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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贺敛姜郁全局

小霸王会击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敛:“不行,她离不开我。”李蒙:“这话是姜郁亲口说的?”贺敛:“我能感觉到。”李蒙无奈的捏了捏山根。再抬头时,见贺敛伏着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窗户里的姜郁。李蒙想说又没敢说。当时他哥在保温箱外看他小侄子时,就是这个姿势。-隔天,直升机落地金州。壁堡二组的组长叶寻正带人等在原地,他靠在最前面的吉普车旁,散漫的抽着烟,见李蒙和庄雨眠从那架军用直升机上下来,他老远就招手。“喂!咱家老大呢!”庄雨眠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根本没理他。李蒙也摊手。叶寻以为是因为抓捕失败,这两人兴致不高。刚往前走两步,就见直升机上又下来两人。他咧开的嘴僵了僵。男人修长的双腿迈的很琐碎,扭捏的像个小姑娘,而他身旁的小姑娘倒是大幅度摆着手臂,走的大马金刀。两人的走路姿...

主角:贺敛姜郁   更新:2025-01-16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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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敛姜郁的女频言情小说《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贺敛姜郁全局》,由网络作家“小霸王会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敛:“不行,她离不开我。”李蒙:“这话是姜郁亲口说的?”贺敛:“我能感觉到。”李蒙无奈的捏了捏山根。再抬头时,见贺敛伏着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窗户里的姜郁。李蒙想说又没敢说。当时他哥在保温箱外看他小侄子时,就是这个姿势。-隔天,直升机落地金州。壁堡二组的组长叶寻正带人等在原地,他靠在最前面的吉普车旁,散漫的抽着烟,见李蒙和庄雨眠从那架军用直升机上下来,他老远就招手。“喂!咱家老大呢!”庄雨眠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根本没理他。李蒙也摊手。叶寻以为是因为抓捕失败,这两人兴致不高。刚往前走两步,就见直升机上又下来两人。他咧开的嘴僵了僵。男人修长的双腿迈的很琐碎,扭捏的像个小姑娘,而他身旁的小姑娘倒是大幅度摆着手臂,走的大马金刀。两人的走路姿...

《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贺敛姜郁全局》精彩片段


贺敛:“不行,她离不开我。”

李蒙:“这话是姜郁亲口说的?”

贺敛:“我能感觉到。”

李蒙无奈的捏了捏山根。

再抬头时,见贺敛伏着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窗户里的姜郁。

李蒙想说又没敢说。

当时他哥在保温箱外看他小侄子时,就是这个姿势。

-

隔天,直升机落地金州。

壁堡二组的组长叶寻正带人等在原地,他靠在最前面的吉普车旁,散漫的抽着烟,见李蒙和庄雨眠从那架军用直升机上下来,他老远就招手。

“喂!咱家老大呢!”

庄雨眠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根本没理他。

李蒙也摊手。

叶寻以为是因为抓捕失败,这两人兴致不高。

刚往前走两步,就见直升机上又下来两人。

他咧开的嘴僵了僵。

男人修长的双腿迈的很琐碎,扭捏的像个小姑娘,而他身旁的小姑娘倒是大幅度摆着手臂,走的大马金刀。

两人的走路姿势都很奇怪,但速度却是一样的。

叶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胳膊忽然被人拉下来,李蒙哭笑不得的说:“再揉就瞎了。”

叶寻伸手一指:“海市蜃楼?”

李蒙:“……”

这一幕,果然谁看谁麻爪。

贺敛始终侧低着头。

沙漠地软,走起路来很卸力。

姜郁偏偏坚持自己走,瞧着她在平地攀岩的笨拙样子,男人忍俊不禁。

头顶盘悬着温和的笑声,姜郁却没心思理会,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黄沙大漠,瞪着眼睛,无头苍蝇似的来回望看。

发丝扫在贺敛的手臂上,他的笑声放大:“喜欢?”

姜郁真心实意的点头。

贺敛无视了叶寻见鬼似的表情,用空着的左手把他推了个趔趄,随后抄在姜郁的腋下把人放在了吉普车顶,又在她腿侧拍了拍:“那就好好看看!”

太阳晒了几个小时,车顶有些烫,姜郁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从这个高度看去,广阔的沙漠一眼望不到头,地平线处,半垂的夕阳带着血色的光,糅杂着干燥的风扑面而来,填满她空洞的眼眸。

姜郁齐臀的乌发被吹得凌乱,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兴奋的笑着。

她张开纤细的双臂,闭上眼睛。

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原来金州的太阳,这么漂亮。

贺敛仰着头,未受伤的右手臂抵着车顶,看着姜郁兴奋的像是兔子在上面蹦来蹦去,被风吹袭而起的碎发下,一对凤眸满是笑意。

这小傻子,见到太阳就这么高兴。

早知道第一次就把她带走了。

反正他贺敛一辈子都不讲道理,去他的宋家,老子抢就抢了。

姜郁蹲下来,两只小手压在车顶上,那股微烫的热意顺着掌心传遍四肢百骸,刺激的她头皮都麻了。

这里好暖和。

不如洋城那般潮湿,也没有海城的过分燥热。

一切都刚好。

贺敛余光一瞟,伸手去挽她有点微长的裤腿,生怕她再被自己绊到。

那操心如老父亲的模样,看呆了叶寻。

五个人,却是两种画风。

他以为自己被太阳晒花眼了,下意识的在半空中抓了抓,确保对面的两人不是幻觉。

“这女孩哪儿来的啊?”叶寻转头对那两人说,“捡的?”

庄雨眠依旧没理会,倒是旁边的李蒙用粗掌抹了一把脸,好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算是吧。”

跑人家……家里捡的。

叶寻眯着眼睛,又作势一摸下巴:“老大很会捡啊。”

这女孩儿漂亮的不像话,尤其是在这大漠黄沙的衬托下,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团薄云,看着冰冰凉凉的,很解渴的感觉。


沈津说完,两人陷入冗长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敛被燃尽的烟头烫到,将将回神,薄唇颤抖几番,蹦出来僵硬的三个字。

“不可能。”

要真如沈津所说,自己当晚根本没中招。

岂不是说……说他贺敛连一个傻子的诱惑都抵挡不住吗!

奇耻大辱!

岂有此理!

绝不可能!

他突然激动起来,捡起脚边散落的报告,但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实在是太消耗耐心,他又摔回到对面人的身上!

“你放屁!绝对是这个颜料的问题!是宋雪妍算计我!”贺敛起身,“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女人千刀万剐了!”

沈津:“差不多得了,别耍混!”

贺敛站定,胸口如波涛般起伏着,那酝酿在其中的怒意看的沈津头皮发麻,强行让他坐下,又递了杯水过去。

谁知男人接过,一把掷在了地上,那不锈钢杯子在地砖上叮铛直响。

“我非得再去洋城一趟!”

“呵,想要宋雪妍的命你直接派人去就行了。”沈津推了一下眼镜,“我看你是惦记人家姜郁吧。”

贺敛嘴角紧绷,半天才又憋出来三个字。

“……你放屁!”

“那你生什么气,你活了27年,算计你的女人还少吗?”沈津拿起报告在他面前抖了抖,“就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你可是家常便饭,你以前从来不在乎的,何况这回对方还是你很欣赏的宋雪妍。”

贺敛不耐烦的扫了一下湿发,没回应他。

沈津嘴角微勾,像是故意的:“啊,我懂了,你是因为没睡到宋雪妍,反倒被姜郁摘桃才生气的,对吗?”

贺敛的鼻背猛地缩紧:“滚!”

沈津懒得和他掰扯,起身整理着衣领:“景樾闹出那样的丑闻,让你去和宋家退婚,也算是打人家的脸了,我看宋雪妍的事就算了吧,一账抵一账,反正你还把人家妹妹给睡了,也不亏。”

“而且别再惦记去洋城了,这次要不是你离开,谢轻舟也不敢动手。”

“老子和你说话呢,耳聋了?”

贺敛睨向他,几乎是在用视线杀人:“滚。”

沈津嗤之以鼻的离开。

贺敛重新仰靠在椅子上,烦躁的搓着脖子,一想到自己居然在生理上对一个小傻子动情,他难受的抓心挠肝。

去到卧室,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满是姜郁。

还有那片连绵不绝的雾山。

一夜三眠。

次次都春色盎然。

最后索性穿衣出去,开着越野车离开营地,月色下,他在那片无垠的黄沙上疯狂疾驰,直到天色熹微,东方漫来薄红。

贺敛站在车顶,将上衣脱掉,张开双臂迎着劲风大口喘着气。

低头看了一眼久久不能平静的老朋友。

他仰起头:“操!”

-

木楼里,苏合拿着姜郁的脏衣服正准备下楼,迎面碰到顾管家,她忙拿出最灿烂的笑容来:“顾叔!”

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距离贺敛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姜郁只交出了一幅画,顾管家拿着宋雪妍的嘱咐当金牌玉令,隔三差五的过来骚扰姜郁。

看到这个老登,苏合忍不住心里作呕。

顾管家绕过她,瞧着坐在地上乖乖画画的姜郁,女孩伏着身子,白皙的脖颈像是天然的美玉,在他眼中展露无疑。

眼见顾管家的手往上摸去,苏合连忙打断:“顾叔,我听说二房的人今天又来吃饭了,前院不忙吗?”

顾管家被扫了兴致,皱眉瞄了她一眼,随后又扯开笑,蹲在姜郁身边,顺势搂住她的腰。

但也没敢用什么大动作,生怕姜郁反抗。

“阿郁小姐,这最后一幅画还要多久啊?”

带着酸涩的口臭扑面,姜郁却毫无反应,只是用刷子在板子上乱戳。

顾管家盯着女孩精美的侧颜,根本不舍得移开眼。

以前他可从来不敢。

但姜郁活不久了。

突然,姜郁往他这边靠拢一下。

顾管家一愣,原来她是为了洗笔,挑挑眉,把脸凑过去,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阿郁小姐?”

苏合实在是看不下去,恨不得拿刀在背后直接把他捅死,皮笑肉不笑的说:“顾叔,前院应该要开饭了吧。”

顾管家这才一拍大腿,赶紧招呼着她往外走。

“走走,别耽误了。”

苏合应声,往姜郁那看了一眼。

女孩儿身子半扭向她,侧着脸,垂下的羽睫缓缓抬起,眼神透出杀冷。

苏合了然。

-

席间,宋家兄弟没怎么吃,两人聊着有的没的,宋雪妍没来,佣人们都紧着苏寻英和宋煜初伺候。

顾管家将一碟卤牛肉放在宋煜初身边:“少爷,您尝尝这个。”

苏合也赶紧在旁帮宋煜初布菜。

宋煜初面无表情。

两人退到他身后,苏合盯了一眼那个青年的背,做足心理建设,恰似小声的跟顾管家嘀咕了一句:“顾叔,你这身上什么味啊?”

顾管家不明所以,抬着袖子闻了闻。

苏合:“是不是刚才蹭到姜郁身上的颜料了?”

顾管家落手的动作一顿,还没等反应,身前的青年猛地站起,连椅子都掀翻了,骇然之际,一只手发狠的攥住他的脖领子!

苏合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阿郁说的没错,这招对宋煜初果然有效!

桌上的几人也被这突然变化的局势弄得一愣,宋逊皱眉:“煜初,一家子吃饭呢,你这是干什么?”

宋煜初充耳不闻,盯着顾管家惨白的脸,凑过去闻了闻,鼻腔内瞬间斥满了那股清淡的松木味儿,和姜郁身上的一样!

“你碰姜郁了?”

青年的眼神像是饥肠辘辘的狼,泛着血红,顾管家猛咽口水,下意识的摇头反驳:“没有……煜初少爷我……”

“谁让你碰姜郁的!”

宋煜初直接将顾管家摔在地上,拎起一旁斜倒的椅子就砸了上去,每一下都像是用尽全力!

居然敢碰姜郁!

贺敛碰就算了,一个管家也敢觊觎阿郁!

狗东西!

杀了他!

顾管家额头破开,脸上血流如注,只觉得骨头都断了,不停的哀嚎!

一行人惊的无所适从,宋谦赶紧招呼人去拉开,但佣仆们面面相觑,宋煜初那半入魔的样子谁敢上去?

木屑横飞,血液肆流,直到椅子碎成破烂,宋煜初才松开手,不顾堂中长辈的阻拦,气喘吁吁的往南院走去。

宋逊急的直跺脚,这个孽障!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疯子!

地上的顾管家早已不成人样,宋谦咬牙,厌恶开口:“先送医院吧。”


隔天,雨过天晴。

整座老宅都泛着一股清凉的湿气,雾霭自四面山腰处漂浮而来,将昨晚连绵不绝的春潮掩藏在其中。

正堂里,宋谦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暗生不快的蹙眉。

弟弟和小妹怎么来了?

他掀开茶盖看了一眼水色:“出什么事了?”

宋逊和宋纪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冷笑。

大哥可真够贼的,想吃独食。

谁不知道贺敛来老宅了,想巴结这位金州太子爷的人可不止宋谦一个,就算在贺敛面前多露露面,留个印象也好。

宋逊:“怕大哥招待不周,我和纪棠过来瞧瞧。”

宋雪妍听到这话,端了端身子,并未对长辈拿出该有的恭敬。

宋纪棠冷淡的瞄她一瞬,又尖声开口:“雪妍,你今天这身旗袍可真是好看啊,我记得平时你都不舍得拿出来穿的吧。”

宋雪妍微微扬起腻白的脖颈,笑而不语。

这可是一件非遗传承人手工制的旗袍,不论是钩针还是染色,所用技术都是有上百年历史的,不提价格,光是制作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虽然她不喜欢这位小姑,但宋纪棠说的没错,若不是为了见贺敛,她也不会把这压箱底的中奢制品拿出来。

正说着,外面有女佣清脆扬声:“贺先生到了!”

堂内几人纷纷起身,宋雪妍更是检查了一下裙摆后,往前多走了一步。

一个端庄典雅的美人,不信贺敛不注目。

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踩着地上的积水站定,比昨日还气派的正装裹着浑身的肆横劲儿,低头转了一下腕表,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宋逊和宋纪棠连忙打着招呼。

两人争先恐后的,生怕自己的名字比对方报晚了一步。

贺敛抬起头,深邃的眉骨下,一对狭长的眸子含着淡漠,只是礼貌性的颔首,薄唇轻启:“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留了。”

宋雪妍怔了怔:“贺先生,您这就要走了吗?”

贺敛睨向她。

不走,等着再被你使手段?

况且他还要回去检查一下那个颜料罐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人如此动欲,等结果出来,他非得扒了宋雪妍的皮不可。

昨天晚上只是浅浅一闻,就和小傻子折腾到后半夜三点多,要不是担心姜郁吃不住自己的力道,恐怕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对了。”

贺敛似笑非笑:“我记得上次在这儿住,宋小姐让人送来了一幅画,我还挺喜欢的,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带走?”

宋雪妍指尖一凉,那幅画已经被她扔了。

她还以为贺敛不喜欢呢。

不过女人反应很快,笑容依旧得体:“可惜了,那幅画我觉得不好,让我丢掉了,贺先生要是喜欢的话,我改日再送您一幅。”

“不必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雪妍的幻觉,贺敛的语调瞬间阴沉许多:“还有三个月就是宋小姐的封笔画展了,你还是先忙正事吧。”

宋雪妍赔笑,一行人正要送贺敛离开,南院忽然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叫骂,虽然隔得远,但每个字都清晰可辨。

“跳啊!你跳啊!”

“怎么不跳啊!你这个疯子!”

宋谦一惊,听出这是宋纪棠儿子周蕴的声音,忙看向小妹。

但宋纪棠并未在意,反倒有些得意。

贺敛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眉头一压,大步迈开。

谁他妈欺负姜郁呢?

-

到了南院,年仅七岁的周蕴穿着一身中式唐装,蹲在池塘边哈哈大笑,他指着对面手足无措的姜郁,扬着脸:“臭疯子!你敢跳吗!”

他还捡起地上沾着淤泥的石块,用力砸向姜郁!

“你跳啊!我要看着你淹死!”

女孩直直的站在那,躲也不躲,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暗绿色的池水面上,浮着她的几根画笔。

贺敛走的快,瞧见这一幕猛地驻足。

身后的几人险些撞到他,忙急刹在原地。

宋谦暗道不好,去拉扯宋纪棠:“快叫蕴儿回来。”

宋纪棠挑眉,这有什么的,小孩子爱玩儿而已,何况姜郁早晚要死,能给儿子解闷是她死去的妈积德。

盯着贺敛宽硕的背,宋纪棠眼珠一转:“贺先生您看,都是我家这孩子太调皮了,让您看笑话了。”

话是这么说,她的口吻却很骄傲。

好像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捉弄到他姐姐是很有本事的表现。

贺敛凝眸,不辨情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儿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

长房三口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宋纪棠忙不迭:“对对,是我儿子!”

贺敛的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姜郁,小傻子在周蕴的催促下,还真有往下跳的趋势。

姜郁感受到那股目光,垂在裤边的指尖微勾。

还真引来了。

她不着痕迹的沉了口气,大步往前一迈,却在半空中被一条遒劲的手臂揽了回来,顺势托在怀里。

迷蒙的瞳孔和男人对视,贺敛格外生气:“不就几根画笔吗?你至于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姜郁:“我、喜欢。”

真是被宋家虐待久了,什么都当成宝贝。

昨晚他就发现了,姜郁的小木楼里堆满了杂物,用过的火机,折弯的勺子,断掉的衣架,像是个垃圾回收厂一样。

他回头扫了一眼宋家人。

宋纪棠还没弄明白局势,就见贺敛大步流星的走到周蕴跟前,小孩儿被他逼来的气势吓得有些懵,调头就要跑!

贺敛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将人悬在池塘上。

周蕴的脖颈被小圆领勒住,胖脸憋得通红,大喊大叫的乱蹬着。

“妈!妈啊!救命!”

宋逊错愕,看向大哥一家,三口人都默契的避开脸。

周蕴自己找死,千万别连累他们。

宋纪棠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往那边跑。

贺敛:“站那。”

利落的两个字,像是在宋纪棠脚下拴了绳索,她生生站住,担心的看着自家儿子,吓得双腿发软:“贺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

贺敛看了一眼怀里的姜郁,女孩窝在他肩头,乖的不像话。

妈的,更生气了!

怎么谁都能欺负这个傻子!

贺敛把周蕴往下放,男孩的脚踝已经没入水中。

乱蹬着,打的水花四溅。

宋纪棠花容失色,噗通跪了下来。

“贺先生!饶了我儿子吧!求求您了!”

周遭的佣人也胆战心惊的,不少人开始脱鞋脱袜,生怕贺敛把周蕴扔下去,毕竟这坑池塘深不见底,周蕴是不会游泳的。

贺敛冷笑,毫不留情面:“不想我把你儿子扔下去,那就你下水,把姜郁的画笔捡回来。”


见贺敛伸手要接姜郁下来,叶寻没眼力的喊着:“老大?”

“老大?”

“老大??”

“老大!!!”

贺敛猛地转头:“干啥!”

带着不耐烦的河东狮吼刚落,眼前倏地落下一个身影,吓得他心脏抽紧。

这吉普车将近两米高,姜郁就这么直挺挺的跳下来了,好在地上全都是柔软的沙子,她栽在地上,两条手臂也陷了进去。

贺敛狠狠瞪了一眼叶寻。

李蒙更是在后面踹了这人一脚。

贺敛伏身,想把姜郁拉起来,却发现女孩儿正在兴头上,两条纤细的胳膊在沙子里像玩水似的扫来扫去。

贺敛眼中闪过一抹坏笑,蹲下来:“光脚踩踩?”

姜郁正有此意。

男人帮她解开鞋带,将鞋脱下来,把人往上一提。

脚趾被细沙裹住。

姜郁被新奇的触感惊的绷直身子。

烫!

烫脚!

她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因为烫,不得已越来越快,沙地上很快窜出一道慌乱的脚印儿。

贺敛拎着她的帆布鞋走在后面,笑的喘不上气。

跟条小蜥蜴似的。

真她妈可爱!

不远处,叶寻收回视线,看了看另外两人,有些尴尬的拧了一下鼻子:“早知道带一副扑克牌来好了,咱三斗一会儿地主。”

庄雨眠深吸一口气,目光冰冷。

李蒙和叶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苦笑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近身的组长们却一清二楚,作为特助,庄雨眠喜欢贺敛很多年了,也是壁堡大营里唯一的女人。

她是贺敛鲜有不排斥的异性。

国际一等女特种兵,近身格斗术和枪法都是满分,说话做事也和心上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从来都不拖泥带水。

李蒙他们一直觉得,庄雨眠是特殊的。

但现在看到姜郁。

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特殊。

庄雨眠在贺敛身后。

但姜郁在贺敛眼里。

李蒙见她脸色实在是不好,不得已招呼贺敛:“会长!咱们该回去了!等会儿要放饭了!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贺敛没回应,见姜郁的脚趾高高翘起,挑眉笑道:“烫脚了?”

姜郁咬唇抬头,伸手去要鞋。

贺敛却眼露得逞,一个弯身将她单手托在臂弯,心满意足的掂了掂,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姜郁:“……”

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初表现的太傻,还是下的钩子太狠,把男人的脑子搅坏了,贺敛没事就想抱着她,拒绝了很多次才好不容易自己走一段路。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双腿会萎缩,会坏死。

她还不想下半生坐轮椅。

姜郁索性开始推搡:“不要、自己走。”

贺敛站定,迟疑了好几秒才把她放下,单膝跪地给她穿鞋。

穿好后,他只能满脸遗憾的拉着姜郁的小手。

-

壁堡大门拉开,吉普车停在院里。

成百上千的组员正在晚间拉练,汗水挥洒,交错低吼,更有人光着上半身拖着五个摞在一起的轮胎疯狂跑步。

李蒙在车窗处探头:“我说,你别把自己练死了!”

那人气喘吁吁的停下,赫然是四组队长周睿。

“会长回来了?”

他看过去,贺敛下了车,扶着车门没动。

周睿并不想耽误训练,攥住绳子大喊一声,正要重新起步的时候,瞧见车门后面慢吞吞的爬下来一个小姑娘。

猛然一愣,把自己拽了个大跟头。

好家伙!

女人!

姜郁站定,环视一圈,难掩眼中诧异。

我的天。

这么多男人。

这么多赤裸着肌肉的男人。


贺敛冷冷嗤笑:“有种你再说一遍?”

贺绍铭似乎习惯了儿子和自己这么说话,答非所问:“我已经派人去壁堡接姜郁了,你抓紧把人交出来。”

贺敛回望了一下楼梯,眼神决然又跋扈。

“贺绍铭,你派了几个人?”

“怎么了?”

“没怎么,数数枪里的子弹够不够用。”

这话让一旁的庄雨眠都是一惊,她盯着男人阴戾的眉眼,有些难耐的别过头。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贺敛,如果你觉得好玩儿,金州有的是女人给你玩,不喜欢旱地的姑娘,京港的世家也随便你挑,但姜郁不行。”

这话明显踩到了贺敛的红线,他把手机拿远,开了免提,不想让这污糟的声音紧贴着自己的耳朵。

“贺绍铭,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贺敛!”

“咱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姓贺,仅此而已。”

“贺……儿子,宋家是景樾太爷爷的旧交,老爷子尸骨未寒,你跑到人家头上动刀动枪,你知道这件事要是上报,对我会有多大影响!宋家已经够给面子了,只要求你把姜郁还回去,你都这么大了,别再给我惹事了。”

贺敛不为所动,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不孝子孙:“惹事?贺绍铭,我是老贺头儿带大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管过我?”

“我现在就在管你!”

“呵呵,贺副市长好大的官威啊。”贺敛冷漠勾唇,“既然这样,那你就试试,是得罪宋家可怕,还是得罪我更可怕。”

“你!”

壁堡的大门外,传来鸣笛声。

哨塔的警卫伏身看了一眼,匆促往下赶。

贺敛知道是贺绍铭的人到了,将电话重新贴回耳朵:“贺绍铭,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姜郁抢走,看在父子一场,我会给你的人留个全尸。”

贺绍铭正要破口大骂,电话已经被贺敛挂掉了。

他双手揣兜,气定神闲的走到院中。

大门拉开,一辆红色国雅驶了进来,警卫上前打开车门,贺绍铭的助理徐岩理着西服袖管走了下来。

他环视一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徐岩很不喜欢壁堡大营的荒蛮,真是比金州商圈的繁华差远了,要不是正事要紧,他这辈子也不能让皮鞋踩进黄沙。

瞧见贺敛,徐岩大步迈来,正扬着脸想传达命令,却见一支直径五毫米左右的手枪正对着自己,看上去阴森森的。

“二少爷?”徐岩皮笑肉不笑,“是我,徐叔叔。”

贺敛挑眉:“打的就是你。”

徐岩心下一惊,这人怎么比小时候还混蛋,讪笑着往前一步,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距离左脚尖半米处,砸出一个子弹坑。

听到枪响,四周分散的组员潮水般袭来,将徐岩团团围住。

他一个动嘴皮子的花架子,哪见过这么多拧眉瞪眼的糙汉,微咽口水,硬顶着这份压力又往前一步。

砰!

这回子弹坑离他的鞋尖只有三十厘米。

贺敛掐的很精准。

徐岩彻底不敢再动了,皱眉道:“二少爷,这是贺副市长的意思,我会把姜郁小姐安全送回洋城,您就别为难我了。”

贺敛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滚。”

徐岩:“您就理解我一下吧,我也要向您父亲交差的啊。”

贺敛:“行,那我给你的脚穿个洞,你回去就说我要杀了你,保不齐贺绍铭看你忠心耿耿,还会给你加薪呢。”

徐岩血凉半截,赶紧把脚收回来:“贺敛你……你也太不讲理了。”

贺敛笑的不冷不热:“我已经很斯文了。”

“可是姜郁小姐待在壁堡,只会添麻烦不是吗?”徐岩不肯罢休,“她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这全都是兵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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