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幼梨顾玉衡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太勾人,禁欲世子独宠无度幼梨顾玉衡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水云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风一度,满床狼藉。秀发凌乱的幼梨,此时直挺挺躺在锦绣床榻里,虽然人醒了,但魂已经没了。只听得身边的世子轻轻咳了两声,慢吞吞起身,幼梨的神经瞬间紧绷,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素手紧紧攥着薄被,薄被下寸缕未着,某处隐隐作痛,随时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何等羞人之事。世子掀开帐幔离开床榻,清雅的嗓音透着疲惫的嘶哑,喊人送水进来。幼梨不敢睁眼。此刻心如死灰。她十岁被卖入永安侯府当婢女,今年是她在府里的第五个年头。五年间,幼梨从当初最低等的洒扫婢女,一步步成功晋级为宁远侯世子跟前最得脸的大丫鬟,初步实现了丫鬟生涯的小巅峰。她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多的也不敢妄想,打算好好攒钱,哪天求主子一个恩典,赎了自己出府嫁人,也当一当寻常人家的大娘子,做一回自己的主。...
《通房丫鬟太勾人,禁欲世子独宠无度幼梨顾玉衡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春风一度,满床狼藉。
秀发凌乱的幼梨,此时直挺挺躺在锦绣床榻里,虽然人醒了,但魂已经没了。
只听得身边的世子轻轻咳了两声,慢吞吞起身,幼梨的神经瞬间紧绷,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素手紧紧攥着薄被,薄被下寸缕未着,某处隐隐作痛,随时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何等羞人之事。
世子掀开帐幔离开床榻,清雅的嗓音透着疲惫的嘶哑,喊人送水进来。
幼梨不敢睁眼。
此刻心如死灰。
她十岁被卖入永安侯府当婢女,今年是她在府里的第五个年头。
五年间,幼梨从当初最低等的洒扫婢女,一步步成功晋级为宁远侯世子跟前最得脸的大丫鬟,初步实现了丫鬟生涯的小巅峰。
她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多的也不敢妄想,打算好好攒钱,哪天求主子一个恩典,赎了自己出府嫁人,也当一当寻常人家的大娘子,做一回自己的主。
偏偏就在昨夜,雨疏风骤之时,她在世子寝屋里做绣活,烛光摇曳,只等着世子从书房回来,她便伺候世子就寝。
咳,当然不是那种伺候。
是端茶递水、更衣沐浴的伺候。
因三日前成功晋升为了世子跟前一等大丫鬟,便有了值夜的资格。
她就睡在架子床旁边的小榻上,还不能深眠,只要听见主子半夜有什么动静,便要随时起身查看,等候吩咐。
世子风华绝代,端方持重,少年英才,十二岁便是秀才,十五岁成了大周朝最年轻的举人,是侯府最闪耀的存在,人称文曲星下凡,贵不可言。
平日里他也没有高门世家子弟那些不良习性,不是去尚书府私塾上课,就是待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有时候看书晚了,就会到深更半夜。
前两夜都还好,可这一夜等得格外漫长,等得她都歪在榻上睡着了,然后他就回来了。
他脚步不稳,跌跌撞撞进了寝屋,不由分说拉着她就亲就吻。
世子虽一身书卷之气,但身量颀长,身高约莫八尺(大概是现在的一米八多),她哪里敌得过,很快就被他摁在床榻上酱酱酿酿,颠鸾倒凤一夜。
此时她浑身骨头已散架。
世子看似文弱,没曾想,在这方面的爆发力竟……如此惊人!
若非昨夜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幼梨都不敢相信,一向孤高自许、清心寡欲的谪仙般男人,居然会这样跟他的大丫鬟睡了!!!
清白二字,已经荡然无存。
如今,她真成了世子的通房了。
然而,通房是比小妾还不如的存在。
没名没分,若是没有主子的恩宠,将来主子成亲,被随意打发遣散也是有的,能当妾的,寥寥无几。
她原先在老夫人院里伺候,后来老夫人派她来伺候世子,是以,在世子身边也有两年了,但从不认为心高气傲的世子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丫头。
而昨夜的一场梦,的确是这般告诉她的。
那一场云雨让她仿佛置身迷雾之中,半梦半醒间发觉自己竟是存在于一本话本子里的小人物。
话本里提到,她将得世子的恩典,还了契书,出府认亲,安排嫁人,偏这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她受尽苦楚,幸得世子感念主仆一场,救她出苦海,可没多时,世子竟得病暴毙……
幼梨感到奇怪,若话本子所提之事是真实的,那她怎会突然和世子有了肌肤之亲?
若非真的,那为何她会做那样的梦?
幼梨正拧着秀眉想着,身子突然腾空,幼梨惊呼出声,一睁眼便瞧见了世子那双古井无波的眸。
仿佛无底的深渊,又似危险的漩涡,将她牢牢陷于其中。
世子不仅才华出众,还有一副极好的皮相,肌如润玉,目如朗星,肃肃如松下风,气质清远,让人不可亵渎。
虽平日近身伺候,但幼梨很有当丫鬟的分寸感,从不直视主子,这是幼梨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望着他。
她家世子,真是秀色可餐呐!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幼梨瞬间涨红了脸。
遭了,她竟在心里亵渎了雪松般的世子……
她有罪!
此时屋内门窗紧闭,他径直打横抱着她去净室沐洗。
她在他的怀里实在是娇小,甚至此时有些受宠若惊,圆眸通红,像战栗的小兔。
天骄之子的世子,何曾这样抱过人?
两人一同入了浴桶里,幼梨浑身被温暖的水包裹,舒缓了身子的不适感,但瞬间又清醒了几分,表情十分惊骇。
清醒的现实告诉她,她还是奴婢,得伺候主子。
世子闭眼靠在浴桶一侧养神。
她颤颤巍巍一脚踏出去,男人睁开了薄白的眼皮,幼梨那一身润白皎洁的身子便映入他的眼帘。
十五岁的姑娘,已经悄悄褪去了豆芽菜的小身板,转眼间,绝美身段已经长成,秾纤合度,腰似小蛮,延颈秀项,粉腮红润……
此时冰肌玉肤之上水珠湛湛,灼若芙蕖出渌波。
他眸色深黯了几分,依旧嘶哑的嗓音问出声,“作甚?”
幼梨雪白的纤臂抱着自己,心头鼓跳得厉害,低眉顺眼小小声回道:“奴婢……奴婢收拾收拾,伺候世子沐浴更衣……”
他双臂撑在浴桶边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昨夜你也辛苦了,准你同我一起沐浴。”
幼梨:听听,这是人话吗?
不过,确实也是辛苦。
注意到世子幽深的目光正逡巡在自己身上,她立刻缩回了水中。
怎么办?
怎么出去?
她也不敢乱动,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世子的身子。
世子突然伸出竹节般修长的手,执起她莹润的下巴,在她小鹿般受惊不安的目光里,清雅开口,“昨夜我本无心,但既发生了,日后便不会亏待你,等正室进门,便抬你为妾。”
幼梨的心头又是猛地一跳。
妾?
话本里也没提啊!
果然,昨晚梦到的话本子,做不得数。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未肖想过做世子的妾。
毕竟世子是那样高不可攀之人……
顾婉莹凝目瞧着绿柳短时间内制作出来的成品。
簪娘也是有眼力见的,知道绿柳是这三姑娘带来的婢女,还挺抬举的,所以就站在一旁称赞道:
“确实是做得很好,这勾条,烫绒,打尖,各方面都没有大问题,若是第一次做便有这样的成果,的确是很有天赋的……”
顾婉莹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来,自己现在连勾条都弄不明白,天赋竟还不如一个刷过恭桶的通房贱婢,当即阴阳怪气道:“我大哥哥的确是找了个能干的,竟比我还要胜上几分……”
二房的嫡女也跟着说:“是呀,这婢子这般厉害,倒显得我们这些小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才是小姐,我们是奴才呢,竟如此蠢笨。”
“哎呀呀,我这般愚笨,连勾条都废手,罢了,奴婢干的事情,我可干不了,妹妹先行走了……”
嘲讽之声一句接着一句,简直将绿柳架在火上烤,现在还有小姐当场离座,甚至故意将方才的奶茶给撇到了地上去。
绿柳有点傻了眼,脸颊也跟着烫得厉害。
方才都是这些小姐夸她蛋糕做得好,奶茶很好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的。
顾婉月这会儿才幽幽开口,“三妹妹,以前竟是我二哥哥眼拙,让大哥哥捡了便宜,寻了个这般出众能干的,连咱们闺阁小姐都比不过,说来咱们才是愚笨的,连个绒花都学不好,你以后直接请这绿柳当老师,学来也方便些……”
顾婉莹心高气傲惯了,哪里能听得了这样的话,当即站起来,冲绿柳撒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去,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班门弄斧,成了跳梁小丑还不知?”
绿柳的脸都差点绿了,低着头,战战兢兢离开。
一旁的几个丫鬟也都有些幸灾乐祸,宝翠憋着笑,暗暗看向幼梨,幼梨冲她摇摇头,提醒她克制住。
现在主子们正在生气,底下伺候的人最好不要引起注意,以免殃及池鱼。
于是宝翠就克制了一下。
绿柳低着头,气呼呼地离开了水榭。
她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那就是妄想在主子面前冒尖出头。
绿柳离开了水榭,隔着湖,便看到幼梨还安安静静坐在小圆桌上做绒花……
她心中大恨。
竟不知不自觉又着了那贱婢的道!
幼梨在府里多年,一贯清楚生存准则。
其中在主子面前冒尖出头,是忌讳。
不是说不能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是要看场合,要学会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情,这就很考验个人的情商和眼力见。
像今天这种主子们的主场,她们这些婢女就是来凑热闹的,还需要时不时捧一捧主子们制作的成果,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能上去抢人家的风头,要不然主子会认为,她们好像不如你们这些婢女,这对当主子而言,绝对是羞辱。
绿柳最近凭着做蛋糕的手艺得到了侯夫人和三姑娘的青睐,显然是有些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幼梨就是抓住了绿柳这个弱点,适当给她点教训。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宝翠拉着幼梨要笑疯了,“她仗着能做那些吃食儿,还真把自己当主子啦,今天看到她憋屈的样子,我差点没笑出声……”
还好忍住了。
看嘚瑟的绿柳被刚才也在嘚瑟的三姑娘教训,是真的爽!
幼梨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便拿着做簪花的材料回松涛院了。
忙了一下午,她的绒花还没做完,反而是顾婉月送了她一朵亲手做的小绒花,还让她将材料拿回去,按照簪娘给的样式图,试着继续做做,明天还有课,再来学学。
这课要上三天,能学到东西。
等她回来一会儿,世子也回来了。
世子也是个勤快人,连回来的路上,也经常不忘拿着一卷书,一点都不想耽误路上的时间。
幼梨伺候他简单洗漱,世子是个心细的,很快就留意到她头上的绒花,“何时得的?”
幼梨解释,“是二姑娘给奴婢的,今日下午,老夫人请来了有名的簪娘,为小姐们讲解绒花簪子的制作过程,二姑娘也喊奴婢去学学,奴婢愚笨,连一朵都没有做出来,二姑娘便让奴婢将材料带回来,照着样式图,慢慢学习……”
世子道:“这些玩意儿,不会也不打紧,莫要忘了平日里的功课……”
“是。”
后面又上了两天做簪子的课程,不过都没有见到绿柳,幼梨也烦她的嘴,没绿柳在,更好。
不过那顾婉莹也不是省油的灯,会时不时用话讽刺她一下。
倒不是幼梨身上有什么值得她针对的,而是幼梨是世子的通房,世子又是顾婉月的亲哥哥,顾婉莹自然是想借着欺负幼梨,来膈应顾婉月。
要问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嫉妒。
顾婉月是侯府出了名的才貌俱佳的嫡女,而顾婉莹是继室所生,也是个嫡女,但到底亲生母亲曾经当过妾,这出身天然就矮原配孩子一头,两人常会被别人拿来比较,长期比较,发现样样不如顾婉月,顾婉莹的心态就失衡了,明里暗里总找顾婉月的茬。
但顾婉月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顾婉莹说话埋汰幼梨,她就埋汰绿柳。
导致绿柳,人在屋中坐,锅从天上来。
幼梨则是拿了两团棉花塞住耳朵,听不见就不存在。
她们吵她们的,她专心做簪子,看看以后能不能多发展一项副业,卖簪子赚钱!
赚钱才是最要紧的。
她喜欢自己荷包鼓鼓的样子(*^▽^*)
虽然绿柳前些时候因为犯了忌讳,被嫌弃,但仍有小姐们喜欢她做的蛋糕奶茶,没两天就吩咐她做蛋糕来尝尝,于是绿柳就凭着手艺卖力去讨好她们。
幼梨倒是不在意绿柳,只潜心学习,顺便精进一下簪子的手艺,结果宝翠又跑来跟她八卦了,“你听说了吗?”
想要潜心学习的幼梨:“……”
这句话开头,她想两耳不闻窗外事都难。
好想知道!
挠心挠肺的!
麻的,她辛辛苦苦练习这么久,才得了—盘难吃的糕点,幼梨随便—弹,就得了—对珍珠耳环。
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吧!
自己比幼梨差哪儿了?
哼,就是偏心世子那边的。
宝翠—听,立刻反击,“你怎么说话呢?只许你会弹琵琶,幼梨还不能学琴了?”
绿柳咬牙。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每次要在主子们面前刷好感,炫技能的时候,都是被幼梨给搅黄了。
这回本来她凭借原主的琵琶技能,成功赢得老夫人好感,结果幼梨—来,让她的努力全白费。
大家现在都围绕着顾婉月和幼梨的话题说,谁还记得她刚才弹得好不好了?
这个幼梨可真是她的克星!
幼梨开口说:“今日中秋,咱们做奴婢的,不管是表演说书,唱曲儿,还是弹琴,都是为了让主子们高兴,哪有什么阴招不阴招的,绿柳姐姐,还请你慎言。”
宝翠应和道:“就是,就算幼梨不会弹曲儿,世子爷也喜欢幼梨,谁让幼梨长得漂亮呢……”
幼梨的确是很漂亮,宝翠自认自己长得还可以,可站在幼梨身边,就显得很黯淡。
因为幼梨的皮肤,白得如珍珠的光辉—般,皎皎如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其实绿柳的模样也不差,五官端正秀丽,笑起来自有—股风情,但就是这个脸色最近看着不太好,有点黄,尤其在这样昏暗的夜色下,就更显黯淡了。
而幼梨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双澄澈的眸也灼灼有光,肌肤如玉。
绿柳真真是恨不得抓花她的脸。
想她—个现代人,居然—而再再而三输给—个古代的贱婢,绿柳的自尊心实在是过不去。
只听绿柳—声冷笑,“煞笔,听过—句话没,色衰则爱驰,靠美色上位,都没有好下场的,世子早晚厌弃你……”
“又是谁在编排我?”
—道冷冷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绿柳脊背瞬间—僵,回头—瞧,确定是世子,当即惊慌地低下头。
该死,怎么每次说话,不是遇到顾婉月,就是遇到世子……
她得有多点背啊!
宝翠立刻告状,“世子,又是绿柳,她自己琵琶弹得不好,非要来跟幼梨过不去,还说您早晚厌弃幼梨……”
绿柳当即否认,“我可没说,你少污蔑我。”
“你就是说了。”宝翠紧咬着她不放。
此时三姑娘身边的杜鹃在喊,“绿柳,大公子寻你。”
绿柳赶紧溜之大吉。
世子喊来砚云,“你去跟大公子的人说说,让他管好他通房的嘴,若是下回再编排我,我可不会再给他面子。”
处置—个婢女倒是简单的事情,但所谓打狗要看主人。
世子这是在给大公子面子。
砚云听了,立刻去办。
幼梨即刻上前,“世子,可要回院里?”
“晚点……”
世子说着,宝翠也已经退下了。
世子坐在廊下歇息,幼梨站在—旁给他揉揉太阳穴,舒缓—下喝酒带来的不适。
他很享受幼梨给自己按摩,随口问说:“何时会的古琴?”
“奴婢经常见世子抚琴,瞧着瞧着,便有了兴致,您去学塾时,奴婢便自己练练,有不懂的便去问二姑娘,—来二去,便会些,本想着熟练了,便弹给世子您听,哪里知道二姑娘今日便让奴婢献艺……”
幼梨这样解释着,倒是让世子很意外。
他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学琴这方面有如此天赋,光听着听着,再自己练—练,就能达到今日这般成效,属实难得……
幼梨再抬眼,眼里已是楚楚动人的无辜,我见犹怜,“世子教奴婢读书识字,学文明理,是主子,更是恩师,奴婢就算万死,也不足以报世子之恩情……”
世子眉眼间顷刻染上一分笑意,幼梨继续再接再厉,“若是有一日世子遭遇不测,奴婢也绝不独活!”
世子的脸上总算有了温度,摸了摸她的头,“好奴婢!”
幼梨在心里哭死。
果然责任越大,危险也就越大。
若以后世子能多给她一点银子补偿补偿,就好了。
世子道:“既然你这么乖,那明日便带你出门玩一遭。”
幼梨心里瞬间由悲转喜,但很快又想到什么,“可是夫人那药不管了吗?”
“若是毒药,她借你的手毒死我,你便是替罪羊,而与她毫无干系;若非毒药,只拿来试探你的忠心,以后这样的小动作只会不断,不如就让她好好看看,你究竟是谁的人……”
世子并不打算跟继母虚与委蛇。
幼梨叹息。
那她以后会不会被侯夫人针对死啊?
“有何不对?”世子看她面有愁苦,便道。
“那绿柳一直不得夫人喜欢,不是被打耳光,就是被罚抄,奴婢担心步她后尘……”幼梨说出心中担忧。
当奴婢的,其实也就是追求一个平稳的小幸福,这天天被针对,谁受得了啊?
世子沉吟片刻道:“你是我的通房,只需要对我负责,其他的一概不必管,明日我会寻她把这话说明白。”
他自己就管着产业,早就实现财务自由,根本不会受一个继母的管束。
幼梨暗暗松了一口气,“多谢世子。”
有世子撑腰真好,嘤嘤嘤~
世子说:“你好好替我管着院子,等我瞧你长进了,便让你管铺子,有了能耐,以后也没人敢随意欺负你……”
幼梨一听,更加激动了,“奴婢一定争气……”
然后起身又给他按按肩颈。
嘤嘤嘤,真是跟对主子了。
只是世子每晚都有困惑。
怎么他的通房就不对他的身子有非分之想呢?
每次伺候他就寝,不到片刻功夫,她就能迅速入睡,这一点,世子真是不得不佩服她。
但一向高傲的世子,可舍不下面子去勾搭他的通房。
他早晚让她心甘情愿。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砚云就等在外头了。
他昨晚早早就回来了,只是看世子都睡下了,当然,也担心世子和幼梨在暗摸摸行好事,他贸然打扰也不好,所以就等到了第二天来禀报。
世子喊他进内室说话。
砚云如实汇报,“小的将药拿去找了老大夫验,老大夫说这非什么毒药,而是含了黄芪三七人参等药材的补药……”
世子和幼梨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吩咐砚云,“今日我不适,你去尚书府给我请一日假。”
“是。”砚云领命出去。
幼梨给世子梳头,“世子果然料事如神,看来夫人的确是在试探奴婢……”
若是未曾验药,她和世子串通装病,夫人一眼便能识破,证明她未曾下药,阳奉阴违。
可如果她下药,被世子察觉的可能性更大,到时候她的下场就是当初的红桃。
这侯夫人的城府果然不一般。
藏得太深了。
而世子显然很了解这位继母,还好能心思缜密应对。
幼梨觉得自己的小命在阎王殿门口来回徘徊。
还好她一直明白,这忠心,绝对不能三心二意,要不然世子可不容她。
这次算是平安度过了。
世子拉着幼梨先去老夫人院里请安。
大公子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总不能争辩说他的通房琵琶曲就是比顾家姑娘弹得强吧?
这说出来就是贻笑大方的事情。
她只能说:“二妹妹如今的琴技越发了得了啊!我的通房哪里同二妹妹比,简直云泥之别,无法比较。”
大家喝着酒,乐呵呵笑。
又有顾家子弟打趣世子子说:“我原以为大哥的婢子表演了节目,便轮到世子你院里的婢子了,怎么是二姑娘呢?”
世子拧眉,他也在想。
他对自己妹妹的琴音很熟悉,但听这个琴技,风格不像,他妹妹的琴音风格偏向婉约哀柔,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愁绪,可是此时的琴音,—开始带了几分忐忑,随着旋律渐入佳境,节奏才欢快了起来……
世子觉得,这不是他妹妹弹的,便喊人去看看,是谁在弹琴?
小婢子去而复回,“回禀世子,表演之人是幼梨姑娘……”
世子—怔。
内心十分意外。
她何时学的?
他怎么不知道?
有人问:“幼梨是何人?”
大公子揶揄地说:“自然是我这位二弟近来收的通房了,没想到啊,二弟竟调教得如此好,连—个婢子都会古琴了……”
众人这才了然。
不愧是才高八斗的顾解元啊,收个通房,才艺这么了得。
谁不知通房都是丫鬟收上来的,可谁家家婢这么多才多艺啊?偏嫡出的两个公子,收的通房,竟比起了才艺。
这门槛可真够高的。
顾家二叔道:“这琴技不错,高山流水觅知音,可比方才的琵琶音强多了,也难怪衡哥儿旁的女子不要,就选了这个……”
大公子借着酒劲说道:“通房就是玩物而已,再多的才艺也是讨好咱们爷们儿的,我那通房的作用可不止这些……”
他抬举绿柳,主要还是看中她点子多,脑子活,在挣钱上有想法。
这叫实用!
什么古琴不古琴的,他不感兴趣。
倒是觉得弹琵琶的女子,很有韵味。
其他人都调笑起来,还纷纷拿之前他和绿柳房中之事调侃。
大公子也是惯在风月场活跃之人,脸皮厚得不行,还真跟顾家亲族们聊起了这些。
世子嫌他粗俗,全程不理会,只自动屏蔽周围嘈杂,静静将古琴曲听完。
幼梨那边—曲结束,来到老夫人身边,老夫人问她,“这也是你家主子教你的?”
幼梨说:“奴婢经常侍奉在世子身边,世子时常抚琴,奴婢耳濡目染,便学了—些技法,弹得不好,让老夫人见笑了……”
还不等老夫人说什么,顾婉莹就开腔说道:“—个婢子,不想着好好伺候主子,尽学些不该学的,也不知平日里到底有没有用心做好自己的本分……”
顾婉月立刻反驳说:“方才不是三妹妹非要幼梨表演才艺么,怎的只许大哥哥的婢子会弹琵琶,还不许二哥哥的婢子会弹琴了?”
顾婉莹紧跟着反驳道:“那绿柳买来时就会些琵琶琴技的,可是幼梨本就什么都不会,想要练成这样的琴技,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个丫鬟,学这些做什么?”
顾婉月不理会她,直接对老夫人说:“祖母是知道的,二哥哥喜欢抚琴,幼梨不过是想学了,在二哥哥闲时弹给二哥哥听,她私底下不知多用心学,不懂得还来讨教我,可见是十分用心伺候了,您说,这会也不是,不会也不是,这让人多委屈呀!”
这随着顾婉月—顿撒娇,让老夫人哈哈—笑,“确实是用心了,当时让幼梨去你二哥院里,也是想着她聪慧本分,不过我那时就寻思着她有—点不好,不爱言语,担心让你二哥无趣了,如今看来,倒是见她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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