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而远之。
倘若我的年龄倒退十年,我说不定会一头栽下去,但我三十了。
到了年纪,人总要考虑一些现实的原因。
我才摇摇晃晃走过了独木桥,不想再踏上一块不知漂往何处的浮板。
车到了目的地,我逃也似的下了车,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能心安理得地住在陆家,大概源于除了橙姨,这里还没出现第二个女主人。
我还在上中学时,见过陆时深的女朋友。
等我上了大学,陆时深再也没有带过女性朋友回家。
橙姨为他介绍过几位优秀的女士,全都没有后文。
他在感情方面像个苦行的修道士。
10
陆时深出国外考察了。
我松了一口气。
陆家是有一些产业在国外的,比如农场。
有一年的生日,我收到的礼物就是来自那里刚出生的一只小羊。
即使农场的人定期发送小羊的照片给我,陆时深每年也会不厌其烦地抽出时间陪我飞过去看望那只羊。
后来这项飞行项目终止与我与宋煜东结婚了。
陆时深不在国内,花店的人按时送花上门。
我和橙姨坐着插花,同时话些家常。
最后话题不知道怎么绕到了橙姨的第一段婚姻。
我斟酌着开口,问出了我从小到大的疑问:
“您真的是因为经济原因才嫁给他的吗?”
因为我从妈妈的口中得知,那一位,样貌一般,除了钱,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样貌一般,还是极委婉的说法。
而橙姨,貌美,有才华,即使后来家道中落,追求者一如既往地多。
“他呀?”
橙姨淡淡一笑,眼里竟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怀念。
这与传闻不一样。
“我爱他。”
橙姨的话验证了我觉得不可能的那个想法。
我惊讶道:“这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