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宁姝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秀完茶技后,冷脸暴君对我疯狂独宠萧煜宁姝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茶小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的眼光可真是不错,也真是会安排,难道还觉得后宫的那些妃子不够烦么?想着想着箫煜将书甩到一旁,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半晌他开口:“宣宁才人过来。”看了让人不悦的东西,总得再瞧些赏心悦目的心头才舒适。宁姝言本是准备沐浴来着,就听到箫煜传召不禁有些意外,天色已晚,皇上这时候传召她干什么。难不成皇上没有宠幸那位唱戏的姑娘么?琉音殿距离承光殿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承光殿见杨安在外头站着,他提醒道:“宁小主,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宁姝言点点头含笑道:“谢公公提醒。”言罢,她走了进去,见箫煜正上座着,捧着茶盏,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婉柔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箫煜抬头,神色已经缓和了些。抬手道:“来了,过来坐。”宁姝言起...
《秀完茶技后,冷脸暴君对我疯狂独宠萧煜宁姝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皇后的眼光可真是不错,也真是会安排,难道还觉得后宫的那些妃子不够烦么?想着想着箫煜将书甩到一旁,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半晌他开口:“宣宁才人过来。”
看了让人不悦的东西,总得再瞧些赏心悦目的心头才舒适。
宁姝言本是准备沐浴来着,就听到箫煜传召不禁有些意外,天色已晚,皇上这时候传召她干什么。难不成皇上没有宠幸那位唱戏的姑娘么?
琉音殿距离承光殿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承光殿见杨安在外头站着,他提醒道:“宁小主,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
宁姝言点点头含笑道:“谢公公提醒。”
言罢,她走了进去,见箫煜正上座着,捧着茶盏,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婉柔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箫煜抬头,神色已经缓和了些。抬手道:“来了,过来坐。”
宁姝言起身坐下后,柔声问道:“皇上可用了晚膳?”
箫煜点点头:“用了,你呢。”
“臣妾也刚刚用了,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宣臣妾过来。”
箫煜伸出手,宁姝言会意向他走去将手放在他手心中。
“朕心头有些烦,看着你倒是舒服了一些。”箫煜揉了揉她柔软嫩滑的手。
宁姝言浅浅一笑:“那皇上为何烦心,可以与臣妾说说,看臣妾是否能为你分忧。”
萧煜沉默愣了片刻,“烦心的事,不提也罢。”
宁姝言也不再追问,余光瞟到桌上的那本书,笑道:“皇上可是看了书。”她拿起书展颜笑道:“臣妾还以为皇上一般看书都是看史记、孙子兵法、资治通鉴这些。”
箫煜眼眸闪过一缕幽光,指着书上玉玊传那三个字道:“这三个字你可认识?”
宁姝言闻言噗嗤一笑,眸光盈满笑意:“皇上这是在考臣妾吗?”
她将扇子遮住咧开的嘴角,娇声道:“若是臣妾答错了,皇上是否会罚臣妾?”
箫煜怔怔的看着她笑的极为开心。声音却含了一丝娇俏,正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眸色温润,抿起一丝玩味的笑:“答错了朕肯定要罚你。”
箫煜此时心情却跟着愉悦了起来。
主要她那个“罚”字,用的极好,带了些打情骂俏的意味在里面,哪怕宁姝言真的答错了,不认识那个字。箫煜也并不觉得她就是没有见识的人。相反,她说话让人听着就很舒服。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宁姝言将书拿起,随意的翻开书幽幽道:“这书讲的虽然是蒋玉和蒋玊两兄弟从一介武夫,偶遇人生伯乐,得以赏识,勇战沙场、为国效力的故事。但臣妾一个小女子,关注的却是儿女情长。蒋玊哪怕升官封爵,有钱有势之后却还能做到‘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臣妾对他的品德也很是欣赏。”
言罢,盈盈举眸看着身旁微微讶然的箫煜,明媚笑道:“不知臣妾说的可对?”
箫煜朗声一笑,眸中尽是清亮的惊喜和欣赏,他伸手捏一捏她的鼻子。“好啊,你这小东西,还给朕卖关子。”
他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手环着她腰z肢,柔声道:“何止是说的对,姝言可是说到了书中的精髓。朕竟没发现原来朕的宁才人竟是个奇女子。”
宁姝言颔首嫣然一笑:“皇上可不要这样夸臣妾,否则臣妾骄傲了如何是好?”
箫煜笑道:“你担得起。姝言平日里也看这类书吗?”
她抬起水灵灵的杏眸看着萧煜。
箫煜只觉得她像个小孩子一般,有几分天真可爱。笑道:“有又如何,妖又不可怕。”
宁姝言微微有些意外,托着下巴眼角微微上扬,“臣妾还是第一次听说妖不可怕的。”
箫煜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眼神有些迷离,神情变的有些庄重,和声道:“有些人,比妖更可怕。你知道她是妖,你可以防着她,也可以用除妖的方法光明正大除去她。而对于奸人,往往防不胜防,甚至你拿他无可奈何。”
就像朝堂上,有些臣子一般。你明知道他心怀不轨,可是偏偏查不到证据,且他羽翼又多,让你拿他没有办法。
可后宫不也一样吗……
宁姝言娇笑道:“人心最可怕,对不对?臣妾小小女子,见识浅薄。皇上一两句话就让臣妾觉得甚有道理。”
萧煜含笑道:“这个道理,朕倒是希望你永远不懂。懂了之后心就会变很多。”说着他招招手,让宁姝言坐到身旁。
宁姝言靠在他身上,一抹淡淡的龙涎香散在鼻尖,沉稳而静谧。
怡春园东西处,有一荷花池,修的极为漂亮。宽敞的木板走廊,还有许许多多的亭子,供人赏荷。
且这里的荷花比皇宫内的开得更艳,荷花也更加紧密。
这一日,天气甚好,也没有太阳。皇后便让众妃一起赏荷游玩。
“这荷花开的可真美,要不然咱们众姐妹一起吟诗作对吧,这样倒别有一番趣味。”容妃笑道。
庄妃眼神飘飘悠悠的看了她一眼:“赏荷就赏荷,吟诗作甚?”
琳昭容嘴角含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其实容妃姐姐的提议不错呢,咱们姐妹许久未曾这般一起乐乐了。皇后娘娘你说呢?”
皇后娴雅一笑:“那咱们就随便吟两首吧。”
在容妃的催促下,皇后吟出了第一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容妃美眸看着荷花声音清脆道:“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随后便是庄妃,宁姝言抬眸见着她有些不情不愿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就在颖昭仪念的时候,一旁的禧婕妤凑到宁姝言耳边小声道:“庄妃把我的念了,怎么办?”
妃嫔中,宁姝言相对于她来说熟悉一些,此时骄傲如她倒是向宁姝言求救起来了。
宁姝言只低声道:“清水出芙蓉……”
禧婕妤眼眸一亮,带着笑颜:“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一时忘记了。”说着她脸上又是一副自傲的表情。望着众人。
宁姝言抿嘴一笑,她算是明白了容妃为何如此提议。庄妃出身将门,一般将门的女子对于诗书而言,都不太精通。就像禧婕妤亦是。
不过宁姝言倒是记得三四首,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若是被旁人说去了,如何是好。
禧婕妤将诗句念了之后,轮到自己时,心中的诗句也没有被旁人念,顿时才放松了下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可是最简单的,偏生旁人都没有想起来。
皇后点点头,端庄笑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容妃展颜一笑,明媚的容色更甚池中的荷花几分。“皇后娘娘好才情,那臣妾就来一首: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
到了庄妃,庄妃却不做声了。
容妃细眉微微往上扬:“庄妃妹妹可是还未想出来?”
唐美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变的有些僵硬,素指绕弄着手绢:“那,我也不逛了,我陪妹妹走走。”
宁姝言见她句句的意思都是要跟着自己一起,心里隐隐不安,她下意识的瞟了瞟唐美人的小腹。心里想着,怕不是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唐美人见宁姝言不言语,脸上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又道:“那我们走吧。”
宁姝言微微捋了捋思绪,她着急的自己走出这梨园干嘛?莫非有什么阴谋?
宁姝言忽然的哎呀一声,捂着头身子轻轻一晃,子楹连忙扶着惊声道:“你怎么了,小主。”
宁姝言靠在子楹身上,微声道:“不知如何,头有些晕。”宁姝言抓着子楹的手紧了几分,指甲似是要掐进她手腕一般。
子楹有些疑惑的望着宁姝言,半晌反应过来道:“那小主你在这里休息一会。”
唐美人关切道:“妹妹没事吧?”
宁姝言勉强的勾出一丝笑意,虚弱的说着:“我坐一会应该就好了,就不能陪姐姐一起逛了。”
唐美人脸上如乌云一般笼罩着,似是在沉思什么,脚步就是不动,依然在那里站着。
宁姝言狐疑的看着她,果然有问题,又或者是她那肚子有问题了吧?
这时唐美人突然的变了脸色,直勾勾的看着宁姝言,眸中如闪着冷箭一般:“妹妹别装了。”
宁姝言目光骤然一凉,站起了身子。含了一缕冷笑:“唐美人这番又是想算计什么?”
唐美人突然坐在了地上,旁边的宫女大声叫道:“来人啊,唐美人摔倒了,来人呢。”
阳光拂落在身,然宁姝言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暖意,唯有从心底迸现的刺骨寒意。后宫比她想的远远更可怕,她这样就被陷害了?
唐美人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该自认倒霉,你若不出来今日就没你的事。”
没一会,就有太监宫女来了。
自从唐美人怀孕之后,就可以乘坐轿辇。出了梨园唐美人就坐上了轿辇,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捂着小腹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z吟。
子楹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不知所措望着宁姝言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宁姝言眯了眯眼眸,冷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顿了顿她上前走着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去玉芙殿,否则就是心虚了。”
这件事自然惊动了六宫,没一小会皇后和位分高一些的妃嫔都来了。看着端出来的血水红的是那样的触目心惊,皇后脸色登时就不太好。
太医一脸哀落的样子走了出来,朝着皇后跪下道:“臣无能,唐美人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宁姝言眉心微跳,果然如此。
那,唐美人是假孕?
也不可能啊,假孕可是大罪,且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若真是假孕,她不去扳倒宠妃,为何来扳倒一个对她来说没有要挟比且她位分还低的才人呢?
恐怕这唐美人孩子早就没了,想找个替罪羔羊吧!所以她只有找个软柿子来捏。
就在这沉思的时刻,唐美人身边的宫女已经指认,是宁姝言绊倒自家主子,所以才摔倒流产。
皇后愕然看着宁姝言,满脸不可置信之色,重重道:“宁才人,真是你吗?”
宁姝言攥紧了手,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感受着那痛楚使宁姝言提了几分精神,也更加冷静。
她跪在地俯身:“回皇后娘娘,臣妾没碰到唐美人,唐美人也没摔倒,自己坐在地上就喊着肚子痛了。”
唐美人身边的宫女连忙道:“你胡说,若不是你伸脚绊到我们主子,我们主子何故会坐在地上?”
宁姝言平静道:“可否让臣妾问太医几句话?”
皇后沉着脸点点头。
庄妃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宁姝言,心想问太医作甚?
宁姝言望着张太医:“我记得唐美人这胎是张太医你照料的对吧?”
张太医垂头道:“正是。”
“那唐美人龙胎可一直安稳?”
张太医额间出了些冷汗,他伸手轻轻将额上的汗水拭去,低声道:“安稳,唐美人的胎,一直都安稳。”
宁姝言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有些逃避,甚至根本不敢抬起眼睛。那不是心虚是如何?
“张太医,你身为太医可不要助纣为虐,得为自己的话负责,有许多事并不是可以保证万无一失的。”
平静的声音在张太医听来却是像敲打着他的心一般,他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好像有一根根带针的眼神在逼视着自己,他手不由的有些颤抖。知晓宁姝言定是发现了什么。
颖昭仪眼波微转,笑道:“难不成此事有什么蹊跷啊?”
张太医连忙磕头:“微臣不敢撒谎,倒是宁小主何故如此问?”
皇后眸中带了些许复杂的神色,“宁才人,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宁姝言俯下身去,鬓边的白玉发簪和珍珠耳坠的碰撞之下,发出一声清脆而冷冽的声音,使宁姝言更加镇定了几分。
她突然想起昨日请安之时,唐美人脸色就十分苍白,难不成那时她孩子就已经流产了?
“臣妾怀疑唐美人的胎今日之前就已经小产,求皇后娘娘,搜查玉芙殿这两日唐美人安胎药的药渣。”
宁姝言想,若是前两日她流产了,那么就必须的喝活血化瘀的药,自是与安胎药不同的。
皇后眸光一凛,旋即沉声道:“这是皇嗣,可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说。”
这时唐美人被宫人扶着摇摇欲坠的走了出来,她脸色惨白,脸上还带着泪水。就如小产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突然的跪下,指着宁姝言痛哭:“你将绊倒至流产,如今你还想干什么?”
说完她又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求你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胎若之前真有什么问题,试问还能日日去向你请安,还能隐瞒这个事实吗?”
皇后看着这情况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对唐美人道:“你先起身,这件事也绝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唐美人吸了吸鼻子,弱弱道:“是,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秉公处理。”
皇后道:“那你便将安胎药的药渣拿出来给太医瞧瞧,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她看了一眼宁姝言,声音陡地透出森冷:“谋害皇嗣之人,本宫也定不会轻饶。”
唐美人转头向宫人道:“去将药渣带过来吧。”
宫女福身道:“回主子,今日的药渣奴婢已经扔掉了。”
宁姝言心里一颤,是啊,她能想到栽赃嫁祸就定会将这些证据给处理掉!怎么会留把柄给别人抓住呢?
庄妃如看一场好戏一般,抚着缀在袖间的珠子,红唇微弯:“可真是巧呢。”
皇后看着宁姝言道:“你可还有其他证据,或者证人?”
宁姝言垂眸道:“除了臣妾身边的宫女,没有证人。但同样的,唐美人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今日将你害的流产?”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唐美人执意让自己出园子,恐怕是想寻个有宫女太监出没的地方演一出戏,那她不就有证人了么。
唐美人一听激动异常,原来惨白的面容此刻竟泛着铁青的颜色,她怒道:“我竟不知,宁才人竟如此擅长颠倒黑白。今日受害者是我还有腹中的皇嗣,难不成我会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加害于你?这样我有何好处?”
宁姝言也望着她,清澈的眸子此时变得有些幽暗:“那我害你又有何好处?我没有子嗣,甚至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一眼,我犯得着如此正大光明的加害皇嗣吗?这样我必死无疑,我没这么傻。”
是啊,这样做的目的太明显了。皇后眼中透着复杂的颜色,闪过一道幽光看着宁姝言。平日里见她不吭不响,没想到句句都能说到重点上。
唐美人见宁姝言占了上风,咬咬牙气道:“正因为你入宫这么久,都未曾得过宠,所以你才妒忌我怀有皇嗣,便将我绊倒在地。”
容妃抬手把玩着脸庞长长的金闪流苏,笑道:“若说嫉妒,倒也说得过去。看着旁人身孕都有了,而自己却毫无圣宠,你们说心里能不难受吗?一气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也是正常的。”
唐美人连忙泣声道:“是啊,容妃娘娘你也有过孩子,应该知道一个母亲没了孩子是有多难过和心疼,可怜我那孩儿就这么被人害了。”说着她又呜咽落泪。
宁姝言一直垂着眸子,看着地上凉凉的金砖,她突然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抬头看着唐美人身边的宫女,“方才你说,是我伸脚将唐美人绊倒坐在地上?”
那宫女目光肯定,对着宁姝言眸子道:“是,奴婢亲眼所见。”
宁姝言当下冷笑一声:“你明知你家主子怀有身孕,为何却没扶稳她?若是你扶稳了她,为何自己没有跟着摔下去?”
不待那宫女回答,她又徐徐道:“而且,若我真是伸脚绊倒的,那为何唐美人你是跌做在地?难道不是应该往前摔去?而且这一摔四肢难免会擦破皮,为何唐美人除了腹痛其他地方却毫无损伤?”
一席话令唐美人突然的变了脸色,青红交替,一时反应不过来,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胡说。”
皇后沉着脸,那双素日如沐春风的眼睛此刻却犹如被冰雪覆盖。
一声“皇上驾到”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众人连忙起身迎接,见萧煜进来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只有宁姝言一人跪着,她只看到了一双玄色靴子,上有狰狞鲜活的金线龙纹,只那么一瞬间那只脚就从眼前而过,剩下的是一股夹着淡淡香味的清风袭来。
箫煜上座后道:“免礼。”他的语气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皇后起身后上前道:“皇上来的正好,唐美人流产一事,臣妾正在询问宁才人。”
萧煜眸光淡淡扫过宁姝言,眸中未见任何异常,只淡声道:“不是她。”
宁姝言当下惊愕不已,不由的抬起了眸子看着萧煜,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口气。
皇后也是有些惊愣,嘴角缓缓浮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是,方才宁才人的一番话,臣妾也觉得此事应该与她是没有关系的。”
庄妃柔声道“皇上怎么就知道不是宁才人呢?”
萧煜却并未说话,将眸光落在已经魂不守舍的唐美人身上,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之色,令人捉摸不透。
唐美人红红的眸子潸然泪下,泪珠子滑过苍白的脸颊,这幅模样看着甚是怜惜,然萧煜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唐美人不敢直视萧煜,只凄然忧伤道:“皇上,是臣妾有罪,没能护好腹中的皇嗣,也许……宁才人并非有意的。”
萧煜俊脸幽沉,声音却并无什么波澜:“你的罪仅仅只是没能护好腹中皇嗣么?”
唐美人脸上显眼可见的一僵,仿佛如在冰窖一般,她身子微微颤抖,软软无力的滑了下去,跪在地上悲凉低低道:“孩子没了……臣妾也很伤心,可……皇上的话臣妾不太懂。”
萧煜皇帝慢慢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轻哼一声:“将张太医带进来。”
杨海连忙跑了出去,随后张太医低着头不安的上前,看着唐美人也在殿中跪着,不由的有些恐惧,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萧煜眸光轻扫堂下的张太医,冷然道:“朕留你一条命,自己从实招来。”
张太医踏进这殿仅仅一会,此刻就惊得他冷汗涔涔而下,磕头道:“微臣愚钝,请皇上示下微臣要招什么?”
萧煜冷笑一声:“唐美人一切都招了,你说朕要你招什么?”
唐美人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道:“皇上……”
然而话并未说完,就被萧煜那凌厉如剑的目光制止了,令她不寒而栗。
“你在家时,每日做些什么?”萧煜突然这样一问。事后的男人声音总是有些温柔怜惜的,就好像饿了肚子的狼吃饱了得到了满z足,目光变得柔和一般。
宁姝言答道:“嗯……写字,画画,刺绣,看书,练练舞。”
萧煜有些意外,嘴角微微往上扬:“没想到,朕的宁才人竟是一个才女。”
宁姝言噗嗤一笑,笑容灿若朝霞,明艳无比,她靠在他手臂上,垂下眸子低声道:“臣妾倒是每样都会一些,可是却都做不好。比如刺绣吧,每日看着姨娘绣的栩栩如生,生龙活虎的模样,可臣妾绣的就有些难以入眼。”
萧煜捏了捏她的手:“爱妃的手,也不适合做那些。”
宁姝言眼眸蕴着水光看着他,柔声道:“皇上,你还不知道臣妾的名字吧。”
萧煜微微一愣,还从未有妃子问过自己是否知道她们的名字。
他摇摇头。
宁姝言拉着他的手,在手心上写下姝言二字。
萧煜缓缓道:“静女其姝,言语温柔,人如其名,姝言很好听。可是你父亲取的?”
宁姝言摇摇头:“是臣妾的姨娘起的,姨娘说她希望我温婉恬静,一言一行皆得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也要谨慎小心。”
萧煜这一下不解了,打起几分精神:“为何说话得小心谨慎?可是你父亲和母亲对你不好?”
“臣妾是庶女,自然是比不上妹妹的。母亲自然也更喜欢她自己的女儿,主要是臣妾的姨娘性格温柔谦逊,也希望臣妾就做一个安静的女子,不与妹妹争长短。可是臣妾有时候性子还是有些直,做不到姨娘所说的那般。”
萧煜后妃中,庶女并不多。多数都是嫡女,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眼前的女子让他不禁起了好奇心,他又问道:“那,你在府中过得不是很好?”
宁姝言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摇头道:“可是姨娘对我很好,姨娘宁愿她自己受下所有委屈,也不想让我委屈半分。哪怕再难,和姨娘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倒是也温情。”
萧煜不禁想到他的母妃,登基后被追封为了太后。他眼角眉梢染上些许清愁:“就如朕,母后在世时,不管宫中如何难也是有抹温情了。母后不在了凡事都得靠自己,逼着自己去长大。”
他十岁时,母妃就去世了。为了得到父皇的关心,知道父皇擅长箭术,他就勤加练箭。但凡父皇期望的,他都尽力去做好。
宁姝言笑道:“可皇上你做的很好,逸丰的百姓无一不夸赞皇上的,太后娘娘在九泉之下定是十分欣慰的。”
萧煜皆在宫内,他不知道宫外百姓是如何议论的,只半信半疑道:“是吗?”
宁姝言睁着那颗淌了水的眸子,认真的点着头:“真的,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其实臣妾性子也是有些贪玩的,经常都偷偷溜出府,倒也经常听见他们夸赞皇上。”
“那他们是如何夸朕的?”萧煜起了些好奇心。
宁姝言道:“说皇上,爱民如子,善于纳谏处事果断,重视延揽人才,嗯……臣妾就记得这些。”
说着她脸靠近了箫煜身子,柔声道:“臣妾也觉得,皇上是一个好皇帝。所以臣妾也很仰慕皇上。”
想拿下一个男人,第一崇拜他,第二彰显自己很柔弱。
萧煜垂着眸子打量着眼前女子有些羞涩的埋在自己手臂旁,让人有些怜惜,他张开手臂。
宁姝言含笑着将头睡在他臂弯上,似是很满z足一般,嘴角溢着甜蜜的笑容。
萧煜道:“你昨夜见朕时,还有些怯怯的,怎么此刻胆子却大了些起来?”
宁姝言咬一咬嘴角,低声道:“皇上,是嫌臣妾聒噪吗?”
萧煜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嫩无比,他和声道:“没有,朕喜欢你如此。”
“昨夜见皇上有些怕是因为臣妾即将成为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毕竟未曾经历过那一番事,原是有些怕的。再者,皇上是君临天下的天子,君王气息让臣妾一个小小女子总会是有些敬畏的。可现在皇上是臣妾的枕边人,若是在宫外也算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就没那么怕了。”
她娓娓道来,一番话说的温柔动听,含娇细语,
萧煜心里是有些波澜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透着浅浅的愉悦感。
宁姝言又道:“皇上的嘴生的很好看,却不怎么爱笑,其实皇上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俊美。若是多笑笑,臣妾就觉得皇上更平易近人了呢。”
萧煜不自觉的又收回嘴角的弧度,在宫里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且也不怎么喜欢笑。他看着女子温柔的脸庞,只道:“朕习惯了。”
“但朕答应你,往后你与朕在时,不那么严肃。”
宁姝言融融一笑,贴在他胸膛道:“这算是皇上给臣妾的殊荣吗?”
萧煜缓缓道:“算是吧。”
宁姝言瞟了一眼离床榻不远的那支蜡烛,烛火散发着朦胧的红光轻轻的摇曳着,她道:“臣妾能否去将那蜡烛灭掉。”
萧煜瞧了一眼蜡烛,点头道:“随你。”
宁姝言一边起床一边道:“臣妾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没有亮光,若是有的话会睡不着。”
“你不怕黑?”他记得女子基本都是怕黑的。
宁姝言浅浅一笑,烛光在暖色烛火映衬之下,那张眉目如画的脸更显得精致。“为何会怕呢?睡觉时眼睛一闭便也什么都看不见。”
将蜡烛熄灭后,帷幔内模模糊糊只有些许人影。
第二日,萧煜转头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面前女子美眸微瞌,羽睫长而翘,睡得正香,万千青丝凌乱的垂到床榻上。她的头并未睡到枕头上,双腿还夹着被子。
她的睡相并不好。反而自己睡相是十分规矩的,一夜醒来第二日床榻几乎都不会乱。
这让萧煜又起了几分好奇,她这样子到不像寻常大家闺秀。
秋乐见皇上已经醒来连忙问安。箫煜低声道:“小声些,别吵到你家主子睡觉。”
秋乐面带喜色的道了一声:“是。”
临走之时,宁姝言仍旧睡得比较沉。他突然想起,她未曾经过选秀。所以有些规矩自然是不知道的,比如这服侍自己洗漱穿衣等事,是应该她亲自起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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