淡的眼里,有着不甘和倔强。
平平无奇的脸一张脸,仿佛自己读过的某页毫无营养的文章,过目就忘。
陈维生说:“对不起。”
宿棠微微偏头问:“对不起什么?对不起现在才真正认识宿棠这个人吗?还是替张白鹭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才明白我的真实感受?”
陈维生无言看着她,宿棠迎上他的目光,笑容突然变得怪异。
她说:“你喜欢张白鹭吧,太明显了,自以为是暗恋,其实傻子都能看出来,张白鹭其实也看得出来,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愿承认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暗恋自己,她其实很胆小的,她害怕失去身边任何一个对她来说重要的人。刚巧,你就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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