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危地马拉海岸发现的漂流瓶中的手稿。而据拍卖这个漂流瓶的人说,发现者觉得有点年头便捡了回去,把这瓶子捡回去的好几个夜晚,它在角落里自行发出某种银色微光。很可能是粘附于瓶子的藻类造成的,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拍卖的这种种破烂加点价格编造的。)
如果有人能读到这个,我,也就是霍华德·海因里希,这艘名字叫做“白雪寡妇号”船只的船长,现将这个漂流瓶投入海洋中。此刻我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哪一片海域,甚至我怀疑自己已经不在属于我的世界之中。我只能确定在迷失之前我们行驶于大西洋之上,大副克伦特在航海记录上最后留下的位置大约是在北纬35度,西经51度左右。
如你所见,这是绝笔,我知道自己必定无法逃脱,我需要在意志还未完全被摧毁之前完成这个。我很庆幸,即使在漂泊在这寂静疯狂的无名之海,我依旧还能想起我亲爱的妻子泰丝·海因里希,她一定还在勒托列州的彻法雷斯等待我回去,还有我可怜的母亲,米歇尔,不知道在丧失自己的丈夫后又丧子的打击会多么严重,我不敢去想,也无能为力。
仅仅因为在提笔这一刻,一切还能从我脑海中凝聚,就已经让我得已欣慰。我不知道这份慰藉还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无尽之海会把漂流瓶带向何方,也许它永远漂不到现实的海洋。我知道我会死去,如果真的有人读到这个,是否也意味着我困于无间之海的灵魂得以返回故乡,而不是不休的困囿于这无间之海。
我查询了船上的记录,我们确实的是于1989年6月12日于萨凡纳斯的港口出发,我对时间的记忆越发混乱。一如往常,我们的船仅仅是去完成一次正常的捕捞,这种事情在我多年的生涯中完成了不知道多少次。
6月14日下午,我们通过了纽曼海峡,并且碰上了另一艘货轮“佩斯卡玛号”开往利物浦,我们用无线电打了招呼。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没有任何问题,直到……我们遭遇了一场奇怪的风暴,它来得毫无来由,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