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姨第一次对我说狠话,宋煜东已经在沙发边跪了半天。
真实意义上的半天,从早上到中午。
我是在上完上午的课才被叫回去的。
我一回家,就看到跪在沙发边的宋煜东,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
橙姨靠着沙发背,脸色不佳。
宋煜东惯会做人,绝不会轻易得罪人,何况还是他恩人的橙姨。
叫我吃惊的是大忙人陆时深也在,就站在橙姨背后,手上拿着个我熟悉的小红本本,大拇指的指腹在上面摩擦,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他手里拿的,就是我和宋煜东的结婚证。
后来,陆时深把红本本扔到茶几上,我才看到上面“结婚证”三个字,他淡淡给这件事下了决定:“离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一向怵陆时深,但那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坚决道:“不!”
我“扑通”一声跪在橙姨面前,心疼地握住宋煜东的手。
宋煜东回握,朝我笑笑,示意他没什么事。
我和宋煜东之间倘若有一百步之遥,宋煜东已经朝我走了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那就该由我来走。
我和宋煜东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从彼此身上汲取到的力量,让我们争取到了婚姻自由。
橙姨拗不过我,她的态度先软下来,帮着我们在陆时深面前说好话。
她带着我们去选婚服,筹办婚礼,酒店试菜。
宋煜东的公司正忙的时候,也没少了陪我的时间。
宋煜东的表现通过了陆时深的考核,后来这事,就轻拿轻放了。
我搬出了陆家,住到了宋煜东的小公寓。
宋煜东创业正需用钱,宋家的钱和他没关系,我把父母留给我的能活动的钱全投给了宋煜东的公司,宋煜东在夜色里揽我入怀,发誓一辈子都会对我好。
当时以为是海枯石烂的爱情,其实埋下的种子,注定发不了芽。
民政局里,我和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