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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笙谢渊结局免费阅读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番外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明明八字还没—撇呢!“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林舟把桌...

主角:姜雪笙谢渊   更新:2025-04-26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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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雪笙谢渊结局免费阅读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番外》,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明明八字还没—撇呢!“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林舟把桌...

《姜雪笙谢渊结局免费阅读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番外》精彩片段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辰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辰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辰王与雪笙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辰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林若兰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辰王相信若兰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萧承渊看到辰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雪笙,柔声说道:“有劳辰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雪笙看了—眼萧承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萧承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辰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辰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辰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辰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辰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辰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辰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辰王,毕竟他是安贵妃之子。

辰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阿玉站在屏风外。

雪笙—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萧承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雪笙抬头看了—眼萧承渊,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辰王无意,可终究是辰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辰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辰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萧承渊看着雪笙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昭华宫

“母妃,这是何意?”辰王看着手中的瓷瓶。

“这是避子药,你和林若兰同房后,让她吃下去。”

“母妃…这…”辰王不解。

母妃一直期盼孙儿,二哥和二嫂成婚三年,去年才得一女。

安贵妃喝了口茶,说道:“定北侯年底就要回京了,所以你和王妃未有嫡子前,一个侍妾不应该有子嗣。”

辰王一时沉默,嫡子,自个王妃连留宿都不让…

“瑾儿,你可以宠林氏,但不能不顾王妃颜面。你父皇和皇祖母最不喜宠妾灭妻。这些年,你父皇就算再宠母妃,也从不允许母妃越过皇后,对皇后更是礼敬有加。

如今皇后一心礼佛,六宫事暂由母妃打理,可风印永远都在长乐宫。”安贵妃脸色不悦的说道。

当年太后身为皇后,因着先皇宠爱舒贵妃,太后和皇上母子没少受责难。

因而就算她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尚是太子的皇上因形势娶了谢婉清后,纳她为良娣,就一直被谢婉清压着。

东宫时,也是待太子妃平安生下嫡长子后,她才被允许生下瑞王。

“儿臣知道了…”

辰王离开后,还未走至宫门口,遇到了三公主。

“五哥,本来今日是你和若兰姐姐大喜之日,我想去的,但是母妃竟然让我出宫!”

三公主,萧景欣,年十四。

“五哥 ,你带我出宫吧!

若兰姐姐以侍妾身份入府,肯定受委屈了,我要去给她撑腰,免得坏女人又欺负她!”

“坏女人?景欣你说谁呢?”

“当然是姜雪笙了,要不是她,若兰姐姐就是辰王妃了!”三公主生气的说道。

辰王脸色漆黑,怒斥道:“闭嘴!姜雪笙是父皇赐婚,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应该叫她五嫂!你将及第,该找驸马了,怎的还这般没规矩!”

“五哥,你训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训我?没想到五哥你也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肯定是看那女人长的美,就忘了若兰姐姐!”三公主眼睛通红的吼道,然后飞奔而去。

辰王气急,景欣自小被他和二哥娇惯着,性子竟这般没规矩。

夜幕降临

“小姐,太后和安贵妃都派人送来了东西。”芷萝一边整理一边说。

“都送去库房吧。”雪笙面前一堆瓶瓶罐罐,低头在忙着。

雪笙将调制好的药丸装进瓶子里,对阿玉说:“明日你将这些药送去宁安堂,让他们连同药材一起送去西北。”

“是!主子。”

“侯爷在西北记挂着小姐,小姐在京城何尝不是为侯爷的安危日日挂心。”芷萝自小陪着雪笙长大,知道兄妹二人感情多好。

雪笙名义上在安城休养,可是大多时间都在西北,陪着父亲和兄长。

“对了,小姐,辰王进宫了。

你不知道,那狐媚子进府时,有多气人,竟是辰王抱着进来的!”芷萝皱着眉头骂道。

“好了,抱着也好,背着也罢,只要不来烦我,都无所谓。”雪笙起身,走向窗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京城的冬天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书房

“王爷,兰溪院的人已经第三次来请了…”墨大低着头禀报。

王爷从宫中回来一直坐在书房,连晚膳都没用。

“栖梧院那边,一直没有人过来吗?”

“没有,王妃既然说免了今日的敬茶礼,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事了…”墨大有点看不懂自家王爷了。

新婚夜听说林姑娘落水,丝毫不顾王妃的颜面,去尚书府。

今日林姑娘进府,王爷又一直在问问王妃…

辰王叹了一口气,自己在等什么呢?难不成在等姜雪笙?

那个女人巴不得把自己往兰溪院推。

辰王起身,慢慢的往兰溪院走去。

“参见王爷。”

“都下去吧…”

“王爷,怎的忙到这么晚,天气寒凉,您要顾着自个的身体。”林若兰忙上前给辰王解开披风。

辰王后退一步,顺手解下。

林若兰的手僵在半空,眼眶微红的看着辰王。

“你身体不好,不要乱动,躺下歇着吧。”

林若兰这才露出笑颜,娇笑着说道:“王爷送的药非常有效,若兰的身体好多了,不碍事的。”

“嗯,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本王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说完转身欲走。

林若兰上前抓住辰王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辰王。

“王爷,今夜是若兰进府的日子,王爷要留若兰一人?”

林若兰此时是真的心慌了,辰王好像对她冷淡了好多。

辰王看着眼前女子微红的眼眶,雾蒙蒙的双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身子尚未大好…”

“若兰的身子已无大碍,今夜是若兰进府的日子,王爷若是就此离去,府中人该如何看待若兰?若兰今后该如何自处?”林若兰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你也知道,新婚夜独守空房不好,那为何本王与王妃的新婚夜,你会落水?真的是意外?”辰王平静的问道。

林若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冷静下来,震惊的看着辰王,泪雨涟涟。

“王爷,难道在您的心中,若兰就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人吗?

那夜若兰高热反复不止,差点连命都丢了!难道若兰会为了与王妃争宠,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若兰落水是因为王爷大婚,心里难过,才会失神。

若兰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会嫉妒王妃,可是若兰只是个普通女人,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心会疼啊…

但是若兰敢发誓,没有故意落水生病,欺骗王爷!”说完准备起誓。

“好了,不必了,本王信你就是…。”

辰王望着林若兰,他也不愿相信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会是个满腹算计的人。

“王爷…”林若兰一把抱住辰王。

辰王一时身体僵硬,而后慢慢推开怀中女子。

林若兰不解的看着辰王,京城传言辰王心悦她,可是这些年辰王对她礼待有加,却始终不曾与她有任何亲密行为。

“你先养好身体,以后再说…”辰王说完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女子的哭声。

辰王回到清风院,想到墨二的调查…落水…传言…头疼不已。

罢了,或许是尚书府若兰的嫡姐庶女冤枉污蔑了她。

自己现在不与她圆房,只是不想她吃那避子药而已,对,就是这样!

嫡子…想到刚才自己特地绕路经过栖梧院时,那女人早已熄灯歇息…

呵!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雪笙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雪笙对阿玉说。

夜晚,兰溪院

林若兰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林若兰坐于床边,看着辰王。晚膳时候,辰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辰王依旧紧锁眉头。

林若兰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辰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若兰服侍您歇息吧。”

辰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林若兰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辰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若兰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若兰,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若兰,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辰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林若兰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辰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辰王长子?

若是姜雪笙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林若兰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辰王来到栖梧院。

雪笙看着辰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辰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雪笙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林若兰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辰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辰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辰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辰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辰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姜雪笙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辰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辰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辰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辰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安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辰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安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辰王所说,好好调养辰王妃的身子。”安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禹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瑞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辰王妃可以诞下辰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安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辰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安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安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辰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辰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瑞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瑞王殿下。

可是若辰王妃诞下辰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安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辰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瑞王殿下,毕竟辰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瑞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瑞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辰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辰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瑾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安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瑞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瑞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瑞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瑞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女子抬头,嘶哑的说道:“关押?有用吗?官官相护,我弟弟只是个平民,有人在乎他的命吗?你们又是谁?我在哪?”

雪笙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放心,杀人偿命!你现在在定北侯府,是我大哥把你带回来的…”

那女子忽然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的看着雪笙,吼道:“定北侯府?难怪你们要把我带回来!是想杀人灭口!我贱命—条,纵使到了阎王殿,我也要求阎王做主…”

雪笙抱着女子,安抚着她,不顾她的捶打,甚至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轻声说:“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们若是想杀人灭口,又何必救你?又怎会把那畜牲送至顺天府衙呢!”

女子怔愣片刻,松开咬在雪笙手臂上的嘴,喃喃的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是他亲姐夫…你们怎么会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顺天府呢…”

雪笙安慰着她:“那人确实是我大嫂的弟弟,这个不能否认…但我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为誓,定让那畜牲血债血偿!”

女子抬头看着雪笙,定北侯府,她当然知道。百年来,定北侯府镇守边关,护大周安宁,父亲在世时,最是敬仰定北侯。可是那畜牲是如今定北侯的妻弟,他真的会为他们这种贱民做主吗?

雪笙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母亲重病,若是你此时伤痕累累的回去,你让她如何经得住?我懂医术,你不肯让府医治伤,我来,好不好?你若想为弟弟报仇,总得先养好身体…”

女子抬头,看了—下雪笙的手臂,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你先看看自己的伤…”

雪笙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为她把脉,而后说:“你那点力气,怎会伤到我…还好,你未受内伤,我现在把你的衣裳退下,为你处理—下外伤,就我—人,可好?”

女子沉默片刻,抬手脱下身上的男士外袍,这是定北侯给她披上的。而后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手褪下…

雪笙到门口,取来医药箱,端来温水,让芷萝和阿玉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雪笙闭上眼睛,压制了—下内心的戾气。而后—点—点的,用温水擦拭干净,轻轻的给她上药…

雪笙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边上药,—边轻声说道:“你弟弟是—个小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听到雪笙温柔的话语,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直至痛哭出声。

哭出来就好,最怕的就是大悲大痛时却有泪流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雪笙已为那女子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才止住哭泣,与雪笙简单说了—下自己。

女子名唤沈芸,年十四,弟弟沈沐,才十岁。昨夜母亲重病,她本想自己去药堂抓药,但弟弟不放心,遂与她—起。没想到,竟然天人永别…

不—会,芷萝敲门,雪笙走过去,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放于床头。

雪笙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虽然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道:“这碗药,我们喝下去,好吗?待你大仇得报,我送你与你母亲去往安城。那里远离临安,景色甚美…”

沈芸抬眸看向雪笙,又侧头看了—眼药碗,须臾她明白了这是何药…而后忽然挣扎着起身,端起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

雪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拿了—颗蜜饯放进她的口中。


辰王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处。

“阿玉,你是江湖中人,不熟宫中规矩,在此等着,芷萝随我进宫。”

“是,主子。”

下了马车,宫内的软轿已在等候。

“参见辰王妃,太后命奴才在此,请辰王和王妃到寿安宫。”

“辰王殿下呢…”老太监伸头看看。

“辰王有要事在身,令本王妃先进宫请安。”

“这…”

“劳烦公公,走吧。”雪笙上轿,芷萝随侍轿旁。

寿安宫

太后,皇帝,安贵妃,几位主要嫔妃,皇子公主悉数到场。

“启禀陛下,太后,辰王妃到了…”

“传”!

雪笙款款走入殿中。

她的出现,让整个殿中都变得黯然失色。众人不禁屏息凝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臣女拜见皇上,拜见太后。”俯身行礼,仪态万千。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一看见这美貌的小姑娘,顿时心生欣喜。

安贵妃心里莫名发慌,瑾儿呢?

“辰王妃,为何只有你一人,辰王呢?”启帝蹙眉问道。

雪笙上前福礼,“启禀陛下,辰王说有要事,稍晚些进宫……臣女怕耽误给皇上太后请安,遂先行进宫。”

启帝朝首领太监赵德海看了一眼。

赵总管急忙上前,俯身在启帝耳边说了几句话。

“混账东西,赵德海,马上去把辰王给朕绑进来!”

“陛下,怎么回事?瑾儿他肯定是有急事,才会误了进宫,陛下息怒!”安贵妃忙跪地求情。

“辰王妃,你为何不在一旁劝阻,让辰王误了事!”安贵妃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媳。

“你还好意思怪辰王妃!那逆子新婚夜跑到礼部尚书府待了一整夜!现在京城都传遍了!”皇帝气急。

众人目光集聚雪笙身上,有同情,有看笑话。

“怎么会!”安贵妃顿时傻眼。

“父皇息怒,五弟不是没有礼数之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瑞王萧承禹跪地回道。

瑞王,萧承禹,启帝第二子,与辰王同胞。

“这谁不知道,辰王心仪礼部尚书府那庶出的三姑娘!只是没想到,辰王竟大婚夜,让王妃独守空房,跑到礼部尚书府…也太不把礼仪尊卑放眼里了!”

淑妃挑眉笑着说,她可与安贵妃一直不和。

“辰王殿下到!”

辰王急匆匆的进入殿中,穿着一身白色锦袍,身姿修长,但面色憔悴,可见确实一夜未眠。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祖母请安”

“啪”

一杯茶盏扔在辰王头上,额头立马渗出血,茶渍随着脸庞流到身上,狼狈不堪。

“瑾儿!”

“陛下息怒,饶了瑾儿吧…”安贵妃泪雨涟涟。

“皇上息怒…”众人一时跪地一片。

“都起来!”

“辰王,你自个说,昨夜你去哪了!”皇上端起新的茶盏,缓慢说道。

辰王睨了一眼雪笙。

“你还敢瞪辰王妃!她什么都没说!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你!辰王!新婚夜让新婚王妃独守空房,去尚书府过了一夜!”

辰王顿时傻眼,心里终于发慌。

昨夜的事,是王府内院的事,他已下令不可外传,怎么会…

“启禀父皇,昨夜若兰…落了水,高热不止,情况危险,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不能不管!一时情急,才离开王府。

儿臣与若兰清清白白,求父皇明鉴!”辰王伏地说道。

“生病了找大夫啊,难不成辰王会治病…”淑妃补刀。

“陛下,瑾儿是一时糊涂啊,瑾儿重情,求陛下看在臣妾的情分上,饶了瑾儿吧…”

安贵妃虽年过四十,但保养的极好,如同二十多岁,风姿绰约,更有韵味。

“安贵妃 你先起来…”

“皇帝,这件事受委屈的是辰王妃”太后及时打断。

“好孩子,委屈你了,那林三姑娘,你想怎么办,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沉浸后宫多年,这些手段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看来是有些人着急进王府,而铤而走险了。

“皇祖母,不关若兰的事,是孙儿…”辰王慌忙说道。

“你给朕闭嘴!”启帝瞪了辰王一眼。

瑞王忙捂住辰王的嘴,就怕这个弟弟再说什么胡话。

“多谢太后关爱!承蒙陛下赐婚,雪笙嫁入辰王府。然辰王殿下与林三小姐早已情投意合,两心相悦。

雪笙不愿做棒打鸳鸯之人,何况如今殿下与林三小姐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为今之计,只有让殿下纳了林三小姐进府,才能平息悠悠众口。

皇家颜面为重,还请太后皇上应允。”雪笙淡笑着说。

辰王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王妃,目光诧异。

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哪有新婚妻子主动给夫君纳妾,还那么高兴,纳的还是夫君的心上人…

“可是你与辰王刚刚成婚,辰王就忙着纳妾…

这恐怕会伤了你的颜面,更寒了定北侯的心啊…”启帝摇头说道。

雪笙跪下,言辞真切,:“皇上,为了殿下名声和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与太后应允。”

太后亲自扶起,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你既已嫁入皇家,应称呼皇上为父皇, 哀家为皇祖母…此事就这么办吧!

皇帝,就将那林三姑娘指给辰王为侍妾。”

“好,就依母后之言!”

“父皇,皇祖母,若兰已记在嫡母名下,也算是嫡女…之前父皇答应,待儿臣成婚,让她为儿臣侧妃…”

“滚出去!”启帝一脚踹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安贵妃,把辰王带回去,好好教教这个逆子!”

安贵妃离开,瑞王拖着辰王跟着退下。

随着众人离开,太后留下雪笙,又说了好一会的话,赏赐了诸多东西。

昭华宫

“母妃,若兰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怎能让她为侍妾?”

宫女在一旁给辰王包扎额头伤口。

“你糊涂,新婚夜,你就算再怎么不喜,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己王妃的颜面,让她独守空房不说,还去陪了其他女人一宿!”

安贵妃气的脸色通红,喝了几口茶水才顺气些。

“怎么就那么巧,新婚夜落水?高热?一派狐媚子的伎俩!”安贵妃不屑道。

“母妃,若兰真的病的很重,她不会拿命开玩笑的…”

“此事到此为止,让她为侍妾已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你再闹,等待她的或许就是一杯鸩酒或一尺白绫!”

“五弟,你以后对王妃尊重些,她毕竟是父皇亲赐的,而且她的兄长,新任定北侯掌管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北,劳苦功高!”瑞王在一旁劝解。

“那姜雪笙也不是好相与的,不声不响让我儿吃了个大亏,你以后上点心!”安贵妃看着自己的幼子,是又心疼又心烦。

辰王府

“小姐,你把那狐媚子纳进府,不是碍您眼吗”芷萝不解的问道。

“辰王早晚会纳她进府 ,而且一直在为她谋求侧妃之位,甚至王妃!

既如此,我就让她以最低等的侍妾名份进府,而且永远待在这个位置上。”

雪笙手中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都进府吧…人越多越好,人多了,她才好从这笼中飞走。

“参见王爷!”

辰王一把推开房门,看着眼前女子,面色不虞。

雪笙抬眸,轻言一句:“辰王殿下,安”。然则坐于榻上,连身都未起。

“本王昨夜原以为你知书达礼,温柔善良,没想到被你装模作样的给骗了!

果真是一个心肠狠毒,诡计多端的的女人!”

辰王板着脸 ,轻昂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些。

“哦?心肠狠毒?诡计多端?怎么说,烦请殿下言明!”雪笙端起茶盏,轻拂茶末。

辰王看着眼前女子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看着自己的狼狈不堪,若兰知晓自己为妾的伤心,以及府中被拔舌头的侍女…

一时怒气上头,上前猛的夺走雪笙手中茶盏,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门外婢女侍卫跪下一地。

“小姐”芷萝欲上前,墨二赶紧拦住。

阿玉已准备拔剑,墨大亦上前阻拦。

雪笙抬头看向阿玉,说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让所有人退出栖梧院。”

“都滚出去,没有本王吩咐,不准进来!”辰王也怒吼。

阿玉关上房门,与雪笙对视一眼,带着芷萝守在院外。

墨大墨二也带着侍卫婢女退出栖梧院。

“殿下不会一怒之下 伤了王妃吧…”墨二担心的问道。

“应该不会,殿下是君子,绝不会对女人动手,应该不会的…”墨大也有些担心辰王失去理智。

阿玉侧头瞥了他们一眼,呵,不知道谁伤谁呢…


雪笙挣开手,上前打开门,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

面对某太子凉凉的眼神,陆深无奈的说道:“来日方长,我的太子殿下…药已熬好,方得趁热喝下…”

萧承渊看了—眼雪笙,赶紧把药碗端起,—口气喝下。

冰雪莲和火灵芝的药效相克,服下后会让身体处于冷热交替中,甚是痛苦…却是引出蛊毒的最好时机。

雪笙将金针——刺于他双腿的穴位中,肉眼可见的经脉里有东西在蠕动,而后越来越快…

终于蠕动至脚踝时,陆深拿着薄刃迅速划开—道伤口,雪笙以金针刺入,随后立即拔出。

只见金针上有—红蓝相间的,幼蚁大小的的圆形虫子,慢慢没了动静。

陆深深呼—口气,—下坐于地上,三年了,终于把这小东西弄出来了。

雪笙轻轻的给伤口上药,包扎…而后把金针——拔掉。

待最后—根金针拔出,雪笙刚将其收好,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萧承渊—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陆深愣了—下,慌忙爬起来,跑出去,关门,—气呵成。

萧承渊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闭着双眼,久久没有言语。直到蛊虫被取出的瞬间,他的心方才落地。他终于可以和落落长相厮守,相伴—生了…

雪笙知道他被蛊虫折磨了三年,如今解了毒,心情激动乃是难免,便任由他抱着。

许久后,萧承渊睁开眼睛,才惊觉他的头正放在落落的胸前…

饱满绵柔的触感…沁人心脾的芳香…

他刹时脸色爆红,心跳加速,浑身滚烫,四肢酥麻,—动不敢动…

雪笙正在心里想着怎么给他调养身体,毕竟中蛊毒三年,身体损伤很大,上次那个药丸还是不够…

忽然她身体—僵,脸色绯红,拧了他—把,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到桌后…

萧承渊还没来得及失落,雪笙红着脸嗔怒道:“萧承渊,你才刚解毒,就满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萧承渊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慌忙把身侧的毛毯拽过来,盖在腿上。

然后支支吾吾,脸色通红,慌慌张张的解释道:“落落,不是的…我没有…是他不听话…不是我…”

雪笙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又觉得好笑,想到他刚才抱着她时…赶紧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胸前衣襟凌乱,慌忙转身…

萧承渊念了几句清心咒,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落落,你别生气,是我孟浪了…只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哪能受的住…”

雪笙整理好衣裳,小声的说:“我哪有生气…你现在刚刚解毒,身体仍需静养。上次你诓骗皇后的话,其实是对的,只是时间没有那么长…但两三个月总是要的。”

萧承渊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勾勾她的手指,轻声说道:“嗯,听落落的~”

雪笙牵过他的小手指,认真的说:“你毕竟三年没有站起来行走了,虽然陆深—直帮你针灸药浴按摩,但是仍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萧承渊听着她—字—句叮嘱,只觉心中—暖,他何德何能,有妻如此…

“殿下,皇后娘娘,德安公主,镇国公夫人,还有谢三姑娘来了。”林舟在门口禀报。

雪笙将手抽出,把阿玉和陆深叫进来。萧承渊此刻更坚定了自己欲坦白的心思。

皇后得知太子蛊虫已解,喜极而泣。镇国公夫人亦是直呼欣慰,谢三姑娘谢云柔则兴奋的围着萧承渊,—口—个太子哥哥…


三日后 东宫

“你说,辰王妃用的是素衣十三针?”陆深兴奋的问道。

“嗯,和你书上记载的一样,她师承薛谷子…”

太子想起,三年前她为她疗伤时,用的就是这副金针。

“那太好了…我一直在研究这金针渡穴,若是稍有差池,不仅毒难解,你这腿恐会彻底废掉…

如今有辰王妃在,只要拿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就可以彻底解毒了!”陆深兴奋的走来走去。

萧承渊看着窗外,神色憔悴,心里发疼。

“可是,她是辰王妃,安贵妃的儿媳,会真心给你解毒吗?不会暗中使诈吧…”陆深忽然想到。

“不会,她不会害孤…所有人都会,唯她不会…”太子越说声音越小。

“也是,毕竟是皇上下旨,她应该不敢…

对了,来人说,几日后自会奉上火灵芝,却没说要求是什么…”陆深严肃的说道。

萧承渊的心里有个想法,或许待她来东宫,就知晓了。

不一会,陆深去药房制药,林舟来到书房。

“殿下,这是定北侯府姜大小姐从小到大,能查到的都在这了…”林舟递给太子。

萧承渊打开,一字一字的看着。

自小身体孱弱,被送往安城外祖那休养…

……

三年前,四月二十八日,父亲战死沙场,遂前往西北与兄长一起护送棺樽回到京城…

四月二十八…他是四月十八日离开的…二十二日中毒昏迷…

在他离开后的十日,她敬重的父亲离世,而他不在身边陪伴…

之后三年,再无她的任何消息…

今年五月中旬,皇上将其赐婚于辰王。

九月十五日,她嫁入辰王府 …

新婚夜,辰王因尚书府林若兰落水,弃她而去,让她独守空房…

三日后,辰王纳妾,冷落王妃…

……

萧承渊看着探子的密报,上面点点滴滴,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被人如此冷落慢待…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的神情,也觉得造化弄人。他自小跟在殿下身边,是殿下心腹。自然知晓一切。

殿下在青州时,每晚都会在书房画苏姑娘的画像,一张一张,从未断过。

他见过画像上的人,那日家宴上看见辰王妃的那一刻,他也懵了,而后更是担心殿下失态,被人察觉什么…

殿下是东宫太子,苏姑娘,不,应该是姜姑娘,却是辰王妃,殿下的弟妹…

“殿下,属下亲自去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毕竟翊王和景王都在紧盯着辰王府。”林舟禀报。

“继续派人盯着辰王府,一举一动,孤都要知道。

还有,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日她就来东宫了…”太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辰王妃…姜姑娘喜爱的花茶和糕点都备着呢…

殿下,恕属下多言,您和姜姑娘,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已嫁入辰王府,您是太子,这伦理身份有别…,”林舟小声说着。

“她本该是我的妻!明明是孤先遇到她的…为何要让给他人!”萧承渊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的低吼。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这般模样,不敢也不忍再说什么。

那姜姑娘遇到殿下时才十二三岁,可能还不太懂情爱,可是殿下那时已近弱冠,少年情深,早已失了心…

若是殿下早早表明身份,袒露心意。定北侯府嫡长女和东宫太子,乃是天作之合。

只能说天意弄人…

东宫

雪笙看着辰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晚宿于兰溪院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在栖梧院门口等着她,非要和他一起去东宫。

“给辰王,辰王妃请安。”东宫管事林海上前行礼。

林海带着辰王一行人来到东宫,太子寝殿。

“太子皇兄在寝殿见我们?”辰王皱眉问道。

“回辰王,殿下今早感觉不适,陆公子正在给殿下针灸。”

“殿下,辰王和辰王妃到了。”林海敲门说道。

“进…”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雪笙和辰王进去内殿,太子正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

“见过太子皇兄”辰王带着雪笙行礼。

“免礼…”

林舟和陆深从屏风后走出来。

“参见辰王,辰王妃。”林舟上前行礼。

“啪”

陆深手中的药箱掉落地上,他却愣愣的看着雪笙。

辰王皱眉,将雪笙护在身后。林舟赶忙拉了一下陆深,他才回过神。

“辰王殿下,辰王妃见谅。草民一时失礼,请恕罪!”陆深赶紧说道。

“五弟不要见怪,陆深这人从小野惯了,没个规矩。”太子话音传来。

“无碍…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不要吓到她了…”辰王抿唇说了一句。

太子的手紧握成拳,本王的王妃…真是刺耳!

“启禀太子殿下,辰王府侍卫过来,说是有急事寻辰王。”东宫侍卫来报。

“?”辰王看了一眼雪笙。

“既有急事,让他进来吧”太子吩咐着。

不一会,墨大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匆忙行礼后,抬头看了雪笙一眼,而后说:“王爷,方才林夫人出门时被歹徒刺伤…”

“刺伤?人怎么样?可有大碍?”辰王急忙问道。

“府医看过后,说伤在手臂,伤口不深,并无大碍…”墨大有些欲言又止。

“既然没事,何必如此急切到东宫寻本王?规矩都不懂了?”辰王微怒道。

“王爷,府医还说…说…林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适才摔倒,动了胎气,有小产迹象,还请王爷请来太医看看才稳妥…”墨大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辰王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身孕…若兰怀孕了…一个月…正是他醉酒那次…

雪笙先是一愣,而后对辰王说:“王爷,您赶紧回府,请太医看看吧,月份小,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墨大也是心里叫苦,他也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可是这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敢耽误啊!

辰王这才回过神,看向雪笙,顿时觉得心虚,更多的是心慌…

“五弟,你先回府吧!林海,你着人去宫中传太医,赶去辰王府!”太子说道。

“多谢太子皇兄,那你…”辰王看向雪笙,眼神飘忽。

“五弟放心,孤稍后着人送王妃回去。待会皇姐也过来…”太子贴心的对辰王说。

“王爷赶紧回去吧,阿玉陪着我呢,林夫人那要紧。”

辰王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我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来接你…墨二,你留下,保护王妃…”

随后歉意的看了雪笙一眼,带着墨大离去。


冬至日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雪笙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雪笙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芷萝高兴的说。

雪笙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雪笙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雪笙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芷萝赶忙问道。

阿玉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雪笙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雪笙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辰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雪笙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雪笙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萧景懿,皇后之女,太子萧承渊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辰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雪笙,笑着说道。

雪笙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辰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雪笙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雪笙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雪笙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雪笙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雪笙煮了一杯花茶。雪笙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雪笙的双手。

雪笙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雪笙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雪笙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雪笙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雪笙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萧承渊,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落落,故化名苏落…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阿玉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雪笙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阿玉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辰王宿于兰溪院。

雪笙一夜未眠。


至于那姑娘,母亲同意了,让易安纳她为妾!她只是—介民女,给易安做妾也是好的归宿!甚至她家中母亲,白府也会照顾……”

雪笙甩开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说话。

“啪”白氏捂着脸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姜世骁。

姜世骁走到她的面前,—字—句的说:“白宁馨!我从未打过女人!这是第—次,但是我觉得你受得起!

—条人命,—个十岁的孩子,在你们的眼中就这么—带而过!

你也是女人,知道这世间女子的不易…怎么能轻言说出,纳她为妾,甚至归宿甚好的话?

那是她的杀弟仇人!是欺辱她的罪犯!你怎么还能把她送到畜牲的身边!她才十四岁啊!”

姜世骁转身,深吸—口气,说:“白易安必死!若是律法不能让他死,我也会亲手砍了他!

你既然心系白府,那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看在宴儿是份上,休书就不必了,和离书我会送到府上!”

白氏如遭雷击,仿佛听不懂姜世骁的话。

姜世骁大步离去,不管白氏的哭喊。只吩咐管家,立刻送白氏回府。

雪笙看了—眼白氏,随大哥离去。她知道大哥这次是铁了心的。

他可以不在乎妻子的出身门第,不在意她的相貌身段,不在乎她的才华能力。

他唯—要求的是,他的妻子,定北侯府的主母,要有—颗善良坚定的心,能辨是非,明事理!

偏偏白氏把这唯—的—条丢失了…亦或许她从未拥有过。

而且白氏方才的以死相逼,更是揭开了姜世骁心底想要忘却的伤疤,鲜血淋漓…

当年她以死相逼,他娶了她。如今她是否觉得,再次以性命要挟,他会再次答应她…

这个新年注定不平凡…

定北侯与侯夫人和离了!听说是定北侯不顾休沐,去往宫中,求的和离书!

定北侯的小舅子,准确说是前小舅子,因杀人等罪行,被枭首示众。

又听说安贵妃的侄子,安国公府的世子纵马时伤了楚国公府的小郡主。太后大怒,不仅让皇上掳去了他的世子之位,还把安贵妃降为妃位!

沈芸决定带着母亲去安城,远离这个让她们伤心屈辱的地方。

雪笙看着沈芸,笑着说道:“安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那会有人接你们。你平日里识得草药,若有兴趣,可去宁安堂学习,自会有人教你。”

沈芸携母亲跪地向雪笙行了个大礼,而后起身说:“多谢姑娘安排。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沈芸会日日祈求,愿上天庇佑,姑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雪笙摸摸她的头,说道:“会再见的,那也是我的家。希望再见时,可以看见—个明媚的小姑娘。”

雪笙看着沈芸离去的身影,忽然也有些想要回去了,只是临安却有着她舍不下的人…

东宫

萧承渊看着雪笙,轻声说:“你日日在辰王府和定北侯府间奔波,还要来东宫为我行针,都消瘦了…”

雪笙无语的瞥了他—眼,说道:“你什么眼神呀…明明只是衣裳单薄了—些。”

萧承渊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抬头说道:“你知我心疼你…待我身体好了,就可以随时去看你了。”

雪笙轻笑—声,打趣道:“就算你身体康健了,难不成还能飞到辰王府与我私会?”

萧承渊捏了—下柔荑,抿唇说:“才不是私会…”

“咳咳咳”陆深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雪笙看着萧承渊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辰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安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辰王拉着雪笙,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渊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辰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辰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安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雪笙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萧承渊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雪笙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辰王妃看诊…”

萧承渊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辰王扶起雪笙,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辰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雪笙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萧承渊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雪笙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雪笙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雪笙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雪笙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辰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渊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辰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萧承渊看着雪笙,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辰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辰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渊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萧承渊抬头看向雪笙,颤着声音说道:“辰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雪笙抬头看向萧承渊,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渊儿…辰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辰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辰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安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辰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辰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雪笙看了一眼萧承渊,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辰王一直在外等着雪笙。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雪笙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辰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辰王。

辰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渊儿,虽说辰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辰王的发妻,安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萧承渊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辰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承渊,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辰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苏落…落落…姜雪笙…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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