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星萧灏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阮时星萧灏琛全文》,由网络作家“夕若x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时星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扯着赵玉玉的胳膊。“玉玉,我们还是走吧,不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在完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一味地输出过嘴瘾根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况且,她们今天出门是来吃饭庆祝好消息的,不是来跟人打嘴仗的。她们正准备要走,可是那个女人仍然不依不饶,直接挡住她们的去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这种人?”阮时星属实有点心累,从来就没有碰上过这么难缠的人。难道她还要扮演幼儿园老师的角色来教面前这个已经成年的女人怎样做人的规矩吗?女人拉住阮时星的胳膊,怎么也甩不开。赵玉玉直接扯下女人的手,“你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在这又不肯,要走了也不让。”女人双手叉腰,语调高昂,“没家的小孩出门就是连‘教养’两个...
《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阮时星萧灏琛全文》精彩片段
阮时星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扯着赵玉玉的胳膊。
“玉玉,我们还是走吧,不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
在完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一味地输出过嘴瘾根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况且,她们今天出门是来吃饭庆祝好消息的,不是来跟人打嘴仗的。
她们正准备要走,可是那个女人仍然不依不饶,直接挡住她们的去路。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这种人?”
阮时星属实有点心累,从来就没有碰上过这么难缠的人。
难道她还要扮演幼儿园老师的角色来教面前这个已经成年的女人怎样做人的规矩吗?
女人拉住阮时星的胳膊,怎么也甩不开。
赵玉玉直接扯下女人的手,“你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在这又不肯,要走了也不让。”
女人双手叉腰,语调高昂,“没家的小孩出门就是连‘教养’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赵玉玉瞪着眼,“你!”
“啊啊啊!我的衣服!”
几乎是同时,阮时星直接把桌上的那一杯凉水泼到女人的身上。
低温度的天,也足够女人冷一会儿了。
阮时星平时从来不愿意跟人正面相对,就算斗赢了也没用,因为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心情。
可刚刚,她不这么想了。
一味地退让自己的底线,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更何况,家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不可能再退。
赵玉玉带着惊愕的眼神看向阮时星,眼里尽是崇拜。
或许赵玉玉根本就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文绉绉的阮时星这会儿会有这样出乎意料的动作吧。
阮时星丝毫不惧怕,“衣服脏了可以再洗,心脏了那就是越洗越黑。”
“老婆,这是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一道男声。
阮时星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已经秃了头的大叔,年纪看起来跟面前这个贵妇差不多。
倒是没什么稀奇。
只是,旁边还站着……
萧灏琛。
赵玉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萧灏琛,她当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五官实在是太出众了,让人挪不开眼。
阮时星在看到他的时候,心莫名沉了一下,萧灏琛怎么会在这里?
水杯这个“作案工具”还被她握在手里,现在这个场面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她在挑事一样。
女人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整个小鸟依人似地躲进秃头男人的怀里,做作地带着哭腔。
“老公,你总算来了。”
女人瞄了萧灏琛一眼,“萧总,我本来是看着你和我老公要谈生意,我特意订了一个上等包厢,没想到现在却变成这样。”
谈生意?
上午就听见吴姨说萧灏琛最近在谈一个合作项目,这个饭局不会就是这样产生的吧?
阮时星皱着眉,忍不住啧了一下。
早知道,忍一下就好了。
“明明是我先订好的位子,你怎么还撒谎呢!”赵玉玉抬手指着女人。
女人还在故作无辜,“老公,你看这两个土鳖还在这乱咬人。”
听到“土鳖”两个字,萧灏琛的脸阴了一大半。
阮时星,不该被这样形容。
他看向她,声音慢慢柔下去,“吃过饭了吗?”
秃头男看了一眼阮时星,开口问:“萧总,你们认识?”
萧灏琛正准备介绍,“她是我……”
“不认识。”阮时星心一横,笃定地说出口。
“我们不认识。”
萧灏琛目光一怔,只是看着她。
入秋后的某个傍晚,街巷边都亮起了路灯。
阮时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她下意识裹紧了大衣。
除了已经没电到快要关机的手机,她手边没有任何东西。
就连这个公园,都是瞎逛到这里来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
只是,没有任何人记得。
不然手机也不会到现在连一条祝福都没收到。
再次充满期待打开手机,屏幕还是干净得很,只有母亲刚才发过来的一条简短信息。
母亲:今晚上爸妈出差,你姐身体不好,记得提醒她喝药。
阮时星放下手机,手心里钻进来一股风,她竟也不觉得冷了。
之所以备注显得客气的“母亲”二字,只不过是因为阮时星自小就跟这个阮家不算亲近。
父母把她扔给爷爷奶奶保管,说是要去外面闯一闯,干一番大生意。
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她大学毕业了。
身边还带着一个看起来跟她完全不同气质的女生,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宠着养大的。
那是她要称作“姐姐”的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可以带走一个,却还是选择把她留下。
这个问题,阮时星一直迫使自己不要去想。
反正答案,也不一定是令人满意的。
她那个姐姐叫阮月,身体从小不太行,从小都是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据说她的名字也是根据“月”这个字取来的。
月亮唯一,星星却很多,还总是簇拥着月亮而生。
趁着手机的电量还没耗光,阮时星给阮月发了一条信息。
阮时星:记得喝药。
消息刚发送出去,手机就不识相地彻底关机了。
阮时星的脚在地面上跺了几下。
下一秒,雨滴像是砸下来一样,大得很,弄得人猝不及防。
阮时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秒接着一秒不停歇的。
她不再坐着,系紧了大衣腰间的带子,抱着胳膊小跑起来。
雨势越来越大,阮时星不免加快了步伐。
没注意到面前的小坑,就这么踩了进去,溅起来的脏水打在银色高跟鞋上,纤细的脚踝处也有了泥点子。
低头查看的那一瞬间,却撞到了人。
“对不起。”
阮时星还没看清脸,道歉的话就已经下意识说出。
感受到头顶上落下一顶黑色的大伞,她这才抬起头来。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
面前的男人长得很好看,是那种不论放到怎样的场合都会被人一眼看到的长相。
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全身上下各处似乎都显现着这个人的贵气和优雅。
他的眼神投过来,路灯上映射出来的光恰好洒在他的金丝镜框上。
阮时星眯了一下眼,别过脑袋。
视线垂落时,恰好看见男人裤脚上的泥渍。
看起来,是她刚才一脚踩下去连带上去的。
虽然不是被高奢品牌围绕着长大的,但阮时星毕竟在阮家生活,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一些。
男人身上的这一身定制西装,并不便宜。
正纠结着该怎么开口才好,路边停靠着的黑色宾利上走下来一个人。
“先生。”
像是突然撞见的惊喜被人打断,萧灏琛的眉眼微皱,抬头往后看了一眼。
赵叔立即站定,举止恭敬,“我们该走了,老爷还在家等着呢。”
“从这走的话,会经过哪里?”萧灏琛突然开口。
听到这话,赵叔明显一愣,但还是淡然回答:“应该是几家大型超市、便利店,还有云好都庭。”
听到“云好都庭”这几个字,阮时星的眼睛一下子放亮了。
萧灏琛往她那边瞧了一眼,收回视线之后只是说:“那走吧。”
“那个……”
萧灏琛正准备迈出脚,衣角却被身旁的人扯住。
他的视线往下一挪,女孩的手迅速抽走了。
就连萧灏琛自己都没注意到,舒开的眉眼在那一瞬间又皱了回去。
阮家就在云好都庭,从这过去还有十几公里呢。
手机没电了打不到车,加上这么大雨自己也没带伞。
冲着这些倒霉因素全部叠满的情况下,阮时星并不认为自己能在今晚上赶回家去。
她壮着胆子开口:“我家就在云好都庭,你方便送我回去吗?”
萧灏琛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抬眼时刚好对上女孩满脸期待的样子,避开眼神轻咳了一下。
阮时星担心自己这么问会太突兀,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给你路费的。”
萧灏琛有点忍俊不禁。
良久,才开口说话:“可以送,路费就不用了。”
征得同意后,阮时星连连道谢。
按理说陌生人的车子不应该坐才对,尤其是陌生男人的车。
不过,阮时星总是觉得面前只见过第一面的男人好像没什么威胁性。
虽然不知道这么大胆的结论从何而来,她心里就是莫名地笃定。
赵叔正准备上前撑伞,却被萧灏琛抬手拒绝了。
他撑着伞把阮时星送进车后座,另一边肩膀上却已湿了一大片。
弯腰收伞坐在她的身边,萧灏琛把车门关上,“走吧,在云好都庭那里记得停一下。”
赵叔点头说了声“好”,就发动了车子。
萧灏琛朝她递过来一张湿纸巾,“擦擦。”
知道对方也注意到了自己脚踝处的泥点子,阮时星接过时道了声谢。
擦过之后才突然想起他的裤腿上的泥渍,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我刚才不小心把泥水也溅到你的裤子上去了。”
“没关系。”萧灏琛低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本来就打算换新衣服了,刚好有了一个拒绝不了的理由。”
阮时星的脸上闪过一丝怔然。
能开得起宾利的人还会因为要扔一套衣服而想出一个理由吗?
不过对方既然好心没有要她赔的话,她肯定不会傻不拉几地再去八卦。
车子在云好都庭停下的时候,阮时星解开安全带去开门的时候,怀中突然放下一把伞。
“雨还没停。”萧灏琛看着她轻声开口,像是在解释自己的举动。
阮时星打开门撑开伞,“谢谢。”
下车之后才想起这把伞该怎么还给他的时候,车子竟然已经走远了。
终于呼吸到外面流通进来的空气,阮时星下意识舒了一口气。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萧灏琛从车后座拿出来一堆吃的放到阮时星的手上。
“还有一会儿距离,先吃点东西垫一下。”
“谢谢。”
袋子里都是各式各样的进口零食,包装上全都是看不懂的外文字,阮时星只能凭借上面的图案勉强判断。
倒是有一盒马卡龙,她还是认识的。
从里面抽了一个粉色的出来吃,甜食的威力果然很大,原本平淡的心情被调动了一些。
萧灏琛将伸手拿过纸巾盒放在了阮时星能够得上手的位置。
吃完一个之后,阮时星转头看向他,“可以问下你的年龄吗?”
萧灏琛的指尖微颤了一下,原来她对自己的基本信息都还不了解吗?
“今年27岁。”
说完之后,他明显顿了一下,“嫌我老?”
阮时星:“……”
比她大五岁,算不上平辈,也难怪宋启芳要她喊他哥哥。
“没有,就是问问。”
前面已经可以通行,车子继续行驶。
“那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萧灏琛的声音淡淡的。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阮时星浅浅开口。
昨晚吃完饭之后,她特地去问了张嫂。
要是连自己的结婚对象叫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玩笑可真是搞大了。
到了民政局,阮时星下车走进大厅,发现里面就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阮时星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刚过十分。
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她就看见萧灏琛去一旁取了号码过来。
她完全不知道,原来还要取号的。
这么程序化,弄得阮时星都紧张起来了。
她仰起头往外吐了一口气,无处安放的手只能在两边衣角来回摩挲。
萧灏琛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要是还没想好的话,我们现在也可以回去。”
“不用。”阮时星摇头。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哪里还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萧灏琛没再说话,靠在椅子上。
阮时星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很深的笑容,各自的接触也能看出来是充满着浓情蜜意的。
这样更加显得她来这里,像是被绑架过来的一样。
要么是男生搂着女生,要么是女生把头贴在男生的肩膀上。
看着他们的动作,阮时星伸手搂住萧灏琛的胳膊。
感受到一边手的重量,萧灏琛垂下眼眸。
“那个……”阮时星注意到他的眼神,“我就是怕等会登记员姐姐会多问,还以为我们不是自愿结婚呢。”
萧灏琛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只是轻“嗯”了一声,但也能听出克制的沙哑。
“第100号。”
听到声音,萧灏琛垂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号,“到我们了。”
阮时星站起来,腿莫名发软,搂住萧灏琛胳膊的手加紧了些。
看到红色的小本子盖上钢印,就意味着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妻。
走出门的时候阮时星看着手里的红本本还有种不真实感,从没想过自己就这样突然地扯证结婚了。
明明前些日子还在大学宿舍里跟室友夜谈各自未来的理想型来着。
因为从来没想过,也没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她当时直接掠过了这个话题。
萧灏琛看了一眼本子上的证件照,满意地勾起唇角,随后递到了阮时星手里。
一时不解,阮时星抬起头来看他。
“我的这本也交给你保管。”
“为什么?”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离婚。
萧灏琛低下头来看她,故作深沉,“我就是怕会容易弄丢,以后找起来麻烦。”
阮时星上下打量着他,倒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丢三落四的人啊。
萧灏琛俯下身,“萧太太,你就勉强帮个忙吧。”
阮时星:“!!!”
这个称呼整得人猝不及防,因为萧灏琛的靠近,阮时星往后退了几步。
“我……我知道了,会……会帮你保管好的。”
说完之后,阮时星赶紧走下楼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萧灏琛看着被吓跑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进民政局的一个女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本来就是超绝的五官,加上这个笑,简直不要太妙。
男生呢,则是把女生的脑袋扭向自己这边,“宝宝,你老公更帅。”
好像是动了什么开关,视线转移之后,女生的脸上的笑瞬间消了一半。
萧灏琛坐进车来的时候,本来趴在窗外看风景的阮时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准备回去吗?”
早上起得太早,本来是想回去休息的。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宋启芳发过来的信息。
宋启芳:时星,事情办完了没有?你跟灏琛今天中午一起在家里吃顿饭吧。
就是莫名其妙地,阮时星很抗拒一群人坐在一张大饭桌上吃饭。
全是表面的迎来送往,根本没有一点真情实意,就连热腾腾的饭菜也像是沾了冷气。
阮时星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阮时星:妈,我们已经在外面吃了。
宋启芳:那行,你跟灏琛确实也该多接触。
收到宋启芳的回复,阮时星关掉了手机。
“我饿了。”她别过头看向萧灏琛,“可以带我去吃饭吗?”
听到女孩这样说,萧灏琛发动了车子。
“有想去吃的地方吗?”他轻声问。
阮时星想了一下,“刚才路过看到一个小饭馆,想去那尝尝。”
准确找到位置之后,萧灏琛把车停下。
店面不大,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苍蝇馆子,生意还算不错,进来吃的人很多。
等到阮时星下车之后,萧灏琛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
碰上的那一下,阮时星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手臂延至全身。
他的手很大很暖,一下子就可以让人产生依赖的舒适感。
只不过只要天气一冷,她的手就仿佛在冰窖里泡过一样,异常得冷。
阮时星犹豫着开口:“你要不要松开?我的手真的很冰。”
“没关系。”
说完之后,萧灏琛不仅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找到位置坐下之后,服务员走了过来,“两位想吃点什么?”
见女孩还研究着桌上的菜单,萧灏琛抬起头,“我们先看看。”
“好的。”服务员离开,去招呼其他桌了。
“听说你现在都已经出书了?”萧灏琛走到岛台,倒了一杯热牛奶放到阮时星手边。
听到萧灏琛这么问,阮时星一点都不意外,估计是在阮家的时候宋启芳跟他讲的。
她知道萧灏琛从小就在国外留学,而且还是顶尖大学毕业。
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创办了自己的公司,甚至还能多出时间去管理萧家的家族企业。
这样的顶尖人才,阮时星只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
跟一个已经混迹社会多年的人谈论自己的职业,阮时星显得有些怯场,“就是随便写写,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透明而已。”
当初高考分数出来要选专业的时候,阮安国毅然决然让她选工商管理,那样的话之后在聚会上若是被那家的公子哥看上,也能有聊下去的资本。
对于阮时星来说,这压根不是她想要走的路。
可阮时星从小数学就不好,偏偏在写作上很有自己的天分。
每次只要参加写作比赛,不管名次好坏,奶奶都会准备一桌子好吃的饭菜,爷爷还会上街边店铺里买回来一本书给她当奖励。
那个时候,奶奶还总是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我家星星啊,以后是要当大作家的。”
阮时星当时跟阮安国犟了好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最后还是宋启芳去劝的阮安国,他才同意她去读中文系。
可也是那一次,阮安国对她的态度变化更大了。
凡是跟生意上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叫上阮月在书房商议。
有时候坐在客厅看见她经过,阮安国也会突然不说话,即便那个掩饰的样子真的很突兀。
好像她从此被排开在外了一样。
经商的人家基本都会从小培养自己的孩子在这方面的敏捷性,阮月被他们带在身边长大,自然受过这方面的熏陶。
至于阮时星,她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根本一窍不通,更谈不上能帮上萧灏琛什么忙。
甚至在他看财经新闻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枯燥无聊。
当时定娃娃亲的时候就觉得阮月才会是受萧家人喜欢的那种。干练沉稳,谈判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对于她这份工作,萧灏琛应该跟他们一样觉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吧。
“那我期待星星有一天能够成为很受欢迎的大作家。”萧灏琛笑着看向她。
阮时星:“……”
原本不敢跟他对视的阮时星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蓦然抬起头看他,迟迟不敢应答。
既惊讶再次听到“星星”这个称呼。
也惊讶萧灏琛对她的工作会是这样积极的态度。
上一次有人叫她星星,已经是高三的时候了,爷爷奶奶总喜欢这么叫她。
每次她难过的时候,只要一听到奶奶陪在她身边,“星星我家星星”地叫着她,一下子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虽然她这个名字,是跟着阮月取的。
父母原本只是想要一个小孩就够了,生下阮月之后,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而阮时星,是宋启芳意外怀孕生下的。
月亮本该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降生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多余的,所以取名为“星”。
加上月亮周围总有很多星星时时刻刻围绕着它,他们便又给她的名字加了一个“时”字。
这些,都是听奶奶偶然提起过。
回到阮家之后,第一次被他们称呼“时星”还稍微有点不适应,但也没说什么,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对于阮月,宋启芳他们好像都是叫她……月月。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而且还是奶奶当时跟她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阮时星藏了那么久的软肋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她的眼前染起一阵模糊的湿意,鼻间泛起酸,抽吸了几下。
萧灏琛见女孩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推开椅子走到她面前蹲下。
女孩的眼睛红红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星星”这个称呼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想这样叫了。
可是对方明显是不认识自己的状态,贸然开口肯定会吓着对方,就想着慢慢来。
但刚才听到她对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点不自信,萧灏琛只想着宽慰她,情急之下喊出了他心里一直都想叫的名字。
没想到,还是让她不开心了。
他轻声开口:“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了?”
阮时星来回摇头。
本来一个人安静平复下心情就好的,可一听到一个人莫名关切的声音,她突然就抑制不住了,眼泪直接从眼睛里逃了出来。
萧灏琛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以前只有爷爷奶奶会叫我星星,突然想到他们,有点没忍住。”解释的时候,阮时星还带着哭腔。
得知不是讨厌他这么叫她,萧灏琛松了一口气。
想到前几天去阮家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看到她说的两位老人家,他开口问:“那爷爷奶奶呢?”
阮时星的声音更加颤抖,“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就走了。”
或许是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阮时星不用像在阮家那样提心吊胆地看着宋启芳的脸色过活,她的情绪更容易释放。
又或者因为“星星”这个关键词,触发到了她一直掩埋起来的悲伤和脆弱。
这一刻,阮时星哭了,毫无防备地哭了。
她推开萧灏琛,抽着鼻子说:“抱歉,我需要一个人去房间待会。”
阮时星是一路跑上去的,看背影好像还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萧灏琛看着她上楼,拨通齐正的电话,“我今天先不去公司了。”
“可萧总,等会还有一个视频……”
“会议”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齐正的手机里就传来被挂断的忙音。
那可是价值两个亿的合同啊,是萧总在国外应酬了近一个月才谈拢的生意。
破天荒地,所谓工作狂竟然有一天会对自己的行程是这样的安排。
齐正往门口看了一眼,开着车离开了。
里头挂断电话的萧灏琛走上楼,去扭动门把手的时候发现根本打不开门。
她又把门反锁了。
简单洗漱准备出门,走到楼梯拐角处碰上端着牛奶准备上楼的阮月。
阮时星点了一下头,“早。”
说完,她就往楼下走,结果却被阮月叫住。
阮时星有点无奈,但还是停下脚步。
刚考上大学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
还有几天才成年的阮时星一下子乱了阵脚,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可以支招。
她强忍着悲痛的情绪,独自处理老人家的后事。
邻居看不过去,提醒她最好是通知家里的大人过来比较好。
除了爷爷奶奶,阮时星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哪里还有大人。
就连跟父母的见面,都是在手机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小屏幕里完成。
去殡仪馆领完手续,回来时就发现家里进了人。
一开始以为是有贼,捡起路边的一根铁棍就往里面冲。
结果就是穿着非常贵气的三个人。
也就是她现在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
现在想来,自己叉开腿,举着铁棍的样子也是滑稽。
那一天,阮时星被接到了阮家。
虽然自己的妈妈宋启芳从第一天就说着“欢迎回家”的话,她依然没有感觉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别墅称得上是家。
包括此时叫住自己的阮月,明明对方喊的是“妹妹”,可她还是觉得别扭。
阮时星回过头,保持得体的微笑,“怎么了?”
阮月下来走了几阶楼梯,到她面前,“昨天是你的生日,对不对?”
既然是昨天的生日,那今天还有必要提吗?
阮时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阮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正方形的盒子,“一早就准备了的,只是最近公司有些项目正在开展,给忙忘了。”
阮时星接过来,直接当着面打开。
是一对樱桃耳环。
倒是精致得很。
只是她连耳洞都没有,这耳环也不知道从何戴起。
阮时星从小就就怕疼,每次到打疫苗的时候,都是奶奶劝着哄着,才肯从捂紧的被窝里爬出来。
虽然很多人都说打耳洞只是一下子的事,一点都不疼。但她还是觉得在一层平坦的肉中间莫名钻出一个小洞出来,还是一件可怖的行为。
阮时星合上盖子,还是不变的一字微笑,显得很官方,“谢谢。”
“爸妈今天会赶回来,你的生日礼物他们肯定也不会落下的。”
听到阮月这样说,她只能继续附和,“好,我知道了。”
明明是姐妹,但对话好像停在这里也没法再继续了。
阮时星看了一眼时间,率先打破沉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门了。”
阮月没多问,只是点了头。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张嫂端着一碗中药走出来。
想起刚才阮月手里端着的一杯牛奶,阮时星停下脚步叫住她。
“二小姐。”张嫂也停了下来。
“中药和牛奶应该不能一起喝,您记得提醒她一下。”
说完这句话,阮时星就走了出去。
其实阮月的事,她没有插手的道理。
但是家里人一向注重阮月的身体,各处都很敏感。
阮时星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徒增自己的麻烦。
来到咖啡馆的时候,阮时星扫了一圈,看到坐在靠窗边的赵玉玉之后,赶紧走到对面坐下。
“玉玉,等很久了吗?真是不好意思。”阮时星语气诚恳,连忙道歉。
赵玉玉是自己的编辑,但两人年纪差不多,对方只不过是比自己大一岁的学姐而已。
加上兴趣相投,赵玉玉也成了阮时星唯一的好朋友。
赵玉玉性格大大咧咧,说话也是无拘束,她摆摆手,“哪的话,我也才刚到而已。”
看见赵玉玉面前还没有咖啡,她正准备拿起桌上的小食单看一眼,结果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人扯下来。
阮时星知道赵玉玉想说什么,只等着对方开口。
赵玉玉握紧她的手,“星星啊,你的稿子到底什么时候交给我啊,你这不能写一半就罢工啊。”
“再者说了,我不着急,读者都还等着呢,你忍心啊。”
果然,痛点在此,阮时星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她是写网文的,在大三的时候,手里就有一部作品被买了影视版权。
而这回突然卡文,也是因为自己在尝试新的题材,风格稍微轻松一点,是市面上很受欢迎的甜宠类。
可惜的是,由于她感情经历一片空白,每次到感情戏的时候就卡上半天,脑子里愣是没有一丁点的具象画面。
赵玉玉听完阮时星说的情况之后,眼珠子来回转,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要不……”
“什么?”阮时星凑过来。
“你去谈个恋爱?”
探出去的上半个身子突然失去重心,阮时星用手撑着桌角才勉强找回一点平衡。
“玉玉,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按理说大学恋爱是最美好的,充满粉红泡泡的那种。只不过阮时星忙于学业挣奖学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挨到毕业之后,圈子渐渐小了,更加认识不到什么人了。
阮时星真的有点怀疑赵玉玉的离谱脑回路了。
赵玉玉坐直身子,“那你就多看一些纯爱电影或者电视剧?”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了回来,“不过我还是觉得人还是得真切经历过才能懂得这其中的百转千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赵玉玉瞧了一下脑袋,“这应该就是你们作家常讲的‘阅历’吧。”
阮时星没有再说话。
虽然赵玉玉的刚才的提议有些大胆,甚至夸张,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她看向窗外,路过的人形形色色,但就是很难出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其实也还是会憧憬。
走神间,昨晚在街上碰见的那个男人突然闯进脑子里。
阮时星吓了一跳,猛地甩头。
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拿起桌上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赵玉玉察觉到她的异样,揶揄道:“你这是……已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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