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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白茉莉下套,他欣然前往沈斯京宋茉全文

菩萨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朦胧模糊间,望见窗外那片飘忽的云,跟他一样,晕得厉害。终于,过了很久,男人倏然紧皱眉头,张唇,坚硬的骨骼突然被一张密密麻麻的火力网弹雨飞射,他无休止加速驱动反应,肌肉贲张,到达某个临界点,骤然松开油门,额头汗淋淋的,胸膛剧烈起伏。在这个朔风凛冽的冬季,沈斯京躺在床上,汗流浃背,野性而张狂。-回到自己的房间,宋茉提着篮子安静地走进浴室。她拧开洒水开关,水瞬间从喷头里一涌而出,霎时间水雾肆横,淋湿了她裸露的脚掌。像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浴袍,她静静走前,任由水渐渐淋湿身上沉重的绒袍,水缓缓流在脸上温热滑沿。她一动不动地站着,闭眼,心脏仿佛得了难以形容的沉疴。沈斯京,你现在在干嘛呢?是不是在做我曾经因为你做过的事呢?林明月最近觉得沈斯京不太对...

主角:沈斯京宋茉   更新:2025-01-09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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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白茉莉下套,他欣然前往沈斯京宋茉全文》精彩片段


朦胧模糊间,望见窗外那片飘忽的云,跟他一样,晕得厉害。

终于,过了很久,男人倏然紧皱眉头,张唇,坚硬的骨骼突然被一张密密麻麻的火力网弹雨飞射,他无休止加速驱动反应,肌肉贲张,到达某个临界点,骤然松开油门,额头汗淋淋的,胸膛剧烈起伏。

在这个朔风凛冽的冬季,

沈斯京躺在床上,汗流浃背,野性而张狂。

-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茉提着篮子安静地走进浴室。

她拧开洒水开关,水瞬间从喷头里一涌而出,霎时间水雾肆横,淋湿了她裸露的脚掌。

像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浴袍,她静静走前,任由水渐渐淋湿身上沉重的绒袍,水缓缓流在脸上温热滑沿。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闭眼,心脏仿佛得了难以形容的沉疴。

沈斯京,你现在在干嘛呢?

是不是在做我曾经因为你做过的事呢?

林明月最近觉得沈斯京不太对劲。

先是和她逛街的时候老是发呆,她跟他说什么他全然听不见;有时候又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突然眼睛发红,脸也跟着红;她穿着他喜欢的白裙尽全力挑逗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隐隐有点不耐烦,沉默抬望向窗外的云,目光雪亮,神情暗暗淡淡的。

云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理解。

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闲着无事聊天时,他的兄弟说漏嘴,说在家时沈斯京找他要片子来看,而且种类还是他从来没看过的那种。

在家里,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激起他的欲望呢?

这一切的反常,林明月心里只浮起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让她不甘和愤怒。

深夜,浓云密布。

一辆黑色银顶迈巴赫驶入山林别墅区,缓缓停在门口。

豪车的平滑驾驶静谧无声,车内亦静,将所有嘈杂隔绝在外,透着一股冷冽清洁的香气。

林明月三两下解开安全带,迫不及待地附身亲近驾驶座上的男人,深红色羊绒吊带下白皙的锁骨贴近男人胸膛,红唇香气盈盈,扑面而来。

今天她特意选了和以往不同风格的衣服,就是为了激发男人的新鲜感。

她不希望和他就此冷淡分手。

林明月轻柔地抚他的下颌、颈侧、胸膛,一路滑至腹肌,话语撩拨谈情。

想继续往下时,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制止,冰凉的温度让女人微微崩溃,在她身热情动时,他竟没有一丝动容。

她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想继续动作。

沈斯京眯起眼,面色平静,轻描淡写推开她,嗓音沙哑粗涩地吐出三个字。

“分手吧。”

还是说出来了。

林明月一滞,唇边的诱惑笑意瞬间黯淡。

她强力维持着尊严脸面,优雅退开,后背贴着副驾驶座,侧睨这偌大的别墅,勾唇,异常冷静:“因为宋茉,是吗?”

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和他分手,但她就是想知道原因。

如果沈斯京是因为宋茉和她分的手,她再怎么宽宏豁达都不能忍受这种背叛——表面上以兄妹相称骗过所有人包括她,却暗自苟且。

沈斯京顿了顿,皱眉:“关她什么事?”又继续淡淡道:“我俩这关系你情我愿,当初说好了一方不愿意就分。”

他轻飘飘地瞥女人苍白的脸一眼,笑意风流倜傥,“别纠缠。”

林明月睫毛狠狠抖了一下,心理防线濒临崩溃,咬着牙根不依不饶:“别答非所问。和她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黑眸幽灼,肩膀微动,没说话。

车厢内寂静几秒,林明月又开口问:“......你、你和她接吻了吗?”

问完,她的眼就闪过一丝难堪,指甲深陷进漂亮的紫色皮包里。

他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别说性关系,就连接吻都没有,她稍微靠近他就躲开。她真的无法想象,对她避之如蛇蝎的男人和他的妹妹在背地里缠绵亲吻。

她真的受不了。

闻言,沈斯京倏地一顿。

他慢条斯理抽出一根细烟,目光拧向夜空低悬的明月,昏暗光线下,侧脸明明暗暗,光影流转,看不清神色。

真接吻倒没有。

如果是梦里,那他亲的可不止是嘴。

无数画面在脑海里一涌而上,沈斯京喉结不动声色滑滚,耳垂微红,手里的烟明明灭灭,他佯装无事地吸了口,喉腔烫滚着烟,死死压住翻滚上来的欲念。

许久,他深呼吸几下,看着天上的云,懒懒垂眼,淡说:“没必要跟你讲。”

他确实没必要跟林明月解释这么多,毕竟两人的关系比起正经男女朋友关系,不如说是解乏无聊的感情伴侣。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但林明月仍然死咬着唇看他。

沈斯京呼出气,平静中略不耐烦,浓眉蹙着,低低应道:“她是我妹。”

“是吗?”

她看着男人的表情,心里的狐疑更是确定了七八分,脸彻底龟裂,“沈斯京,你确定你只把宋茉当成妹妹?你那是看妹妹的表情吗?我忍了那么久你以为我不知道,真当我瞎了?”

她的喉咙仿佛含着酸水,涩得她哽了好几下:“你.....”深呼吸,似乎铁了心要让他承认,“只是想追求刺激?你想跟宋茉上......”

如果只是追求刺激,她或许还不会不甘心。

结果“床”字未出,沈斯京寒眸凌厉如寒霜,犀利猛然刮了过来。

林明月手心惊得微微出汗,止住了嘴。

他冷板着脸,嘴角微扯,笑意挺冷,身上混合的烟草蒸腾着辛辣气息,像低纬度的热量,声音不屑而疏离:“别玷污她。”

玷污?

这都能是玷污?

林明月眼眶泪水满溢,她咬牙,强撑着头颅,清冷勾唇:“沈斯京,我真看不起你。”推开门,又转身故意一字一顿地嘲讽刻薄他,“和你妹妹结婚那一天,可别叫我当观众,我看着恶心。”

沈斯京惬然低头点烟,声音含含糊糊的,哑哑沉沉似低音炮。

“嗯,不会叫你的。”

这句话毫不留情地插人心窝,女人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和愤怒一涌而出,直接捆男人一个响亮耳光,拎着他买给自己的包拂袖而去。

所有前段日子表现出的温柔小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身后,沈斯京浪荡厮混的模样,半眯着眼眸,舌尖顶了下口腔侧壁,仍然耷着眉眼没什么兴致。

他不确定。

不确定是不是只把宋茉当妹妹。

还有,不确定他想不想跟宋茉上床。

到了一月份上旬,彻底进入冬季。

期末结束,武大正式放寒假,宋茉的学习压力一扫而空,回家彻头彻尾睡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把状态完美调整回来。闲暇之余偶尔和朋友出去聚餐约会做美容,容光焕发,精神振奋,皮肤都养得水灵粉嫩,漂亮清纯得极惹人注目。

下午,宋茉和朋友约玩剧本杀,化完妆从房间出来。

路过书房,突然听见一阵窸窣声响。

她侧头望去,看见沈斯京弓着身子,挽着衬衫袖口,露出肌肉线条干净精壮的手臂,大手翻飞、翻箱倒柜,黑沉着脸,动作急促,满身写着“老子现在心情不爽别来烦”的蛮横戾气。


知道他们在外面吃过饭,宋茉没做太多菜,就只当弄了点宵夜零食。

餐桌上,咸骨粥质嫩爽口,凉拌菜酸辣开胃,水果盘清爽解腻,每人一杯温热香甜的玉米汁,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沈斯京和谈姝意坐同一边,宋茉坐对面,气氛颇有些奇妙。

谈姝意尝了口粥,眼睛立刻发亮,嗓音甜腻腻地夸:“哇,好好喝,没想到小茉你厨艺这么好。”又拿公勺给沈斯京添粥,笑嘻嘻地奉承讨好:“你尝尝,你妹妹的手艺是真不错。”

沈斯京很少吃宋茉做的菜。

一是很少回家,二是虽然宋茉隔三差五地让管家阿姨将饭菜送到他的摩托俱乐部,但他不想吃,就分给了大家伙,那些人还以为是管家阿姨做的,赞不绝口。

今天这么一吃,确实味道不错。

虽然不是自己做的,见男人乌云转晴,谈姝意也高兴。

她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的小拇指悄悄勾住沈斯京,凑到耳边娇语厮磨:“刚才是我不对,你就别生气了嘛......”

沈斯京挪开手。

女生仿佛没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正低着头斯斯文文地喝粥,没发出一点声音。

三人中只有谈姝意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哎对了小茉,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这样质量的女孩子在学校肯定很受男孩子追捧吧?”

沈斯京忽然皱眉,语气略不耐烦:“什么质量不质量,会不会说话,喝你的粥,别那么多话。”

谈姝意蹶着红唇,心里更不舒坦了。

她觉得沈斯京对他妹妹维护得太过了,也可能是宋茉长得太漂亮,她总觉得这两人的氛围让她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而且,宋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过来时,谈姝意觉得自己正在被似有若无地审视。

这种含着敌意的审视,她在追求沈斯京的女人眼里经常看到。只是宋茉的更强烈。

面对谈姝意的旁敲侧击,宋茉只温温一笑:“其实也没有很多,他们大部分都不是认真的,只是追着我玩玩。”

“那你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

“没有。”

“不是吧,十九年都没谈过,真的假的?喜欢的人也没有吗?”

“没有。”

谈姝意眼珠一转:“没谈过恋爱多可惜啊,我有个男性朋友,要不要介绍......”

旁边突然传来男人警醒的声音,低沉沙哑:“谈姝意。”

两人同时看过去。

沈斯京的脸分割在晦涩难明的光影里,眉头拢着,下巴微微扬起。

“她谈不谈恋爱都不关我的事,更何况你。你闲着非要往里插一脚?”

谈姝意那些朋友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抽烟喝酒打架,没准还进过局子,就没个好东西。某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任谈姝意脸色青红交错,也只得悻悻地将话咽了回去。

吃完宵夜,沈斯京洗完澡出来,刚好在楼梯口碰上宋茉。

宋茉换了白色蕾丝睡裙,穿上了纯棉的宽松白T长裤。

他今天有点烦,没事就想找茬,瞥了眼她的衣服,冷笑:“一天要换多少套衣服啊公主?”

宋茉低头看那快拖到地的裤子,淡定自若地解释:“不知道你要回来才穿了那条睡裙。而且嫂子既然跟着你回家了,我还穿着睡裙在你跟前晃不太好,就换了一套。”

她抬眼静静注视着男人:“毕竟我们不是亲的。”

语气平缓,似乎只是一个识时务的妹妹为哥哥的感情着想。

房间内光影涣散,沈斯京挑眉,脑袋往下沉着看她,姿态更松,长手长腿的,懒洋洋斜倚在墙上,似笑非笑中透着讥讽,嗓音沙哑。

“怎么,你嫂子要是不在,你就敢穿了?”

他觉得嫂子这两个字从宋茉嘴里说出来挺有趣,特意咬着字音一字一顿地将这两个字着重强调出来,边说边盯着宋茉。

奈何宋茉从头到尾表情都十分完美,巍然不动。

她脑筋动得快,淡然微笑,嗓音慢悠悠道:“你想看,我就能穿。”

“......”

沈斯京满脸寒霜,喉结滚了滚,眸光幽灼,皮笑肉不笑道:“一个睡裙,又不是情趣......”

他停住,直接掠过那个词:“有什么不敢穿的?不会以为你那点露出来的皮肤就会让我情不自禁吧?你哥我还不至于没出息成那样。”

见宋茉沉默不语,男人又忍不住气结,咬着牙根,叉腰走近:“你哪里看来的那些不良信息?成天上网看些不干不净的,觉得我对你意图不轨?现在二十一世纪了,我还是你哥,我能对你做什么?你连裙子都不敢穿?”

他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嗓音勃然,生硬的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愧意和恼怒。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房间看视频的原因,让宋茉对他这么有防备心,在家连裙子都不敢穿。

如果是真的......

沈斯京气闷,颓然搓了把脸,没再看宋茉,皱着眉踢踢踏踏地下了楼。

宋茉唇角缓缓上勾,露出愉悦的笑,却在想到谈姝意的面孔时,又慢慢敛神,表情抑制不住的是难以掩饰的嫉妒。

她解锁手机,展现在眼前的是她和妈妈秦月的聊天记录,时间是昨晚。

【妈妈:囡囡,你哥今天要回家一趟拿东西,管家阿姨请假了,你自己做点东西吃】

【宋茉:嗯。】

【宋茉:/开心跳跳/】

【妈妈:上次就想跟你说,在你哥面前就别穿你的那条白色睡裙了,太清凉了,都是大孩子了不用妈妈提醒了】

【宋茉:嗯】

-

晚上谈姝意是想在沈家的客房睡的,拿着衣服兴高采烈地往一楼的澡间走,想着等一下要不要跟沈斯京撒娇说一起睡......

路过厨房,她的目光忍不住往宋茉的背影上瞥。

宋茉正弯着腰洗碗,挤着洗洁精,手揉着钢丝球往盘里一下一下搓,动作干净利落,身段纤瘦,眉目楚楚,仿佛静谧夜晚里一朵清白靓丽的花。

扑面而来的清雅韵致。

谈姝意心下一动,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沈斯京。

男人刚洗完澡窝在沙发,浓眉深蹙,神情冷峻,漆黑的瞳眸幽深不见底,也在直勾勾地盯着宋茉的背影。

这一下,谈姝意的脾气再也压不住了,直接拎起包掀桌走人,三步并作两步,门“砰”地一声关上,声音带着哭腔——

“沈斯京,以后你他妈就跟着你妹过吧!”

其实谈姝意出了门也没走远,特意放慢了脚步踌躇着,结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回头一看,原来压根没追上来。

女人的脸霎时间气得涨红,梗着脖子,羞愤得跺脚离去,背影还硬撑着几分底气。

沈斯京坐在沙发上,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大爷姿势。


有人跟沈斯京开玩笑,说沈家兄妹俩都是受伤体质,真是天生一对的家人。

结果不知怎的,被他听岔了,男人立马黑了脸,劈头盖脸一顿驳斥:“老子和她怎么就是天生一对了,我哪里和她是一对儿了?宋茉叫我哥,你媳妇难道也喊你叫哥啊?你们玩得真开啊。”

那人简直莫名其妙,都被气笑了。

“沈斯京,你他妈二逼吧?”

他走后,沈斯京叉着腰在原地生了半天闷气。

这天傍晚,月色遁入黑暗,山脉绵延,空旷幽静的别墅灯暗,秋雨淅淅沥沥地浇下,打在水坑里摇曳晃荡。

宋茉的房间里,柑橘色灯光曲折落下,暖气将毛绒绒的地毯烘得热乎乎的。

沈斯京坐在床沿边给宋茉涂药,宋茉将腿搭在他手上,伤口疤痕在白皙的小腿上愈衬得可怖。他剑眉深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对着这拖油瓶骂骂咧咧:“你不会看着点路吗,长眼睛干什么用的?我可不要一个瞎子做妹妹。”

他嘴上说得凶,手却放得特别轻,酒精棒在伤口上晃了半天都没敢下手,轻轻一触就听到宋茉的痛呼,他眼皮一掀,见她咬唇,牙齿嵌得深,泫然欲泣的样子,还能抽空从鼻腔里溢出轻哼一声。

她声线平平:“你以为我愿意做你妹妹?”

他也嘲讽回去:“谁稀罕,我也不想做你哥。”

两人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低着头,穿着灰色连帽衫,平常浪荡厮混的模样,皱着眉捏着棉签往她小腿上轻轻沾,身上还有点晕眩飘荡的凛冽烟草味,包裹着女生幽幽淡香,沈斯京眉眼硬挺,从这个角度看可以隐隐窥见他青春期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宋茉小腿的伤疤泛着尖刺的疼,她静静看着他,呼吸有点灼痛。

“你也这样给你前女友擦过药吗?”

女生眉眼藏着孤意,昏暗光线下目光明亮,盈盈如水。

沈斯京皱眉,启唇愣怔一下:“你怎么老是提我前女友?”又重新低下头,唇角携着一抹宋茉觉得异常残酷的微笑,“没。我不会让她们受伤的。”

她们。

不会让她们受伤的。

宋茉顿了顿,神色微动,睫毛轻眨。

“你是不会让你觉得漂亮的妞受伤吧?”她从善如流,轻声夸他,“真怜香惜玉。”

沈斯京想了想,笑得更肆意妄为:“你这么说也没错。”

她脸颊热得粉扑扑的,指了指小腿。

“那你怎么让我受伤了?”

沈斯京说:“你又不漂亮。”

“......”

片刻后——

宋茉虚虚俯身,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不带放水的,是实打实的咬,齿间恶狠狠地陷进肉里,像吸血鬼般拼命啃血肉。

沈斯京头也没抬,只斜觑她一眼,鼻腔哼笑,嗓音在两人隔开的狭窄空间里沉闷响起。

“有本事把我肉都咬下来。”

我倒是想,宋茉暗道。

擦完药从房间里出来,沈斯京看见林明月站在拐角处,穿着白裙,光影交织里楚楚可怜,一脸担忧。

见他出来,她走前几步,抿唇笑了笑,蹙眉问:“宋茉没事吧?”

沈斯京看着她,英俊深邃的面孔半明半暗。

无论谁穿白裙,他总是会联想到宋茉,又觉得那些莺莺燕燕都没她穿得好看。

他一直觉得他喜欢性感尤物,像电影杂志里那种穿红裙戴墨镜的摩登女郎。

但那些女的却总笑他,反说他明明喜欢白裙,每次见到白裙都移不开眼睛,不会是初恋是白裙,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吧?


宋茉被萝莉送到家的院门前。

家是三层复式别墅,建在郊区外环,有院子,大草坪,喷泉,夜晚路灯照着游泳池的水波粼粼,晃动在白纹大理石墙上,几辆顶级跑车随意横停在院内。

下车,她将头盔拆下递给萝莉,嘴微动了动。

萝莉潇洒挥手:“不用谢,载你回来只是不想被沈斯京这大爷给我脸色看。”

沈斯京骑车离开前,瞥了眼她,她就知道他是想让她送宋茉回去。

萝莉火急火燎地一踩油门飞驰而去,浓密的紫发双马尾在夜里闪烁飞扬。

走到家门外,宋茉沉默地站着。

门内,男人的闷哼声沉沉响起,似乎死死地咬住不发出痛呼,哼声就像应激的大型犬在低吼,听得人寒毛直竖。

她伸出手,极其缓慢地推开门。

轻声说:“沈叔叔,我回来了。”

沈斯京猛然抬头,冰冷凶戾的眼睛直直瞪向宋茉,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嘴唇干裂浸着血。

他跪着的膝盖骨前,黑色皮夹被剪烂得稀碎烂肉般散在地上,头盔也被砸得稀巴烂。

宋茉脚尖一僵。

“你看小茉干什么?你半夜出去鬼混她一个小姑娘担心你出去找你,你还这么看她。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沈国德抓紧藤条,毫不留情地往他背上鞭出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沈斯京绷着肩胛骨,巍然不动,眼神冷硬如石:“是我妈生的我,不是你。”

沈国德瞬间暴怒,高高举起荆棘藤条往下狠狠一抽。

“没老子的一发你他妈能活下来?”

宋茉的小腿肚都在抖。

她没想让沈国德打他。她没想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她只是知道他要去武北山飙车,今天雾大,她想拦住他。

顺着宋茉颤颤巍巍的眼神,秦月瞥到沈斯京后背的伤痕,皱眉,“行了,别给孩子打出病了。我女儿还看着呢。”

沈国德堪堪停手,气还没喘匀,若无其事地插着腰扔掉沾着血的藤条。

“小茉你先上楼,你妈给你煲了鸡汤,喝了早点睡。你哥我会教训的。”

宋茉低低应了一声。

她转身,裙摆掠过沾着汗和血的男人手臂,拖鞋啪嗒响在楼梯上。

上到二楼拐角,她停住,探出半个身子往下望。

她看到,沈斯京弓着身跪在地上,青紫淤青布满了整个猩红的背,愈合又开苞的伤疤翻来覆去被抽得皮开肉绽,艳红的血流狰狞化开。

他低着头,仿佛一座巍峨沉默的山,深深俯下头颅,无声地、疯狂地反抗和咆哮。

-

十九年前,秦月一家和沈国德一家成了邻居。

那时宋茉刚出生,沈斯京已经三岁了。

两家关系特别好,经济条件都处在中产,孩子选一样的学校,连亲戚都互相熟悉。

所以两人是青梅竹马。

从小沈斯京就特护着宋茉,谁凶宋茉他逮着咬谁,有好吃的想到的是她,跟同学玩弹珠赢的奖品,也通通划拉进她的梳妆盒。

就连宋茉第一次来月经第一个知道的还是沈斯京。

一个大男孩在妈妈衣柜里翻箱倒柜,脸红耳赤地将卫生巾从门下递给哭得天花乱坠的小茉莉,又羞又怕又心疼,结结巴巴地哄。

“宋茉,你、你别哭,哥在这呢。”

如果说宋茉是三好学生,那沈斯京就是班里最调皮的男生。

放学时,他总飞扬跋扈地召集一大群孩子帮玩耍,路过宋茉教室,会唰地扒拉开窗,往里头大喊“宋茉”。

那黑亮的眼、略带稚气的俊脸、朝气蓬勃的笑容,女孩子们都红了脸,纷纷转头看向宋茉,羡慕又好奇。

而宋茉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温温柔柔地说“沈斯京,别闯祸”。

五年级,宋茉当上值日生,每次沈斯京那帮初中生兄弟没戴红领巾,都会嬉皮笑脸地喊一声“小宋妹妹”,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

于是整整八年,宋茉不争不抢,却是和孩子王沈斯京一样,是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存在。

也曾经有沈家亲戚开宋茉的笑话,说她是沈斯京的媳妇。

沈斯京听见,却拉着宋茉的手,摇头,坚定地说:“这是我妹!我是她哥!”

“那以后她有男朋友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好好把关,别让人欺负她哟。”

沈斯京声音青涩却响亮:“那肯定的!”

宋茉在旁边默默听着,不言不语。

然后回去发了一个星期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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