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冷下脸,我知道他生气了,但又克制住怒火,因为我还是病人。
“就那小孩迷路了。”
又是熟悉的代称,顾笑丞大概都忘了他也曾宠溺地叫我小孩。
大白天的,会拿手机打电话。
不会导航,不会打车。
“我让我助理去。”
“你去吧。”
“我这么大人了可以自己打针吃药,而且在医院有事可以找医生。”
我试探。
这些话,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
“我把许亦妮送回去就来医院陪你。”
没有丝毫犹豫地,眼看着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还能期待些什么呢?
算了。
打了三瓶针水,身体应激反应,我突然休克。
听护士说急救了好一会儿,我心率才平稳。
顾笑丞不在。
“你紧急联系人一直手机占线。”
护士给我送了饭。
顾笑丞明明见过的,我之前过敏严重也休克过。
他当时在医院,急得哭。
看我缓过来,又欣喜地哭。
可现在,他甚至不顾我的死活了。
第二天,我身上的红疹消散。
从顾笑丞离开后一天一夜,他没问过我一句身体怎么样。
走出医院大门,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我突然想离婚了。
当下给律师朋友打了电话,帮我拟定离婚协议。
没走出几步却被护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