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一股寒意从脊梁攀升而起,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家了,想念家中那熟悉的温暖,想念亲人们的欢声笑语。在这里,倘若有一天我遭遇不测,生命如风中残烛般熄灭,脑海中唯一浮现的、会为我悲恸哭泣的面容,大概就只有蒂莉了。这般念头一起,心口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酸涩不已。
待三明治的最后一口咽下,我缓缓起身,向着车厢尽头的洗手间走去。洗手台上的水流潺潺,我掬起一捧冷水扑在脸上,试图驱散心头的阴霾。返程途中,一阵喧闹的笑声突兀地钻进耳朵,起初,我并未在意,只当是孩子们的玩闹。可紧接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如利箭般穿透嘈杂:“请把它还给我,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那嗓音青涩稚嫩,听来与我年纪相仿。
我脚步一顿,侧身回望,只见一群身着拉文克劳长袍的学生簇拥在一处。从他们略显稚嫩的面容和青涩的举止判断,大概是二年级的新生。人群中央,一条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链坠上的标志似曾相识。而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个孩子,一头如霜雪般的长发倾泻而下,衬得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眸愈发澄澈,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眼见那群孩子只是哄笑,没有半分归还之意,我心头火起,正欲上前制止,一道挺拔的身影如疾风般从旁闪出。是一位级长,他神色冷峻,几步上前,将项链轻轻放回那孩子手中,随后威严地扫了一眼那几个闹事的二年级生,带着他们快步离去。
不消片刻,我便猜到,这受欺负的孩子,大概率是卢娜的父亲 ——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想到这儿,我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不过,理智很快回笼,我深知在这既定的故事轨迹里,贸然插手绝非明智之举。轻叹一声,我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厢,再次挥动魔杖,加固了车厢周围的防护咒。
随着火车哐当哐当地前行,霍格沃茨那巍峨的轮廓在远方的薄雾中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