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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各异势

沈微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卫清澜深爱着谢沥川,从他四面埋伏到他成就霸业,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他曾经对她承诺,终有一天,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更是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毕竟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相知相伴。可当王馨儿重新站在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夺走她眼睛时,她才醒悟。原来,谢沥川只是把她当棋子,根本没有爱!

主角:卫清澜,谢沥川   更新:2022-07-15 2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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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清澜,谢沥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浮沉各异势》,由网络作家“沈微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清澜深爱着谢沥川,从他四面埋伏到他成就霸业,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他曾经对她承诺,终有一天,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更是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毕竟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相知相伴。可当王馨儿重新站在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夺走她眼睛时,她才醒悟。原来,谢沥川只是把她当棋子,根本没有爱!

《浮沉各异势》精彩片段

雨夜倾盆。

陈国摄政王的寝宫——凤飞阁里。女人细密的声浪一层又一层穿透缝隙,在烛火通明的殿内萦绕。

王妃卫清澜木然地抱着膝盖,赤脚坐在耳房地上的蒲团上,双手紧紧地抠着手心。

真疼啊。

就在边上,隔了一个屏风,她的好夫君——陈国摄政王谢沥川,正在红烛光耀下,抱着一个不知从哪个坊肆寻来的女人,在他们共枕五年的婚床上,颠鸾倒凤...

卫清澜死咬着下唇,明知道这是谢沥川在报复自己,他就是想看她认输求饶,让她犯了善妒的条例好让她滚出王府。

可她偏不,她已经忍了五年了。不会再在乎心口这一星半点的疼痛。

谢沥川恨她,要报复她。自他五年前,在大婚那日开始,夜夜从教坊里找歌妓带回家过夜。

让她堂堂一个镇南王正妃,成为大陈全民的笑话。她就知道,谢沥川顺从太后的命令娶她不是爱她,留她在身边不过是想折磨她。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他的未婚妻——太傅之女王馨儿的死是她的错...

可当年,明明是馨儿提出外出踏青郊游,乘坐的太傅府马车失控,才会带着馨儿掉落山崖。

她的马车跟在后面,看见馨儿陷入险境,她也急疯了,拼了命的要跳海下去找,要不是被人拦住。她现在,也许已经和馨儿投生到别的地方做好姐妹。

谢沥川怪她,认为是她嫉恨王馨儿,杀了馨儿这才夺了她的婚约。

可她没有。

她甚至用自杀去‘胁迫’爹爹,让爹爹向太后姑母拒了这门赐婚。她卫清澜做不来这样肮脏的贱人,好友新死,自己却要接手人家的夫君。

想想都令人寒心。

“爹,你就当我死了吧,我不能嫁。谢小王爷爱的是馨儿。”

她被逼得没法了,直愣愣地给她爹下跪磕头。

嫁了,谢沥川恨他,她自己也会恨死自己。

可爹爹说什么,她若不嫁,不单太后震怒,认为他们家不识抬举,她卧在榻上昏迷三年多的娘亲也要死。

能延续她娘亲性命的丹阳草,是太后允诺他们家的聘礼之一。

......

隔壁熄了动静,卫清澜也从回忆中回神,她木着身子站起来,让丫鬟婆子们进来替‘辛劳过度’王爷洗漱。

谢沥川却睁着猩红的眼,一把推开碍事的仆婢,大步向她走来。

酒味儿冲鼻,卫清澜想到新婚夜的痛苦记忆,煞白了脸。秀眉微蹙往后退了一步,提醒道:“王爷,您乏了,臣妾让丫鬟们伺候您洗漱。”

“都给本王滚开!”今日,谢沥川态度和以往迥然不同。显得更加暴虐。

他厉声将仆妇们呵退,就粗暴地抬起她的脸,凝视片刻,又眼露嫌恶地推开,嗤笑道:“王妃这张‘闭月羞花’的阴阳面,虽然有碍观瞻。但本王已经得了母后的警告,再不与你同房,她就要怪本王睥睨不孝。既然如此,王妃多担待点。以后,本王会每日恩宠你的。”

说罢,他提着她的手腕,将她甩到身后的小榻。也不管力道大不大,摔得她疼不疼。


这一夜,怎么可以这么长。

她身痛,心下更如刀剐凌迟。

她是爱他。年少时就恋慕他,十来年的痴恋,不敢明说不敢明示,只想成长为配的上他的女人。

可他,喜欢的是她的表妹王馨儿。

她虽是个女子,也知道横刀夺爱令人不齿,所以,在谢沥川跟先帝请旨赐婚馨儿的时候,她就将对谢沥川的爱埋在心底。

要不是太后赐婚,要不是娘亲的性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逾越一步。妄想成为他的妻。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这般羞辱她。

“妾这脸因为什么变得丑陋不堪?王爷忘了吗?”

谢沥川没半点愧疚,抓过枕头就将她有残缺的脸闷到枕后,冷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谢沥川说的对,都是她自找的。

长达五年的忍辱是她自找的,这半张惨不忍睹的脸也是她自找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可以这般狠,一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容貌为他毁了,他却能做到问心无愧?

哦,对了,他并不知这半边脸是为他而毁。

“是不是倘若哪天我为你死了,在你心里,依旧比不上王馨儿的一星半点?”

卫清澜紧咬着唇瓣,她目光紧紧落在谢沥川身上,眼睁睁看着他面上阴云密布。

他骇人的气势让她不寒而栗,森然的话语从齿缝中一字一句的蹦出来。

“卫清澜,你找死。”

话音未落,卫清澜瞳孔骤然一缩,她浑身颤栗不已。

再回神时,谢沥川早已穿戴整齐的站在床前,微扬着下巴,鄙夷而排斥的眼神从她的面上滑到小腹。

“真恶心,这里竟要怀上本王的子嗣。”

话毕,他面色一缓,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王妃可得争点气,最好一次就能怀上,否则,本王还得面对你这张倒胃口的脸,实在是件麻烦事。”

卫清澜脸色煞白的回望着他,身子凉到麻木。

他总是这般,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打入冰窖。

她面色的苍白刺了谢沥川的眼,男人宽袖一挥,厉喝道:“来人,即日起,没有本王允许,王妃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仆妇应和声之下,谢沥川刻意压低的声音便只有她听得到。

“馨儿的名字哪儿是你这张肮脏的嘴能提及的,下次再犯,可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他扔下这句话毫不留恋的离去,独留卫清澜僵直着背脊,手指死死的扣着被褥。

只是因为她提了一句王馨儿,他便将她禁了足。

到底是,五年的陪伴不及他的惊鸿一瞥。

卫清澜,你还不死心么?


谢沥川果真一月未再来。

似乎老天也站在他那边,当日的一句话,竟一语成谶。

卫清澜手轻轻搭在小腹,眼神复杂。

她,有孕了。

嫁入王府五年来,她不止一次的期望过有个孩子,可她的期望早就被谢沥川狠狠揉碎。

他说,有了孩子便和离。

卫清澜想象不到说出这句话的谢沥川该有多绝情,可五年的朝夕相处也让她不敢再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她不想和离,即便早已遍体鳞伤。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给她诊脉的太医会在这边刚得到她怀孕的消息,转头便去通知谢沥川。

吱呀——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得卫清澜条件反射的颤了颤身子,她唰的抬眸看向门前。

来人逆光而立,修长的身影堵在门前,看不清神情。

“你……来了。”

出声时,卫清澜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紧张。

她在怕,怕下一刻,他便将和离书扔到她面前。

手脚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局促不安着,直到谢沥川一步步来到她面前。

“喝了它。”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卫清澜一愣,茫然的啊了一声。

谢沥川面上浮现出不耐烦,将手中的汤药又往她面前送了送,言简意赅的冷喝:“喝。”

黑乎乎的汤药被抵在鼻端,不用刻意呼吸,都能闻到刺鼻的药味。

卫清澜微张着唇瓣,盯着那碗汤药,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她涩然开口:“这是什么?”

谢沥川的耐心俨然到了极致,他腾出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脸颊,便要将汤药灌下去。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他,将身子藏在角落,尖叫着问:“我问你这是什么!”

眼泪毫无征兆的往下肆意流淌,卫清澜却无暇顾及,她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双眸子被染得猩红。

不会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充斥着血丝的眼底还藏着薄弱的希望,她卑微的看着谢沥川,眼神期盼。

谢沥川眸光不闪不躲,一字一句的回答:“打胎药。”

没有温度的三个字,彻底将她的期盼碾的粉碎。

卫清澜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腥甜抵在喉咙口,她连滚带爬的跪在他身前,姿态卑微的祈求:“求求你,我同意和你和离,你把孩子留给我好不好?”

谢沥川额角青筋直跳,她的触碰让他觉得肮脏。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按着她!”

门外的奴仆闻言蜂拥而入,三两下将卫清澜压制的动弹不得。

谢沥川嫌恶的掸了掸并未沾到任何灰尘的衣袍,端着汤药走到她跟前,轻巧掐住她的脸颊。

卫清澜双颊泛酸,却依旧死磕着牙关,口中血腥味浓郁,也未曾开口。

“还真是倔。”

谢沥川面色不满,手上力气加深,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汤药便毫无阻碍的灌了下去。

药很苦,却苦不过五脏六腑。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药水穿肠过肚,肚子里孕育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失。

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她癫狂的尖叫着,被卸掉的下巴还未归位,她便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声。

宛若疯子。

谢沥川的衣物被她扯得凌乱,他置若未闻,任由着她发泄。

末了,她吼累了,嗓子破了,力气没了,瘫软在地上,身下素白的裙摆被鲜血染红一片。

卫清澜蜷缩着,紧紧环抱着沾满血的衣裙,麻木的无声蠕动着舌头。

谢沥川眉头紧锁,尽管很不想承认,可他确实看懂了她在说什么。

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极为短暂,便可忽略。

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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