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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全文免费

二八尾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詹挽月合理怀疑况承止这个心机男在用美男计。她承认况承止确有姿色,可她还在生气。詹挽月硬起心肠不吃这套。老天爷跟听见了她心声似的,小姜又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詹挽月接通,小姜在电话里问:“詹工,我已经到工地了,您什么时候到?驻场建筑师和项目经理都在等您呢。”詹挽月回答:“快了,还有两个红绿灯。”小姜:“好,我在工地门口等您。”詹挽月接电话没避着况承止,他们离得近,就算没开免提,她和小姜说的话况承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詹挽月瞥了眼况承止,说:“你都听见了,助理在催我,我真没空跟你闹,赶紧下车。”况承止动也不动:“你赶紧上车才对。”詹挽月提醒他:“这是我的车。”“你再不上车,助理电话又来了。”况承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坐姿闲散慵懒:“...

主角:詹挽月况承止   更新:2025-01-10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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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詹挽月合理怀疑况承止这个心机男在用美男计。她承认况承止确有姿色,可她还在生气。詹挽月硬起心肠不吃这套。老天爷跟听见了她心声似的,小姜又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詹挽月接通,小姜在电话里问:“詹工,我已经到工地了,您什么时候到?驻场建筑师和项目经理都在等您呢。”詹挽月回答:“快了,还有两个红绿灯。”小姜:“好,我在工地门口等您。”詹挽月接电话没避着况承止,他们离得近,就算没开免提,她和小姜说的话况承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詹挽月瞥了眼况承止,说:“你都听见了,助理在催我,我真没空跟你闹,赶紧下车。”况承止动也不动:“你赶紧上车才对。”詹挽月提醒他:“这是我的车。”“你再不上车,助理电话又来了。”况承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坐姿闲散慵懒:“...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詹挽月合理怀疑况承止这个心机男在用美男计。

她承认况承止确有姿色,可她还在生气。

詹挽月硬起心肠不吃这套。

老天爷跟听见了她心声似的,小姜又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

詹挽月接通,小姜在电话里问:“詹工,我已经到工地了,您什么时候到?驻场建筑师和项目经理都在等您呢。”

詹挽月回答:“快了,还有两个红绿灯。”

小姜:“好,我在工地门口等您。”

詹挽月接电话没避着况承止,他们离得近,就算没开免提,她和小姜说的话况承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詹挽月瞥了眼况承止,说:“你都听见了,助理在催我,我真没空跟你闹,赶紧下车。”

况承止动也不动:“你赶紧上车才对。”

詹挽月提醒他:“这是我的车。”

“你再不上车,助理电话又来了。”

况承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坐姿闲散慵懒:“反正我没事,你要跟我耗,我奉陪到底。”

詹挽月想骂人。

可她不爱发脾气,脑袋里的骂人词汇实在贫瘠,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况承止你就是个无赖!”

毫无威慑力,还给况承止骂乐了。

他伸长手臂从里面打开了副驾车门,拍了拍座椅,像在哄小孩儿:“路边灰尘大,上来坐着骂。”

“……”

灰尘再大有你脸大?

况承止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詹挽月讨价还价:“你离开我的车,我就告诉你。”

况承止浑笑:“哦?那你不告诉我,我就能一直待你车上了?”

詹挽月差点被他绕进去:“什么混蛋逻辑,你想得美。”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说:“你跟我斗嘴这功夫,都够我们开到下个红绿灯了。”

詹挽月无话可说。

赶又赶不走,工作当前,她确实没时间跟他一直耗。

詹挽月只能重新坐上车。

她把车钥匙放进了包里。

况承止注意到詹挽月的小动作,半开玩笑道:“防备心这么重,怕我偷你车?”

詹挽月淡声回答:“怕你赖着不走。”

况承止哂笑一声:“还挺会未雨绸缪。”

詹挽月偏头看向车窗外,不再理会他。

连着两个路口都是绿灯,五六分钟就开到了工地门口。

詹挽月一下车,小姜就迎了上来,给她递上安全帽。

“其他人都在办公室等着了。”

“另外,方经理托我问您中午有没有时间,他想请您吃顿饭。”

詹挽月戴上帽子,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没空,不吃。”

方经理业务能力在线,就有一个缺点——惯爱搞人情。

一有机会不是送红包就是塞礼物,詹挽月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把机会断送在萌芽阶段。

小姜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那我帮您推掉。”

这时,小姜注意到詹挽月车里下来一个男的。

个子高挑,一双大长腿,穿了一身黑,宽肩窄腰,扑面而来的性张力,墨镜和口罩都压不住。

小姜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前亮了又一亮。

此乃国宴!

小姜惊呼:“詹工好眼光!”

“这是哪个男模店的头牌?”

男模店?

詹挽月看了眼站在车边的况承止,目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你觉得他是男模?”

小姜毫不犹豫:“必须是啊!拜托,他穿的黑色高领毛衣耶!”

詹挽月疑惑:“那怎么了?”

小姜为她科普:“这么说吧,黑色紧身高领,这是帅哥最荡的衣服,谁穿谁烧。”

詹挽月:“?”

什么鬼。

说着,小姜注意到况承止从车里拿了件黑色皮衣出来,没穿,就搭在手腕上,再随手带上车门。

小姜“啧”了一声:“烧男好会穿。”

“他肯定很贵吧?”小姜凝视况承止的目光逐渐变得又色又坚定,“赚钱的动力这不就来了。”

贵?

詹挽月想到况承止以千亿美金计算的身家,“嗯”了一声:“是挺贵。”

小姜对詹挽月竖起大拇指,两眼崇拜:“太有实力了我的姐!”

詹挽月见况承止朝她这边走过来,赶紧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车门锁上了。

况承止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转行下海了。

他走到詹挽月面前,还没开口,又喜提一份驱逐令。

“车我已经锁了,你走吧,我要去工作了。”

说完,詹挽月头也不回往工地大门走。

况承止出声叫住她:“詹挽月。”

詹挽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还有——”

“什么事”三个字还没说完,况承止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在她回头的一瞬间,况承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詹挽月怔住,一时失了神。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亲昵的小动作。

詹挽月皮肤白皙,手感光滑温润,况承止感觉食髓知味,极力克制才没捏第二下。

“你安全帽戴得太松了。”

况承止伸手帮詹挽月调整帽子的松紧带,然后轻扯了一下帽檐,确保这次够牢固才放下手。

他笑了笑,说:“现在可以了,忙去吧。”

小姜在旁边瞧着,莫名想起自己表哥送小侄女上幼儿园的画面。

表哥每天把小侄女送到幼儿园门口,分别前,表哥也会把小侄女的仪容仪表整理一下,完事跟小侄女温柔地说,可以了,进去吧。

这男模怕不是对詹工走心了……

詹挽月被况承止的笑容晃了眼,只有她察觉到了自己错乱的心跳。

她用残存的理智的将自己从突如其来的温情里拽出来,转过身,快步走进工地大门。

泛红的耳廓和慌乱的神情都被她藏得很好。

以至于小姜和况承止都没看出她的异样,相反,他们只觉得她反应冷淡。

像是不喜欢被人自作主张的触碰。

小姜偷偷打量男人。

他一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小姜感觉他的视线一直追着詹挽月的背影。

小姜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他:“兄弟别看了。”

“做你这行,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小姜为了安慰他,咬牙承诺:“你走吧,等我涨工资了也去照顾你生意!”

话音落,小姜不敢再耽误,拔腿往詹挽月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留况承止一个人站在原地:“?”

詹挽月快走到工地办公室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况承止给她发来一条莫名其妙的微信。

[你助理从哪个精神病院招的?]

“……”

詹挽月回了个问号。

想了想,还是觉得况承止过分,又回了一条:[你助理才有精神病]

况承止笑她:[你是小学生吗?骂人只会反弹]

詹挽月下意识要回复你才是小学生,发送前急刹车,全删了。

可是况承止好像在她手机里装监控了,她什么都没发还是收到了一句:[想骂我才是小学生?]

“……”

有种巴掌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詹挽月不打算回他了,正要收起手机,微信又响了两声。

还是况承止发来的,内容和语气跟刚才截然不同。

这两条微信正的发邪。

[上午我爸说的谣言,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就算生气也要戴好安全帽,我走了]

况承止那边前脚坐上车,后脚就接到了詹挽月的电话。

他看着来电显示,轻咳一声,嘴角比ak还难压。

这真心话说对了。

一接通,詹挽月跟人机似的通知他:“你微信好像被盗了,我怕被骗钱,先把你删了。”

况承止:“……”


“二小姐,您在外面等吧,我进去帮您拿……”

王妈面露难色,从车库追到前花园,言辞吞吞吐吐,目的就一个——阻止詹挽月进屋。

詹挽月脚步慢下来,看着她:“王妈,你今天为什么一直拦我?”

王妈心虚道:“没、没有啊,二小姐您误会了,我是觉得拿衣服这种小事,还不至于劳动您亲自去。”

一听就是假话。

既然问不出来,那更要进去看看了。

上个月弟弟詹兴来过生日,在家里办派对,父母三令五催,要求她必须参加。

她参加了,身上的裙子也被红酒泼了。

詹兴来朋友泼的,说是不小心,当场道了歉,一口一个姐姐,嘴甜得很,没什么可指摘的。

至于是不是人为的不小心,没人深究,更没人在意。

不年不节,除非父母叫她来,这个家,她是从不主动登门的。

如果是普通裙子,换下来落这里了,那便留在这。

可那条裙子是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况承止送给她的。

况承止自己画的图纸,找品牌设计师润色过,面料做工都是极好的,他说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条相同的裙子。

他们结婚五年了,也就第一个纪念日,她收到了况承止送的礼物。

大门没锁,詹挽月推开门走进去。

还没走出玄关就听见了左侧餐厅传来的谈笑声。

“乖女儿,尝尝这道黄焖鱼翅,妈妈特地让厨师给你做的。”

“好吃,我想这口好久了,唐人街的宫廷菜餐厅根本做不出这么正宗的味道。”

“你这孩子,想吃就跟家里说啊,妈妈带着食材和厨师飞一趟又不是难事。”

“我宝贝在国外真是受苦了,来,这个佛手卷也是你爱吃的。”

“谢谢爸爸。”

“爸妈好偏心啊,怎么只投喂姐姐,我也要吃!”

“臭小子,你平时少吃了?行了,给你一块荷包里脊,堵住你的嘴。”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

“其实也没有受苦啦,这不是承止也在波士顿吗,爸爸你都不知道,承止现在厨艺可好了……”

詹挽月听得脑子发懵。

她都不知道詹绾阙和况承止回国了,这顿家宴也没人叫她参加。

好像况承止不是她的老公,而是她的姐夫,所以,况承止的行程不需要向她报备,他回岳父岳母家也与她无关。

这时,有佣人路过玄关看见詹挽月站在那,神情比她还错愕:“……二小姐。”

餐厅的谈笑声暂停。

王妈在旁边小声嘀咕:“都说了让您在外边等,非要进来,这不自找难堪吗。”

詹挽月心里一梗。

“谁在那里?”

父亲詹允和的声音中气十足,不怒自威,全无刚才对詹绾阙说话那种慈父口吻。

詹挽月抬步走出去,看着餐厅里的“一家五口”,淡声回答:“爸,是我。”

她的出现让空气都凝滞了。

詹绾阙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挽月居然回来了,刚下班吗?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呀。”

詹绾阙是个美人胚子。

标准的三庭五眼,举手投足流露风情,偏又生了一双杏眼,圆圆的,瞧着天真懵懂,甜欲可人。

再加上,她自小被爱意包围,人总是明媚的,张扬的。

任谁听了她这话,也只会觉得她热情周到。

詹挽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眼睛先注意到詹绾阙身上穿的裙子。

顷刻间,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你怎么穿我的裙子?”

问的时候,詹挽月不由自主望向不远处的男人。

詹绾阙听完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奇怪地问:“欸?这是你那条吗?”

随后了然笑道:“我有一条一样的,之前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这条裙子挂在衣帽间,我以为是我那条,就穿上了。”

“对不起啊挽月,我不知道这条是你的。”

詹挽月感觉嗓子艰涩难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一条一样的裙子呀,不信你问承止。”说着,詹绾阙笑盈盈地转过头,问,“承止,那条裙子还是你送给我的,对吧?”

闻言,男人转头看过来。

上次见面还是过年。

大半年过去,熟悉的面孔也显得有些陌生。

他脱了西装外套,松了领带,衬衫领口微敞。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餐桌上,慵懒散漫,气质盛气不羁,流露着一种钟鸣鼎食之家才能浸润出来的矜贵。

况承止没有回答詹绾阙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地问詹挽月:“这条裙子有这么要紧吗?你姐穿一下脸色就难看成这样。”

他说话咬字清晰,声音富有磁性,带一点自然不刻意的京片子韵味。

詹挽月下意识想问他,况承止,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真是蠢。

况承止说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裙子,她就信。

这样哄骗人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

偏她还惦念着,专门为这条裙子回趟家。

她还真像王妈说的,自找难堪。

詹挽月悄悄攥紧了手心,哑声问:“你说呢?”

况承止扯着唇嗤笑一声:“落爸妈家这么久也没来取,想来是不要紧的。”

听话听音,况承止言语间根本没有向着詹挽月的意思,其他人更理直气壮地维护詹绾阙。

母亲于嫦华不满道:“不就一条裙子,你姐姐穿一下又怎么了?突然回趟家弄得跟全家欠你似的,真扫兴。”

弟弟詹兴来也顺势嘲讽:“生日派对看你穿这条裙子就觉得不好看,本以为是裙子的问题,今天看我姐穿才知道,原来是人的问题啊!”

父亲詹允和则吩咐佣人添碗筷。

他自诩大男人,男主外女主内。

家里这些污糟烂事他一贯置身事外,像现在这样送到他眼前不得不管的时候,也只会简单粗暴地息事宁人。

“行了,多大了还为一条裙子争来争去,你们两姐妹都坐下来吃饭,别闹了。”

詹绾阙委屈巴巴地哄她:“挽月,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现在就去换下来还给你……”

说着真的要上楼换衣服。

一句话给于嫦华心疼坏了。

于嫦华连忙站起来拦下她,护着:“你们两姐妹分这么清做什么,阙阙你回来坐着,不用换,有妈妈在,我看谁敢让你换!”

再看向詹挽月。

她对这个亲生的女儿素来没什么情分,反倒是詹绾阙这个一手带大的冒牌货才是她的心尖尖儿,溺爱无度。

“詹挽月,你姐姐别说是无意间穿了你的裙子,这条裙子你送给她又如何?我们家大业大的,你还能缺一条裙子穿啊。”

“要不你开个价,这裙子多少钱,我这个当妈的从你手里买来送给你姐姐,这总行了吧。”

一个个你一句我一句,如同往她这个气球里加氢气,加满了,气球升天,飞到一定高度,轰地爆炸了。

总是这样。

詹绾阙永远可怜,永远受委屈。

她永远可恶,永远有错。

血脉至亲和枕边人,谁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况承止看见詹挽月那双澄澈的眼睛有了湿意。

一瞬间,似有一抹乌云堵在心口,倏地下起酸雨来。

况承止正想开口,詹挽月眨了眨眼,原本的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眼神清冷,一如往常。

雨停了,他却不觉得好受。

詹挽月冷淡地回答于嫦华:“不用了,这条裙子就是三无产品,不值钱。”

再看了眼神色无辜的詹绾阙,语气更冷更疏离:“姐姐喜欢穿,姐姐就拿去穿吧,就当你妹夫又孝敬你这个大姨姐一次。”

说完,詹挽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果不其然,詹绾阙这番话一说完,旁边的人又感叹上了。

“哎!阙阙你啊,性子真的太好了。”

“挽月,你看你姐姐这么为你想,你就大方一回嘛。”

“就是,挽月,堂哥跟你说,女人醋意太重了不好,你别把承止管那么死,男人需要自由和信任,懂不懂?”

詹挽月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俨然变成了黏酸吃醋刻薄长姐的坏女人,谁都能上来数落她两句。

好像今天她要是不松口答应这场合奏,她就是全世界的公敌一样。

上次回詹家也是这样。

因为一条裙子,明明说谎的人是詹绾阙,帮凶是况承止,最后罪无可赦的人却是她。

于嫦华则是忍无可忍地命令:“詹挽月,你不回来就算了,赶紧放承止回来,大家都等着呢,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毁了这么多人的兴致。”

放?

她居然说放?

詹挽月感觉太可笑了。

真该让他们看一看况承止之前怎么把她扛走的。

以及,听了这么多,詹挽月也想明白了。

她在詹家就是一张从最开始就被判定为零分的试卷。

这些年她一直试图把每道题做对,做好,可有什么用呢?标准答案是判分人决定的,判分人说她错,她怎么都是错。

既然她怎么退让容忍都得不到好脸色,那她还退什么?忍什么?

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些人还往她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说话不客气了。

詹挽月冷笑一声,挑出重点反问回去:“你们想让况承止回去跟姐姐合奏,直接打他电话不就好了,先打电话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们都不知道他的手机号吗?”

“说是询问我意见,结果我一个字都没说,先被你们轮番教育了一通,罪恶滔天的杀人犯都有自辩的余地,你们这些青天大老爷倒是在我面前搞起一言堂了。”

于嫦华听完立刻呵斥她:“詹挽月,你听听你说的都什么话,太没教养了!”

詹挽月冷冷道:“说得好像你们很有教养一样。”

那边死寂了几秒,然后,詹绾阙难以置信地开口:“挽月,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

于嫦华快气疯了:“阙阙你别给她找借口了,你忘记上次她回来怎么刻薄你的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没心肝的女儿!”

“妈妈,你消消气,挽月肯定不是有心的,她平时脾气很好的。”

“她脾气好?天大的笑话!我的傻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没心眼,哪天被她买了还帮她数钱呢!”

“挽月不会的……”

……

贺岁档电影都没这出好戏精彩。

她一个人看岂不是浪费?

詹挽月知道况承止一直在听。

车里空间就这么大,他们都没压着声音说话,通话内容早就被况承止听干净了。

詹挽月看了况承止一眼。

他没有回避落在她这边的视线,只是情绪难辨,像置身事外的旁观客。

况承止不是没有城府的人,詹绾阙这些心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他的立场也没有倾向她这边的意思。

还是偏心詹绾阙的。

詹挽月想起毛姆在《面纱》里写的一段话。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这何尝不是况承止对詹绾阙的告白?

詹挽月感觉自己也是贱。

人家没把狗粮喂你嘴里,你还跟个cp粉一样去细节里抠糖吃。


“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拿孩子当工具?”

况承止抬起头,注意到詹挽月发红的眼眶,泪水充盈眼睛,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你还哭上了。”

他扯了扯唇角,脸上没有半点动容,只有明显的嘲弄:“詹挽月,你也挺能装的。”

眼泪在女人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詹挽月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她想说话,但是说不出一个字。

好几秒过去,詹挽月终于能开口。

她声音哑得不像话:“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虽然是在询问,其实詹挽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况承止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是。”

当况承止的回答和心里的答案重合时,詹挽月心里竟然意外的平静,就好像一直在等的噩耗终于降临。

一切都该结束了,她也不用再残存那一点可笑的期待了。

影像资料里那些做试管的画面一直在况承止脑子里循环播放。

一旦把詹挽月的脸代入那些正在承受痛苦的的女人身上,况承止心里就有种窒息般的痛感。

他尚且如此,詹挽月在了解这些痛苦之后,依然要继续。

她到底是有多想跟自己离婚?

詹挽月越是情绪外露,况承止越是火大。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心飞快膨胀。

况承止脸色阴沉,盯着她冷笑一声:“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跟你生孩子,家里有一个讨厌的人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来第二个。”

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把詹挽月从头到脚都淋透了,浑身彻骨的冷。

况承止不止厌恶她,就连有她血脉的孩子也令他生厌。

詹挽月怔怔地问:“既如此,你又何必答应来做检查?”

“你不是知道吗?耍着你玩的。”况承止嘲弄道,“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要不我牺牲一次成全你?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

“爱我”两个字咬得格外兴味,讽刺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况承止的话如冰冷的利刃,狠狠刺向詹挽月的心。

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她的每一寸思绪。

詹挽月身体不受控制地轻晃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昨晚跟关悬打电话,关悬小心翼翼问她的那句,你和况承止都这样了,还打算要孩子吗?

短期她是没打算要的。

她为什么下意识给自己设限呢?

短期这两个字就好像在说,她和况承止只是现在关系不好,不适合要孩子,但未来可期一样。

可是哪来的未来?

早在况承止为了詹绾阙奔赴美国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未来了。

是她始终不愿意死心,自欺欺人到现在,舍不得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仿佛骤雨初歇,所有不忿和委屈都被雨水冲刷,只留给她一身的潮湿。

詹挽月忽然觉得尽兴了。

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长达十二年的光阴,她日复一日执拗地、安静地喜欢的那个人,她不想再喜欢下去了。

詹挽月眨了眨眼,再睁开。

她静静地望着况承止。

世界仿佛在那双澄澈的眼睛中静止,眼中蕴着盈盈水光,如月色下无波澜的清冷湖面。

“况承止。”

詹挽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里既有眷恋,也有温柔。

况承止心跳加快,本能反应明明是雀跃的,却又感觉如身处云端,全身被柔软的流云包裹,却又随时会坠落。

“你不想就不做了,正好我也累了。”

听着像是妥协。


这次一个不带,实在太反常了。

况宥真又联系了波士顿别墅的管家,管家竟以为况承止在国内。

找不着人,况宥真有点慌了。

她让助理去查况承止的出入境记录。

记录显示,况承止前几天确实回了波士顿,但是第二天就飞伦敦了。

况宥真压根猜不到况承止去伦敦做什么。

最近几年,这小子不止一次说过讨厌英国,好像上辈子死那了一样。

詹挽月在英国留学那两年他都没去过伦敦,眼下那地界没生意没熟人的,他倒是无缘无故跑过去了。

这个弟弟从小我行我素,想一出是一出,况宥真拿他头疼得很。

谈延舟洗完澡出来,看见况宥真还坐在床上,对着手机焦头烂额,他去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况宥真:“喝点水。”

“你还在打听承止的去向?”

况宥真接过去喝了一小块就放下了。

数不清叹了今天的第几口气:“是啊,这臭小子烦死了,找到他非骂他一顿不可,奔三的人了还莫名其妙玩消失!”

谈延舟在况宥真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肩,宽慰道:“你也知道他奔三了,不是小朋友了。”

况宥真眉头紧锁:“可是人联系不上我着急呀,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好。”

谈延舟轻笑道:“承止那折腾劲儿,只有他惹事的份,出事是不可能的。”

“你忘记他高二的时候沉迷野外生存了吗?一放寒假就不声不响跑老挝去了,在原始森林一个人待了一周,要不是你命令搜救队的人把他抓回来,他那个年怕是都要在林子里过了,一个人玩疯了都。”

“哎!”况宥真单手扶额,“快别提了,我头疼。”

“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换着花样折腾我。”

谈延舟帮她揉太阳穴,笑着打趣:“你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比谁都疼承止。”

并夸奖:“我老婆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况宥真嗔怪道:“你就会说话哄我。”

“都是真心话。”

谈延舟一边揉一边说:“你问过梁序了吗?承止跟他关系好,他又是合伙人,他可能知道承止在伦敦的落脚点。”

况宥真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把梁序给忘了,我这就问!”

有了新路子,况宥真心情也好了不少,双手捧着谈延舟那张帅脸亲了一口:“我天呢,这是谁的老公,怎么又帅又聪明,一整个爱住了。”

谈延舟回吻她,满眼温柔宠溺:“你的。”

况宥真问过梁序之后,梁序给了她一个况承止在伦敦用的手机号。

“有工作的话,承止会用这个号码联系我,宥真姐你可以打打看,他不一定会接。”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问就挂电话。”梁序无奈到了极点。

况宥真深有同感,跟梁序道了一声谢谢,拨通梁序给她的手机号。

很好,不接。

想灭弟了。

况宥真连着两天不间断给况宥真打电话,终于在周三上午联系上了况承止。

伦敦已经是半夜,况承止一开口,况宥真就听出他喝了酒,还没少喝。

况承止声音含混,带着醉意:“姐,怎么了?”

况宥真又气又担心:“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世界末日了!还怎么了……你无缘无故失联,想把你姐我急死是不是!”

况承止“哦”了一声,思维迟钝,已读乱回:“末日快乐,姐。”

“……”

况宥真骂骂咧咧:“我快乐你个大头鬼!”

况承止懒懒地问:“没事我挂了,困得很。”

况宥真:“不准挂,你住哪,地址发给我,还有,你什么时候回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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