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储物间的通风管道。在管道的另一端，是那扇黑色的铁门后面的空间。
爬出管道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圆形的房间。墙上挂满了老周的画作，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能看到画中人痛苦的呐喊。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画架，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画中是一个人形，但只有轮廓，内部是空白的。在画作周围，散落着几张写满符号的纸张，那些符号和铁门上的一模一样。
突然，我注意到画作在动。那些颜料像是活了过来，缓缓流动，形成新的图案。我认出了那些图案——是失踪房客们的面孔，他们的表情扭曲，痛苦。
"看到了吗？"老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我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声音似乎来自画作本身。
"我终于明白了，"老周继续说，"完美的生命不是靠拼接器官，而是靠灵魂的融合。每一幅画都保存着一个灵魂，而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合二为一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传来林医生的尖叫声。我知道手术已经开始了。
我必须做出选择：是去救林医生，还是完成老周的计划？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画作下方有一行小字："真正的艺术，在于破坏，而不是创造。"
我明白了老周的意思。抓起画架旁的颜料，我开始在画作上疯狂涂抹。那些扭曲的面孔开始消散，画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实验室里，房东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他的脸上出现了和画中一样的痛苦表情。
"不！"他大叫着，"你毁了它！你毁了我的杰作！"
我继续涂抹，直到画作完全被污损。房东的身体开始扭曲，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些被他收集的器官，正在一个个崩溃。
最后一笔落下，画作彻底被毁。房东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撕裂，露出里面拼接的痕迹。
林医生醒了过来，虚弱但安全。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报警的方式。
当警察到来时，房东的尸体已经完全解体。那些器官都已经腐烂，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的时光。而那些画作，包括那扇黑色的铁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墙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是老周的笔迹："艺术，终究还是战胜了疯狂。"
第十八章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