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同我说过他,十六岁时便驰骋疆场,突破层层围挡直取敌将首级的热血男儿。
我想让她将我安排去雅间,她面露难色,说裴期每次来只是喝酒谈事,从不让姑娘靠近。
我之前的上一任花魁青黛姑娘因擅自攀上他的胳膊,还被一脚踹出来过。
我也不强求,只让她将伴奏换成激昂高亢的“淮阴平楚”,其描述的是战时激烈的场面,闻者始而奋,继而悲,终而涕泪之无从也。
果然,我执剑起落之际,楼上的窗棂打开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审视着我,我并不在意,剑影如织。
对于一个经历过战场凶险的将军来说,听到这首曲子是不可能毫无波澜的。
一曲奏必,我俯身行礼,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我对正在数着打赏笑得合不拢嘴的魏妈妈说,今夜就公开叫价。
宣布这一消息时,人群哗然,眼看着身价水涨船高,两千两,两千五百两,三千两...
楼上却没有动静。
即将拍板三千两时,急匆匆跑来一小厮,说有公子出价五千两。
我勾起唇角,换了身轻纱款款上楼。
楼上并无他人,只有裴期和他身边一个贴身侍从。
那侍从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裴期玄衣玉冠,面色如冰。
“公子安好。”
我躬身向他请安,他却只淡淡地喝酒,也不唤我坐下。
我就这样尴尬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他才沉声开口:“坐吧。”
身旁的侍卫退下,我低眉跪坐在他身边,为他斟满琉璃酒杯。
他问我:“你去过战场吗?”
我摇摇头,许是因我的剑舞得太过令人身临其境,他突然开始跟我讲起边关。
他说敌军如何设下埋伏残害我方将领,将士们如何在一天只能喝一碗稀粥的情况下拼杀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