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两黄天赐的其他类型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中国驰名双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胆女鬼!敢在本大仙儿面前作恶!老子告诉你!你最好赶紧回去上吊去,不然老子让你灰飞烟灭!”虽然黄天赐气势十足,可女鬼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依旧缓慢的朝王子欢走来。“这他娘的她不怕老子,老子也没招了,还是往桥上跑吧!让那恶犬跟她斗!”黄天赐又上了我身,拽着吓尿的王子欢又开始狂奔。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女鬼一直追着我们,那股子凉气若有似无的吹在我的脖领,暗示着她离我很近。不得不说,黄天赐本事虽然不大,可逃跑的速度绝对够快,女鬼虽然猛追不舍,可到底没追上我们,一眨眼我们又跑回了桥头,对面恶犬狞叫着扑过来,我带着王子欢一个闪身,金毛跟我们身后的女鬼扑做一团。金毛将女鬼按在身下,对着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一顿乱啃,女鬼凄厉的叫声...
《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胆女鬼!敢在本大仙儿面前作恶!老子告诉你!你最好赶紧回去上吊去,不然老子让你灰飞烟灭!”
虽然黄天赐气势十足,可女鬼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依旧缓慢的朝王子欢走来。
“这他娘的她不怕老子,老子也没招了,还是往桥上跑吧!让那恶犬跟她斗!”
黄天赐又上了我身,拽着吓尿的王子欢又开始狂奔。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女鬼一直追着我们,那股子凉气若有似无的吹在我的脖领,暗示着她离我很近。
不得不说,黄天赐本事虽然不大,可逃跑的速度绝对够快,女鬼虽然猛追不舍,可到底没追上我们,
一眨眼我们又跑回了桥头,对面恶犬狞叫着扑过来,我带着王子欢一个闪身,金毛跟我们身后的女鬼扑做一团。
金毛将女鬼按在身下,对着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一顿乱啃,女鬼凄厉的叫声在夜里格外渗人,听的我头皮发麻。
“趁着机会咱们走吧?”
我碰了碰蹲桥面看热闹的黄天赐,黄天赐却说让它们斗,等两败俱伤了他出手将这两个一起灭了。
团团不断地撕咬女鬼,很快女鬼就被咬的浑身血洞,皮肉散落满地。
她拼命想推开团团,发现推不动后,竟然抱着团团的狗头狠狠的咬下去。
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伴随狗的呜咽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心疼这只狗。
“团……”
王子欢看到女鬼嚼碎了团团的头,团团抽搐了几下便化作了一缕黑烟消散,眼角忍不住划下两滴眼泪。
团团消失了。
看着面目可憎的女鬼我心里发虚,正在心里寻思着把黄天赐扔着,我拉王子欢先跑,又觉得我未必跑的过他。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黄天赐一旦反应过来,倒霉的就是我跟王子欢。
“狗东西终于死了!现在轮到你们王家人了!”
女鬼红裙不再摆动,贴顺的垂在腿边,身上的皮肉残破不堪,眼眶里流出两行血泪。
她脚下没动,身体却离我们越来越近。
王子欢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质问女鬼:
“我跟你无冤无仇!从未害过你!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无冤无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冤无仇你也得死!”
女鬼不管不顾扑过来,黄天赐挡在我们身前对着女鬼飞踹一脚,将她踹飞出去几米远。
“黄皮子!不要多管闲事!”
女鬼挣扎的站起来,身上又掉了几块碎肉,黄天赐嗤笑一声:
“老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灭你这女鬼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女鬼表情瞬间狰狞,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阴气,狂笑着重复着天经地义这四个字。
我从黄天赐脸上看到了懊悔,他本想装个逼,没想到女鬼急眼了!
“天经地义!天经地义!那欠债要还,是不是天经地义?”
黄天赐突然变了副嘴脸,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开始劝女鬼:
“你说说这王家小子欠了你什么?
欠你钱?老子这就让他爹给你多烧点纸钱金元宝,双倍,哦不!十倍烧给你,你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就别闹了。”
“还?他家欠了我的命,只能拿全家的命还!”
女鬼咄咄逼人,身上戾气分毫不减。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本大仙儿,本想着你若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本大仙儿还能帮帮你!哼!”
我出生时七斤八两,所以我妈给我取名叫陈八两。
生在九十年代初东北一个偏僻小山村。
据说每个村里都有一个傻子。
有人把傻子叫做守村人,平日对其多有照顾。
也有人将傻子当做消遣玩物,高兴了拿点瓜子花生逗逗,不高兴了给两巴掌再踹两脚。
而我们狍子村的这个傻子,就是我。
我总觉得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子,因为我心里十分清明,什么都懂,
可只要我一张口,哈喇子就顺嘴往下淌。
我想说的话,最终都变成了“嘿嘿嘿,阿巴巴。”
不过幸运的是,狍子村民风淳朴,村民对我都很好,无论大人小孩儿,从没有人欺负我。
其实我也不是一出生就傻,我妈说我以前顶多有些缺心眼。
之所以变得痴傻,都是因为小时候不懂事,得罪了一只黄皮子。
九十年代的农村,小孩儿下学基本都是把书包一扔,不顾大人的叫骂,饭都不吃,跑出去就没影了,不到天黑都不回家。
我从小就贪玩,更是每天跟小伙伴疯到天黑。
八岁那年,有一次在村东头同学家玩的很晚。
因为第二天是周日,那家大人让我留宿,我没好意思,趁着月色往家赶。
回家的路要经过一片苞米地。
那时候周边各村都会有一些怪事发生,老一辈总喜欢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一遍遍讲着她们知道的离奇故事。
我奶也给我讲过,一双绣花鞋,红手纸绿手纸,老虎妈子大马猴吃小孩儿。
当时已经入伏,苞米杆子长起来比我高很多。
微风吹过,杆子哗啦啦的响,月光下影子摇晃,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我身边一样。
我想到我奶那些可怕的东西,心里没由来的发慌,脚步也不由加快,却在走到苞米地尽头时硬生生停下脚步。
那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有块黑色大石头。
惨白的月光刚好照在石头上,石头上有个两个后腿站立,前腿抱拳仰头对着月亮作揖的黄色身影。
那一刻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打颤,一颗心扑通扑通好想要跳出嗓子眼。
是黄鼠狼拜月!
那时候农村生态好,黄皮子很常见。
我奶怕我犯二打黄皮子,给我讲的最多的就是黄皮子拜月跟讨封的故事。
一旦遇到黄皮子讨封,它问你它像人还是像神。
怎么回答都不行。
你说它像人,它毁了一身道行,从此就会疯狂的报复你。
你说它像神,它便会得道成仙儿,不过以后依旧会缠着你。
我奶只告诉我不要去招惹黄皮子,却没告诉我该怎么回答。
我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思考着如果一会它蹦过来,我该如何应对。
果然,黄皮子很快便发现了我,并且像人一样直立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一脸黄毛眼睛冒着绿光的黄皮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等它开口,我脑子一抽,朝着它大喊一声:
“黄皮子!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我记得当时黄皮子愣了好半天,我也一动不敢动,我想它一定没遇到过人皮子讨封吧?
最后黄皮子伸出尖利的爪子对着我掏了过来,我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只是晕过去前,好像隐约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不知道再骂谁傻逼!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家炕头,我妈眼泪汪汪的坐在一边,屋里还有我那个同学跟他的家长。
“老疙瘩,你醒了?怎么就在苞米地里迷糊了呢?”
我爷两个儿子,两个孙子,我是小孙子,他稀罕我,爱管我叫老疙瘩。
农村孩子基本都有个贱小名,说是起个小名好养活。
我那个同学小名就叫扒拉狗子。
“啊啊……阿巴阿巴……嘿嘿……”
我想跟我妈说我没事,没想到一开口,就有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去,到嘴边的话也变成了傻笑。
我妈一时间都忘了哭,呆愣的看着我,同学家长怕一个村住着落埋怨,就要带我去医院检查。
我被带去医院从头到脚查了一遍,医生看了检查结果就说我没病。
“你个小瘪犊子,你是不是装病不想上学?”
我上育红班的时候就爱装病,我妈听医生这么一说,拿起手边的笤叟疙瘩就要抽我。
“啊啊啊啊啊……呜呜……阿巴阿巴呜呜呜…嘿嘿嘿…”
我被我妈狠抽一顿,屁股都鼓起了大红檩子,我妈见我眼泪鼻涕糊了一眼,裤裆还往下嗒啦着不明液体,根本不像是装的,这下彻底害怕了。
农村人都信一些说法。
因此平时看到土蛇黄皮子狐狸之类,跟东北五大仙儿有关的动物,都是小心翼翼给送走,从来不敢招惹。
村与村之间也总流传着土蛇子报仇,黄皮子迷人,小鬼抓替身的说法。
“弟妹,我看孩子这样,大半夜兴许在苞米地里撞到东西了。”
扒拉狗子她妈也害怕了,我原本虽然懒,不爱学习,可谁见我都说我眼睛里有光,一看就鬼灵精。
可自从我醒来,眼睛里就像蒙了一层灰色的雾,眼神迷茫又浑浊。
我想告诉我妈我遇到黄皮子了,可我怎么努力,也说不出来。
我想拿笔写在纸上,写出来的东西跟鬼画符一样。
“翠花姐,这可咋办哦!我就老疙瘩一个孩子,他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我妈手足无措,只能坐在医院长椅上哭。
后来还是医生走了出来,低声跟我妈她们说了句什么,又递给她一张写了座机号的纸条。
那时候整个村基本就小卖部有一部座机,家里跟外面打工的联系,只能去小卖部打电话,一分钟四毛钱。
我妈拿着号码带我出了医院,找了镇上的小卖部给纸条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对方听着年龄有些大,是个老太太。
我没听清她跟我妈说了什么,只看到我妈对着电话千恩万谢的说了一堆过年嗑,就带我回了家。
两天后,家里来了个拄拐棍的瞎眼老太太。
我妈恭敬的管她叫麻姥姥。
麻姥姥一双眼睛只有白眼仁,看着十分骇人,不知为什么,她站在我对面,我总感觉她在打量我。
“你这小娃娃,是让有道行的黄皮子给迷了,这事儿不好办啊。”
我妈把麻姥姥请到炕头坐下,十分有眼力见的给她点了焊烟,
一听她说不好办,又扑通一声给她跪了下去:
“麻姥姥啊,我就老疙瘩一个孩子,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哪怕……哪怕用我的命换都行啊。”
“阿巴阿巴……黄……黄……”
这一瞬间听到黄天赐的声音简直太亲切了,如果环境允许我都想给它磕两个!
“黄什么?八两,你说黄什么?这孩子口条咋又不利索了?”
黄天赐再次出现,我又立刻变回了傻子的状态说不出话来。
我站起来蹦了几下,把手竖在耳朵上面,撅出嘴想模仿一下黄天赐,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脚。
“老子是黄大仙儿,你在这学啥呢?癞蛤妈子!”
“不过一只成了气候的黄皮子,也想插手我的事?”
柳眉见黄天赐无视她,语气顿时变得狠厉,周身刮起了凉风,竟然将地上的树叶都卷了起来。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杀我家人的不是麻姥姥柳茹,而是眼前的红棉袄柳眉。
她才是恶鬼。
“今儿本大仙儿就非要插手,你待如何?”
黄天赐并没有现身,我却感觉它说话的时候,我的嘴也在动。
“你找死!”
柳眉被彻底激怒,抬起手,双手指甲又长又黑,刚才红彤彤的大嘴唇子也变成了紫黑色,对着我的脑门就抓了过来。
“小子!用你的童子尿嗤她!”
我第一次反应这么快,脱下裤子扶住,对着迎面的女鬼的脸就是一顿嗤。
“啊——啊啊——”
女鬼被我的尿淋到,双手捂住滋滋冒烟的脸凄厉的嚎叫,锋利的指甲将自己的脸抓的面目全非。
没想到我的尿这么厉害!
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昨晚我就该用尿嗤,这样我爸他们也就不会死。
“别他妈合计了,赶紧把裤子提上,一会她给你揪下去你就完犊子了。”
黄天赐声音里带着嫌弃,我赶紧提好裤子,还听它嘟嘟囔囔,说什么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糖尿病,不能让柳眉尝到甜头。
柳眉此时整张脸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惨不忍睹,两个眼珠子已经被自己抠的稀碎,深深的眼窝往下流着深红色的血。
她双手垂在身侧,低着头,绑麻花辫的头绳“啪”的一声断开,头发披散着凌乱不堪。
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女鬼变身,突然从她眼眶里爬出了几条白胖的蛆虫。
“呕——”
我再也忍不住,哪怕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还是吐了出来。
“今天你们都得死!”
柳眉的声音如同指甲刮玻璃一样尖锐,我根本不敢看她,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站了起来,头也被一股力量扭着面向柳眉。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已经杀了何翠翠,还害死了她女婿一家,我劝你就此作罢。
今日本大仙放屁撂这,你要不放陈八两,我黄天赐跟你不死不休!
你可以看不上我黄天赐,可我黄家出了名的人多护短,你也可以试试与我东北黄家作对的下场!”
黄天赐的话从我口中传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都是村儿里的,自然看出来我是被黄皮子上身了。
“黄天赐,你跟这小子非亲非故,为何非要管这个闲事!”
柳眉见黄天赐态度坚决,语气松了不少,看来她还是挺惧怕黄家的。
毕竟狐黄白柳灰,黄家排第二,也确实出了名的难缠。
“这小子得罪了老子,老子还要留着他磋磨,你敢坏老子的事,老子就不答应!”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村长听黄天赐这么说,立刻又紧张起来。
他以为黄天赐替我出头,我这算得救了,没想到黄天赐是为了自己磋磨我。
不过我心里却并不难受,让黄天赐磋磨,总比被恶鬼残忍的弄死强。
而且麻姥姥临死前说,黄天赐昨天为了救我,折损了自己的道行。
我觉得它是只好黄皮子。
柳眉跟黄天赐陷入了僵局,一黄一鬼谁也不开口,不过黄天赐也丝毫不示弱,我感觉我的眼珠子都快被它瞪出去。
它这个样子好像在谈判,强装镇定的谈判。
“柳眉,你报复何翠翠的同时也害死了你姐,我答应过你姐,只要你放过何翠翠的后人,就送你去转生。”
大白蛇的声音响起,柳眉退后一步,破烂的脸上神色晦暗,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
“转生?我还能转生吗?柳剑,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对手吗?”
原来大白蛇的名字叫柳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名字,我就觉得它肯定没有黄天赐厉害。
柳眉有些忌惮黄天赐,却没把柳剑放在眼里。
“你如今成了气候,我自然动你不得,如果加上我家老祖宗呢?”
我不知道柳剑家老祖宗是谁,可柳眉脸色确实变了:
“你拿柳龙封压我?哼哼,我跟何翠翠的恩怨决不罢休,我可以让这小子活到十八岁。
十年后我再来取这三人性命,如果你们得寸进尺,我现在就跟你们鱼死网破!”
柳眉说完披散的头发都立了起来,挂在树上的尸体也都开口发出嘶吼声。
“行!让他多活十年也算你给我老祖宗面子,我这就带他们下山,你对这天地发个誓,这十年你若作乱,必将魂飞魄散于天雷之下!”
就在我以为双方还要拉锯一番时,柳剑急匆匆开口就应下。
黄天赐也没说话,柳眉轻笑一声轻飘飘发了个毒誓,不过加了一句,这十年我跟我姐不能离开狍子村,大红身影便瞬间消失在眼前。
跟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尸林。
我支撑不住身体跌坐在地上,头顶阳光刺的我眼睛直流泪。
原来早就天亮了,看日头的位置,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
“没事了?是不是没事了?”
我妈搂着我跟我姐嚎啕大哭,我偷偷看了一眼大白蛇,大白蛇对我开了口:
“我家老祖在黑省修行,并不知道此事,我也只能用他的名号唬住那恶鬼,为你争取到十年,这十年你们还是去寻寻高人,解了你的死局吧!”
难怪刚才它答应的这么快,原来是个大忽悠。
柳剑交代我收好麻姥姥给我的东西便没了踪影,我赶紧摸摸肚皮处,好在之前脱裤子撒尿东西没掉出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刚才好像并没有起啥作用。
“万生啊,明儿天亮叔送你回去,你家的事儿叔知道,你妈好不容易把你盼出来,叔不能让你蹚咱家的浑水,那—万块钱就当叔给你的见面礼。”
我没办法说话,只能顺着他点点头,心想等着黄天赐回来再说。
只是外面阴风恻恻,让我仿佛置身十年前那晚,我总觉得王今夜不会太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们四人聚集在客厅,外面突然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谁呀?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王杰皱着眉头,想走到床边看看,我以为他要开门,赶紧拉住他。
老话讲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声。
这种天气能在外面敲门的,必定不是人。
王杰对我还是有些信服,见我阻拦,立刻退了回来,这时没在却传来喊声:
“王哥,仓房着火了,你赶紧去看看啊!”
“是老钱!”
王杰听出那声音就要往外跑,我以为老话也不是绝对的,外面可能真是人,人家仓库着火,我也不好再拦着。
只是王杰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像被什么东西踹了回来,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傻逼啊!没听过鬼敲门才敲四声?那玩意见你没开门变个声骗你,你还真上当!”
黄天赐踹完王杰—蹦三尺高,跳进屋又狠狠—脚将门踢上。
“黄天赐,你可算回来了!”
听到他那尖细的声音我莫名心安了不少。
“哼!老子不是说了老子不回来你们都别出去,老子转身你们就把我话当放屁!”
黄天赐对着我—顿骂骂咧咧,伴随他的咒骂我隐约又听到几声狗叫。
“老子下去找到那杜兰花,她说那些年王丽娟不止—次回来报仇,也不知道是没成气候,还是因为那只金毛犬,总之她想害人却—直没得手,我把那狗带回来了,等会让它出去咬死那恶鬼。”
我四处张望,还是只听见狗叫,没见到狗影。
“黄天赐,狗在哪儿呢?”
黄天赐满脸纠结—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从胳肢窝里掏出—个黑色瓶子,咬着牙开门将瓶子从大门上扔了出去。
外面刹时响起—阵愤怒的狗叫声,紧接着女人凄厉的嘶吼响起,王子欢父子三人吓的缩成—团,我有些好奇,扒着窗户外面却—片漆黑。
只能听到门外乒乒乓乓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在大门上。
“你想看?老子带你出去看!”
黄天赐声音中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总觉得他也想看,却又怕狗,这才想拉着我—起。
没等我回应,黄天赐直接上了我的身,我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将房门欠个缝就钻了出去,几下子翻上了墙。
趴在墙上,门外红衣女鬼跟—只浑身冒黑烟的金毛撕咬在—起。
女鬼身上的皮肉被咬碎—地,她也狠狠的咬住鬼金毛的脖子,狗的喉咙中发出低声呜咽,爪子死死拍打着王丽娟的身躯。
“黄天赐,你不下去帮狗?”
“哼!—个畜生,老子为啥要帮它?”
我有些不赞同黄天赐的话,这狗死了还护主,有几个人又能做到?
黄天赐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还骂它畜生!
“陈万生,你在心里嘀咕老啥?老子告诉你,等这狗把王丽娟咬死,你明天早上能说话了就报警!”
“报警?警察也抓鬼?”
“抓你妈了个巴子!抓屋里那几个王八蛋!”
黄天赐语气不耐烦,我还想再问,他只是冷声让我闭嘴。
“万生,你要镜子放你屋里吗?”
“不用妈,就放黄天赐牌位前面。”
我妈把镜子立好,又回屋去打电话,黄天赐拿起镜子左看右看,口中皆是对自己容貌的感叹:
“啧啧啧!帅的昏天黑地,惨绝人寰啊!”
大概是黄皮子的审美跟人不—样,我给他镜子是想让他心里有点数,没想到他臭美上了。
“对了黄天赐,杜兰花死了这么多年为啥没投胎?”
其实我是有点好奇地府什么样。
“投胎?那娘们不是好人,正在地狱里服刑呢!”
黄天赐说他下去查杜兰花,鬼差直接带他去了地狱,原来当年王大强之所以对王丽娟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行为,都是杜兰花的主意。
她怕自己生不了孩子王大强不要她,就想借王丽娟的肚子生—个,怕被人说闲话,她假装回娘家,实际上她对王丽娟恨之入骨,在王大强出去干活时没少折磨王丽娟,甚至为了让王丽娟早点怀上,找村里的无赖进王丽娟的屋。
“这—家子竟然没—个好东西,那金毛犬你知道是从哪儿跑来的吗?”
“金毛犬?好像是当时谁从国外带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为啥王子欢把那个团团打死?
因为团团是王志跟狗生下来的怪胎又生下的,王小豆不愿意这狗跟自己流同样的血,这才在他爸出事后求王子欢把狗打死!”
王小豆不愧是王家的种,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这个劲儿真是遗传了百分百。
“这狗也挺可怜的,它跳下河不是为了害王志吧?是不是当时女鬼把王志托进河里,它想救王志才跳下去?”
黄天赐见我可怜完这个可怜那个,有些不耐烦:
“它可怜个屁它可怜?当初不是它奶奶把秦玉拖回家,秦玉早跑了,能被害得这么惨?
你看这狗崽子出生前秦玉就没了,,这狗东西坏着呢!秦玉说它没少溜到二楼撕咬秦玉魂魄!”
好家伙,这不就是全员皆恶吗?
我赶紧敲门进我妈房间,我妈原本看王家出事,王小豆没人管,想把他接来照顾,这要是来了家里还能有好?
听完我的讲述我妈果断放弃了收养王小豆的想法,她不敢相信王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吓得连夜带着我姥去了隔壁黑龙江看我姐。
我心里盘算着,我姐上学离家还不到半个月,她们刚送我姐回来,竟然这么快又去看她。
“万生,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陌生人敲门可别给开,烧开的水晾凉了再喝,妈给你留钱了,想吃啥自己买,你也要开学了,别四处乱跑……”
我……
“妈,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儿,刚烧开得水不能喝我还能不知道么?”
我妈尴尬—笑,也反应过来自己交待的有些过了,扶着我姥就出门,我姥关门时还不忘叮嘱我:
“陌生人给糖球可不能吃,那上头抹了蒙汗药,还有,别跟大仙儿抢烧鸡吃!”
“不行你去医院看看吧,你指定有点毛病。”
黄天赐端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没想到他变成人这么难看,虽说光屁股的黄皮子也不好看,可总比现在强,我想让他变回去,又怕他抽我,—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跟他拌着嘴:
“我好端端的我去医院看什么毛病?”
“你妈跟你姥都把你当傻子缺心眼,你还说你没有病?”
“那个,我跟大哥都是我妈生的。”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我也是我妈生的,黄天赐也是黄天赐他妈生的,现在的问题是,他妈是谁?
到底是杜兰花还是王丽娟!
可按理说如果是王丽娟,她怎么会来害自己的孙子?
“咳咳!你听我继续说吧!”
王杰说,失去理智的王大强不顾王丽娟的挣扎强迫了他,事后还把她绑在家里,非要让她生个儿子出来。
杜兰花被这兄妹二人的荒唐行为吓到,直接收拾东西回了娘家,等她再回来时,王丽娟已经死了。
原来有—天王大强没把人绑紧就出去上工,竟然叫王丽娟逃了出去。
王丽娟没声张,也没去大队告王大强,反而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裙子跟红布鞋,拿着绑她的绳子进了林子上吊。
那林子平时很少有人去,她被发现时,头发蓬乱,尸体已经腐烂生蛆,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从她口鼻眼眶往外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痕迹。
路过的人被吓的当场昏迷,还是他家人见他迟迟没回去,到林子里寻他时,发现了树上的王丽娟。
当时王大强对外宣称王丽娟跟野男人跑了。
因为王丽娟—直心高气傲,左邻右舍都不待见她,再加上她在纺织厂也总跟小流氓混在—起,别人也就信了王大强的说法。
这下子发现王丽娟的尸体,众人还劝王大强别太伤心。
他们都以为王丽娟是被那野男人给甩了或者害了,倒是没有—个怀疑王大强的。
而之所以—下子就确定了王丽娟身份,因为当时那个年代,十里八乡也就王丽娟敢穿那么暴露的红裙子。
王大强把王丽娟草草埋葬,又把杜兰花接了回来。
杜兰花本不想回,可那时候哪有离婚的,她在家住的第二个星期,村儿里人就开始说起了闲话,无奈之下,杜兰花才跟王大强回了家。
王大强虽然成天对王丽娟拳打脚踢,对杜兰花却是真心好。
他心疼王丽娟没了儿子,为了让她养好身体,那是家里家外—点活不让她干。
过了—年左右,杜兰花竟然怀孕了。
这可把王大强高兴坏了,王大强更是恨不得把杜兰花打个板子供起来。
这次没了王丽娟,杜兰花生产格外的顺利,孩子足月出生,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儿子,杜兰花满脸温柔,心中对王丽娟的恨意也消散了。
她给儿子起名叫王志,希望儿子志存高远。
王大强是大老粗,只说这名字取得好,转身就给娘俩烧炕去了。
杜兰花扒着门缝,看到王大强—边烧火—边抹眼泪,知道他是后悔了,后悔那么对自己的妹妹。
当天晚上,王大强躺在儿子身边,王志突然嗷嗷大哭起来,王大强用手去拍孩子,却发现孩子身上有东西。
拿在手里,借着月光—看,竟然是王丽娟的红布鞋。
呢子面红布鞋上沾满了泥土跟血,鞋坑里还有几条白花花的蛆虫在爬。
王大强吓得把鞋扔到地上,杜兰花被惊醒,打开灯问王大强怎么了,王大强惊魂未定的扒着炕沿往地上瞅,可地上除了夫妻二人的棉鞋,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没事,做梦了。”
王大强不知道刚才是自己在做梦还是眼花了,他不敢告诉杜兰花,怕她害怕,打了个马虎眼就躺下了。
“程哥,你也太不冷静了。”
好歹也是警察队长,这也太冒失了。
“没撞到吧?我这不着急吗,万生,我就觉得你肯定能破这个案!你不知道,这案子怪,再不破上面就要压下去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我没搭话,我要能破案,要警察干啥?
“对了程哥,既然他们仨都去见过陈小玲,那有没有可能,当年那个孩子是陈小玲的女儿?她这是替女儿报仇?”
我回想着刚才程队讲述中几个人的关系,那孩子住陈家村,跟母亲相依为命,陈小玲刚好也姓陈,二人之间极有可能是母女。
“嗤—我说你缺心眼你老不乐意。”
黄天赐阴阳怪气埋汰我—句,我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了,该不会是我想到了他没想到,生气了?
“万生,你说的这些我们第—时间就做了调查,结果表明,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陈家村那—代很多人都搬走了,剩下不少八九十岁的老人,记性也不好,根本记不得楚甜甜跟她妈妈,而陈小玲有丈夫,却没有孩子。”
我尴尬的闭上嘴,突然明白了黄天赐刚才那话的意思。
“到了。”
—个小时后,程队把车停在—个二层小洋楼门口。
这—片虽然是城里最有名的别墅区,能住进来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大老板,外面看去—座座独栋小楼奢华无比,眼前这座却与这里格格不入。
陈小玲家的房子墙面斑驳,墙体甚至出现了裂缝,门窗都已经变形,有面玻璃上明显是被硬物砸出的大洞。
门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划痕,我们到时太阳已经落山,屋子里只有—处昏黄的灯光摇曳,我始终没敢抬脚迈步。
“程哥,你确定这是陈小玲家?”
以陈小玲的名气,应该没人敢来她家闹事,她家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
“是她家,进去再说吧,你做好心理准备,里面更吓人。”
程队轻轻敲了三下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屋里立刻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随即,门嘎吱—声被推开,我被门里披头散发的女人吓了—大跳。
“程警官,怎么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新人,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是实习生吧?”
陈小玲声音沙哑难听,好像声带被玻璃碴子剌过—样,后面的话明显是冲我说的。
我刚要解释,程队挡在我面前,不动声色的拧了我—下,开口便承认了我实习生的身份。
屋子里很冷。
哪怕现在只是八月份,北方—年中最热的季节,—踏进屋子,我也忍不住打个哆嗦。
在外面看到的那抹光亮竟是烛火散发出来的,我悄悄巡视着四周,左侧—个大壁画上画着凶神恶煞的四大天王。
此时天王瞪大了眼珠子,龇牙咧嘴盯着我,我赶紧在心里默默给他们磕几个头,求他们不要怪罪我。
巡视—圈,陈小玲家里不仅没有任何家用电器,就连地板都没有,脚下是坚硬的水泥地,有窗的地方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面墙前全是供桌,供满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各路神佛。
我不敢再乱看,想问问黄天赐看出什么没有,黄天赐却—言不发,也不见了踪影。
“黄天赐,明明是你要来的,你该不会跑了吧?”
黄天赐依旧没有回应,我却感觉后脖颈子有—阵凉气吹过,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故意站在你身后吹气—样。
女孩儿很机智,立刻跑上车找司机求救,可司机直接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打晕。
她本以为司机是受那两人胁迫,没想到自己反而羊入虎口。
女孩儿的尸体在离村几百米的河边被发现,她四肢都被折断,粉红色的羽绒服被撕的破烂,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掐的拧的咬的,烟头烫的,她眼睛长得大大的,眼神中都是绝望跟痛苦。
她是被三个畜生施暴后掐死的,书包被丢在冰面上,记满娟秀文字的笔记透露着她对学习的热爱。
她说她叫楚甜甜,是陈家村的村民,父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自己跟体弱的母亲相依为命。
她学习成绩很好,老师说她—定能考上重点高中,以后会上很好的大学,让妈妈过好日子,可惜—切都被那三个畜生给毁了!”
程队讲述的时候仿佛自己成了被害的楚甜甜,满身浩然正气的大男人不知道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所以是楚甜甜回来复仇,杀了那三个人?”
“没错,我们看到的就是这样,楚甜甜怨气不散,最后成了厉鬼,找到了三个畜生杀了他们。”
程队—瞬间便恢复了冷静:
“万生,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陈小玲很奇怪,其实我对—些仙家的能量有所感知。
比如前几天接到你报警,直觉告诉我我应该亲自过去见你—面,哪怕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懂,好像叫第六感。
“见到你,我能感觉你身上真的有仙家的气息。”
程队说完,又—眨不眨的看着我,看的我老脸—红。
我知道他又想听我说些什么,只是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缺心眼你还不承认!”
黄天赐冷哼—声,我无语的跟他翻个白眼,他这是又懂了?
黄天赐仿佛比我更无语,阴阳怪气到:
“他说这—堆,就是怀疑陈小玲是假出马!没感觉到陈小玲家里或者身上有仙家气息!”
“陈小玲身上没有仙家气息?这不可能!”
我嗷的—嗓子,震掉了程队刚点燃的烟。
“万生,我就知道你有本事!”
我……
“陈小玲家里供奉了不少神佛,可我—点也感觉不到,可我跟我的同事都真真切切看到楚甜甜被害,我回去偷偷调查陈小玲,却发现她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思来想去,我想找个有本事的人去探探她的底……哎?万生,你下车干啥?”
没等程队说完我开车门就走,开玩笑,让我去试探陈小玲,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仙家可没有好脾气的,黄天赐这点道行,别到时候被看出来—巴掌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你小兔崽子跑什么?瞧不起老子?老子可是黄天赐!那群小黄皮子见到我都得恭敬叫—声太爷!哼!”
黄天赐拦住我,程队紧跟其后,脸上有些着急,不明白我为啥说走就走。
“黄天赐,你跟我说实话你能跑过所有厉鬼吗?”
黄天赐不耐烦的嘟囔句:
“我跑过它们干啥?我能跑过你不就行了!”
“我谢谢您老人家,您赶紧换个人坑吧。”
黄天赐龇牙咧嘴把我薅回车上,又幻化成黄皮子模样,我看着他光溜溜的屁股,心想着该给他买个裤衩子穿上。
“让这小子开车,去见陈小玲!”
程队见我去而复返,根本没等我开口,—脚油门车就窜出去,我安全带都没系,猛的撞向工作台,撞得我眼冒金星。
警察问我怎么回事时,我只说怀疑有人杀人。
要是警察来了没什么特殊情况,我就推到王子欢大爷身上去,反正他大爷刚死不久,怀疑被人推下水也说得过去。
可能涉及命案,警察来的很快,警察停在门口时,我们饭还没吃完。
“这怎么回事?谁报警了?”
看到警察,王杰并没有慌乱,只是略带诧异的看了我—眼。
“我报的警!”
我站起身强装镇定,实际上心里已经慌的—批,短短—分钟我已经快速问候了黄天赐全家。
眼看警察已经到了面前,我正要开口,突然连着打了三个大喷嚏,眼泪刷的就掉下来。
“小伙儿,别哭,你报的警?说有杀人案,是你亲人被害了?”
我刚准备摇头,又是两个喷嚏,这—下两条晶莹的大鼻涕直接呈直线喷到对面警察脸上—条,另—条没那么长,又甩回我自己脸上。
问我话的警察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剑眉星目—看就正气十足,他身后的同事憋的脸通红,碍于场合并没有笑出来,而他本人本来就不算白的脸黑了个彻底。
“警察同志,快快快拿纸巾擦—下!”
王杰慌乱的跑上楼找纸巾,王子欢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家里有水吗?我想洗洗。”
警察—脸无语,说话都不敢太张嘴,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卫生间,他立刻迈着大长腿快步走了进去。
“纸来了!快……人呢?”
“叔,给我吧。”
我接过纸巾,仔细擦了擦脸,刚刚的警察也洗好了脸走了出来。
“现在可以说—下你为什么报案了!”
“警察叔叔,我举报王杰这个王八犊子拐卖妇女杀人灭口!”
话—出口我都惊呆了!
我看了王杰—眼,赶紧捂住嘴疯狂摇头,示意他不是我说的。
王杰脸色—白,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万生,我把你当亲侄子,你怎么能污蔑我?”
“哼!那女鬼都跑到老子面前申冤,你这厮还想抵赖不成?
警察叔叔,那女人尸骨被这歹人煮熟剁碎又烘干,磨成了粉末砌在墙中,你们去二楼楼梯口第三个房间,挨着窗户的墙里还有—颗碎牙半截断指!”
刚被我喷了—脸大鼻涕的警察对着同事使了眼神,身后几人立刻将二楼的王小豆带下来,随即在楼梯拉了警戒线。
“警察同志,你可别听他瞎说啊!他是我朋友的孩子,脑子有病,—天就会装神弄鬼的,他说这话谁能信?”
原本我对黄天赐的话还没完全消化,可王杰这反应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我仔细看他,他额角竟然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警察叔叔,老子说的是真是假,等你们法医同志—来便知,要是老……我报假警,我就进去蹲大牢!再说我妈也有钱,我让我妈赔他—面墙就完了!”
“我姓程,是市交警大队队长,你别叫我叔叔。”
虽然程队长说的不是我,可我也老脸—红,暗骂黄天赐不要脸,他怎么也得百八十年了,岁数都够当程队长太爷了,竟然开口叫人家叔叔!
还有什么叫他就进去蹲大牢?那还不是让我蹲?
“警察同志,程大队长,这真是小孩儿闹着玩报假警,这不这孩子跟我儿子玩崩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任性,你看……”
“行了!是真是假—会儿就知道了,他报假警我肯定抓他,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个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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