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城钧程晚意的现代都市小说《除夕夜,首富老公逼六岁儿子在雪地跪一夜霍城钧程晚意全局》,由网络作家“霍城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除夕夜,首富老公逼六岁儿子在雪地跪一夜》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霍城钧”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霍城钧程晚意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小说叫做《除夕夜,首富老公逼六岁儿子在雪地跪一夜》,主角为霍城钧程晚意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被老公的白月光当成血库后,我病死在了首富老公施舍给我的出租屋里。今天是我死后的第三天,六岁的儿......
《除夕夜,首富老公逼六岁儿子在雪地跪一夜霍城钧程晚意全局》精彩片段
被老公的白月光当成血库后,我病死在了首富老公施舍给我的出租屋里。
今天是我死后的第三天,六岁的儿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玩玩具,割伤了手指,我没有哄他。
他拆开饼干,朝我的嘴里喂食物,我没有拦他。
他躺在我的怀里,抓着我的衣服小声喊着妈妈,我也没有回应。、
手足无措的他找到了我的手机,给首富老公打去电话。
“爸爸,妈妈怎么还在睡觉?”
男人转手就发来了一张和白月光吃年夜大餐的照片,冷声道:
“只是睡觉,又不是死了。今天是除夕,我很忙。”
“告诉你那个不知所谓的妈,什么时候她愿意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电话挂断,儿子愣了很久。
他从垃圾桶里捡起了家里最后一块饼干掰成两半,喂到我的嘴边。
“妈妈,我们也吃饭。”
1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但儿子已经习惯了。
他把饼干小心地放到枕头边,然后才狼吞虎咽地吃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摸了摸肚子,还是好饿。
儿子下意识看了看那块没人吃的饼干,然后熟练地走进厨房,用杯子接了一大碗凉水喝下。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到一幕心脏阵阵发疼。
这还是我那个只要晚吃饭一会儿,就会嚷嚷着喊饿的安安吗?
怎么我才离开三天,就变成这样了?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露出桌面全家福的壁纸。
温馨的房间内,霍城钧揽着还没睡醒的我和儿子一起对着镜头大笑。
八分相似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开朗。
那天我还在睡觉,霍城钧带着儿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声交谈:
“安安,妈妈又睡懒觉了,我们一起把她叫醒好不好?”
儿子点点头,笑得像只调皮的小猫:
“好的爸爸。”
霍城钧挑了挑眉毛,从身后拿出一根精致的羽毛笔,轻轻放到我的鼻尖。
一下,两下,直到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恼怒地坐起身,拿起枕头作势要打。
“霍城钧!”
男人求救似的将儿子拉到了身前。
“安安,快帮爸爸拦住妈妈。”
一阵鸡飞狗跳。
温馨的画面勾起了儿子的回忆,他惊喜地看着视频中那根羽毛,眼神明亮:
“爸爸以前就是这样把睡懒觉的妈妈叫醒的吗?”
他放下手机,蹬蹬蹬地跑到床边。
“妈妈,安安知道怎么叫醒你了。安安要回到原来的家把羽毛带回来。”
看着信誓旦旦往外走的儿子,我怔了一下,下意识想拿起地上的鞋子替他穿上。
可伸出的手却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半空。
是了,我忘了。
我已经死了,我不能再照顾我的安安了。
2
离开家,我跟着儿子去了霍家老宅。
今天是除夕,街道上到处都是烟花和爆竹的气息。
混合着家人团聚的欢声笑语,热闹得让人心惊。
金碧辉煌的霍家老宅前,高大英俊的男人陪着一个年仅六岁的女孩,在院子里打雪仗。
时不时还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
“慢着点,别摔了。”
苏欣站在边上,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意。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幸福家庭。
儿子透过栅栏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有些难受。
从前,霍城钧也常常在除夕晚上陪他打雪仗的。
抬手擦了擦眼泪,儿子踮起脚尖按下了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不是霍城钧,是苏欣。
是苏欣。
“你怎么来了?”
见到儿子,女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凝滞,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警惕。
她转过头看了眼无知无觉的霍城钧,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下。
再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只剩下了厌烦。
“是不是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妈让你来的?”
“她没告诉你吗?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赶紧滚,小贱种。”
儿子被她的恶意吓了一跳,眼眶迅速变红:
“你胡说!我妈妈才不是什么不知廉耻,你这个坏女人!我要见我爸爸!”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苏欣,像是个愤怒地牛犊。
苏欣嗤笑一声,趁着没人注意使劲推了儿子一把。
儿子没有防备,额头重重撞上了铁门,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在那?”
霍城钧心口一跳,问道。
苏欣紧张地捂住了儿子的嘴,随意敷衍了几句。
“没什么,一只猫而已。天气冷,你先带蕊蕊回去吧。”
等男人走后,苏欣立刻在儿子的身上重重掐了一把,眼神阴狠。
“小贱种,你果然跟你那个妈一样,就知道害我。”
儿子不停挣扎,鲜血混着眼泪一齐流下。
“呸!”
苏欣嫌弃地啐了儿子一口,将他扔到了雪地上,
“真恶心。”
儿子爬起身,继续喊道:
“你才恶心!坏女人!我要见爸爸,让我见爸爸!”
苏欣嗤笑一声,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踢了踢大门上为宠物专门开辟的狗洞,眼神玩味:
“只要你愿意从这个狗洞钻过来,我就带你去见你爸爸,怎么样?”
我站在边上,死死瞪着苏欣,眼睛几乎沁出血来。、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侮辱我的孩子?
心疼和愤怒几乎冲刷掉了我的理智。
我对着儿子疯狂摆手,想让他拒绝。
妈妈已经死了,妈妈不需要你为妈妈做这么多。
安安,你走啊,你回家。
儿子抬起头,视线穿过我看向远方热闹的别墅。
“你说话算话?”
苏欣愣了一下,接着就笑弯了腰,乐不可支道:
“当然说话算话。”
儿子咬了咬嘴唇,颤抖着趴下了身,僵硬地钻过了那扇狗洞。
一边钻,他还一边安慰自己:
“安安没事,安安不想哭。”
“安安要叫醒妈妈。”
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沾湿了衣领。
苏欣拿出手机仔细地记录着这一幕,眼里的兴奋和得意几乎都要溢出来。
“安安真乖,不愧是程晚意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贱种。”
“来,学狗叫一声,让阿姨开心开心。”
正高兴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喜怒不定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3
苏欣表情一慌,连忙把手机扔在地上,将儿子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没什么,安安来找你,我陪他玩了一会儿。”
“是吗?”
霍城钧有些奇怪,苏欣却又立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城钧,你看外面这么冷,我们快把安安带进去吧,别让孩子感冒了。”
苏欣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心疼。
儿子也抬起头,露出脸上的伤痕,企图在霍城钧的脸上找到一丝心疼。
希望爸爸能像从前一样,将他抱在怀里哄。
可霍城钧只是简单扫视了眼儿子头上的伤口,眼神微顿,带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程晚意就是这样当妈的吗?先前利用儿子争宠就算了,现在居然连苦肉计都能使出来。”
“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是吗?哼,她也想得太美了。”
他又看向苏欣,语气满是心疼:
“欣欣,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有心人一次又一次利用。”
闻言,我和儿子都愣了。
尤其是儿子,他张了张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爸爸......”
也许是这两个字触动了男人,他皱了皱眉,眼神里的寒意比风雪还要冰冷。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要钱还是要房子?”
儿子垂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可他不敢反驳。
曾经他跟霍城钧说过,苏欣阿姨欺负他。
可苏欣只是哭了两句,就让霍城钧相信是我嫉妒他对苏欣好。
教唆儿子诬陷女人。
那一次,霍城钧把我关进了地下室整整一周。
儿子也做了噩梦整整一周。
想到这,儿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低下头小声开口:
“爸爸,我叫不醒妈妈,你能不能把你的羽毛笔送给我?”
男人心口一跳,下意识追问:
“什么叫叫不醒?你妈妈她不是只捐了400cc吗......”
“城钧!”
苏欣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霍城钧转过头,脸上带着愕然。
“怎么了?”
感受着男人疑问的眼神,苏欣身子一僵,生硬地转移话题。
“今天是除夕,安安要是回去晚了,晚意姐肯定会担心的。”
“不就是根羽毛笔吗,你赶紧给他吧。”
“别打扰他们过年。”
果然,霍城钧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表情微缓。
“欣欣,你还是这么善良。既然这样,安安你跟我来。”
一行人走进别墅,明亮的灯光下,儿子脸上的伤口显得更加狰狞。
苏欣的女儿走过来,打量了眼狼狈的儿子,好奇地问道:
“霍爸爸,这是谁啊?是小乞丐吗?”
“好脏啊。”
女孩的童言童语让儿子的脸色猛地涨红。
他弱弱地看着霍城钧,希望他能解释一下,可男人却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你妈就是这样教你装可怜的吗?”
“以为把自己弄得惨一点,我就会心软?”
“可笑!”
随着男人的话落,儿子脸上的涨红也逐渐褪去,变成显而易见的苍白和脆弱。
他想,爸爸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再抬起头的时候,霍城钧已经上楼了。
只留下苏欣得意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同情。
“啧啧啧,真可怜,连你爸爸都不要你。”
“要不然你叫我一声妈妈,我就勉强让你住下,做我的宠物狗,怎么样?”
“你做梦!”
儿子紧紧握着小手,眼眶通红,气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你才不是我的妈妈,我只有一个妈妈,她叫程晚意,不是你!”
“你别得意,等我妈妈醒了,她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儿子咬着牙,声音是那么的坚定。
可我却疼到几乎窒息。
我不敢想,要是儿子发现了我再也醒不过来,他会有多难受?
他要怎么面对以后的风雨?
他才六岁啊。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苏欣也被彻底激怒了。
她眼珠一转,在瞥到霍城钧下楼后,突然摸了摸口袋,惊慌失措地喊道:
“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不见了。”
苏欣着急地摸遍了全身,最后视线定格在儿子的身上,嘴角微勾:
“安安,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机?”
4
儿子一惊,立刻反驳。
“我没有,你的手机不是......”
“啪!”
剩下的话停在了儿子的口中。
霍城钧一手拿着羽毛笔,一手指着儿子被打的红肿的脸,眼含失望:
“我就知道你回来是不安好心!”
“之前被你妈妈教唆诬陷阿姨就算了,现在还敢偷人家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你把手机藏哪儿了?赶紧拿出来!”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疯了似地冲上去挡在儿子面前。
质问霍城钧凭什么打我的孩子。
难道苏欣说什么话,他都要信吗?
可没有人看得见我的愤怒。
儿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眼泪像成串的珠子。
“我没有拿阿姨的手机,妈妈也没有教坏我,是那个坏女人她故意的。”
“她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一直在欺负我和妈妈,你被她骗了。”
儿子的哭诉没有让男人相信,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霍城钧丢下手里的羽毛笔,不由分说地将儿子按在地上,撕扯他的衣服。
“说,你把手机藏哪儿了?”
衣服一件件被当众脱下,儿子的自尊心也像是这些衣服一样,被霍城钧踩在了脚底。
他奋力地挣扎着,像是无助的小兽。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拿。”
霍城钧不停,反而手下更加用力。
掐的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儿子疼的大哭,我也心疼得快要疯了。
不停地伸手想把霍城钧来开。
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团没用的灵魂。
苏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幕,眼里的不屑几乎凝成了实质。
随着最后一件衣服被脱下了,儿子也不再挣扎,看着霍城钧的眼里也带上了恨意。
见找不到东西,霍城钧先是一愣。
可随即,他发现了儿子仇视的眼神,理智彻底绷断。
男人站起身,拽着赤裸的儿子扔到了雪地里。
“既然你不听话,那就跪在雪地里好好清醒清醒。”
儿子本想起身,霍城钧又开口。
“跪到我满意了,我就把羽毛笔给你。”
5
刺骨的凉意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
我知道安安会为了我听话,可我真的不想要这种听话。
儿子果然不动了,小小的人儿就这么在出席的夜里,跪在了冰天雪地中。
仍由风雪一点一点覆盖全身。
苏欣抱着女儿坐在温暖的室内,假惺惺地问道:
“城钧,安安还小,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霍城钧眼神紧紧盯着窗外,恨铁不成钢:
“残忍什么?是他先做错了事情。”
“要是连这点教训都受不住,以后还怎么做霍家的继承人。”
苏欣脸上的笑意一凝,眼里的嫉恨几乎要藏不住。
她没想到都这样了,霍城钧居然还想着让那个小贱种做继承人。
可下一秒,她又扫视过地上被撕得破烂的衣服,心中安定。
在意又如何?还不是斗不过自己。
想到这,苏欣笑意越发浓厚,温声细语地转移了霍城钧的注意力。
窗内,是满满的暖意。
窗外,是漫天的风雪。
儿子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雪地里。
昏迷前,他还在嘴里喃喃着:
“再坚持一会儿,爸爸消气了,我就能叫醒妈妈了。”
两个小时后,在书房工作霍城钧终于想起了儿子,叫来管家。
“多久了?安安认错没有?”
管家面色凝重,语带迟疑:
“霍总,两个小时了,小少爷已经在雪地里晕过去了......”
“什么?”
霍城钧脸色一变,手里的钢笔掉在了地上。
桌上的手机也适时震动。
“喂?请问是霍城钧先生吗?我们接到报警,在您名下的一套出租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6
椅子被猛地推翻在地,发出震天巨响。
霍城钧近乎是慌乱地将电话放到嘴边,质问道:
“什么出租屋?你是谁?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太过分了!”
对面似乎对这种情况很熟悉,听到男人的质问后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公事公办的说道:“霍先生,请你冷静。我们是经市公安局,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报警,说出租房内传来不明异味。民警赶到后发现是一具死了三天的年轻女尸。根据身份信息,我们发现女尸正是您的前妻——程晚意女士。根据邻居介绍程晚意女士身边还带着一名六岁的男童,如今也不知下落。如果你有消息的话,请立即告诉我们。还有如果您方便的话,麻烦您即刻赶来做一个笔录。”
“砰!”
手机掉在地上。
霍城钧两眼猩红,怔怔地看着管家。
“陈叔,你听到了吗?他......他说什么?”
管家面色已经凝重的能滴出水来,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霍城钧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道:
“霍总,前夫人......她......她死了”
“砰!”
又是一声巨响,但这一次不是手机,而是霍城钧的拳头。
他重重的砸在金丝楠木桌上,打断了管家的话:
“给我查,立刻去查,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管家瑟缩了一下身子,忙不迭地领命离开。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前来打探消息的苏欣。
苏欣手上捧着杯热牛奶,笑得一脸温柔:
“陈叔,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这副温柔似水的姿态在以前一向是无往而不利的。
尤其是管家,在知道霍城钧对苏欣的心思后,一直都把她当成了霍家的女主人。
哪怕是我和儿子还留在霍家的时候。
可今天面对苏欣的询问,管家只是顿了顿就立刻抬步离开,没有丝毫停留。
苏欣脸上的笑容僵住,带着一丝尴尬和羞恼。
可转头看着敞开的房门,她又压下了内心的情绪,收拾好心情走进书房。
“城钧,发生什么事了?我在楼下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可以和我说说吗?”
苏欣将手里的热牛奶放到桌上,温声细语地问道。
可霍城钧的心思却不在她身上。
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牛奶,心脏堵得发疼。
曾经我也是这样。
在每一个他为了工作烦恼,忘记时间的夜里。
我都会在哄睡了孩子之后,捧着杯热牛奶悄悄地走进他的书房。
那个时候他总是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和我抱怨着公司、合作商、市场......
而我则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撑着头听他讲完所有的烦恼。
那个时候他总说:
“晚意,你永远都是我的最佳听众。”
后来,苏欣带着红玫瑰的热烈从国外回来。
当我再次安静的听他诉说的时候,他开始说:
“程晚意,你为什么永远都只是当个听众?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精神世界。”
听到这话的那天,我在阳台吹了一整夜的风。
我明白,他不爱我了。
6
回忆到这里结束,霍城钧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神,苏欣却忍不住开口:
“城钧,你怎么了?你在想谁?”
“是在想晚意姐吗?”
她笑了笑,眼里寒光一闪而过。
“说来也奇怪,安安都这样了,怎么晚意姐还不出现?”
“就算是要拿孩子争宠,也太过分了吧......”
霍城钧愣了一下,接着立马想到了管家说安安已经在雪地里昏迷了。
心神猛的一震。
站起身,推开苏欣就往外跑。
苏欣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想说话男人却已经跑下了楼。
她皱了皱眉,快步跟上。
到楼下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只见霍城钧几乎是疯了般的冲到了雪地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紧紧裹在了地上那个僵直不动的人影身上。
眼泪化成珠串,大颗大颗的掉在安安青紫的脸上,显得更加骇人。
“妈妈,爸爸是在为我哭吗?”
儿子的灵魂蜷缩在我的怀里,小声问道。
“妈妈,爸爸是不是后悔了?”
他眨巴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只印着我一个人的身影。
我笑了笑,将他身上的落雪抚平。
“安安,你爸爸是贱。”
儿子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明白这个字的含义。
但他没有问,只是攥紧了我的手,笑的和以前一样天真。
“妈妈,安安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妈妈也会永远和安安在一起。”
霍城钧听不到我们的声音,更不知道我和儿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到儿子的鼻尖下。
三秒过后,霍城钧彻底崩溃。
他将儿子冰冷的尸身紧紧搂入怀里,猩红的眸子像是能滴出血来。
“安安,对不起。”
“安安,对不起。”
“安安!爸爸对不起你!”
霍城钧抱着儿子跪在雪地里,哭的像个小孩。
苏欣也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怎么就......”
苏欣心跳加速,很快意识想到了自己刚刚陷害安安的行为。
那个手机。
对,那个手机!
绝不能让阿钧发现那个手机是被我故意扔在地上的。
否则要是警察来了,自己就真的完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欣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趁着霍城钧还沉浸在痛苦中,苏欣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刚刚扔手机的地方走去。
儿子着急地扯了扯我的手,叫道:
“妈妈,怎么办?这个坏女人又要作妖了。”
我皱了皱眉,正要想办法,别墅内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妈妈,你在干什么?”
苏欣的女儿蕊蕊抱着一个白色的小兔子,疑惑地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母亲。
7
霍城钧闻言猛地抬头,正好看见苏欣慌乱的表情。
刚觉得奇怪,管家就急匆匆地走进来。
“霍总,京市公安局的秦队带人来了。您快把小少爷的尸体给我,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小少爷的死因和我们霍家有关。”
“还有关于夫人的尸体,他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霍城钧垂下眼,看着怀里仿佛是入睡了的儿子,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不停灌风。
可理智告诉他,隐瞒儿子的死因才是正确的选择。
苏欣也忙不迭的劝道:
“城钧,管家说的没错,虽然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赶紧把安安藏起来吧。”
霍成君怔怔地看着苏欣,声音沙哑:
“欣欣,我害死了安安又把他藏起来,他不会原谅我的。”
苏欣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强作温柔。
“怎么会呢?安安一向都是最懂事的孩子。他肯定会理解你的难处,不会跟你生气的,城钧,你就放心吧。”
儿子撇了撇嘴,眼里都是厌恶:
“我才不会原谅他呢!”
可霍城钧却像是找到了安慰。
“你说的对,安安一定不会生我气的。”
有了霍城钧的点头,管家很快就把儿子的尸体放到了他原来的卧室。
接着又立刻替霍城钧整理好衣着出门迎客。
看着别墅大门处熙熙攘攘的人影,苏欣只能强行咽下心里的慌乱带着女儿上楼。
但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带着女儿去了儿子的房间。
蕊蕊不明所以地看着一直出冷汗的母亲,小声问道:
“妈妈,你怎么了?那个哥哥呢?他是睡着了吗?”
不知道是哪一句刺激到了苏欣,她猛地抢过女儿怀里的兔子摔在地上,眼神阴狠: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他哥哥,那个小贱种怎么配做你的哥哥!”
“刚刚要不是你捣乱,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就把手机拿回来了。”
面对着乖巧可爱的女儿,苏欣彻底撕下了自己的假面。
我和儿子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止不住的怪异。
苏欣和前夫离婚到时候,她的前夫一直想要女儿的抚养权,甚至为此愿意净身出户。
是苏欣在暴雨天哭着求到了霍城钧的面前,说前夫对女儿不好,她害怕女儿受伤,所以恳求霍城钧帮帮她,不要让他们母女分离。
因此,尽管苏欣对我和儿子做了各种各样的恶心事,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对女儿的真心。
我也一直以为苏欣这么做是为了能够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可现在......
面对暴怒的苏欣,蕊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不敢哭出来,小心翼翼地对苏欣说: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苏欣眯起眼睛,伸手使劲拽了把蕊蕊的辫子,表情比刚刚更加狰狞。
“贱人,你也是贱人。”
“刚出生你就装出这副狐媚的样子勾搭明海,让明海全身心都围着你转。”
“要不是你,明海怎么会跟我离婚!都是你!都是你!”
“我不就是拍了你没穿衣服的照片发到网上吗?反正你生下来就是一个狐媚子,给别人看看怎么了?说不定你长大以后还会高兴呢!”
也许是想到了从前,苏欣的神色逐渐癫狂。
儿子害怕地躲进了我的怀里,不敢置信地问我:
“妈妈,她真的是蕊蕊姐姐的亲生母亲吗?”
看着儿子疑惑的眼神,我一时语滞。
可很快我又被苏欣的动作惊住。
见蕊蕊不敢说话,苏欣怒上心头,直接上手在蕊蕊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
一边掐还一边说:
“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都把程晚意和那个小贱种赶出去那么多天了,你居然还没勾住霍城钧这个傻子的心。”
“你不是最喜欢勾引男人了吗?怎么到这个时候就失败了?”
“要是你真的让霍城钧忘了那个小贱种,我也不至于像这样害怕,都怪你,都怪你!”
苏欣每说一句,就会狠狠的掐蕊蕊一把。
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而蕊蕊也像是早已经习惯,不敢有任何反抗。
只是麻木地低下头,连声音都不敢哭出来。
儿子看不下去,悄悄问我:
“妈妈,你能不能救救这个姐姐?”
我问他:
“刚刚这个姐姐说你是乞丐,你不生气吗?”
儿子摇了摇头:
“不生气。我当时看到了姐姐的眼睛,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好奇。”
“我只是生气那个男人,他连解释都不愿意。”
心中一暖,我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道:
“那我们就去试试。帮帮姐姐。”
8
说完我就带着儿子飘到了霍城钧的书房。
书房里秦队长正和同事一起询问霍城钧关于我的事情。
“霍先生,根据我们的了解。您夫人的尸体是死于抽血过多引发的多种并发症。”
“我很好奇,作为霍氏集团的夫人为什么会死在一个这么简陋的出租屋里?”
“并且死因居然还是抽血过多。”
“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面对警察的问题,霍城钧紧紧抿着薄唇,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秦队长,是这样的。我和晚意早在七天前就已经离婚了。”
“具体原因我不想多说,但是抽血过多这个事情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之前是让晚意献过血,但也不过是400cc而已,怎么可能引发并发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霍城钧的表情不像是假装,秦队长也皱了皱眉。
“不可能,霍先生。”
“京市的法医一向都是最顶尖的,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并且......”
秦队长顿了顿,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刺破霍城的所有伪装。
“并且我们查到了给程小姐抽血的医院。医生亲口说是听了您的命令,抽了陈小姐整整2000cc。”
“一名成年人身体的血液总含量也就是4000~5000cc,我们合理怀疑您这是谋杀。”
霍城钧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了秦队长很久。
久到他以为自己的血液也全部凝固。
“你......你说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晚意献血是因为她害蕊蕊从楼梯上摔下来,医生说必须要动手术,晚意又和蕊蕊的血型相同,所以我才让她献血的。”
“我明明跟医生说了只抽400cc,怎么可能是2000?”
霍城钧两眼猩红,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
接着他又讽刺一笑,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了,你不是真正的警察,你肯定是晚意找人来假装的。”
“她给了你多少钱来演这场戏?”
“说,她给了你多少钱?给了多少钱!”
秦队长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霍先生,请您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手铐,准备将霍城钧逮捕。
霍城钧还不相信,激烈地反抗。
管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难道是......”
霍城钧一顿,眼神红的能滴出血来。
“陈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队长也立刻转向管家,审问道:
“你知道什么?”
管家抿了下唇,吞吞吐的解释道:
“抽血那天,苏小姐悄悄找了医生。我刚好路过,听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抽血不抽血的事情,还听到苏小姐说这是霍总的意思,事成之后会给医生500万之类的话。”
“我一直以为他们指的是强迫夫人献血的事情,现在想来可能......”
“苏、欣!”
霍城钧咬牙切齿地喊着这个名字,眼神狠厉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推开秦队,他直接冲向了苏欣的房间。
路过路过走廊,却不小心撇见儿子房间的门把手动了一下。
这是我和儿子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才勉强换来的。
霍城钧果然被吸引,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房门前。
正好听见苏欣对女儿说:
“还有上次让你诬陷那个贱人。我明明都说了要摔的重一点,结果你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骨折。”
“要不是我机灵贿赂了医生,让他把你的伤势说严重点,抽了那个贱人2000cc的血,霍城钧的眼里哪里还能有你?”
“我警告你这一次你要是再不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小狐媚子。”
说完她就狠狠地踹了蕊蕊一脚。
等将心底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完,苏欣才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又伸出手温柔地帮蕊蕊将散乱的辫子重新整理好,叮嘱道:
“等下见到霍爸爸记得乖巧一点,让他不要太伤心,最好是缠着霍爸爸说害怕,让他一直陪着你。”
“蕊蕊,别辜负了妈妈的期望。”
女孩嗯了一声,默默将地上的兔子捡起,乖巧地让人心疼。
苏欣这才满意,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转身开门。
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霍城钧和秦队长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是同样的怒气。
尤其是霍城钧,更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苏欣瞳孔一震,接着连忙掩饰性地笑道:
“阿钧,这是谁呀?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刚刚和女儿正在排演学校的剧目呢。你们找我怎么不早说。”
霍城钧还没说话,秦队长却已经先忍不住将蕊蕊扯到自己身后。
“苏小姐,您涉及虐童和谋杀,请跟我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苏欣一怔,眼眶立刻就红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和我的女儿在房间里排演剧目而已,刚刚那都是台词,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接着她就慌乱的看向霍城钧,哭着说道:
“阿钧,你快帮我解释一下。你知道的,我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谋杀呢?一定是搞错了。”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霍城钧却只觉得反胃欲吐。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的演技有这么强。
她和程晚意一点都不一样。
不,甚至连半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想到我,霍城钧眼里的恨意更浓。
“苏欣,你居然敢骗我!”
他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苏欣的脖子,声音冷到了她的骨子里。
苏欣脸色涨红,不停拍打着霍城钧的手。
“放......放手......”
最后还是其他人反应过来,将苏欣救了下来。
之后苏欣被逮捕,蕊蕊也被送到了医院检查伤势。
警局里,苏欣一开始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
但人证物证俱在,她抵赖不脱,很快就被定罪。
上法庭前,她求了霍城钧很多次。
试图用以往的情分让霍城钧救救她。
可霍城钧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不仅没有帮她,反而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挖出了苏欣的不堪往事公之于众。
让她身败名裂。
手底下的金牌律师更是卯足了劲想将苏欣判处死刑。
知道霍城钧不可能救自己后,苏欣也干脆鱼死网破。
向警方举报霍城钧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实。
霍城钧被逮捕。
霍氏集团丑闻也成了所有新闻的头版头条。
半年后霍城钧被霍家以精神病为理由,保外就医,永久送进了疗养院。
或许也不是理由,霍城钧在牢里的这半年早就已经真的疯了。
苏欣更是被霍家全力报复。
在监狱里日日被人霸凌,几度自杀都不成。
我和儿子则是被秦队长安葬在一起。
葬礼结束那天,我和儿子的灵魂也开始逐渐消散。
彻底消失前,儿子问我:
“妈妈,我下辈子还能做你的孩子吗?”
我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因为我看见了神。
它告诉我,由于我连续十世都是善人,神愿意给我两次许愿的机会。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我和儿子能在另一个世界幸福生活。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蕊蕊可以忘掉这一切,和自己的父亲重新生活。
许愿结束,我也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温馨的房间。
儿子抱着玩具坐在地上看书。
听到动静后他转过头,笑得一脸天真:
“妈妈,你醒啦。”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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