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苓整个人歪靠在电梯旁边的墙上,旁边是个二十出头的小男生,手足无措的想扶又不敢扶。
那男生也有些急了,一直在轻轻的喊:“季总!季总?”
一见他们走进来,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迎过来:“季总,喻小姐她有点醉,要我送她来送喜帖……”
他话来没说完,就看到喻苓笑眯眯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喜帖,浅粉底色,周边滚了粉金,一拿出来就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仕衡!”她醉了,高声喊着季仕衡的名字:“季仕衡,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做错事的明明是伽慈,是她不肯成全我们,为什么你要惩罚我,不肯见我!现在如她所愿了,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别人了,我还准备请你吃酒!”
“……”眼前的场面伽慈也是第一次见,她握紧了拳头,突然觉得很是不安,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季仕衡。
但季仕衡没有看她,他的视线淡淡的落在喻苓身上,什么都没说,走过来按开了电梯门,手一扯,将喻苓推了进去。
“先上去吧。”说完,对伽慈招手:“还不快进来?”
他还准备喊那个陪喻苓过来的小司机,不过那司机不上去,连连摆手:“我就在下面等吧!”
季仕衡也没有勉强,按下楼层,电梯上行。
光可鉴人的电梯里站着他们三个,喻苓窝在墙角,头发搭住了她的表情,空气中都是她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伽慈觉得这味有点刺鼻,此刻她每一根神经都很紧绷,仿佛如临大敌。
回到家后,季仕衡把喻苓搀进门,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她还是笑着,却似乎清醒了很多,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伽慈皱着眉,心事重重的去倒了茶来,放在喻苓面前,她坐在季仕衡旁边,三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喻苓喝了一口水,将她把一直攥在手上的喜帖放在茶几上,季仕衡看都没有看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喻苓双手放在大腿上,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却还强自镇定的说:“你们家看起来好温馨,仕衡……这布局摆设就跟我们当时在国外设想的小家一样。”声音里有明显的哽咽,伽慈听着有点刺耳。
“小慈,你进房去好吗?”季仕衡没有回答喻苓的问题,而是直接出声赶伽慈走。
伽慈一下就听出来了,季仕衡这是要把她支开,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支开我?”伽慈承认此刻的咄咄逼人很不可爱,但她就是想给季仕衡难堪。
可季仕衡还是仰起头,耐心的哄着她:“我和喻苓有点事要谈,你先进去,谈完了我叫你。”
伽慈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她仰起头,很胡搅蛮缠很骄傲的说:“这是我的家,我爱在哪就在哪,我不想回房间,不行吗?”
季仕衡沉默了一会儿,许是顾及她的身体,也没和伽慈再纠缠,从一旁的桌上拿了钥匙说:“那我送喻苓下去。”
伽慈算是明白了,今天季仕衡和喻苓就是有话要说,而且一定要避着她。
如果是私底下说这些,她也许会听季仕衡的话,乖乖的走开,即使她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她也会忍着,装装大度。
可是此刻,季仕衡在喻苓面前如此驳她,她里子面子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