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嘻嘻看书 > 其他类型 > 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柱和二柱哇了一声,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周家厨房前,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浓郁,浓烈,霸道,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香!太香了!是肉的香味儿!周明礼正在揉面,两个小子蹭蹭的闯了进来,大柱挤开弟弟,对周明礼说,“周叔,我帮你烧火吧!我烧火可厉害了!”“我也能我也能!周叔我给你打下手!”这两个小子嘴上说着帮他的忙,可目光都落在地锅的其中一口上,那冒着热气儿的锅,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味道,就算是打下手在这里多吸两口味道也是赚的啊!周明礼看了看这两个小子,“你们两个真要是有力量,那就去把厨房旁边的那个空地的草给拔了,一会儿开饭随便你们吃。”大柱和二柱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周明礼颔首,“我不骗小孩。”“我们这就去!”说完,两...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0 18: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柱和二柱哇了一声,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周家厨房前,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浓郁,浓烈,霸道,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香!太香了!是肉的香味儿!周明礼正在揉面,两个小子蹭蹭的闯了进来,大柱挤开弟弟,对周明礼说,“周叔,我帮你烧火吧!我烧火可厉害了!”“我也能我也能!周叔我给你打下手!”这两个小子嘴上说着帮他的忙,可目光都落在地锅的其中一口上,那冒着热气儿的锅,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味道,就算是打下手在这里多吸两口味道也是赚的啊!周明礼看了看这两个小子,“你们两个真要是有力量,那就去把厨房旁边的那个空地的草给拔了,一会儿开饭随便你们吃。”大柱和二柱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周明礼颔首,“我不骗小孩。”“我们这就去!”说完,两...

《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大柱和二柱哇了一声,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周家厨房前,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浓郁,浓烈,霸道,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

香!太香了!

是肉的香味儿!

周明礼正在揉面,两个小子蹭蹭的闯了进来,大柱挤开弟弟,对周明礼说,“周叔,我帮你烧火吧!我烧火可厉害了!”

“我也能我也能!周叔我给你打下手!”

这两个小子嘴上说着帮他的忙,可目光都落在地锅的其中一口上,那冒着热气儿的锅,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味道,就算是打下手在这里多吸两口味道也是赚的啊!

周明礼看了看这两个小子,“你们两个真要是有力量,那就去把厨房旁边的那个空地的草给拔了,一会儿开饭随便你们吃。”

大柱和二柱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周明礼颔首,“我不骗小孩。”

“我们这就去!”

说完,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跑出去,开始在厨房旁边有很多杂草的空地上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烧火的成了江瓷,外面几个小孩儿叽叽喳喳,江瓷就看周明礼把发好的面揉成团,然后来回搓成长条,揪下一个个小剂子,挨个揉搓。

周明礼真知道怎么做饭,江瓷瞪大眼,就瞧见他手上那一个个不规则的小剂子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窝窝头的形状,柔滑的静置在案板上。

三和面做成的窝窝头初看有些发黑,但这已经是她们在镇上买的最好的面粉做成的窝窝头。

应该比之前吃得要软一些……好入口一些……吧?

似乎是能看得出江瓷心里的想法,周明礼低头看着她,“面比我们之前吃的要好一些,粉质比较细,也没那么多不明的麸质,入口没那么拉喉咙。”

“以后日子好了,白面会更多,咱们也不用吃窝窝头。”

江瓷:“。”

她是那么挑嘴的人吗?

江瓷无奈道,“现在能有吃的就行,我没那么严苛。”

周明礼,“我想让你过好点。”

江瓷微怔,看着灶火内不断烧着锅底的火舌,一时没有回答。

这句话就好像是周明礼随便从口中说出来的一样,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深究其中道理,等另外一口锅内的水烧开了,便将窝窝头给放进去开始蒸。

刚把窝窝头放进去,外面就传来一声叫,“周老二!”

周苗和周阳噔噔噔跑过来,齐声喊道,“爹!有人来了!”

周明礼把锅盖盖上,这才出了厨房

是木工推着板车把门给送过来了。

周明礼惊讶道,“这么快。”

“这东西都是做惯的,你家门尺寸没变,就不会做错。”木工嘴里吸着旱烟,“过来搭把手。”

周明礼便和木工一起把木门给卸下来,大柱和二柱也很有眼色,走过去问,“周叔,这个桌子也是你家的吗?”

“是,你和二柱一起把它拿下来吧。”

“好!”

木工现场就把门给装上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些活都是做惯的,手熟的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东西给搞上了。

周明礼又拿了五毛钱,给了木工,算是他跑这么远的工费。

木工没说啥,收了钱,低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再找我。”

他这个“需要”,说的就是椅子,以及其他家具了。

周明礼心里了然,“成,家里乱,就不留你吃饭了。”

木工摆摆手,“不用,我家今天做的也是肉!”

说完,木工推着板车又走了。

等于大哥下工,周家这才开饭。


周明礼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天亮了也没醒。

江瓷反而因为脑袋疼醒得早,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才青着脸去了旱厕上厕所,出来又干呕了好一会儿。

缸里的水已经用完了,江瓷又提桶去接了水倒进缸里,刷了锅,往里面加了水,家里没有米,那就只能继续热窝窝头和鸡蛋。

江瓷昨天晚上看到周苗怎么生火,自己琢磨着拿了柔软的秸秆,不多会儿就把火给点起来了。

江瓷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已经能点火了,进展很不错。

家里就剩三个窝窝头,剩下的玉米面江瓷不会弄,只能等周明礼醒了之后,看他会不会了。

家里四个人都要补充营养,江瓷毫不吝啬,又煮了四个鸡蛋。

周阳这会儿醒了,看到床上躺着的浑身都是血的爹,吓得顿时大哭起来。

周苗顿时被吵醒了,顺着哥哥的视线一看。

得嘞,眼睛顿时成了俩煎鸡蛋,扯起嗓子,开哭!

周明礼伤有点重,身边二重奏都没吵醒他,只眉头紧皱着,很不舒服的模样。

江瓷走进来,两个孩子看到母亲,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了一样,立刻跑过去,一人抱住一条腿,躲在她身后。

“娘……爹……爹死了——”

江瓷:你亲爹那倒霉玩意儿的确早就死了。

心中腹诽,江瓷却没有表现出来,拉开两个孩子,蹲下身拍拍他们的脑袋,“没死,他就是受伤了,现在需要休息。”

“你们饿不饿?我做好了早饭,要不要吃饭?”

周苗和周阳听到吃的,立刻什么都忘了,泪眼汪汪的点头,“吃。”

江瓷给他们穿好衣服,带着两个孩子漱口,洗脸。

周家连个牙刷都没有,知道用清水漱口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家,那是不刷牙直接吃饭的。

江瓷依旧给他们一人剥了个鸡蛋,两个小孩儿分吃了一个窝窝头,江瓷又盛了热水给周苗吃药。

周苗吃着苦苦的退烧药,眉头紧紧皱着。

江瓷碰了碰她的鼻尖,小家伙洗干净了脸,能看得出来是个小美人胚子,毕竟江瓷原身长得也是水灵灵的。

“好好吃药,今天中午我看看能不能和人换肉,给你吃肉补补。”

周苗眼睛蹭的亮了,但看着江瓷,又很快谨慎小心起来。

周阳听见有肉,那眼睛顿时亮起来,迫不及待地大喊,“娘,我要吃肉!”

“那今天你们和我一起去上工?自己玩儿,看我干活儿。”

周苗和周阳纷纷点头。

原身以前下乡的时候,随身带了一个军绿的水壶,江瓷把它灌满热水,又把剩下的饭放到屋子里。

她拍拍周明礼。

周明礼身上有伤,这会儿还在睡。

江瓷推了好几下,周明礼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先把早饭和你的药吃了,孩子我带过去上工,你在家休息。”

周明礼嗯了一声,坐起身,看着那鸡蛋和窝窝头,好半天才拿起,默不作声地吃光。

鸡蛋在这时已经是最容易弄到手的荤腥了。

“给我五块,我顺路去还了医务站的药钱。”

周明礼把兜里的钱都给了江瓷,他自己吃了药,躺下又睡了过去。

看着他身上的血污,江瓷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想了想,拿了两张五块钱,又把李虎给的肉票拿了,剩下的钱都藏起来,带着孩子往田地里去。

现在正是春小麦收获的季节,生产队里早早就开始广播,动员大队里的人准备开镰收麦子。

这不仅关乎下一次的发饷,更是赚工分的好时候。

江瓷带着两个孩子先去医务站还了那两块钱的医药费,医生又给周苗量了一下体温,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了,就是还有些精神不济。

医生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从抽屉里拿了两颗糖,“昨天打针小姑娘没哭,这是奖励你的。”

周苗眨着眼睛,有些不安,还有些无措的看向江瓷。

而周阳已经想上去抢了,被江瓷一把按住,动都不能动弹。

江瓷将医生找给她的三块零钱中的五毛拿出来,笑着对医生说,“我下乡前,常常听说谁家的孩子又被人贩子给带走了,报上刊登的原因,竟然是用一点点食物给骗走的,我觉得防范于未然,不能给孩子传导给吃的就是好人的想法。”

“您的好意我都明白,但这糖就当是我买的,您看行不行?”

七零年代人贩子不多,但到了八零年代,九零年代,那孩子的走失率几乎成倍的往上翻。

江瓷一个高门大户出身的,自然不懂这些,是有相关部门找她,想邀请她投资基因信息相关领域的研究,拿了资料给她看,江瓷才知道几十年前人贩子有多么泛滥。

而走失的孩子,往往都是因为贫穷,饥饿,被人用一点点食物骗走。

江瓷这么说,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惊讶的看了江瓷一眼,也不占她便宜,从抽屉里抓了一小把约莫七八颗糖给了江瓷。

“行,小孩儿都不爱吃药,你给周苗多留一些,千万别偏心!”

“我都明白。”

江瓷和医生银货两讫,这才带着孩子往外走。

“娘!糖,我要吃糖!”周阳还没出医务站,就向江瓷要糖。

江瓷低头看着这只要是吃的就得要的小娃娃。

他什么都不懂,以前和“原身”要东西要习惯了,知道妹妹就算有什么,娘也会夺过来给他,所以才会抢医生手里的糖。

“这些糖是给妹妹买的,她生病了,身体很虚弱,所以她需要吃糖,你生病了吗?”

这会儿的周阳肚子还不饿,但小孩儿不知饥饱,更何况那是糖,这种东西的诱惑下,周阳压根听不懂江瓷在说什么。

周阳十分理直气壮地说,“妹妹的给我,糖是我的!”

周苗低着头,安安静静地也不吭声。

她知道娘一定会把糖给阳阳,如果她主动要,娘就会骂她,周苗从来不会向娘要东西。

江瓷没兴趣和这小孩儿掰扯,一手控制住了周阳,把糖放进兜里,拿了两颗,塞进周苗的手中。

周苗恍惚呆呆地看着多了两颗糖的小手,仰头看江瓷。

还未高升的太阳已经有刺眼的光,打在江瓷的身上,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蹲下去,和周苗平视,语气稀疏平常,“苗苗生病了,打了针,还吃了药,这两颗糖是给你战胜病魔的奖励。”

“不想给哥哥就把给你的东西抓紧,就算你哥哥来告状,我也不会让你把糖让给她,好吗?”

农村的孩子很早熟,周苗就是这样,她害怕“江瓷”的谩骂,委屈“江瓷”的偏心,面对“江瓷”小心翼翼,可能她并不懂这些情绪具体被称作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但她一定懂别人对她好不好。

周苗攥紧了手中的糖,懵懂的看着江瓷,“娘,我能不给阳阳糖吗?”

江瓷笑着鼓励她,“当然可以。”

周阳没有得到糖,又哭又闹,江瓷也不搭理,拎着他牵着周苗到了地头。

这里是生产队的主路,种了好些杨树,树荫下并不算热。

刚到,就见地里已经有那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开干,江瓷算来的晚了。

大队长看她一个人还带着孩子,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今天过来的时候听医务站的医生说,你家男人回来了?”

“嗯,但他受伤很重,现在还在睡,恐怕没法来干活了。”江瓷没有隐瞒,“我今天能干。”

她说的坚定,眼睛澄澈,不像以前那样,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算计。

大队长收回目光,点头,“你就跟在他们后面,把遗落的麦穗捡起来,捆成捆,这些麦穗要等机子开过来一起打。”

山定大队没有打穗机,这个得等其他生产队用完了轮到他们才能开打。

江瓷点点头,看了一眼还没高升的太阳,带着孩子去阴凉的地方,周阳已经哭不动了,这边好玩的东西多,他很快就被好玩的给吸引了注意力。

江瓷拉着两人,又抛出了一个诱饵,“我要去干活,你们在这玩一会儿,等我们回去,我给你们弄肉吃好不好?”

俩小孩儿狠狠咽了好几下口水,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小嫩音异口同声,“好!”

有肉吊着他们,周苗和周阳到底也是双胞胎的亲兄妹,忘掉了糖之后,很快又高高兴兴的玩在了一起。

这里距离上工的地方很近,而且还有其他孩子在,江瓷也就不再担心,去上工了。

大队长给她安排的活儿那是半大小子干的,一天最多也就五六个工分,江瓷也不在意,她想的是过段时间发饷的白面。

这东西紧俏的很,就算是有粮票,你想去供销社都买不到。

到时候能多换些白面,那自然是多要些白面的。

江瓷没干过这种活儿,更多的是新鲜,如今地里面放眼望过去全都是等待收获的麦穗,低头看留在土地上的麦茬和土地颜色差不多,看上去似乎比那两间房子还要干净一些,江瓷反而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江瓷自己吭哧吭哧地干活,玩的开心,却不知道,那些捆麦子的妇人瞧见她,稀奇的很。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知青竟然没偷懒,老老实实在地里干活。”

“这你就想多了,也不看看,那边干活的人是谁?”

有妇人朝不远处努努嘴。

在前面打头阵割麦子的汉子里,遥遥领先的就是柳殷殷的男人,夏磊。

也是江瓷喜欢到为之疯,为之狂,为之哐哐撞大墙的男主。

“哦——”

捆麦子的妇人们发出了了然的腔调。

有人看不起江瓷,很是鄙视的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竟然还能当着孩子的面去勾搭男人,也不知道羞耻!”

“也是阳阳和苗苗没福气,三岁的孩子看着跟两岁似的,这身上瘦的呦,都没几两肉,还得看着自家亲娘作妖,你说说,等俩孩子长大,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娘,那心里能舒坦?”

“谁让她是他们的娘呢?”

妇人们一边工作一边说着八卦,靠近地头的妇人忽然哎了一声,说道,“夏磊他媳妇来了!”

这一声,顿时吸引了其他妇人的注意力,她们蹭的直起腰,往路边树荫处看去,果不其然,一个深绿色长裤白色短袖衬衫,干净清爽的女人牵着一个同样干净体面的小男孩儿走了过来。

女人一过来,就走到了大队长的身边,笑着松开自己孩子的手,让他去玩儿。

那孩子看了看母亲,紧接着钻进了一起玩的小朋友群里。

“来看磊子啊?”

同样在忙碌的大队长放下手上的活儿,对女人笑了笑。

“是啊,我们俩都是知青,要是都出来上工,那孩子就没人看了,我家夏磊让我在家看孩子,我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就带了点绿豆汤过来,给夏磊解解暑。”

柳殷殷肤白貌美,笑容也很甜,在大夏天的这种炎热中,就像是一缕凉风似的,吹的人舒舒服服的。

她就是没下地干过活的,大队长扭头冲着夏磊喊了一嗓子,“磊子!你媳妇儿来看你了!”

一嗓子惊动了夏磊,但更多的妇人,看的却是江瓷。

这不知廉耻的知青,肯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添笑话了。


周明礼冰冷看着他,见周老大还要爬起,他一脚踩在了周老大的后背,周老大咣咚一声,又跌了回去。

“前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是吗?”

周明礼上前抓住他的手,反剪过去,微微用力,周老大就感受到一股肩膀被撕裂般的痛苦,周老大哀嚎声更大了。

不远处的于大哥频频把目光投过去,瞧见周老二按着周老大,冷哼一声,“活该!”

“周老二,你别以为你横你就牛逼,你等着,老子一定让你好看!”

周老大双目赤红,被打成这样依旧还记得自己来周老二家里来的目的,那一百五十块钱!

“你他娘的拿我的钱不当钱,一百五十块你一天给老子花了!你真牛逼!”

“到我手里的钱就是我的。”周明礼冷冷说,“我媳妇今天能打掉你两颗牙,我就能剁了你一只手。”

周老大就想耻笑周老二没这个胆子,可余光一瞥,周老大忽然瞧见周老二手摸向后腰,抽出了一把刀……!

周老大顿时感到了害怕,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流,声音都在不停发抖,“周老二,别以为你随便掏出一把刀,我就怕了你……啊啊啊!!!!”

话还没落,周老大的手忽然就被提按到地上,周老大立刻嗷嗷大叫,额头的冷汗更是哗啦啦往下流。

半天,周老大的大嚎的声音忽然一静,想象中的疼痛压根没有出现!

“不怕你叫什么?”周明礼手中的刀都还没砍下去,他自己就先吓得屁滚尿流了。

周明礼冷冷看着他,压低了身形,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你……!”周老大表情惊恐。

“滚远点,下次再看到你来我家,看我敢不敢把一切都说出去。”

周明礼握着刀,转身离开。

“于大哥,我家的事都解决了,刚才真是谢谢你赶过来。”

于大哥摆摆手,关切的问,“都解决了吧?”

周明礼颔首,余光瞥向江瓷,“他不敢再来了。”

于大哥谴责的又骂了一句,“周老大这货真是坏到家了!偷东西都偷到亲弟弟家里来了!”

说话的功夫,于大嫂也带着周阳周苗过来了,两个小孩儿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迈着小步子噔噔跑到了江瓷的身边。

这会儿的江瓷已经冷静下来了,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严肃。

于大嫂跟着走近,一眼便瞧见了那被踹烂的门。

“哎呦!这天杀的!周老大怎么不去死呢!”于大嫂一瞧见里面一地乱七八糟就开始骂起来,“这不是糟蹋人吗!”

她又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江瓷。

这城里来的姑娘才改好,就遇到这种极品大哥,她不生气谁生气啊。

江瓷已经平静完了,站起身,对周明礼说,“你先把门给卸下来,把自行车还回去,这里我收拾。”

周明礼:“好。”

她对于大嫂道,“今天谢谢你们一家了,我家乱糟糟的,也不好招待你们,等我们收拾完,再请你们家吃饭。”

于大嫂性子爽利,“邻里邻居的,说这个干啥!”

“老于,搭把手!”于大嫂喊了一声自家爷们。

于大哥也不多说,和周明礼一起把门给卸了。

江瓷和于大嫂这才走进屋内。

一眼望过去,满目狼藉。

于大嫂又不禁开始骂起来,“这个周老大,真是个该死的,好好的家被搞成这么乱!”

就算骂的再狠,该收拾也得收拾。

江瓷和于大嫂一起捡扔在地上的东西。

干净衣服上还粘着泥土混杂着细碎秸秆的脚印,于大嫂在心中骂了一句糟践东西的玩意儿!


其中有个穿着的确良衬衫,带着眼镜的男人,瞧着四五十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的,身上带着书卷气,应该是当老师或者校长的。

江瓷在心里猜测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店里走。

高中的书不多,只有语文和数学,政治这种。

江瓷翻了翻,简单了解了这个年代高中学习的深度。

还没看多少,外面忽然一阵骚乱,书店的售货员和客人听到动静,朝外看了眼,皮一下子紧绷起来,眼底多了两分惊恐。

不是因为别的,造成骚乱的人胳膊上绑着红袖箍,耀武扬威的模样比公安局的公安同志还要嚣张!

更让书店售货员和顾客们感到慌乱的是,这群人朝着书店来了!

售货员连忙走出来,陪笑着说,“我们书店可没有卖什么禁书!”

“谁找你了!还是你这书店里有什么东西,是严禁打击的禁书?!”为首的男人嗓门很大,“你要是老实就自己交代,否则,我们要查起来……”

售货员的腿都软了。

那些戴着红袖箍的人立刻笑了起来。

江瓷站在书店深处,就听见有一个拿着书看的人低声骂了一句,“这群丧家玩意儿!”

为首大嗓门男人望了书店这三四个人,面上带着残忍的笑,“沈从禾,谁是沈从禾!”

那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眼镜的男人朝那群红袖箍看了一眼,推了推眼镜,走出去,“我是。”

沈从禾语气很平静,“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嗓门男人很是看不惯沈从禾镇定自若的模样,走到他面前,闲庭信步的绕着他走了两圈,说道,“你是纺织厂中学的校长,对吧?”

书店里的人听到这个职称,看向沈从禾的眼神就变了,知识分子,在这个年代最容易被批/斗。

沈从禾坦然点头,“是。”

他自认为坦荡,经得起查,没什么可怕的。

大嗓门男人颔首,阴狠一笑,“有人举报你在学校传播外文读物,我们有义务把你带走调查!”

沈从禾听到这话,神情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大嗓门男人身后的人就冲上去,架起沈从禾的胳膊,直接把他给带走了。

这群无比嚣张的人,风风火火的来,浩浩荡荡的走,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分钟,一个前途无量的中学校长就被带走了。

“沈从禾可是纺织厂中学的校长!他竟然在学校宣传那种东西!这不是毒害学生吗?!”

“还为人师表呢!在那个学校上学的学生可遭了大罪!”

“活该以后游大街!”

“坏了!我大姐家嫂子的儿子在纺织厂中学上学呢!”

“哎呦,你还是赶紧去提醒一声吧!”

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不少,有不少纺织厂的职工家属们也匆忙回家给自家亲戚,亦或者自家孩子就是在那个学校念书的跑回去传递消息。

江瓷站在书店门口,看着这一幕,什么都没说,只愈发的谨慎,将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上。

……

周明礼随便找了块能遮住脸的东西,便在黑市里开始问起来。

“谁想要自行车票?”

“只给钱不行,拿其他牌子的自行车票来换。”

他不太确定能换得到,可只要有市场,那就会有人买。

周明礼一边走一边问。

没走多远,就有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兄弟,你有永久自行车票?”

“有。”周明礼言简意赅,他默不作声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票的一角,很快又缩回去。


江瓷和周明礼就把自行车骑到了自家门口。

周明礼说,“你去接俩孩子,我把东西给放好。”

江瓷,“好。”

江瓷往于家走,还没走多远,忽然听到周明礼大喝一声,“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周明礼刚刚将自行车前杠上挂着的那五十斤面给搬下来,目光落在他们休息的那间房的窗户上时,忽然察觉到不太对劲。

今天早上离开时,江瓷和周明礼把门窗全都关好,并把门给锁上了,就是担心有小偷会趁他们离开跑进去偷东西。

临走前周明礼还检查了一遍,眼下靠近厨房的窗户开了一条缝。

紧闭的窗户怎么会有一条缝?

周明礼立刻打开窗户,一眼就把屋内所有陈设全部看清——里面有一个人!

不是周苗,不是周阳,更不可能是他和江瓷,那是一个陌生人!

他躲在床下,脸虽然没露出来,可脚和腿都露出来了,周明礼一眼就瞧见了!

周明礼喝了一声,惊动了那个陌生人,同时听到的还有江瓷。

江瓷见状,立刻跑起来,脸上的汗还没干,人就跑向于家。

“于大哥!于大哥!我家遭贼了!!!”

江瓷人还没进去,就冲着于家大门大喊。

正在午睡的于大哥于大嫂顿时就醒过来了。

贼!

这种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令人痛恨与不齿的败类!

于大哥匆忙穿上鞋就往外跑,冲着于大嫂喊了一句,“你别出去,看着小孩儿!别让他们乱跑!”

于大哥跑出门,就瞧见满头大汗的江瓷。

“贼在哪儿?!”

“我……我家!”

江瓷还有些气喘,她和周明礼回来的路上都不敢走慢一点,那自行车啊,一路骑的火花带闪电,自行车有事没事她还不清楚,但江瓷本人一定有点事儿。

于大哥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听到一声轰隆响。

两人忙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周家的屋门被人……踹烂了。

烂了。

于大哥立刻朝周家跑去。

这会儿,站在周明礼面前,把屋门踹烂的人,正阴冷又愤恨地看着周明礼。

周明礼面前的两辆满载而归的自行车,他脚下的面粉……

这全都是周老二用他的钱买的!

一百五十块!

周明礼冷冷看着那男人,一字一句,“你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周老大……”

“我这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老二,你他娘的可真能花,这是我的钱!你一天给我花光了?!”

周老大都快气死了!

今天十一点快十二点的时候,周老大去上工,从别人嘴里听到江瓷和周明礼去镇上还没回来。

周老大心思顿时就动了起来。

他可还记得周明礼从他手里拿走的那一百五十块钱呢。

周老二直接跑他家威胁他要钱,全然不顾兄弟情份,那他去把那一百五十块偷回来,周老二又能拿他怎么样?

周老大只要想起自己损失的那一百五十块,就心痛得很,反正他和周老二已经撕破脸了,他拿回自己的钱,也没关系吧?

于是周老大装模做样的上了一会儿工,正准备去周明礼家里偷钱的时候,被他婆娘喊去回家吃饭,周老大心里一盘算,周明礼身上有伤,江瓷也不是什么有体力的玩意儿,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

于是周老大先回家吃了饭,这才去周明礼家。

如他所料地那样,周明礼家根本没人,俩小兔崽子在于家,压根没回来。

周老大几乎大摇大摆地进了周明礼家的厨房,厨房里压根什么都没有,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锁,厨房便没有锁。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