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
严亦悠总会盯着砂锅里翻滚的牛骨出神。
乳白的汤液中,当归随着热气上下沉浮,散发出阵阵药香。
随着春日的暖阳渐渐驱散冬日的阴霾,严亦悠的身体也在悉心调养下逐渐好转。
曾经苍白的脸颊重新泛起了红润,眼神中也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与灵动。
身体一康复,严亦悠便一头扎进了对父亲遗留机关图纸的研究中。
那些图纸被她小心翼翼地从陈旧的木匣中取出,平摊在宽大的书桌上。
每一张图纸都承载着父亲的心血与智慧,纸张虽已泛黄,上面的线条和标记却依旧清晰。
严亦悠坐在桌前,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轻轻点头,手中的毛笔不时在图纸边缘写下批注和疑问。
她沉浸在机关的世界里,仿佛与父亲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另一边,杨昊铭得知严亦悠的研究进展后,主动请缨,承担起了按照机关图纸锻造龙鳞甲的重任。
他一头扎进了铁匠铺,熊熊的炉火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在铁匠铺中,杨昊铭对每一块金属材料都精挑细选,反复比对。
他深知,材料的质量直接关系到龙鳞甲的性能。
锻造过程中,杨昊铭严格按照图纸上的尺寸和工艺要求进行。
严亦悠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手中还拿着父亲遗留的机关图纸。
“昊铭,你看这图纸上标注的鳞片弧度,是不是再稍微大一点会更好?
这样相互叠合的时候,防护性可能会更强。”
严亦悠指着图纸上一处细节,认真地说道。
杨昊铭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图纸。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这弧度一大,锻造的难度可就增加不少,对火候和力度的掌控得更精准才行。
不过为了做出最好的龙鳞甲,再难也值得。”
说着,杨昊铭重新调整好金属坯料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动铁锤。
每一下捶打都带着十足的劲道,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手臂不断滴落。
“亦悠,你再帮我看看,这鳞片的厚度是不是符合图纸要求?
我总担心厚了会影响轻便,薄了又怕防护不够。”
杨昊铭一边捶打,一边抽空询问。
严亦悠拿出一把特制的量具,仔细测量后说:“目前这个厚度和图纸上的标准很接近,不过我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