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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大将军 番外

宁愿孤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为了省点灯油,主要是山村的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村子里几乎没有夜生活。哦,也不全对,有婆娘的汉子,晚上可以在自家或丑或俊的婆娘身上娱乐一下。当然,只要有能力,那些龙精虎猛的男人,多娱乐几下也是没人管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此时的大郑生育率较高,如果不是医疗条件太差,婴儿的成活率太低的话,人口的增长速度会更快。在这个小山村的夏日晚上,王铮没有婆娘,自然也没有那一项仅有的娱乐。但他有别的事干,他想给山娃准备点成婚的银两,也想提前给翠姑准备点嫁妆。可他想不到别的快速赚取银子的好办法,只有另辟蹊径了。王铮尴尬地从灶房里跑出来,扭身就回了西厢自己和山娃的土坯房。然后就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瞪着头上黑糊糊的房梁,想了会心事。翠姑洗刷好了以后出...

主角:王铮郑朝   更新:2024-12-25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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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铮郑朝的现代都市小说《护国大将军 番外》,由网络作家“宁愿孤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省点灯油,主要是山村的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村子里几乎没有夜生活。哦,也不全对,有婆娘的汉子,晚上可以在自家或丑或俊的婆娘身上娱乐一下。当然,只要有能力,那些龙精虎猛的男人,多娱乐几下也是没人管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此时的大郑生育率较高,如果不是医疗条件太差,婴儿的成活率太低的话,人口的增长速度会更快。在这个小山村的夏日晚上,王铮没有婆娘,自然也没有那一项仅有的娱乐。但他有别的事干,他想给山娃准备点成婚的银两,也想提前给翠姑准备点嫁妆。可他想不到别的快速赚取银子的好办法,只有另辟蹊径了。王铮尴尬地从灶房里跑出来,扭身就回了西厢自己和山娃的土坯房。然后就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瞪着头上黑糊糊的房梁,想了会心事。翠姑洗刷好了以后出...

《护国大将军 番外》精彩片段


为了省点灯油,主要是山村的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村子里几乎没有夜生活。

哦,也不全对,有婆娘的汉子,晚上可以在自家或丑或俊的婆娘身上娱乐一下。当然,只要有能力,那些龙精虎猛的男人,多娱乐几下也是没人管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此时的大郑生育率较高,如果不是医疗条件太差,婴儿的成活率太低的话,人口的增长速度会更快。

在这个小山村的夏日晚上,王铮没有婆娘,自然也没有那一项仅有的娱乐。但他有别的事干,他想给山娃准备点成婚的银两,也想提前给翠姑准备点嫁妆。可他想不到别的快速赚取银子的好办法,只有另辟蹊径了。

王铮尴尬地从灶房里跑出来,扭身就回了西厢自己和山娃的土坯房。然后就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瞪着头上黑糊糊的房梁,想了会心事。

翠姑洗刷好了以后出了灶房,王铮凭脚步声判断,翠姑走到了院子里,静静地站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然后满腹心事地叹了口气,才轻手轻脚地走向堂房西首她自己的房间。

王铮不知道翠姑为什么叹气,此时的他也没空细想,他正平心静气地听着堂房山娃爹娘和翠姑的动静。

直到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王铮觉得山娃爹娘和翠姑都已睡熟,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做贼似的出了房间,拿起山娃爹做农活时用的一个貌似铁锹,却是个不规则的四角形,又粗又笨的东西,打开院门,悄悄地走了出去。

山娃家就住在村口,对面不远就是一片小树林。王铮找到一颗和他手臂差不多粗细,留着记号的小槐树,看了下方向确定了位置,然后就用那个粗糙的貌似铁锹开始小心地刨土。

在听到一声轻响后,王铮放下铁锹,蹲下身双手拨拉,很快就从土坑里拿出了一个灰不溜秋的小陶罐。王铮解开罐口扎紧的麻绳,拿开油布,伸手进去摸了摸,感觉自己放进去的东西还都在,脸上这才浮出笑容。

把土坑填上,王铮用脚踩实,然后就左手抓着罐口右手拿着铁锹,原路返回。

依然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可他刚关好柴禾门扭回身,就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穿戴整齐的黑影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王铮顿时吓得汗毛倒竖,仔细一看是翠姑,这才放下心来。

“哥,你去找山娃了?不用找他,他应是睡在狗娃家了。”翠姑说完话才看见了王铮手里的铁锹和陶罐,顿时又有了不解:“哥你咋拿着个铁锹和陶罐?这么晚了,去做啥呢?”

“我···”王铮被吓了一跳,差点爆了粗口。

“你小点声,别惊扰了爹娘···”王铮顺墙根放下铁锹,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下砰砰乱跳的小心肝。

“回屋里说。”王铮当先走进没有关门的西边土坯房,放下陶罐点上油灯。

这会儿不能省油,油灯必须点上,要不然他和翠姑这对儿孤男寡女,在这么黑的房间里说话,万一被山娃的爹娘发觉了可是不大好。

“哥,你究竟做啥去了?咱们家虽然很穷,可也是正经人家,可不能做那些偷鸡摸狗祸害乡邻的龌蹉事。”

翠姑跟着王铮进了西厢房,站在门里,警惕地看着那个破陶罐。很显然,她还在怀疑陶罐里会有什么东西,更怀疑那个陶罐的来历。

“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乡邻的龌蹉事?你先看看这个陶罐,是不是很熟悉?”

王铮来自一千多年后的后世虽然不能说,但为了这个家,为了翠姑和山娃的婚事,为了山娃的爹娘不再那么愁苦。

他决定去镇上或者县城,拍卖他穿越到大郑时,裤兜里的几件随身携带的东西,身世不能说,那几件东西却可以找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拍卖。

比如,他可以说是从胡商那里买的,是从遥远的M国国王的宝库里流出的宝贝。反正现在还没有M国,M国直到八百多年后才会出现,即便有人想探究,还隔着一个浩瀚的太平洋,以大郑现在的航海能力,估计到不了M国就喂了鱼。

再比如说,这些宝贝是他在老家时,一位路过的老神仙看他骨骼清奇相貌不凡,是一位不世出的将相之才,这才赐给他宝贝,让他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

王铮甚至连那位老神仙的相貌都设计好了,只见他颌下三缕长须,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左手拂尘右手捏着青云诀,脚下足不沾地身上片尘不染。看起来很像个神仙的样子,至于他是不是个真正的神仙,反正他王铮不知道,别人自己猜测吧!

现在的人都很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仙鬼怪,这个理由应该能糊弄过去。

理由王铮随便找,反正没有任何人能穿越到后世的华夏国,就算有人恰好也穿越到后世了,估计也和现在的王铮一样,不可能再原路穿越回来,以证明王铮纯粹是胡扯蛋。

“像是···像是我给爹爹去农田送水的那个陶罐?”翠姑听了王铮的话,仔细地看了看陶罐然后不确定地说。

“对,就是那个陶罐,现在,可以证明我没有去偷鸡摸狗了吧?”王铮大喜,终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那也不···”翠姑的脸色稍红,说了半句就住了口,好像对王铮的解释还不是全信。

也不怪她不信,假如王铮真去偷摸了,这个陶罐最多算是个盛放赃物的作案工具,里面的东西才能证明一切。

“那好···”王铮伸手进陶罐,摸出来一串钥匙,这是上一世他租的房子和办公室里的钥匙,嗯,还有他那辆破电动车的遥控钥匙:“这一串钥匙你认得吧?山娃把我背回家那天就在我腰里挎着,你应该看到过。”

“嗯,我见过,怪精致的,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银做的吗?”翠姑果然被那一串怪模怪样的银白色钥匙吸引了目光,好奇地问道。

“什么材料做成的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你不会觉得我是去做龌蹉事了吧?”

“里面还有呢!都是些什么?”翠姑对王铮黑天半夜鬼鬼祟祟地出门,又蹑手蹑脚地回来,显然很是担心,仅凭陶罐里摸出来的一串钥匙,还不能打消她的疑虑。

“那好吧!我都让你看看,省得你老是怀疑我···”王铮无奈翠姑的良善和执着,只得掂起罐子走到床边,哗啦啦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看,这个叫钱包,牌子是鳄鱼的,材料却是羊皮,假名牌···我从胡商那里买的,你没见过吧?现在的大郑有这种货物吗?没有吧?既然没有,就证明我不是偷的。”王铮拿起自己上一世那个用了三年多的钱包,举到翠姑面前说。

然后王铮打开钱包,把里面的身份证银行卡VIP卡还有七百八十三元钱拿出来,对翠姑说道。“这些你都见过吗?”

翠姑惊讶地张着小嘴儿看着那些做工精致,花花绿绿的稀罕物件,王铮问一句,她就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绝没见过这么稀罕的宝贝物件。

“还有这些···”王铮依次拿起其余的东西:“这个叫手机,华为的,这个叫火机,这个是···唉!我都三四天没抽烟了,想死我了。”

然后王铮不再管翠姑的反应,拿起半包玉溪烟,左手抽出一根放在嘴上,右手握着火机大拇指一嗯,‘啪’的一声轻响后,火机里突然窜出了一股蓝色的火苗,他也不管那股火苗把翠姑吓得俏脸微白后退一步,就把火苗凑到眼前点燃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让烟雾尽量在肺里停留,最后才从鼻子里喷了出来两股白烟,一脸的陶醉享受。

“真美啊!”王铮闭着两眼赞叹了一声,又狠狠地抽了一口。

三口过后,王铮觉得自己一阵眩晕,这是久不抽烟却突然猛吸了几口后应有的征兆,王铮只是坐在了床上,并不害怕。

“这些稀罕物件,都是你从胡商那里买的?”惊魂稍定的翠姑知道王铮不会害她,也就不再害怕,看着王铮床上的那一堆零零碎碎问道。

“是,都是我游历时买的,绝对不是偷盗得来的,我保证。”

“你的那几件衣裳也是从胡商那里买的?”

“是,对了,那几件衣服也都是宝贝,你还放着吧?可别扔了。”王铮被山娃救回来后,为免太过惊世骇俗,就换上了山娃的粗布衣裳,他的那几件衣服翠姑拿去浆洗,到现在还没给王铮送回来。

“谁···谁放你的衣裳了?今儿才干透,我折叠好了,忘了给你拿来。”王铮没想到,自己一句很正常的话,听在翠姑耳里就有了暧昧的意思。实在是,他还不是太了解大郑这个封建社会的男女之防。

“呵呵···”王铮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得尴尬地笑笑,不敢解释,要不然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这些···你后来都给埋在外面了?”

“嗯。”

“为啥子?”

“这些都是宝贝,我怕咱们都去出门做活,家里没人时被偷了。”

其实王铮没说实话,他刚开始的打算是,这些东西虽然在后世是司空见惯人人都有,可在这个落后的大郑却都是怪胎,整个世上估计也是独此一份别无分号,拿出去太吓人,也解释不清楚,除了会让人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份,别的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现在,王铮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完美的说辞,能让别人相信这些都是了不得的宝贝,卖个好价钱,还不会怀疑自己来历不明,不会对自己带来威胁。因此他今晚才重新把这些小物件刨了出来。

“那你又拿出来做啥子?”

“唉···”王铮叹了口气:“山娃该娶婆娘了,你也要尽快出嫁,要不然更难找个好婆家。可是家里没有银钱,你的嫁妆,山娃的聘礼,让老爹每天都愁眉不展,唉声叹息,怨恨自己没有本事。我现在也是咱家的一员,还是你和山娃的哥哥,所谓长兄如父,老爹发愁的事情,我自然得为他分忧。我打算,这几天去镇上一趟,卖几样小物件,提前准备好你的嫁妆和山娃的聘礼,免得到时候着急。”

“哥···”翠姑听了王铮的话,顿时双眼含泪,为自己误会了王铮而懊恼,也为王铮这么为自己和弟弟的婚事操心而感动。

“哥,这些都是你的宝贝,不能卖,要留着当成传家宝。我的婚姻就不用提了,这辈子···这辈子,我就守着爹娘尽孝了,山娃娶婆娘需用的银钱,咱们另想办法。”

翠姑低眉搭眼悲悲戚戚地一边说着话,一边翻看着王铮的床上那几件她认为的宝贝,当她拿起王铮上一世的那个五点五英寸的大屏幕华为智能手机,无意中就把屏幕就准了自己的脸,然后就又一次的吓了一跳。

她发现,手机里有个人,有个异常俊俏的美貌小娘子,并且那个小娘子还是活的,会对着她眨眼睛,她看到那个小娘子时吓了一跳,瞬间就瞪大了双眼,脸色也白了,她发现,那个小娘子看到她,脸色也是瞬间就很苍白,还···还瞪她。

翠姑连忙扔了手机,惊恐地看了看王铮,又看看手机,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哥哥,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屋里藏了个美貌的小娘子。尽管他都二十四岁了,早就该成家了,可是,你就算有相好的,也和家人说一声啊!大家又不是不同意你成婚。

虽然家里很穷,可即便是再穷,只要你们两人你情我愿,也还是有机会把那个小娘子明媒正娶进家门的。现在,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家人把人家一个小娘子藏在屋子里啊?这个山娃救回来的来历莫名其妙的哥哥,也···太荒淫了吧?


王铮看翠姑又羞又恼地跑了,躺在床上想了会儿心事,然后起身下床关上房门,收拾好那些他从一千多年后带来的零碎,吹熄了油灯,脱下又肥又大粗糙不堪难看至极的麻衣和麻裤,脑袋枕着两手,瞪着双眼看着漆黑的房梁,继续想起了心事。

堂房东侧山娃爹娘的屋里,一直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到现在还没合眼的两个老人,在听到翠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后,终于放下了心。

“山娃他娘,你说,翠姑和铮娃子刚才在屋里,没做啥事儿吧?”

山娃爹从另一头挪到山娃娘的那一头,半坐半靠着身后的柜子,在黑暗中看着模糊的山娃娘小声说道。

他虽然一直没听到西厢房有异常的响动,可终归还是不太放心。

“你想让他俩做啥事儿?她俩都是规矩孩子,又能做出啥事儿?”

“看你咋说话咧!我能想让他俩做啥事儿?”

“我想,他俩要是真做了啥事儿,反倒是好事,翠姑···不能耽误下去了。”

“可是,铮娃子···都没个来历,说话做事都神神秘秘的异于常人,总归是···心里不踏实啊!”山娃爹担忧地暗叹了口气。

“没来历···也不是太大的事,要不,就给他编造个来历,铮娃子是个好娃子,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面相带着呢!翠姑要是嫁了他,以后大富大贵也说不定。”

打从山娃子把王铮背回来的第一天,山娃娘就看中了这个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小伙子,后来和王铮交谈过后,又对他的识文断字谈吐不凡更是满意。

后来她就想,翠姑要是有个像王铮那样的夫婿该有多好啊!

“编造个来历?怎么编?所有丁户都要在县衙里登记造册的,咱们又不认识县太爷,谁会冒风险帮铮娃子编造来历?唉!···”

“你别发愁了,铮娃子会有办法的,我看了,此子绝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山娃娘想起了在镇上的戏文听到的一句话,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呀!···”果然,山娃爹一声惊叹,喜笑颜开。“我婆娘还会拽学问哩!”

说着话,被自己的婆娘还会拽文刺激了的山娃爹,瞬间就情性大动,大手一伸就探进了山娃娘的胸衣里。

“别动···等会儿···翠姑还没睡着哩!”

山娃娘担心被翠姑听到,却也并没有太拒绝男人不规矩的大手,于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片刻后的堂房里,就响起了一阵吱吱呀呀忽快忽慢的大床摇动声,间或,还会有一两声压抑不住的轻吟。

堂房的东厢房,翠姑的闺房里。从王铮那里跑回来的翠姑,注定会过上一个心乱如麻的不眠之夜。

此时的翠姑,和衣躺在她的香榻上,两手捂着自己热烘烘的俏脸儿,心儿如小鹿乱撞,脑子里想的都是王铮来到家里后的一件件一桩桩事情。

虽然王铮才刚刚出现在家里还不足四天。

但是,他的神秘,他的白白净净相貌不凡,他的谈吐不俗识文断字学识渊博举止优雅,他随意掏出一件就能在大郑卖个好价钱的那些宝贝,他对那些价值不凡的宝贝淡然处之的心如平湖波澜不惊,他为自己和山娃的婚事费心掏力的良善···等等等等。

最后,翠姑免不了又想到她和王铮意外的嘴唇接触,以及她不觉间用鼓鼓的胸脯蹭到王铮手臂后的麻痒。越想翠姑的心就越乱,越想就越觉得天儿太热。

后来,她长出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地刚压下自己那颗骚动的心,就听到的一阵异常的响动。

吱吱呀呀嗯嗯啊啊,这响声翠姑很熟悉,她自小经常听得到。

她就睡在堂房的东间,西间就是爹娘的卧室,这种农家的土坯房根本就没有吊顶和任何隔音设备,八尺以上整个堂房都是相通的。

“爹和娘也不知道羞臊,每天都做那羞人的事儿。”翠姑低声咕哝了句,夹紧了双腿。

封建年代的女孩子本就早熟,和爹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翠姑就更是早熟,此时的她,受到和王铮在一起时的刺激,加上现在爹娘正在做的羞人的事传来的声响,翠姑已是春-情勃发欲动如潮,比睡在西厢的王铮还难以忍受。

················

第二天王铮起了个大早,他简单洗漱后来到灶房,打算踅摸点昨天吃剩下的菜团子,简单填一下肚子,然后就去地里。

今天他很忙,他要搭窝棚,住在这里不是办法,他还想看看现在种地都是使用的什么农具,如果有办法,能改良的尽量改良,他还想找出地里收成太低的原因,他要想办法让家人能天天吃上白面馍,并且天天能吃饱。

刚一走进灶房,恰好正在做早饭的翠姑听到院子里的响动,扭头看向灶房门,两人对了下眼,王铮倒没啥,他心底无私。就算昨晚和翠姑发生了一点不该发生的小事,也是无心的,王铮没放在心上。

翠姑就不一样了,她昨晚几乎一夜都没合眼,现在还显出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此时看到使自己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的罪魁祸首,翠姑小脸儿一红,连忙转移目光。

“哥,饭就做好了,你稍等。”

“嗯!好。”王铮不敢和翠姑多说,就转身去了门边的柴房,那里放着所有的农具。

柴房里,王铮挑拣着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不住的唉声叹气。见过了后世机械化半机械化的各种农用机械,想想那些即便是看不上眼的手动农具,也比现在大郑的农具好了百倍。

现在的农具,因为受到了铁产量的极大制约,大部分还都是木制品,少部分农具的关键部位,才有一点生铁的影子。是的,是生铁,很脆易折的生铁。

即便是那几件包裹了生铁的农具,使用寿命也很有限。就凭着这些农具,干农活时费时吃力不说,也会影响到庄稼的产量。

出了柴房,山娃的爹娘也已经起了床,正好翠姑也做好了早饭,依然很简陋,菜团子和昨晚喝剩下的鱼汤。

山娃还小,贪睡,估计在狗娃家还没起床。王铮也不管山娃了,吃过饭拿起门边的所谓铁锹,就打算和山娃爹下地。

“铮娃子也去地里?”山娃爹看王铮和他一起出了院门,就诧异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老爹?”

“你咋能去下地呢?”山娃爹拒绝了王铮的好意。

“我咋就不能下地呢?”王铮学着山娃爹的语调,坏笑着说。

“你这娃子···想去就去看看吧!”看到王铮和他调侃,山娃爹瞪了王铮一眼,也就不再坚持。

在山娃爹娘的心里,王铮是个文人,以后有了身份,就能考秀才考状元,有了功名就要去朝廷做官,不能让他干粗活的。

可现在家里也没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不能让王铮练书法,更没有四书五经让他学习使用,更不想让他和山娃到处浪荡惹是生非,无奈之下,也只能让他去地里转转打发时间了。

山娃家的八亩地共有三块,都在村东不远,王铮和山娃爹不久就到了。

“这就是咱家的庄稼?这地里咋还有这么多小石头?这土质不适合种庄稼啊?”刚到了地头,王铮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走进稀稀拉拉乱七八糟长着一些看似庄稼苗的地里,伸手抓起一把土看了看,再看看这个高低不平形状也不规则的地块,王铮哭的心都有了,这也叫庄稼地?怎么看着那么别扭呢?

站起身往别的地方看了看,发现李家洼庄户的庄稼地都是大同小异,几乎都是一样。地块已经旱的裂了口子,不太远的山泉水却在哗哗地白白流向山坡下,几十米外的一个小水塘,黑泥不少,却没有人想起来改善自家田地的土质和庄稼需要的养分。

“呵呵!既然你们不知道改变,就由我来改变吧!大郑的百姓这几千年靠天吃饭的老传统必须打破,变,则通,变,才能多打粮食,才能吃饱饭。”

王铮打定主意,就扭头看向拿着个破铁锹铲草的山娃爹。

“老爹,你相信我吗?”

“看你这娃说啥呢?我咋能不信你咧?”山娃爹头都没抬就回答道。

“老爹,我想让咱家人都能吃饱,天天吃白面馍,每年都有吃不完的粮食。”

“有吃不完的粮食,嘿嘿!那感情好。”山娃爹依然是头都没抬。看来,他即便真相信王铮,却也是有限的相信,他的心里,估计认为王铮这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白面书生,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整个大郑,除了那些富商高官大地主,普通人家怎么可能有吃不完的粮食?即便是小地主家,也不可能天天吃白面馍,更别说他这个只有八亩地的山里农户了。

“唉!算咧!不和你说咧!”看到山娃爹心不在焉地随口答应他,却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王铮无奈叹口气,学着山娃爹的语气,调侃着说道。

华夏几千年延续下来的耕作方法,不是他王铮几句话就能改变的,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老爹,你铲草吧!我到镇上一趟。”王铮说完就扭头下坡,打算去镇上换点钱,然后,改良农具,改变耕作方法,把山娃家土地的产量提上去。

“嗯啊!和你娘要几文大钱,别空着手去···”山娃爹显然早就猜到王铮不会真的在地里干农活,闻言也就没当回事儿,扭身和他说了句话,转回身继续铲草,嘴里还嘀咕道:“怎大的人了,去镇上不带几文钱,别人会说娃咧!”

王铮听到了山娃爹的嘀咕,没说话,心里却很感动。多么善良的老人啊!都不清楚他这个家伙的来历,就把他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不想办法报答他们,王铮会寝食难安。

回到家,翠姑正在院子里晾晒山娃的衣服,山娃娘坐在堂房的门口做针线,她把山娃爹最好的一身衣服改了下,打算改好后给王铮穿。那件灰扑扑的衣服虽然也不算好,但却是真正的布做的。王铮现在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粗麻做成的麻衣。

“你咋回来哩?娘快给你做好衣裳了,等下你试试合身不?”翠姑一边往草绳上晾晒衣服一边说道。自从昨晚后,她看到王铮就会忍不住的害羞,红红的小脸儿很是迷人。

可王铮有心事,没注意到翠姑的俏脸儿,他边进西厢边说道:“我去镇上一趟,山娃还没回来?”

“还没,哥找他有事?”

“没啥事儿,那我就自己去镇上。”王铮隔着房门一边和翠姑说话,一边拿出来床下的陶罐,掏摸出一张百元的人民币,折好装进胸口内侧的口袋,把陶罐放在床下转身就出了门。

“哥,你去镇上卖···卖···”王铮刚出门发现翠姑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也可能是紧张,现在王铮尽量不看翠姑的俏脸儿,他怕自己和翠姑再发生点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嘘···”王铮不想让山娃的爹娘知道自己卖东西的事情,连忙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看山娃娘,她正全神贯注在那件给王铮修改的衣服上,好像没注意到两人的说话和动作。

王铮放下了心,招手示意翠姑进了西厢房,拉出陶罐,拿出那个手机。

“这个手机给你留着当镜子用,就不卖了。记着,以后别对任何人说这个是手机,只能说是从胡商那里买的镜子,更别说出去我昨晚说过的任何一个字,这是我的秘密,现在,包括以后,只有咱两个知道,你能做到吗?”

王铮郑重地对翠姑说,昨晚对翠姑说的那些话,如果传出去,必将会有人怀疑他王铮的身份,甚至,招来杀身之祸都有可能,王铮不能不慎重。

“嗯!我记下了,死也不会说出去。”其实,翠姑跟进西厢,就是不舍得王铮把手机卖了,现在看他把那个宝贝手机给了自己,自然很是高兴,听他说现在的整个大郑,不,是整个世上,只有她翠姑知道王铮的秘密,就更加高兴。

尽管她清楚自己也只是知道了王铮的部分秘密,但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王铮秘密的人,于是小脸蛋儿激动的通红,珍而重之地看着王铮,连连点头表示死也不会说出去。

翠姑满眼都是小星星地看着王铮大步出了院子去了镇上,转回身看了娘亲一眼,把手机放在身后,悄悄地挪到了自己的闺房门口,然后就闪身进了闺房,拿出手机,把手机屏幕对着自己,看着屏幕里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翠姑娇颜似火,通红如血。

“这个铮娃子和翠姑丫头,不知在嘀咕什么?才这么几天,不会就有了私情吧!···假如她俩真有了私情,倒还算是···应该算是好事吧?”

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家闺女背着自己,手里拿着个物件鬼鬼祟祟地进了自己的闺房,山娃娘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抬起头看着院门,想起了心事。


“那啥···是这···我···那啥···我确实还小,是我自己觉得自己还小,那啥···”王铮语无伦次,急得抓耳挠腮,说都不会话了。

“我···我去刷碗···”

在座的五个人,最尴尬的翠姑此时终于站了起来,只见她俏脸儿通红,说完话左右看看石桌,大家此时还都是就着菜团子喝果酒,竟然没有一个空碗,于是就端起自己也是一口没喝的菜汤,喝醉了似的扭着窈窕的身子,三脚并作两步,慌慌张张地进了东厢的灶房,然后再也不出来。也不知道她刷一个碗需要多久?

山娃手附右耳两眼望天,做出静听状,然后突然说:“狗蛋好像在叫我,你们先吃,我去看看他有啥狗屁倒灶的破事儿。”然后山娃一去再无踪影,甚至整个晚上都没回家睡觉。

看到儿子狗撵似的跑了,小狼也欢快地追在山娃的身后,山娃爹和山娃娘这才醒悟过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起身,互相看了看。

“你想咋?”山娃娘瞪着山娃爹问。

此时的半老徐娘左手掐腰右手戟指,脚下不丁不八,俏脸含煞,凤目不怒自威,端的是威风凛凛。

“我···我不想咋!”怂了的山娃爹看着自家婆娘,连忙乖乖坐下,把自己也想找理由离开此地的想法生生地憋在肚子里。

“你们吃,我去做针线。”然后,山娃娘也不吃了,她看也没看年龄‘还小’的王铮,扭身去了堂房。

王铮和山娃爹张着嘴瞪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转头,看着人虽半老却依旧身材窈窕的山娃娘,扭着腰肢轻移莲足,刚离开石桌时,她看似不疾不徐宛若闲庭信步,后来却也是三脚并作了两步,脚下拌蒜差点摔倒,逃跑似的进了堂屋的卧室。

“娘不是做针线吗?咋不点上油灯?”呆愣了片刻后,王铮傻傻地问,他也随着山娃叫娘。

“你娘···眼神好。”山娃爹憨憨地答。

此时,天刚刚黑透,即便是坐在院子里的王铮和山娃爹,数尺之间看对方也是朦朦胧胧不太清晰,山娃娘在更黑的堂屋里做针线,竟然不需要点上油灯,王铮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山娃娘的眼神···是真好啊!!!

“他们···咋不吃饭都跑了?”大脑依旧处于当机状态的王铮,继续傻傻地问。

“你还小,他们···不想和二十四岁的小孩子···扯闲篇。”山娃爹依旧痴痴地看着堂房的门口,依然是憨憨的回答。

貌似,‘闲扯淡’才是他最想说的话,说成‘扯闲篇’是给王铮点面子。

王铮不知道自己问的什么,山娃爹更不知道自己回答的什么。问答之后,王铮和山娃爹相继扭头,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各自尴尬地吃菜团喝果酒,间或食不知味地喝一口淡盐水···菜汤,再也没话说。

许久之后,王铮总算是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沉默。

“老爹,明儿···让媒婆给山娃说媒吧!山娃大了,再不成婚,好姑娘就不好找了。”

“山娃才十七,更小···”山娃爹说了半句,好像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他也不想和王铮继续尴尬下去,就拐了个弯说道。

“成亲不是小事,三媒六聘,送出去的礼物能堆成小山,还有房子,流水席,咱家···没那么多银钱,唉!···”

山娃爹放下汤碗,叹了口气,沮丧地低下头,深深地为自己的无能自责。

“爹只管找人说,银钱我想办法,面包会有的···银钱会有的,足够用。总之,别耽误了山娃的婚姻。”

“那你呢?···你别说你还小哈?”要是山娃成亲,棉包自然会有,没有也得买来,要不然,怎么做新被子?山娃爹没发现王铮话里的语病。

“我不急,主要是我不想成婚···”王铮是再也不敢说他还小的话了。

“你有病?娃,有病可得抓紧看,我和你娘攒了这么多年,还有三两银子,明儿就去镇上给你瞧瞧。”山娃爹一听王铮不急,他顿时就急了。

“别别,爹,我没病,真没病,我很正常,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是说,反正我成婚的最佳年龄也错过去了,就让山娃先成婚,我以后再说。”

王铮连忙放下手里的菜团子,双手做推拒状,语无伦次地解释。

这一点,可不敢让别人误会,要不然,以后别说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了,恐怕连个丑女都没人愿意嫁给他。

代沟啊!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代沟,王铮这个从一千多年后穿越来的人,实在无法和山娃爹交流。主要是,很多事都没法说啊?

但是,王铮依然很感激山娃爹的高尚和淳朴,也为山娃爹虽然还在疑惑他的身份,却仍旧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一样看待而特别高兴。

刚才,说到山娃的婚姻,他张嘴就是没钱,可一误会了他王铮有病,马上就打算拿出来一家人攒了多年,仅有的三两银子,想明天就带着王铮去镇上看病,对于这份无私的恩情,王铮是真的感激不尽。

说的吐沫横飞,解释的口干舌燥,王铮总算是让老爹相信了他没病,特别是没有不举的男人病。

老爹最终也勉强相信了王铮没病,也好像信了他说有足够银钱为山娃操办婚姻的话,不管是真信还是假信,山娃都十七了,他也想为山娃尽快娶一个婆娘,免得被官媒指婚。

指婚,真的是撞大运啊!他老李家,万一要是给山娃娶了个二婚三婚的丑寡妇,还不得被人笑死?

酒足了,菜团子也吃了个大半饱,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不能说的王铮就是憋死也不会说。于是就收拾了碗筷,双手端着送去东厢的灶房。

王铮进,恰好翠姑听到院子里的两人谈话结束,想要出来收拾碗筷,两人就在门口撞了个满怀,王铮为了避免把小腹前手里的陶碗摔烂,屁股后翘弯了下腰,上身,主要是头部,在前进的惯性作用下,自然就会前倾,然后···

不知道翠姑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王铮绝对不是故意而为。他想翠姑也不可能是有意为之,现在的女子没有一千多年后的女人那么脸皮厚。

王铮想哭,他的嘴唇居然亲到了没有心理准备,猛然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显然吓了一跳,惊愕地张开了小嘴儿却不知道避开的翠姑的红唇。

凭良心说,王铮真没有轻薄翠姑的意思,他真不想这样。他刚刚还暗暗打算,准备明天先去地里看看,然后就在地里搭一个窝棚,以后就住在地里了。

一来,他想改良现在的耕作方法,改良农具,争取让山娃家的八亩地,在现有条件下,每年的收成能达到三千五百斤以上,使一家人能够尽量多吃一些更能做养力气的粮食。

最主要的,他也是想尽量避开翠姑,免得自己住在家里,和翠姑低头不见抬头见,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耽误她以后再找个好人家。

哪想到,他想着明天就避开翠姑,今晚却就和她来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不仅如此,由于手里还端着一摞碗,随着王铮和翠姑的零距离接触而紧急刹车,同样是惯性作用,碗里剩余的菜汤,撒了翠姑半身。

之所以说半身,是因为那一摞碗就在王铮的腹部,撒到的当然也是翠姑的腹部,然后淅淅沥沥顺流而下,然后是腹部下方的三角部位,具体的位置不可详细描述,再然后就是大腿,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菜汤也不太多。

王铮和翠姑的嘴唇在短暂的接触后就连忙分开,两人都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居然默契地谁都没有惊叫说话,然后一起扭头看向院子里的石桌边。

幸好,此时的山娃爹背对着两人走到了柴禾门边,正打算关上那扇最多能阻挡住野狗的柴禾门,看不到两人现在的窘景。

虽然天很黑,可王铮好像是看到了,翠姑的脸色先是一阵白,然后微红,继而通红。幸好,没有变黑,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王铮连忙转移目光,看向翠姑身下,他又是懊恼又是好笑地发现,此时的翠姑,就好像是没脱裤子站着撒了一泡尿,她那个不可说的部位···湿透了。

“我···我去刷碗。”太尴尬了,王铮想找个理由夺路而逃。

“给我,刷碗这种妇道人家做的事,咋能让你这个汉子做?”

翠姑也醒悟过来,没说先去换衣服,可能是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没急着换。却劈手夺过来王铮手里的碗筷,扭头进了灶房,给了王铮一个窈窕的背影。

“明天就在地里搭个窝棚,必须搭。”王铮暗暗下定了决心。

“一不怕死,二不怕苦,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才能丰衣足食,才有可能三妻四妾奴仆成群,才能···让山娃吃上白面馍,让翠姑找个好人家。”

王铮暗自下定了决心,给自己定了一个短期目标。


“哦···有,有,如果我有两张这种宝物,行不行?”

“你有两张?你不是说,此物世间独此一件吗?”闻听此言,老人和刚站起的汉子眉头一皱双目圆睁,瞪视着王铮,异口同声地问道。

“咳咳···我是说如果,如果就是假如的意思,假如懂吗?”王铮急忙解释,生怕解释的慢了,被两个人按倒在地暴打一顿,那可就太冤了。

“哦,如果有两件此物,虽说不是世间唯一,却也还是件宝贝。”老者说道。

“如果两件不一样呢?我是说,不完全一样,这张是红色的,那一张是绿色的,也比这一张稍小了些,但是质地却是完全一样。其实,这样的东西是一整套的,凑齐了才更加珍贵,可惜,我也只有两件。”

王铮不想只用卖他上一世物品的方法在这个大郑生活,因此打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只要手里有了本钱,总能想出办法生活的更好。他这才没把他其余的纸币和其他几样小玩意说出来。

“那更好啊!那一件宝贝在哪?快拿出来,我献出去肯定能法外开恩,救得我兄长性命。”汉子激动的大呼失声。

“然也,快拿出来,如能凑齐一套我给你万两黄金。”

我×,土豪啊!王铮又被吓了一跳,这老者貌不惊人,穿着也很普通,没想到却是个巨富,万两黄金竟然张嘴就许了出去。

“你们俩谁的事情更急?”

“我,我兄长明日就要定罪,我今日就是赶去西莫县城,想办法搭救兄长的。”那汉子抢先回答道。

“嗯,我的事情倒还不是太急,缓上一两天也不耽误。只是,小哥你可不能诓我。”显然,老者对王铮的话不是太相信,生怕他没有了第二件宝贝,自己也就没法救人了。

“老丈你都说我是个实诚人了,我怎么能诓你呢?你放心,另一张绿色的我铁定给你,只是价格···”

“你说过,那一件宝物略小,那就半价吧!五百两。”老者是个人精,张嘴就节省了一半。

“啥?按你刚才喊得价格,就算是半价也该是七百五十两啊!”王铮怒色隐现,这个老头太黑了。

“刚才喊的价不作数,是你说的,要不然,你就把这张给我,我给你一千五百两银子,银货两讫。”

王铮不想食言而肥,老者就趁机拿捏他,这下王铮也没辙了,反过来想想,自己也不能太贪心,见好就收吧! 于是就装作很是心疼很是无奈,痛苦不堪的样子,幽怨地看了那个害他失去了数百两银子的汉子一眼,然后才恶狠狠地点了头。

“好,为了救这位大哥兄长的性命,我忍了,成交。不过,那一件宝贝暂时不在身上,明天我给你送来。”

“那不行,今天我就跟着你,你必须交给我我才放心。”老者虽然对王铮即便少要数百两银子,也决不食言而肥,一诺千金言出如山的性子很是佩服,但他也生怕王铮放他的鸽子,一去不回头。

“跟着就跟着,中午我管饭。”既然和老者已经谈好了,王铮就扭头看向了那个眼巴巴看着他,生怕他反悔的的汉子:“这个给你,掏银子吧!对了,银子太多,我拿不动,那就九百两银票,其余一百两,给我换成散碎银子和铜钱。”

“我身上的银子不够···”那汉子一听说现在就要拿出来现银,突然就面色惶恐苍白,头上也冒出了虚汗,结结巴巴地说道。

“啥?你没银子,你没银子起什么哄?”王铮大怒,他已经为这个汉子做的够多了,没想到这家伙却是在忽悠他,这是断他的财路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哥别急,银子我有,银票也有,只不过,我大嫂听说我兄长犯了官司,前天就带着银两,赶去沙门县城打点了。我本在林州,听说兄长有难,才紧赶慢赶,今日才到此地,来时事急慌忙,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是这,你跟我去沙门县,我再给你,多给你一百两,你看行不?”

那汉子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可他为了给官上送一件罕世奇宝,用以救回兄长,这么做,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并不是想坑王铮。

“去县城?太远了,不去,你说的你兄长的事儿,没诓我吧?”

王铮也无奈了,为了不耽误这个汉子救人,他决定大方一回。

“没,不敢,刘某绝不会诓了小哥。我发誓,假如我诓了小哥,让我天打雷劈,死后···”汉子赌咒发誓,以证明自己实在是无奈之举。

“算了,别赌咒了,没用,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大约二十多两散碎银子和几串铜钱,咋?”汉子边说边解下装着银两的袋子,拿在手里不解地问道。

“给我二十两,余下的你留着用,欠的银子和银票,明儿给我送到李家洼,到了李家洼,打听李山娃就行。”

王铮掏出纸币,塞进目瞪口呆的汉子手里,顺手接过他手里的银袋,转身让那位站在旁边呵呵笑着看热闹的老者,挑出大概二十两,然后把银袋子交给那汉子,转身边走边说。

“快去搭救你兄长吧!别耽误了。”

老者若有所思地看看转身就走的王铮,又看看傻呵呵地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依然还是目瞪口呆的那汉子,走上前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那娃子,还真是个实诚娃子。听他的,快去搭救你兄长吧!”

然后,老者转过身,也跟着王铮走了。

他也要救人,必须王铮的宝物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普通的物件和银两,那位起决定作用的大人物,不稀罕,也不敢收他的银票。想来,那汉子也是和他一样的意思。

目前,大郑的官员薪酬优厚,养家糊口没问题,偶尔还有余钱风花雪月一次。也都还算清廉,大数额的银两银票他们肯定不敢收,万一被御史言官参上去,就会被罢官去职永不录用,并且一生都会被指指点点,所有人都会看不起。贪污受贿的代价太高,不值得。

像王铮的这种价值千两左右,买的不太贵,也仅仅是能赏玩,别的却没有任何作用的稀罕物件,送上去却恰到好处,能办成大事。

当然,送人时,是不能说出实际价格的,就说是三数两银子掏回来的。要不然,价值千两银子的物件,虽说数额不算太大,除了官场里知根知底私交不错的同僚之间,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敢收的。

“你就不怕他一去不回,不给你送银子?”追上王铮,那老者笑呵呵地问道。

他的仆人牵着毛驴,默默地跟在老人身后,他看向王铮后背的目光,满满的都是佩服和敬仰。

“唉!···”王铮叹了口气,他也很无奈啊!他真不想这样。

“随他吧!送了更好,不送我也饿不死,只要能救了他兄长的性命,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毕竟,人的生命才最需要尊重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吗?你可别说,你也没带银子哈!”

王铮苦笑着和老者边走边说。

“我自然带着银两,哪有买货物不带银子的道理?放心,到时不缺你一粒银子。”

“明儿,不,天黑之前,我会把银两给恩人送到李家洼的,多谢恩人高义,刘某救出兄长之后,必定随兄长到府上谢恩。”

王铮和老者身后,那汉子终于清醒了过来,对着王铮大声喊道,声音哽咽,王铮能听出他心里的感动。

“没事儿,有了就送来,假若手里紧张,晚些天也不打紧,快去吧!”王铮回头对着正躬身给他作揖的汉子笑了笑,抬起右手连摇几下。

虽说银子没拿到手里,可是看到那汉子感激不尽眼含热泪,看着他的感激目光,王铮依然觉得很是开心。

做好事的感觉真好啊!

王铮和老者走后,热闹是没法看了,可是围观的人群短时间却没有散去。

有些人对着王铮的背影窃窃私语,赞叹他的实诚和大方,主要的是善良。更多的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少数几个,甚至遥遥的对他作了个长揖,对王铮的高尚人格表示赞佩。

既然来了镇上,王铮就不能马上回去,他还有别的事做。

他打听出附近手艺最好的铁匠铺,就和老者沿路走去。顺道又给爹娘山娃和翠姑,买了几块花花绿绿的布料,是质量稍好的棉布,不是他身上现在穿的粗糙的麻衣。

割了五斤肉,一只熟羊腿和一条鲤鱼,半袋子白面,三两样菜蔬。王铮又买了个布袋,把买来的货物装进去,扎紧口袋放在老者仆人牵着的毛驴身上。

铁匠铺里,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师傅带着一个徒弟,正叮叮当当地敲的热闹。

“老师傅请了。”王铮按着大郑的礼节,两手抱拳躬身作揖,对着铁匠师傅先行了个礼。

王铮自己没觉得,他旁边的老者和家人,却都诧异地看着王铮行礼。

铁匠停了手里的活,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弯腰行礼的王铮。

士农工商,铁匠只是一个低级地位的匠人,何曾有人给他行过这么大的礼节。

尽管王铮穿的是不伦不类,可他脸色白净举止优雅,说的话也透出了一股只有士子才有的儒雅,一看就不是个干粗活的农户子弟。

可这个人留着短发,看似和尚却穿着麻衣,没有道髻没穿道袍,更不像是个道士。

说是士子吧!也不是太像,所有的士子都不会不懂礼节,不可能给他这个铁匠行大礼。

看穿着,像是个破落的农户,可看行为,却又那么的儒雅如知书达理的士子。

铁匠和他的徒弟蒙了,旁边的老者和他的仆人也蒙了,都不懂王铮这是玩的哪一出。

“咳咳···上官···佛爷···相公···”

铁匠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铮,本想跪下磕头,可想想王铮的穿着不像是个官员,觉得不妥,想也双手抱拳做个揖糊弄过去,可手里还拿着铁锤,后来只得尴尬地刹住话,左手虚扶,让王铮直起腰说话。

“是这···”王铮发现了铁匠的尴尬,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尴尬,又不好打问,只得自说自话。

“是这,我想让老师傅帮我打几件农具,和现在用的有些不大一样,式样有些古怪,不过手工费···哦,工钱好说,工钱随你要,老师傅,怎样?”

“哦!打制农具啊!你不早说。”打制农具,看来此子是个农户。

铁匠用脏兮兮的大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才放了心。

“不是我老汉吹,方圆十里,就没有我老汉打制不成的农具,式样再是古怪,老汉也能做得出来,娃子你说,是个啥子样式的?”

知道王铮只是个农户,铁匠就不再担惊受怕,恢复了本性,开始胡吹大气。

“是这样···老爹,你有纸笔吗?”王铮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提前画个草图出来。

不过,山娃家也根本没有纸笔,他想画也画不成。

“有,得福,拿出纸笔来。”老者始终在笑呵呵地看着王铮,他觉得这个奇怪的娃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留着短发穿着麻衣,举止斯文儒雅却说的话半文半白,很多话好像是故意拿捏着才会说,不像是个士子,小小年纪就去过万里之外的西域贩卖货物,却又不像个商人。此时,他竟然还会做农具。他究竟还会做什么?

稍等了下,老者就更惊讶了,他看到王铮在仆人拿出的纸笔上,又是写又是画,感觉他甚至都不会拿毛笔,姿势别扭怪异,就像是拿筷子,又像是拿的绣花针,再仔细看,又都不像。

只见他紧紧地握着毛笔的根部,瞪着双眼咬牙切齿,一幅上大号却拉不出来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画出的数个形状怪异的农具,虽说笔画粗细不匀,勉强还算能看出个大概。可他在农具的旁边写的小字,却实在是太难看了。

只见那些字有大有小,歪歪扭扭乱七八糟,有的甚至是一团乌黑,看不出是个字,更有的···

“咦?···”老者看着王铮写的字,再抬起头看看王铮。“那几个字是什么字?我怎么不认得?”

王铮还不知道,他写的那些农具的打造说明,全都是后世的简写字,可现在的大郑却是繁体字,他作为一个大学生,繁体字也能认识一大部分,要他写,他却是写不出几个的。

无意之间,王铮就暴露了一个大秘密。此时的他,还在和毛笔较劲儿,还不知道那位总是笑呵呵的老者,已经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过了好一会儿,王铮总算是写完了,他直起腰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脸上浮现出终于完成了一件伟大工程后,得意满足的笑容。拿起那张纸,轻轻地把墨迹吹干,然后递给铁匠。

“老师傅,你照着这张纸上画的图形和写的说明做吧!给,这是一两银子,够吗?”

“够,够,足够了。可是,老汉不识字啊!”

铁匠接过农具的打造图纸和银子,看着银子喜笑颜开,这可是个大客户,一两银子啊!平时半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可他看向图纸后,却开始愁眉苦脸,他看不懂。

“你不识字?”王铮大汗,自己费劲巴拉地写了半天,他竟然不识字,不识字你早说啊!

王铮主要是不会用毛笔,拿着那只筷子粗细的毛笔写半个小时的字,比让他拿着个铁锹干一上午农活还累。


石堡镇距离李家洼大概十里地,并不算太远,在林州通往沙门县的官道边上,因为石堡镇紧邻官道,客来客往的,虽然不是个大镇,却还算热闹。这几年,哒突人也没侵犯过沙门县,本地人口激增,现在的小镇上大概也有两千多人。

上一世王铮虽然过得不好,却还有一辆电动车代步,这一世,他只有甩开两条长腿,大袖飘飘健步如飞地奔向那个一次也没去过的小镇了。

十里地的距离并不远,等王铮地来到镇上,大概也只是用了半个多小时。

碰巧,石堡镇今天有集市,王铮来的正是好时候,小街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王铮边走边看,直到在这条不长的小街上走了两个来回,心里有了数,这才在一块稍大的空地上站定身子。

王铮首先站在小街正中,扎了个马步做运气状,片刻后嘴里哼着小苹果的音乐,跳起了曾经风靡了华夏的小苹果舞蹈,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

王铮面白无须穿着麻衣,留着和尚一样的短发,本就奇形怪状的像个异类,现在,他嘴里哼着的奇异乐曲和怪模怪样的舞蹈,就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越来越多,渐渐地围成了一个方圆五米左右的小圆圈。

然后,王铮一看自己的最初目的已经达到,恰好小苹果的乐曲也到了尾声,就突然对着嘻嘻哈哈围观的人群做了个罗圈揖,然后就吐气开声,大声说道。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百年难遇千古难寻的罕世奇宝重现江湖了啊!···”

“哈···原来是个卖货的小哥,不过,他哼哼的乐曲和怪模怪样的舞蹈倒还新奇。”

人群中,一个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可是,他这人身无长物,身边也没有任何盛放宝贝的器具,他的宝贝呢?莫不是在骗人?”

老者身边一个牵着毛驴的随从问道。

“嗯!也是···”老者一愣,然后向着王铮问道。“哎!那个娃子,废话就别说了,你的宝贝呢?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如若真是个宝贝,老汉看你还像个实诚人,就买了它,帮你一帮,如何?”

王铮听见有人说话,扭头看去,见是一个五六十岁,面相和善的老人,就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张百元纸币,走到老人身边。

“老人家说对了,我本来就是个实诚人,至于是不是宝贝,我不说,你看了再说。”王铮举着纸币到老者面前。

“老人家你看,这纸质,你见过这么好的纸吗?”

老者在看到纸币的第一眼,就神色突变,不再是那么的从容,他捏着纸币的一角仔细地看了看,摇了摇头:“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的纸张。”

“老人家你再看这水纹,你见过这种薄薄的一张纸中还有暗藏玄机的水纹吗?”

老者又反复摸了几次,感觉到了纸币的玄机。

“老人家你再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个人?确切说,是个人头,和外面印染上的这个人一模一样。”王铮把纸币举得略高一些,让老人家看得更清晰。

“是有个人头。”老者原来只是看王铮的乐曲和舞蹈还算新奇,这才显露童心想和王铮拉呱几句,他其实并不认为王铮真会有什么宝贝。而现在,他却是越看越惊奇,别的不说,就凭这张纸做工的繁琐程度,和纸中的技术巧妙,说他是个宝贝也毫不为过。

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见那位老者惊奇的目光和越张越大的嘴巴,就知道王铮所言不虚。有些人甚至还认识那位老者,知道他是方圆数十里内的智者,平时为人和善德高望重,是绝对不会和一个外乡来的小娃子玩仙人跳的,于是就更加的好奇起来。

不过片刻间,王铮和老者的周围就挤满了人头,争相看着王铮手里的百元纸币。

“老人家,这里还有,你看,这根米粒宽的银线是怎么穿进去的,咱们大郑有这么精巧的工艺吗?还有,纸中间这两个100,这是阿拉伯数字,就是一百的意思。这大写的壹佰圆三个字,就是指这个宝贝价值一百个元宝。老人家,你自己说,这张纸是不是个宝贝?”

“是,是个宝贝,老夫还从没见过制作的这么精巧的宝贝。可是,小娃子,这宝贝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一百个元宝,那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除了上京城里和南方的富商巨贾,谁能花费两千五百两银子买一张纸?”

王铮楞了一下,一想也是,自己自顾瞎说胡侃,都忘了现在的一个元宝是二十五两银子,那一百个元宝还不真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了吗?

“是这···”王铮抹了把头上的热汗,斟酌了下心虚地说。“老人家,元宝不会都是二十五两一个的吧?”

“倒是也有十两和五两一个的小元宝,难道说,你说的是五两一个的小元宝?”

“当然,我本来说的就是五两一个的小元宝,是你老人家误会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华夏币,能卖五百两银子也不错了,王铮很知足。

要知道,在现在的大郑,兑了少量铅的铜钱才是主要的流通货币,银子还是很少流通的。根据现在的生活水平,十两银子,就能让一个三口之家,什么不干也能过上一年的小康生活。

“五百两银子,我买了。”老者正想再和王铮商量商量,希望他能把银子再少一点,就在这时,就听身后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老者不禁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只见老者身后,一个身宽体胖满脸横肉的四十多岁男人,话声刚落分开人群,走到王铮身前,伸手就要去拿王铮手里的纸币。

王铮一看大喜,本想就五百两银子卖了算了,后来一想不行。看老者的意思,自己要是坚持不落价的话,他也会买了这张纸币,可现在这个胖子价都没还,张口就是五百两他买了,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再看他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这种人,应该狠狠地宰他一刀,才对得起他这张脸。

“慢着···”王铮急忙缩回手,顺手把纸币放进胸口的口袋里放好,然后对那个胖子说道。

“这位仁兄,这宝贝价值五百两银子是不错,可我买来时就是五百两银子,你总不能让我从万里之外的西域白跑一趟吧?”

“你是说,你要涨价?”那胖子瞪起绿豆眼不悦地说。

“不是涨价,是拍卖,五百两银子起拍,每次喊价加五十两,价高者得。流拍了···没人喊价就还是我的。公平合理,童叟无欺。这位老人家本来已经打算五百两买下了,现今你也想要,那最低价就是五百五十两银子。”

王铮坐地起价,胖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大郑建国不久,律法甚严,这里又是离草原的哒突人不远的边城,属于军管,遇到重大事件,官府差役可以不用审判就地斩首。否则,胖子就要喊家奴揍人硬抢了。

王铮之所以敢独自来小镇卖他的所谓的宝贝,依仗的,也是这个原因。总的来说,大郑的边城,治安情况还是不错的。

“小娃子,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你就加了五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胖子气的抖索着浑身的肥肉,指着王铮的鼻子怒道。

“徐兄是石堡镇第一富户,自然是不缺银两,小娃子,徐兄只是不需要此物罢了。五百五十两银子,我要了。”

王铮刚要反驳那位胖子,没想到身边一个三十多岁,已经围观了半天的看似普通的壮汉,突然间恭维了那位胖子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张口就是五百五十两,他也想买那张纸币。

这下热闹了,也是王铮最希望看到的,竞拍的人越多,价格就越高啊!

“好,五百五十两一次,我说明一下,我喊了三次后,如果没人继续加价,那么别人就视为主动放弃竞拍,先前喊价者就成为了赢家,五百五十两第二次···”

“六百两,刘贤弟,你这是何必呢?我徐祖辉可没得罪过你啊!”大胖子原来叫徐祖辉,还是石堡镇的第一富户,等等,王铮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翠姑的婆家不是姓徐吗?不也是石堡镇第一富商吗?难道,这位肥猪似的徐胖子,就是翠姑的公公?嗯!有可能。

看来这一刀宰对了,对于这种为富不仁的家伙,就得狠狠地宰他。

“六百两一次···我的宝贝可是百年难遇千年难寻的绝世奇宝,世上仅此一件,过了这村可就没···”

“六百五十两,抱歉了徐兄,这件东西对小弟来说实在是有大用处,小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绝不是故意为难徐兄,见谅见谅。”

那位被称为刘贤弟的壮汉,好像对王铮的纸币志在必得,没等他喊第二次就加了价。

“六百五十两一次···”

“七百两,刘贤弟若有难处真需要了此物,徐某忍痛割爱也不是不行,贤弟能明示否?”此时的徐胖子已是脸上冒汗,显然,七百两银子对于他这个小镇上的富商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七百两一次···此物世间罕见,假如献给朝廷的话,嘿嘿···七百两第二次···”王铮奇货可居,看两人你来我往,喊着价怒视着对方,心里好笑却火上浇油。

“一千两。”听到王铮的话,那位刘姓的汉子突然间怒火万丈,瞪视着徐胖子,一口就喊出了一个连王铮都没想到的天价。

的确是天价,在上一世,这一百块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买不到,三两个朋友喝次小酒也得好几百,实在不值钱。

可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大郑,在这个封建落后的王朝,这种设计精妙高科技十足的纸质钞票,就成了任何人也无法复制的宝贝。就连朝廷工部的顶级工匠也造不出来。

“一···一千两?好,算你狠,此物归你了。徐某只想知道,刘贤弟要这件东西有什么用?假如你没有一个必须此物的理由,徐某,嘿嘿···”

徐胖子总算是不再喊价,一千两现银,他估计急切间也拿不出来,谁家里会放那么多银子啊?即便不怕招贼,总会怕哒突人打过来抢了吧!

“救人,我要用此物救家兄性命,徐兄你呢?”刘姓汉子也抹了把虚汗,他也怕徐胖子继续喊下去。

“唉!我是打算···”徐胖子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好像觉得不能说实话。“算是为了小儿的前程吧。好,总归是人命大于天,预祝刘贤弟得此物后,能马到成功救得令兄。徐某告辞。”

徐胖子说完话,袖子一甩就走了,看都没看王铮一眼。

“一千两一次···算了,你是为了救你哥哥,我也行行好,不再喊价了,就给你吧!”也有恻隐之心的王铮,不忍心这个看似普通的汉子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再多花银子,就不再喊价。

那个先前说话的老者,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两人喊价,居然一声没吭,到了此时,看王铮突然不喊价了,顿时脸色一变,只见他上前就拉住了王铮的手,着急地说道。

“慢着,你不是说喊了三次以后,没人加价才会成交的吗?怎能说了不算,此物我也是志在必得,我出一千五百两,你继续喊。”

王铮为这个貌似普通的老者张嘴就加了五百两震惊了一下,他很想就此改口,把那张纸币就给老者了。可是反过来想想,救人一命尚且胜造七级浮屠,自己少得到一点银子,却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这样做,才能心安啊!

“老人家,老丈,这位大哥是为了救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王铮连忙解释。

“你就不想多赚五百两银子?”老者不信地问道。

“当然想,但是,我不能为了几百两银子食言而肥吧?刚才我已经答应这位刘兄了,何况他是为了救人性命,你说···”王铮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打断了。

“虽然我也很同情他,但是,我也是为了救人啊!并且救的还不是一个,是一家数十口,给他是救一人,给我却是救了数十口,你说,你给谁做的功德更大?”

“这···”王铮没想到,这个老头儿居然也是为了救人。这下就难办了。

“老人家,家兄实在是必须靠奇珍异宝才能活命,望老人家成全,刘某的全家必将深谢老丈的活命之恩。

那个汉子一看这老头也要横插一杠子,并且张嘴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刚才的一千两已经是他能拿得起的极限了,再多,他是真没有。此时一看王铮开始犹豫,就急忙上前一步,双膝一软就跪倒在老者的面前。

“严重了,老汉怎敢受你的重礼,你且请起,容我想想。”看到那汉子为了得到宝物,居然当街给自己下跪,老者也不禁悚然动容,连忙一侧身子避开那一礼,捋着胡子看着哭笑不得的王铮,片刻后才问道。

“小哥,你还有别的宝物吗?”果然是人老成精,连王铮匆忙间都忘了的事儿,这位老人却提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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