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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鉴宝录全文

金元宝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锋上前一步,挨着挨着的将五帝钱收拢一堆。刘教授伸手去摁金锋:“小伙子,有话好说……”金锋手臂一抬,将刘教授的手弹开。五帝钱收齐,放进塑料袋,慢慢转身。“三苏堂,空有其名。”冰冷冷的话语令刘教授面色难看,一旁的少妇气得脸都白了。冲着金锋大声喝骂:“还说你不是存心来找茬的,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刘教授沉着脸,嘴里冷笑两声:“小伙子,我倒想问问你,我三苏堂怎么个空有其名了?”金锋淡淡说道:“五福五帝钱只给我两千,不是空有其名又是什么?”刘教授嗯了声,怔怔问道:“宝福局?五帝钱?”“小伙子,我再看看。”“你没那资格。”金锋慢声回应,揣好塑料包,转身就走。刘教授嘴里嗳嗳了两声,目送金锋出门,手定在半空,暮地转头过来,冷厉的叫道。“怎么回事?”...

主角:金锋徐文章   更新:2024-12-17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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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锋徐文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鉴宝录全文》,由网络作家“金元宝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锋上前一步,挨着挨着的将五帝钱收拢一堆。刘教授伸手去摁金锋:“小伙子,有话好说……”金锋手臂一抬,将刘教授的手弹开。五帝钱收齐,放进塑料袋,慢慢转身。“三苏堂,空有其名。”冰冷冷的话语令刘教授面色难看,一旁的少妇气得脸都白了。冲着金锋大声喝骂:“还说你不是存心来找茬的,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刘教授沉着脸,嘴里冷笑两声:“小伙子,我倒想问问你,我三苏堂怎么个空有其名了?”金锋淡淡说道:“五福五帝钱只给我两千,不是空有其名又是什么?”刘教授嗯了声,怔怔问道:“宝福局?五帝钱?”“小伙子,我再看看。”“你没那资格。”金锋慢声回应,揣好塑料包,转身就走。刘教授嘴里嗳嗳了两声,目送金锋出门,手定在半空,暮地转头过来,冷厉的叫道。“怎么回事?”...

《重生鉴宝录全文》精彩片段


金锋上前一步,挨着挨着的将五帝钱收拢一堆。

刘教授伸手去摁金锋:“小伙子,有话好说……”

金锋手臂一抬,将刘教授的手弹开。五帝钱收齐,放进塑料袋,慢慢转身。

“三苏堂,空有其名。”

冰冷冷的话语令刘教授面色难看,一旁的少妇气得脸都白了。

冲着金锋大声喝骂:“还说你不是存心来找茬的,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刘教授沉着脸,嘴里冷笑两声:“小伙子,我倒想问问你,我三苏堂怎么个空有其名了?”

金锋淡淡说道:“五福五帝钱只给我两千,不是空有其名又是什么?”

刘教授嗯了声,怔怔问道:“宝福局?五帝钱?”

“小伙子,我再看看。”

“你没那资格。”

金锋慢声回应,揣好塑料包,转身就走。

刘教授嘴里嗳嗳了两声,目送金锋出门,手定在半空,暮地转头过来,冷厉的叫道。

“怎么回事?”

“当真是五福临门?”

少妇有些不安,一把挽住刘教授的胳膊,大半个身子紧紧贴着刘教授,低低说道。

“姐夫,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店嘛?”

“我哪知道这小子是个行家。”

听了少妇的讲述,刘教授恶狠狠的骂道。

“普通五帝钱那就算了,可是极品五福临门你都走了眼……”

“白半城、马老板他们几个放了话出来,重金求购。”

“一套就三万。”

“三万!”

“你……”

少妇嘟着嘴,猩红的大嘴巴凑在刘教授跟前,当着学徒工小宋的面肆无忌惮的咬咬刘教授的耳朵。

“姐……夫……”

“不就才三万块嘛……刚那凯子给你的鉴定费都是五万……”

说着,少妇的手不老实的往下。

刘教授眼睛鼓起来,咳咳两声,戳戳少妇的额头,亲了一口,色眯眯的说道:“都是给你留的。”

少妇吃吃的笑着,咬着猩红厚实的唇,拉着刘教授就上了二楼。

小宋眼馋的望着少妇丰盈的背影,暗地吞了两口口水,却是重重的啐了一口。

“禽兽。”

“婊子。”

金锋出了三苏堂,转悠了一圈,停在了一家古玩店门口。

望了望门脸牌匾上的两个繁体隶书大字。

“銭莊!”

金锋嘴角微微一撇,踏门而进。

这就是刚刚那少妇嘴里所说的銭莊。

门脸上的牌匾是用核桃木做的,銭莊两个繁体隶书大字刻画得刚劲有力,飘洒自然。

这样的字体,规规矩矩的电脑刻板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家叫銭莊的门店面积不过五十平米,门口没摆什么风水招财的玩意,陈设也简朴简单。

左边一长排的玻璃柜台,摆满了各朝各代的钱币,从贝壳币、刀币到铜元和人民币,上下两千多年,应有尽有。

墙上挂着一些个工艺品大钱,最大的直径超过了一尺。

这是风水钱币,一般人不会用。

右边空地摆了两张长条桌,一张茶桌,一张八仙桌。

两张桌旁都坐满了人低声的交流看东西,大多头发花白,在这些老头跟前都摆着各自的茶杯,还有自己的藏品。

头顶上,还挂着几个鸟笼,里面的八哥和画眉萩萩的叫个不停。

柜台里没人,金锋也不介意,拎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在金锋的旁边,也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面色有些恍惚,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一个大公文包,呆滞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见到这个老头,金锋眼神轻轻一动。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在三苏堂里求爹爹告奶奶恳求刘教授的老头。

金锋看了看老头,再看看老头的包,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动声色。

这当口,老头的电话响起来,老头接了电话,不停的重重点头,一直说是和好。

挂上电话,老头颓然无力一屁股坐下,掏出纸巾不停的擦着满头的汗水。

金锋就在旁边,电话那头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又过了十来分钟,店里终于来人了。

一个年纪六十多岁的老头,白衬衣,灰长裤,黑布鞋,长得高高大大,满头银发,目光炯炯,红光满面,精神头十足。

见到这人,旁边的老头眼睛顿时一亮,腾的下站起来,疾步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覃老。”

“总算等到您了。”

“我是孙林国,昨天薛教授跟您通过电话……”

覃老嗯了声,笑着跟孙林国握手,客套了两句:“不好意思来晚了。”

“省里有个关于张献忠沉船宝藏的研讨会,非得叫我们这些退了的老家伙些冒头凑人数……”

“你的事,老薛已经给我讲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过杂项这块我也仅仅摸到了一些门槛,要说精通,那可真不敢当。”

孙林国急忙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双手呈送了过去。

“您太过谦了,您是市里博物馆的老馆长,也是我们锦城数一数二的杂项专家,古钱币这块你在全国都数得着……”

覃老却是没有伸手去接红包,摆摆手呵呵笑说:“名声都靠吹捧出来的。”

“老薛跟你是校友,我跟老薛又是同事,都不算外人……”

“想当初八三年的时候,所里安排去岷江找张献忠的沉船宝藏,我那时候是旱鸭子,还是老薛教我会游的泳……”

“现在都老了。”

覃老的平易近人让孙林国很是意动,笑着说道:“那就拜托您老了。”

覃老也不矫情:“你的情况老薛跟我说了,情况特殊,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看出来……”

“先把印鉴的图章给我吧。年纪大了,眼力界不比从前,得多看看。”

说了这话之后,覃老偏头看看金锋,笑了笑。

“小伙子,还得麻烦你等下,我先给老白小弟看件东西……”

“他是昨天就约好的,哈哈,对不住。”

“小廖,给这位小兄弟泡杯峨眉毛峰。”

金锋淡淡说道:“请便。”

覃老看了看金锋,眨眨眼睛,笑了笑。

店里两张桌子都被那些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占了,覃老倒不介意,接过孙林国的竖八行信笺走到门口。

轻轻一抖,竖八行信笺抖得笔直。

一只鲜红的大印图章正对太阳,透射出血一般的红芒。

“胆昭日月!”

正面看,反面看,又拿放大镜出来看了两三分钟,覃老这才将信笺平铺到玻璃柜台上,重新换了一只十五倍的专业放大镜,一丝一丝的仔细查验。

孙林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缩头缩脚,紧紧的抱着大红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直的看着覃老的鉴定。

金锋看在眼里,心中轻轻叹息。

市博物馆老馆长,也就这点水平,神州……这方面的人才……

张献忠的宝藏!?

岷江!?

覃老这一看就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钟,期间还停下来一会,闭上眼昂着头,似乎在脑子里查找资料。

看完信笺上的图章以后,覃老又取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可真把我给难倒了。”

“没实物,的确很难,呵呵……”

“不过别急,我叫粤东粤西的老朋友给我传点东西。”

“那些老家伙手里可能有这方面的资料记录。”

孙林国自然点头应允,再一次把红包送了过去。

覃老笑了笑,淡然说道:“不急。”

顿了顿,覃老对金锋招招手:“小伙子,该你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不?”

金锋起身将塑料袋放柜台上:“钱换钱。”

覃老呵呵一乐,拿起塑料袋一看,嘴里顿时哟呵一声。

“宝福局的哟。”


“谢谢美女,谢谢老板。”

“谢谢你啊大兄弟。”双手恭恭敬敬的去接钱。正待去接钱,只听见边上有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何猴子,开张了啊……”

“什么玩意值一千块呐?”

摊主转头一看,笑容满面,两眼放光。

围观的藏友和路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高大大、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满脸横肉,长相特凶恶,左手手挂着一串暗黄色的二点零手串,在太阳下反着眩光,就像是玻璃一般。

右手正在盘玩着一串暗红色的十八子念珠,中指上带着一枚银包红宝戒指。

穿了一身阿迪短袖,脚下却是一双人字拖,胸口上挂着的一串零点八的大金链子。

金链子的末端,赫然是一块阳绿翡翠大方牌。

上上下下、标准的土财主装扮。

但见这个男人,摊主顿时眉开眼笑,弯腰叫了声:“哎呀喂,余老板,余专家,可好久没见着你了啊……”

余老板大喇喇的嗯了一声,一双死鱼眼睛高高的凸起,肆无忌惮的盯着曾子墨。

眼前的这女子美得不像话,瑶鼻杏眼樱桃嘴,小腰盈盈一握,完美无瑕的身材,看到曾子墨,余成都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这目光刺得曾子墨浑身不舒服,看了看这个男人,蹙眉轻皱,往金锋身边靠了靠。

“嗯,今儿有空,过来瞅瞅……”

余老板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曾子墨身体上挪开,曼声说道:“淘换到啥好物件没有?”

“拿过来给哥瞅瞅……”

“哥,不差钱!”

边说,边故意的往曾子墨这边看,样子很是自满。

摊主何猴子谄媚的应承:“都是些原先的物件,您都点评过的……”

“倒是这位美女手里的烟杆是前天西城区淘的……”

“余老板是行家,您给瞅瞅?”

“哦!?”

余老板顺眼望过去,眯起了眼睛,嘴里轻轻咦了声。

“像是和田玉的烟嘴啊。”

“沁色自然,包浆也是老的。”

边说,余老板上前来,笑说:“美女,能让我过过手不?”

曾子墨手握烟杆,转过玉首,玉脸上带着一丝蕴怒。

这个男人太没素质。

见着曾子墨不理会自己,余老板倒也不生气,反而凑近了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曾子墨手里的烟杆。

“吔,有点意思啊这烟杆……”

“烟锅圆,烟杆扁,烟嘴白,铜绿铜锈天生自然……至少也得是民国的东西了……”

围观的人听了余老板这话有些意动。

古董啊!

摊主何猴子一听,眨巴眨巴耗子般的小眼睛,呐呐说道:“真的是个物件呐?”

这句话暴露了自己的无知,边上好些个摆摊的商贩全都围了过来,鄙夷的看着何猴子。

都是在送仙桥混生活的商贩,谁谁谁的摊位上有什么,大伙心底都清楚。

在现在全民收藏的年代,就连一楼二楼那些个大门脸大商铺里都没一件真货,何猴子这个地摊上……

那就更不用提了!没想到,这个何猴子还真有个民国的物件,这倒让其他商贩们有些意外。

余老板这个人,送仙桥里大多老商贩都认识。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原名叫余成都。爷爷那辈是清水袍哥人家,家境殷实,很早就是拆二代,后面锦城大发展,一千多万的人口挤在一起,光靠那些茶楼商铺火锅城都能躺着吃到老死。

吃穿不愁,就好文玩古玩这一口,养了一群跟班小弟,美其名曰朋友弟兄,每天不是钓鱼麻将就是旅游聚会,过得很是潇洒。

余成都还有个外号叫余专家,送仙桥里好些个商贩都是他的粉丝,从侧面也证明这个余成都有两把刷子。

他祖辈是开当铺的,家里藏的东西不少,从小耳濡目染,倒有些眼界。

听见余成都一口道出这烟杆的年代,众人也有些惊奇。

这当口,余成都看着烟杆上那两个英文字母,不由得咝了声,皱紧眉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捷豹?!”

“结巴!?”

“劲霸!?”

“咝……”

“这个是啥子意思喃?”

“明明烟嘴跟烟杆包浆都差不离,铜绿铜锈也是老的,烟嘴年代至少也得有一百年了……”

“难道是烟杆的牌子?”

余成都抠着光秃秃的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线,皱眉苦脸,似乎已经陷了进去。

“难道这俩字母是人名字!?”

“嗳,我说,这烟杆你卖了多少。”

何猴子比起了一个手势:“一千。”

“呃……一千块!?”

“倒也不算贵。也不离谱。”

余成都点着烟来,曼声说道:“我出一千五。给我包起来。我拿回去慢慢琢磨琢磨。”

听到这话,何猴子顿时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余老板就是大气。”

余成都倒也不客气,挥手叫人拿来手包,开始数钱。

何猴子则转向曾子墨,呵呵说道:“美女,不好意思,对不住,这烟杆人余老板要了……您……”

曾子墨怔了怔,娇声说道:“何老板,这烟杆你要卖两个买家吗?”

何猴子呆了呆,嘴里啊啊两声,灿灿笑说:“这不是……不是……”

“人余老板那个……”

“嘿嘿……对不住您了……”

曾子墨紧紧的抿着嘴,瑶鼻轻哼。

余成都嗯了一声,笑了起来,满脸横肉堆在一块。

笑眯眯的打量着曾子墨,咂咂嘴戏谑叫道:“怎么?”

“美女你也想要这烟杆?”

曾子墨看也不看余成都,对何猴子娇声说道:“何老板,做生意讲的诚信,我先拿到的烟杆,我已经付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猴子面色难堪,嘴里打着哈哈。

余成都却是笑着说道。

“要我说,这样的旧家什还真不适合你这样的黛玉妹纸……”

边上的人全都哄笑起来,看曾子墨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友好。

曾子墨玉脸一下红潮涌动,杏眼水雾蒙蒙,羞恼异常。

红扑扑的脸蛋在阳光下更显娇嫩,都快滴出水来。

无数人心惊,这美貌!

余成都粗鲁不堪的话语令自己羞愤难当,自己这个天之骄女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调戏和当众侮辱。

莲藕般的手轻轻颤抖,更显苍白。

没有半点犹豫,当下就要丢了烟杆。

这时候,一只黑乎乎的手握住了曾子墨的玉臂,轻声说道:“你不放手,谁也拿不走。”

金锋的话语传入曾子墨耳内,不知道为什么,曾子墨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侧首看看金锋,轻轻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烟杆握得紧了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就在金锋黑乎乎的手里握着。

余成都哦了声,漫不经意的扫扫民工打扮的金锋,鼻子里哼了一声,满是轻蔑。

“哎呦喂,美女出门还带着保镖的啊……”

“电影里都是道士下山,我看你倒像是个农棒子下山……”

金锋瞥了余成都一眼,冷冷说道。

“吃了大便记得要刷牙!”


“小畜生,道歉。”

“你不道歉,永远别进我家门。”

徐文章厉声暴吼,印象中,余成都从来没见过自己老丈人发过这么大的火。

自己虽说有钱,但对老丈人还是挺害怕的,好些个玩意物件自己拿不准还得求着老丈人帮忙。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面子,到了金锋跟前,不情不愿的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金锋眼皮一直垂着,不理不睬。

余成都傲气劲一上来,冷哼一声。

徐文章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余成都脑袋上,厉声叫道:“小畜生。这是你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大师,你的命就快没了。”

余成都嘿嘿笑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老汉,你说得也太不靠谱了吧……”

“红宝石戒指!!!”

徐文章恨铁不成钢的大吼,连脖子都涨得通红。

猛地间,余成都倒吸一口气,双眼暴凸!

“老汉,爸,他,他……说的……”

徐文章一把揪着余成都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跟秀秀结婚四年,秀秀怀了六次,每次都掉了……”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就是这个冥器惹的祸!!!”

余成都猛地大震,往后倒退两步。

自己结婚四年都没小孩,老婆怀上就掉,最大的都快六个月了。

为了这个心病,自己跑遍了全国,中西医专家看了不少,钱花了更不少。

检查的结果双方都没毛病,可就是怀上孩子以后,莫名其妙的就掉没了。

这可把一大家子的人折磨得够呛,求神拜佛也试过了,一直都找不到原因在哪。

那些所谓的道家佛门的天师禅师们做了法事以后,也没见丝毫效果。

红宝石戒指是自己从草堂市场一家店铺里收的,自己老丈人徐文章也看过,绝对的清中期老物件。

那时候的红宝石戒指可是好东西,个头大不说,品质也是上佳,大户人家都不一定买得起。

自己随身戴着都快两年,在圈子里时常拿出来显摆,也很有面子。

平日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没想到,今天却被金锋一语道破天机。

自己一直没孩子的原因竟然是这枚冥器红宝石戒指。

直到此时此刻,余成都才真真正正的变了脸色。

没有半点犹豫,上前两步,双手下垂贴着自己的双腿,向金锋深深鞠躬行礼。

“大师帅哥,对不起。”

这一幕出来令现场所有人眼镜掉落一地。

曾几何时,送仙桥众多商贩眼里的千万富豪余成都变得如此低眉顺眼了。

“是我不对,大师帅哥。你要怎么办我,我没二话。”

金锋根本不把余成都放在眼里。

余成都也不笨,赶紧冲着曾子墨鞠躬,一巴掌不轻不重打在自己脸上。

“曾总,我也给你道歉,刚才,我的嘴太臭。”

“我回去就好好的刷牙,刷一百遍……”

曾子墨玉脸稍霁,轻轻嗯了一声。

金锋这时候抬起双目,清清冷冷的说道:“红宝石戒指送庙里,请个法器戴三年。”

说完,金锋转身,大步离开。

听闻这话,余成都跟徐文章面色突变,恭恭敬敬的应是。

这当口,何猴子冲着金锋的背影,小声的叫道:“大师,您能说说,那烟杆的来历出处不?”

这句话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

曾子墨同样如此。

刻着JB两个英文字母的烟杆,整个送仙桥唯一算得上是个物件的破烂烟杆。

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来历和出处?

这也是每个玩家藏友共同的心声。

金锋停住脚步,头也不回。

“何猴子,之所以我压你的价,是因为,你秉性太差,一心钻在钱眼子里。”

何猴子不由得羞愧难当,恨不得即刻扒开地砖,钻进地缝去。

金锋又说道:“我收了你东西,今天就免费让你开一回眼。”

随即朗声念出一串英文。

“James.Bruce!”

“BJ条约!”

“TJ条约!”

所有人均都一愣。

曾子墨再次捂住了樱桃檀口般的小嘴,望着金锋远去的消瘦单薄的背影。

怔立当场!

金锋嘴里冒出来的英文,竟然带着最正宗的伦敦腔,而且还是……

贵族的腔调!

“他是海归!?”

“他怎么会……”

等自己反应过来,曾子墨臻首四顾张望,却是哪里找得到金锋的影子。

一瞬间,曾子墨慌了,再顾不得自己的高跟鞋,撩起长裙往外飞奔,就像是新娘子在追自己最爱的男人。

半晌之后,曾子墨呆呆的站在送仙桥市场的门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

“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天!”

“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握住手里的烟杆,曾子墨心头空落落的,感觉失去了什么。

远处驶来了两辆豪车,停在曾子墨身边,下来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曾子墨摇摇头,坐上车,从包里取出了手机来。

“男男,你在哪?”

“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我想找一个人!”

金锋一走,送仙桥市场里却是炸了锅。

无数人拿着手机在度娘上查找,好些人急不可待的大声念叨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

“James.Bruce!又叫詹姆斯.布鲁斯!”

“我们叫他额尔金!”

“日不落帝国伯爵!”

“1842年任牙买加总督、1846年任枫叶国总督。1857年率军攻占五色羊城。”

“次年春,北上津卫城。5月攻陷大沽炮台。6月逼迫清政府签订《TJ条约》。”

“1859年回国。不久,重任日不落帝国全权专使,率高卢国和日不落帝国联军再次攻占津卫城。”

“10月今天都城焚毁圆明园。逼迫清政府签订《BJ条约》,割让“粤东九龙司”一地。”

“1861年南下港岛,依约划割九龙。1月10日,在港督府举行受地典礼。1月19日,参加接收九龙土地的仪式。旋即率军离港回国。”

“1862年调任阿三国总督,次年,死于任上。”

“就是这个杂种,就是这个老狗日的,洗劫了圆明园,把港岛分了出去!”

“JB,JB!”

“就是这个老狗的英文缩写,那个烟杆就是那老狗的!”

“伯爵!伯爵,哈哈哈……”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的烟杆竟然在我们国内!”

“他也有今天!他也有今天!”

“哈哈哈,报应,报应呐……”

从百度百科里念出来这些词条,全场哄的下悚然动容,无数人兴高采烈的嘶声狂叫。

额尔金的烟杆,那可是太有历史意义了。

它见证了晚清那一段最屈辱的历史,历史博物馆最想要的就是这一类的古董。

同样,它也是当年入侵的罪证和铁证,任何一家博物馆都会视为珍品。

还有在国外,这类东西,那可是家族的象征。

尤其是老牌贵族家里,这些物件都是珍藏品。

“天老爷,走宝了!”

“走宝了!”

“我的天老爷啊天老爷……”

何猴子痛苦的坐在的地上,死死的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沮丧,追悔莫及。

“额尔金的烟杆,就这么从我手里溜走……”

“一千块,一千块,我就把额尔金的烟杆给卖了……”

“我特么真的是猪。连猪都不如!”

徐文章跟自己的女婿余成都更是面面相觑,心底涌起的惊涛骇浪足以淹没整个送仙桥。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在神州大地上古玩兴起的三十年间里,神州大地被无数专家和玩家犁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在假货泛滥、真品绝迹的今天,金锋竟然在这里找到了这样的稀奇物件,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神话。

他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景泰蓝是假的,又在这里找到了额尔金的烟杆……

这个人……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古玩行里,又有谁能教出来这样惊才绝艳的门徒?

鉴宝本事天下无双,更绝的是,还能一眼看出成都手里的红宝石戒指……

这样的本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了。

“老汉,你说那个真的是额尔金的烟杆啊?!”

徐文章冷冷看看自己的女婿,沉声说道:“这要是假的,我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横抱曲弹,神乎其技!就算是单老也耍的没那么溜!”

余成都忽然重重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叫起来。

“坏了坏了,老汉,我忘记问他叫啥名字了?”

徐文章没好气骂道:“连我都没资格问,你,算个屁!”

“还不快滚回去,把大师给你说的事办了!”

“再怀不上孩子,你跟秀秀离婚,各找各的去!”

余成都顿时面色刷白,嗳嗳嗳的不停点头,飞一般的跑了。

送仙桥在一个上午爆出了两个大新闻,悄悄的在圈子里流传开来,引发了一波小小的海啸。

不过,这两个新闻就淹没在了铺天盖地的各种古玩浪潮之中。

锦城的夏天中午,热得可怕。

热浪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倾轧,无情肆虐。

街上没有一丝风,府南河边上的垂柳无力的垂下,无声的喘息。

在这一千五百万人口的准一线大城中,人就像是一只只蚂蚁,坐在各种交通工具上艰难的移动,背着沉重的枷锁,艰难的生存。

金锋推着三轮板车默默的往回走。

刚在送仙桥门口,这个世界的金锋被曾子墨撞没了。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来了。

这个世界金锋的身体,另一个世界金锋的灵魂。

两个人的意识混杂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全新的金锋。

得以重生,金锋要做的事太多。

最紧要的就是要找到那只大鼎。

那是整个神州的镇族神器。

当金锋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微微叹息。

现在这副身子骨,差得太远。

还有自己现在的环境和处境,更是令自己悲愤。

摸着自己的右腿,长长的一条口子,那是被曾子墨的三叉戟车撞的。

现在的伤口还在渗出丝丝热血,从大腿上慢慢的流下来,淌满右腿,在四十度的室外高温下很快干涸。

这点小伤小痛,对金锋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我说过,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的事,我来扛。”

早已破烂的板车右边轮子也被撞变了形,花了二十块在配件城里买了新的轱辘,用板车上的工具自己修好。

再次默默静静的往回走,直到下午日头偏西。

回到四环已到郊区,穿过铁路,到了高架桥下面,沿着泥泞不堪的烂路往上,过了河,就是金锋的家。

河边上是一块大空地,空地西边是一块面积一亩多的沼泽地。一群半大的鸭子在沼泽地里欢腾的叫喊觅食。

小山高的各种垃圾在空地上杂乱的堆着。

一袋一袋的塑料瓶、啤酒瓶、废纸废报,破铜烂铁、还有报废的摩托车、电瓶车和自行车。

前些天暴雨的后遗症还没消散,空地上一片狼藉,无数蚊虫肆意飞舞,无数苍蝇盯在各个垃圾上,发出得意嗡嗡叫喊。

垃圾山的旁边,是一间间用各种废旧材料搭建起来的破烂房屋。

一排排矮矮的房屋高不过一米多,得弯腰才能进,屋顶上是五颜六色的彩条布压了几块破铜烂铁和废旧轮胎。

一条白毛耗子从屋顶上掉落下来,沿着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的泥地里飞速跑进垃圾堆中。

“小锋回来了啊……”

“小锋哥哥回来咯……”

“小锋哥哥给我带吃的没有?”

金锋半截小腿插在泥地里,呵呵一笑,从板车车头拿下塑料袋,冲着房屋门口的小女孩叫道。

“有!”

门口的小女孩不过五六岁,一身污秽的短裙早已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头发凝结成一股股的黑绳,脸上黑黑的,沾满了泥土。

小女孩毫不顾忌的从门口跳下来,溅起一片污泥,高高兴兴的从金锋手里接过塑料袋。

嘴里惊喜的叫出声来,转过身高举塑料袋,高兴的叫道:“阿婆,小锋哥哥给我买包子咯……”

“抓酥大肉包……”

垃圾山上,一个驼背老婆婆歪过头来,冲着小女孩骂出声来。

“死女子,赶紧去洗手。”

“小锋,谢谢你了。”

金锋静静摇头:“不谢。”

推着板车继续往前走,窄窄的巷道两边,一边是堆积老高的垃圾破烂,一边是矮矮不堪的房屋。

一间房屋门口,一个面色枯败的老头呆滞的坐在一个木头做的板车上。

老头自腰以下便没了,灰白浑浊的眼睛木然的看着金锋,一片惨淡。

金锋再次停下,冲着老头点点头,叫了声拐子爷。

拐子爷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张开嘴巴啊啊两声。

“拐子爷,今晚叫雪儿带你去万达影城吧,昨晚综合大队的才去过,今晚安全。”

拐子爷咧嘴一笑,抬起唯一的一只胳膊,露出仅剩三根指头的右手,比了一个手势。

金锋摇头说道:“不用,我回家吃。”

这时候,彩条布做的房门掀开,一个女孩俏生生的出现在金锋眼前。

女孩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校服,扎着马尾。

见到女孩的瞬间,金锋微微有些失神。

这是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孩。

标准的瓜子脸,皮肤晰白得有些病态,高翘挺直的瑶鼻,水汪汪的丹凤眼勾人心魄,点点朱唇略带弧线更令人倍生爱怜之心。

第一眼看,女孩带着九分的清纯和一丝的魅惑,恬静温雅。

再看第二眼,女孩又带着九分的妖冶和一分的清纯,勾人心魂。

这样的女孩就算是放到民国那会,也找不出一个来。

“谢谢锋哥。”

“你腿怎么了?”

“被车刮伤了,没事。”

女孩蹲下来,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着拐子爷,轻转臻首,侧望金锋。

“锋哥……”

金锋回头,静静说道:“怎么?”

女孩双眸闪烁,欲言又止,却低低说道:“没事。”

再往前走,垃圾山上的好些人都冲着金锋打招呼,言语亲切,金锋也一一回话。

“刁太婆,文殊院明天庙会,你别忘了。”

“三娃子,安装技校那边在拆化工厂,晚上可以去卖烧烤。”

“白叔,清江那头说是有几个鱼塘爆了,你明天去那试试。别背电瓶。”

垃圾场里的众多人接连向金锋道谢,纷纷叫喊着金锋回家吃饭。

这时候,垃圾场外传来了一声虎啸狮吼般的吼叫。

“金锋在不在?”

众人一听这声音,一下子脸都变了。

金锋转过身,只见一个中年大妈开着一辆电三轮轰轰隆隆的杀了过来。

中年大妈年纪约莫四十岁出头,白白胖胖,富态威严,穿着明显的跟垃圾场里的完全不一样。

金耳环,金项链,金镯子,金闪闪,金光灿烂,晃花了众人眼睛。

中年大妈所到之处,垃圾场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齐刷刷的全都站了起来,如同迎接女皇那般。

在破房子里的好些人赶紧出来站得规规矩矩,就连拐子爷也高高举起唯一的一只手,冲着中年大妈报以最和蔼的笑容。

所有人嘴里齐齐的亲切的叫喊着。

“王大妈好!”

“王大妈辛苦了!”

“王大妈吃了没?”

中年大妈开着电三轮风风火火杀过来,面对列队两旁欢迎自己的众多老幼不屑一顾,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金锋,杀气满面,煞气腾腾。

在场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


这话说完,只见博雅斋老板徐文章紧紧揪住胸口,浑身哆嗦,双眼无神,面无血色,喃喃自语。

“两千万!”

“两千万呐……”

“我——好恨——”

这时候,金锋却是冷漠一笑。

“乾隆时期的景泰蓝在民国初年一件就能卖一千块大洋!”

“老天都城。一千块大洋,足够一个小康之家生活十年,衣食无忧!”

“景泰时期的景泰蓝虽然没有乾隆时期的精美……”

“但是,景泰时期的景泰蓝流传甚少,件件都是官窑重器。”

“其价格并不低于乾隆!”

“你,刚才夸口假一赔十……”

顿了顿,金锋寒声说道。

“我说过——”

“你——赔不起!”

噗通一声响,徐文章瘫倒在地,双眼翻白,早已吓晕了过去。

在场的几位富豪玩家都知道景泰蓝的巨大价值。

早在十年前,清乾隆一对掐丝珐琅多穆壶的成交价就达到了九千万。

在2012年港岛佳士得秋拍上,一对清雍正御制掐丝珐琅双鹤香炉落槌价则达到了上亿。

虽然最近几年景泰蓝价格不景气,但这樽名义上原产乾隆时期的景泰蓝花觚徐文章可是花了近两千万才拿到手。

两千万,只是本钱。

卖给曾子墨曾家,虽说只赚佣金,但也得两千五百万!

如今被鉴定为假货,亏了不说,自己夸下海口假一赔十,那就得赔两亿五。

饶是徐文章做了三十年古董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身家也不过区区上亿。

这一次将赔得倾家荡产!

这还不算什么。

自己辛辛苦苦三十年在古玩行里摸爬滚打建立起来的名声被毁。从此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

这个跟头栽得太大!

加上这次自己的雇主,也就是曾子墨,来头非同小可,尤其是曾子墨的爷爷,那可是一方巨擘。

自己竟然卖假货给曾家,将来一旦被高人揭穿,没人能承受得起曾家的报复,自己粉身碎骨都难辞其咎。

几个富豪藏家们俯视着昏厥倒地的徐文章,神色各有不同,暗地里也是摇头叹息。

同时,也对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青年充满了敬佩和尊敬。

更有些畏惧。

金锋面无表情,一脸冷峻,冷冷的看着徐文章。

虽然不知道景泰蓝在如今世界的价格,但看徐文章从嚣张跋扈到现在的昏迷不醒,心里却是波澜不惊。

接下来的事却是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徐文章缓缓醒转,艰难的站起身子,垂头丧气,失魂落魄,整个人苍老了十岁,哪还有半点锦城古玩协会副会长的样子。

“是徐某栽了,对不起曾总。”

“终日打雁,到头来却被雁啄了眼睛……”

“愿赌服输,徐某甘愿受罚。”

“徐某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家店里,从今以后这家店就归曾总名下。”

“锦城再无博雅斋,再无徐某人。”

曾子墨轻摇玉首,轻声说道:“这是我朋友的一时气话,徐叔别往心里去。”

“徐叔的为人,爷爷和父亲都了解。”

“还好没有把这花觚搬回去,倒也没什么大碍。”

“爷爷和父亲那里我会去解释。”

“下面还得麻烦徐叔再帮着家里寻摸件好东西,你知道,我们时间很紧。”

这些话从曾子墨嘴里出来令在场的富豪们倍感惊讶之余,又复赞叹曾家不愧是屹立三世的锦城豪门望族。

心胸气度令人佩服。

听到这话的徐文章如蒙大赦,浑身竟颤抖起来,当着众多人的面竟然老泪纵横,深深的向曾子墨鞠躬道谢。

而旁边的金锋却是对此不置可否,依旧一脸冷漠,不发一言。

走出门的当口,徐文章鼓起勇气朝着金锋开口问道。

“请问先生大名。”

金锋头也不回,冷漠回应。

“你不配问。”

几个富豪也追到门口,遥望金锋背影,暗地惊骇。

从此圈子里也多了一个传说。

有一位少年,竟然连手都不上,单凭肉眼一看,就把纵横圈子里三十年的徐文章给打跪下了。

跟着曾子墨出来,曾子墨与金锋并排而行,偶尔偏转臻首侧望金锋,瑞凤双眸中充满了好奇。

好几次欲言又止,却是难以启齿。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

虽然穿着褴褛,但脸上那份坚毅和冷酷却令人望而生畏。

终于,曾子墨鼓起勇气,娇声细语。

“对不起啊,刚才我真的,没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都没上手就看出来那是假的了……”

“你很……厉害。”

好闻的异香幽幽淡淡,传入金锋鼻息,那是纯天然的女子体香。

清幽如雪兰,淡雅如茉莉,勾起金锋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忽然间,金锋转过头来,正与曾子墨对视。

黑曜石般深邃静谧的眼光透射过来,宛如一尊神像。

一瞬间,曾子墨只觉得芳心一抖,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金锋随眼一扫,落向远方。

曾子墨心底微微失落,因为自己发现金锋刚才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曾几何时,锦城曾家最骄傲的公主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无视了。

“我怎么这样在意他……”

忽然间,曾子墨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禁不住的咬了咬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柔漫漫的说道。

“我陪你去医院吧。”

“再给你买……”

金锋开口说话了。

“你爷爷需要什么样的玩意?”

曾子墨愣了愣,娇声说道:“越贵越好,越有历史意义最好……”

“我爷爷还说,最好是名人用过的东西一类……”

“传承有序,来历明确的更好!”

“送人的吗?”

金锋淡淡的话语让曾子墨一怔,随即点头应是。

这个男子,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金锋随手指了指远处一个地摊:“那里有根烟杆,可以拿去试试。”

“整个送仙桥,也就那烟杆还算个东西。”

曾子墨闻言足足愣了三秒,心底再次翻起阵阵浪涛。

急忙跟在金锋身后到了那个摊位,又是一阵惊骇。

这个摊位距离刚才站的地方足有二十米……

想起刚才在博雅斋发生的事,这个……男人他竟然能看这么远?

他难道是千里眼?

眼前的地摊并不大,长不过三米,一张彩条布上散摆着几十件各种工艺品。

摊主是一个操着中原口音的中年男人。

送仙桥本是锦城最老也是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虽然最近几年市场不景气,但那也仅限于文玩一类。

这并不妨碍这里的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金锋弯腰拾起地摊上毫不起眼的一只烟杆,黑黝黝的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杆,从烟锅直直抹到烟嘴。

反手将烟嘴递给曾子墨。

曾子墨看着手里的烟杆,压手感很重,长不过三十公分,材质应该是铜制的,颜色有些发暗,烟杆上有好些个铜锈铜绿,黑点密密麻麻,老旧斑驳。

上部的烟嘴是一个乳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有好些个黄色、黑色的沁色斑点。

烟嘴的长度不过五厘米,两边摸着却是很光滑,有些像玉。

在靠着烟嘴的地方,刻着两个英文字母。

JB!

烟杆很普通很老旧,曾子墨拿在手里有些犹豫。

烈日之下,一男一女的奇特组合站在摊位前,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男的浑身又黑又脏,不是民工就是收破烂的。

偏偏身边站着一个国色天香般的仙女。

摊主对这对组合也是很好奇,起初斜着眼睛瞄了瞄,完全不在意。

突然看见曾子墨手上戴的名表、穿的衣服,腾的下就站起来,脑袋跟着就凑了过来。

“这位……美女老板喜欢这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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