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宝琳颜白的现代都市小说《穿到大唐当纨绔尉迟宝琳颜白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微微的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军仅在大营休整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出发了,这一次颜白没有睡过头,看着在夜色里无声收拾东西的众位骑兵,一时间只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这口气憋的他胸口疼,憋的眼珠忍不住发红。这一刻颜白突然就明白《木兰诗》里面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颜白知道这群人要去干嘛,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突厥人的两支队伍已经在渭水集合,兵锋直指着长安,然后这群突厥人会被李二的缓兵之计吓住,然后在桥上缔造盟约,杀白马立誓,然后大唐就会顺利的到贞观元年。这一切如果没有偏差都会发生,可兵营出征的将士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要去杀突厥人,他们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出营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心去面对的。毕竟突厥人太多了,算是兵临城下。颜白受不了这么冰冷死寂的氛...
《穿到大唐当纨绔尉迟宝琳颜白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大军仅在大营休整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出发了,这一次颜白没有睡过头,看着在夜色里无声收拾东西的众位骑兵,一时间只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这口气憋的他胸口疼,憋的眼珠忍不住发红。
这一刻颜白突然就明白《木兰诗》里面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颜白知道这群人要去干嘛,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厥人的两支队伍已经在渭水集合,兵锋直指着长安,然后这群突厥人会被李二的缓兵之计吓住,然后在桥上缔造盟约,杀白马立誓,然后大唐就会顺利的到贞观元年。
这一切如果没有偏差都会发生,可兵营出征的将士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要去杀突厥人,他们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出营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心去面对的。
毕竟突厥人太多了,算是兵临城下。
颜白受不了这么冰冷死寂的氛围,可这一切他觉得不做些什么又觉得心有不甘,在尉迟宝琳惊讶的眼神中,他窜上瞭望台,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吼道:“此战突厥狗必退,大唐必胜!!”
尉迟敬德抬起头,看着高处的颜白,掀开面甲,他咧嘴一笑,突然举拳头猛敲胸甲:“必胜!”
众军士也不由的站直了身子,猛敲胸甲,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震的大地都微微一颤:“必胜。”
于此同时,一支小队从长安出发,朝着渭水这边赶来。
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颉利可汗到达渭水边,李世民与颉利隔渭水对话,斥责他背弃定约。不久左武卫右武卫大军陆续到达,颉利可汗见唐军军容盛大威严,又知道执失思力被捕,由此大为恐惧,请求和解,诏令同意。
李世民当天回宫。
三十日,李世民又驾到便桥,与颉利可汗杀白马而设盟誓,突厥退走。
“突厥狗走了,掳着我们的百姓走了!!”尉迟宝琳看着北边,咬牙切齿道。
颜白看着又一个伤患的尸体在火塘里变成灰烬,轻声道:“等着吧,再有几年,我们大唐男儿一定会灭其种,亡其国,绝其苗裔!”
尉迟宝琳抱来一捆干柴放到一旁,拍了拍手:“大将军说咱们这一营可以回长安了,你为何非要拖几天呢!”
“好不容易今儿才只走了一个,要不拖几天,给他们养养身子,一路颠簸会有更多的人扛不住,会有更多的人死在路上!”
尉迟宝琳点点头:“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多待几天,反正回长安也没有什么事儿,在这野外还自在一些。”
大牛的伤口已经在结痂了,以前那个爽朗的汉子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但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拐杖,还严格遵守颜白的规定,每日必须用温水擦洗身子,每日必须喝上足足一盆的金银花泡水。
用他的话来说,他以为他这条腿已经废了,没有想到却见到了完好如初的希望,虽然颜校尉说会有一道难看的疤痕,但他自己觉得男人身上没有个疤算什么男人。
屁股被砍了一刀的黄山也是属于恢复力惊人的那种,他的伤口也在结痂,长肉的时候会有些痒,很多时候他都想爽快的去抓挠一下,但是一想到颜白的告诫,每当要忍不住的时候他都会照脸一巴掌,然后拄着拐杖去给自己的马儿抓痒。
何医正现在过的有些憋屈,随行而来药童不听他使唤了,过惯了衣来张口发来伸手日子的他现在就像深处在无边的苦海里,每日不但要配药挖药,半夜里还得起来巡视伤员,最可气的是明明他是最努力的一个,可所有人却念着颜白的好。
颜白这里他是争不过的,昨日太医署来信了,信里的内容极其简单明了,上官用极其严厉的话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的听从颜白的安排,因为上官说了,颜家顶梁柱子已经在写史了,问他需不需要把用草木灰救人的本事也写上去。
这把太医署上官给吓得睡觉都做噩梦。
紫宸殿内伟大的大唐陛下李二难得露出笑颜:“今日算是偷得一会儿闲功夫,能在这里和您闲聊片刻!”说着狡黠一笑:“您是不是还是为你那侄孙来的?”
颜之善不好意思的拱拱手:“就不能来陪着陛下您谈谈心?”
李二摆摆手:“你颜家什么样的脾性我哪里不知道,连住的地儿都是离宫城最远的曲池坊,您要能来陪我谈谈心,天天不说国事我也愿意!
我比您孙子师古还小一轮,您就别跟学生打马虎眼了,有啥话您老吩咐就是!”
颜之善轻轻叹了口气:“我大哥四十有五才有儿子,我那侄儿五十有三才有孙子颜白,颜家分三支,如今仅存两支血脉。
颜白是我大哥这一支唯一的独苗,说来也臊人,我大哥临走前把这孩子交给了我,这孩子我又交给师古看管。
又因老我大家老年得子,颜白这孩子年岁不大辈分却又高,跟师古晚辈同辈。家里的小辈子懂事儿后就和他玩不到一块去,久而久之这孩子的脾性就不是那么的令人满意,不好读书好习武。
这次一个人偷偷的去泾阳更是把叔叔婶婶吓得够呛,虽说战死沙场也算荣耀,但没留下个半点血脉,等我闭眼后该怎么去跟大哥交待。
尉迟国公家来时我也去了,在门口闲扯几句,听说这孩子这次变化挺大,他说如同换了个人。
如今得知安全无虞,今儿来也是想问问陛下,您也别骗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您就实话实告诉我,颜白这孩子到底是真的开窍了,还是您顾全着我颜家的脸面没说实话……”
李二闻言苦笑,摆摆手,懂事的内监立刻就捧来一卷手稿。
“颜师您看,说实话要不是百骑给的秘信我也不敢相信颜白能有如此手段,伤营解众人之苦,匪夷所思的手段让太医署何冠正都惊为天人;一句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更是豪气冲天。
如今更是听说在他的主导治疗下,伤患到如今才死了十七人,相比之前战后伤患死亡人数作比较,他管理下的伤患死亡人数比以前少了太多,甚至连零头都达不到,您老人家知道吗,前日我看到这消息后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大唐不容易,到如今更是艰难,能少死一个,我心就能多安一分……”
颜之善看完百骑司汇报,双手有些忍不住的发抖,他忍不住喃喃道:“上天开眼啊,上天开眼啊!”
“小叔,咱们一会儿得去吃酒么?”
颜白挂了挂小七儿的小鼻子,爱怜道:“你一会儿吃菜就行,可不敢吃酒,吃酒会伤脑子的。”
“嗯,小叔的,我一会儿只吃菜。”她朝颜白笑了笑:“我也不说话!”
颜白走到酒楼前,李威三人似乎已经等候多久,见到颜白,三人一起迎了过来,李威自持身份笑着点了点头,刘让自认和颜白很熟,埋怨道:“小白你也真是的,小郡王和我们两个可是白白等了你半日,一会儿你得自罚三杯。”
“三杯哪能够,我们是三个人等,一人三杯,那得九杯!”
颜白歉意的拱拱手:“哎呀,三位兄弟就别打趣我了,你们又是不知道,我家里人管的严,加上最近才回来,更是盯得紧。这不……”颜白指了指小七儿:“这小拖油瓶说什么也得跟着,这才耗了时间,要不我早就来了!”
李威好奇的瞅了颜白一眼,他觉得颜白有些不对劲,可具体的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估摸着好像,应该是胆子大了些,以前说话没有这么大声,也没有这么干脆。
这时,刘让上来热情的挽着颜白的手:“走走,菜应该上齐了,酒香已经弥漫,姑娘随后就来,走走,别墨迹了!”
酒楼二楼,靠窗,最好的位置,在一旁还有几桌,也都坐满了人。
五个人坐定,小饮几杯,至于三个人刚才说的罚酒,颜白没拒绝,也没立刻喝下,而是一直打太极的说稍后稍后。
三杯酒下肚,正是解乏,颜白只觉得双腿的酸痛立刻就好了大半,又是觥筹交错,举杯换盏,称兄道弟,眼前的颜白觉得过去和现在有些分不清,酒桌上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努力的想把一切区分,摇摇头却觉得两者交缠越深。
夹了一块鸡肉,味道只有咸味,很真实,也很美味,也不知道是刘让喝多了,还是这人酒品太差,他端着酒红着脸站起身:“来,这一杯咱们敬颜白兄弟军中归来。”酒还没喝下,手一抖一杯酒变成了半杯酒。
豪气的一饮而尽,朝着颜白露出杯底,示意他干了。
然后,陈林也站起身,端着酒一饮而尽道:“我也敬兄弟。”也豪气的一饮而尽,也朝着颜白露了露杯底。
颜白说着虚伪的话,赔了一杯。
这时候,刘让突然说道:“哎呀,这么喝不尽兴,要不咱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摇骰子的喝法,谁小谁喝?”
“诶!”陈林摆摆手:“这么喝哪里尽兴,要不再加点啥?”
李威说话了:“也对,没意思!这样吧……”说着他从腰间接下一个大珍珠:“我来添个彩头,谁连胜三局,这颗南海珠谁就拿去!”
“小郡王大气!”刘让吆喝一声:“那我也添点?”说罢就拍下一块红润的玉佩:“这是我祖传啊!”
祖传二字让颜白心里咯噔一下,他稍微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他娘的是个局吧,眼见如此,陈林也极为豪爽,从脖子上解下一块金锁,啪一下拍在桌子上,然后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颜白。
颜白歉意的摸了摸身子,尴尬道:“我这身无长物,要不我就不跟了,我看着你们玩儿,我陪酒?”
刘让脸色一板:“这咋成?你我四人兄弟,哪有看着的这个道理?莫不是生分了,跟兄弟见外了?”
颜白站起身拍了拍身子:“真不骗兄弟,出来的急,什么都没有带!”
“呃?”陈林着思考了一下,突然拍了下桌子:“你是牵着马来的吗?这样,我们吃点亏,你就用那匹破马当赌注吧!”
尉迟宝琳看着这阴沉沉的天空,一滴滴鲜血从他手中垂着的长矛缓缓落下。
……
“嘣!”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速度很快,力量很大,带着呼啸声,竟然直接地就把地上的一节圆木给射个对穿,箭尾插在地上还在那儿颤抖个不停。
尉迟宝琳拉着一具“尸体”奋力地钻到一旁一处壕沟内。
片刻之后,数十人围了过来,其中一汉子把手中带血的长刀插回刀鞘内,语气颇为担忧道:“小公爷,这姓颜的是不是死了?”
尉迟宝琳把手中的长矛交给了自己的护卫头子,蹲下身来,伸出粗大的手指放在地上躺着这位的鼻孔处,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松了口气:
“还好,有气,应该是刚才混战落马摔得有些重,一口气没回过来,憋晕了过去!”
“那咋办?”
尉迟宝琳有些不自信道:“军医不在此,要不掐人中试试?”
“我看行!”
护卫秋三点了点头,伸出手,露出指甲壳里满是黑泥的手:“小公爷,我的指甲长,要不我来吧!”
尉迟宝琳看了看自己才啃完指甲的手,略微有些失望,都说掐人中,掐人中,知道这个事儿这么久他还没有掐过。
今日好不容易碰到这个机会,奈何指甲昨日才啃完,一想到救人要紧,他点了点头:“好!”
秋三舔了舔自己的长指甲,然后往身上抹了抹,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出自颜家的少年。
少年很年轻,天生就是一副好皮囊,白净的面庞虽有好些黑泥点子,但也难掩他原本眉清目秀的样子。
眼下他双目紧闭,似乎在熟睡,即使闭着眼却也让秋三儿感受到了一股子扑面而来的贵气。
嘴巴很疼,还微微闻到一点点的脚臭味,嘴唇子越来越疼,颜白猛然惊醒。
还未睁开眼看是谁在折腾自己,脑子突然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烈疼痛,颜白双手不自觉地捂着脑袋,发出几声长短不一的呻吟声。
隐约间他听到很多人说话的声音,令颜白费解的是竟然有人在开心地欢呼说醒了,醒了,颜白脑袋虽然很疼,疼得睁不开眼,但闻声也忍不住回道:
“烦不烦啊,我是睡着了,不是睡死了!”
睁开眼,颜白彻底地呆住了,入眼的首先就是几个大脑袋,一脸络腮胡须,咧嘴大笑的时候颜白看到了他们的满嘴黄牙,如果说不修边幅是形容一个人形容不注意衣着或容貌的整洁。
那眼前的这几个人也太不修边幅了。
颜白木然的坐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数十位冲着自己开心大笑的人,这时候颜白发现这群人竟然都是古装打扮,有的胸前穿着皮甲,有的是在胸前用绳子绑着几块木头。
颜白打量着众人,众人也在打量着颜白。
秋三看着颜白满脸不解,先前跟自己等人一起作战的颜大郎就是一个纨绔轻浮子。
虽然自己来从军打突厥,但是却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虽说武艺也是极好,但是看他舞长矛,秋三总觉得像是一个平康坊的歌姬在跳舞。
可如今醒来,秋三却发现颜大郎好像换了一个人,眼神虽然多是迷茫不解,但由内而外却让人觉得比先前沉稳了许多,气质也变得顺眼很多。
最让秋三不解的是,这颜大郎看着自己,秋三觉得好像是在审视自己。
那眼神端得有些可怕,就像国子学的那些老先生。
秋三走到小国公爷尉迟宝琳身边,低声道:“小公爷,小的咋觉得这颜大郎醒来后就不对劲了呢?”
尉迟宝琳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秋三指了指自己大脑子:“会不会这里……?”
尉迟宝琳闻言皱起了眉头:“在看看吧!”说罢他偷偷的打量了颜白几眼,小声的嘟囔着:“没死就好,只要没死就没事!”
颜白看了看四周,满眼疑惑,不对劲啊,不对劲啊,自己明明在午休,怎么到这儿了?
迟疑了片刻,看了看自己,颜白彻底的呆住了,身子小了半截不说,这一身古装皮甲是谁给自己穿上来的?
颜白撩起皂袍,脸色大变,内裤呢?
你们把我的裤衩子都脱了?
尉迟宝琳看着满地打转,又是摸自己脸,又是拿棍子比身高,又是趴在水洼边倒影的颜白,重重地叹了口气:
“驴日求的,我看这颜大郎八成是中邪了,或是把脑子摔坏了,咋整啊!”
颜白折腾够了,也累了,想了许久,他终于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走了过去,这个人恰巧就是尉迟宝琳,颜白瞅着尉迟宝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能让我看看你的头发吗?”
尉迟宝琳想了好一会,咬着牙点了点头:“好!”
颜白认真的看着尉迟宝琳的额头,伸出手指细细地感受着,头发都是从毛孔里长出来的,不是贴上去的,许久,他颓然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浑身鸡皮疙瘩的尉迟宝琳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他险些忍不住了,自己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摸,摸就算了,还抓着一把往下扯,要不是这家伙姓颜,尉迟宝琳真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扇死。
迟疑了片刻,尉迟宝琳用着很轻微的语气试问道:“你,你还知道你叫什么嘛?”
“颜白啊,我叫颜白啊!”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尉迟宝琳松了口气,在颜白能说出自己叫颜白之后,他所有的担忧都不翼而飞了,只要能说出自己叫啥,那问题就不大,那就是脑子还没摔坏,自己回去也不用被骂了。
太阳慢慢地落下,天色也慢慢地变暗了下来,枯坐了一下午的颜白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二句话:“我们,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尉迟宝琳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这下完蛋了。
虽然颜大郎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不记事儿了,脑子不会真的摔坏了吧,一想到他在主动开口问,尉迟宝琳担忧中又不免多了些期待。
他轻声回道:“现在是武德九年,突厥人兵临长安了,我们在打突厥人。”
“武德九年…李…秦王当了皇帝?”
“想起来啦?”尉迟宝琳悬着的心又落下了:“对,咱们的陛下才登基不久。”
“有尉迟敬德吗?有程咬金吗?有秦叔宝吗?”
尉迟宝琳又想抽颜白,哪有这样直呼其名的,想了下还是忍住了,咬着牙回道:“尉迟敬德是我阿耶!”
“阿爷?”颜白认真地看着尉迟宝琳:“你是他孙子?”
“我是他儿子!”
……
颜白问了很多,尉迟宝琳也回了很多,知道得越多,颜白的心也就越往下沉。
这…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啊!
看着颜白清明的眼眸,尉迟宝琳恍然大悟,大喝道:“我知道了,你狗日的在装傻,他娘的,擅离职守,不听将令,等会去军营吃板子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野菜盒子已经变得焦黄,边缘有油花渗出,颜白深吸一口气,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口:“哎呦,差不多了,可以吃了。”
朝着野菜盒子猛吹几口气,然后大大的咬上一口,肉汁鲜美,盒子焦脆,在往嘴里丢一颗蒜瓣,哎呦,老天爷,这感觉真是幸福的让人忍不住发出呻吟,众人早都等不及了,学着颜白的样子猛咬一口,虽然被烫的面容扭曲,但霎那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营地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耳边只能听见众人吧唧嘴巴的声音,满意的呻吟声,风卷残云,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个大大的野菜盒子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意犹未尽,又赶紧拿出一个,放到面前滚烫的石头上开始第二轮的烘烤。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大家都没有了先前的那般急躁,众人或坐或躺,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大声的聊着有趣的事情。
“美味啊,这才是美味啊,这都大半辈子,在这雨天吃上这样的美味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校尉,这次回去后我让我家婆姨也学着做,然后去城门口售卖,你觉得是不是一个好的营生?”
“只要做的干净,价格合适,味道美味,咋不是一个好的营生。不过,狗子,这野菜盒子是咱校尉的东西,你这么据为己有不合适吧?”
颜白闻言摆摆手:“大牛你看你这话说的,蛮横了啊!
咱们相处快一个月了吧,虽没有跟诸位上阵杀敌,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算是半个兄弟吧,这点东西算个屁,大家要是觉得合适拿去用,啥我的东西你的东西,见外了啊!”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这份自然而然的情谊比什么都重要。
天将黑的时候雨停了,天边一抹耀眼的红把半个天空照得红彤彤的。
颜白随意的抹了抹嘴角的油渍,喃喃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说罢,颜白突然大喊道:“全军准备,现在开始收拾东西,明天四更生火做饭,吃饱喝足,我们五更天还得回长安。”
这一刻,颜白的模样有些狰狞。
整个伤患营能动的全部都行动起来,别看伤患营破破烂烂的,等到收拾起来杂七杂八的大堆,破烂的兵器,破烂的披甲,一堆堆的马匹,还有几百个突厥人的脑袋骨,好在当初留下的粮食吃了一大半,不然这一趟真是要人命。
该捆绑的捆绑,该烧掉的就烧掉,忙活了半宿一切总算准备好了,看着一排排铺着野草的三轮鸡公车,颜白看着它们的木头轮子总觉这些玩意在路上可能随时抛锚。
四更鼓响,全员吃早饭,五更鼓响,全员出发。
走出营门,看着原本整齐的营地变得乱糟糟的,颜白的心突然有了怯意,就像要外出的打工人,看着身后的家,总觉得是那么的不舍。
颜白狠心的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营地笑道:“谢谢你,如果我在长安待的不愉快了,我会回来在这里盖个草庐,希望你别嫌弃,再见!”
尉迟宝琳闻言忍不住打个哆嗦,瞪着大眼警惕的扫视着四周:“颜白,你在跟谁说话,谁还没走? ”
颜善看着颜白落寞的模样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老祖宗还等着你呢!”
翻身上马,伤患营开始朝着六十里外的长安出发。
李晦因为讲故事的事情和颜白怄气,一个人偷偷的坐到一边,离得很远,他很想听,他又怕被颜白发现了把他赶走。
尉迟宝琳和程怀默也拎着一个蒲垫坐到李承乾的身后,事实上他们更想和颜白坐在一起,因为跟颜白坐一起自由些。奈何李承乾的身份高,作为臣子不能逾越,两个人就只好满脸不情愿的坐在他后面。
颜善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听,他只在乎他的叔叔是不是在听,他见颜白坐好,他立刻讲道:“今儿我先从从勉学篇开始讲,讲其二-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说罢,他突然弯下腰,快步走到颜白身边,谄媚的笑道:“小叔,你来说说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颜白还没说话,只听身后传来程怀默大嗓门的抢答声。
“这个问题太简单,我知道!”程怀默在颜善的注视下站起身,得意的扫了一眼颜白:“它的意思是说,我们身上要时常带着兵器,只要看到有敌人,找个好时间,一刀子扎在胸口上!”
李晦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白痴!”
程怀默愤怒的转过身:“李晦,不服来单挑!”
李晦又是一声冷哼:“你是大粪啊还需人挑!”
看着程怀默开始挽袖子,摩拳擦掌的往自己这里走来,李晦一点都不害怕,冷笑道:“哦,急了急了,开始要打人了是吗,来来,打打打,往我脑袋上打!”
程怀默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真想打,但是不能打,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停住脚步:“颜白,你教我一句,如果能让他无话可说,我回去送你一匹马,真真的高头大马!”
“当真?”
“男人不说假话!”
“好,附耳过来!”
程怀默听后咧嘴大笑,然后朝着李晦大声道:“你说我急了急了,你不是废话么,狗咬我,我能不着急啊!”
李晦闻言脸黑的像个锅底一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心情,然后朝着颜白拱拱手:“日后如果你不当他军师,我回去后也送你一匹马,比他的高,比他的好!”
颜白歉意的朝着李晦拱拱手:“兄弟请别往心里去,送马就算了,我这也是想开个玩笑,你心里要是不舒服,就骂出来,我绝不还口。”
李晦露出笑容,挥了挥衣袖:“都吵这么些年了,这点事咋能放在心上。”说罢他又朝着颜善拱拱手:“颜师,请多担待。”
颜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颜白。
颜白想了下,说道:“我认为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指的是,我们要学会在等待中磨砺自己、在忍耐中努力奋斗,机遇只偏爱那些有准备的有头脑的人,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正是如此。
有的人总是觉得怀才不遇,抱怨没有“上台”的机会,真正“上台”时却紧张失常、贻笑大方;而有的人却一直在台下潜心准备、日积月累,静候“上台”的机会,在“上台”时惊艳全场、一鸣惊人。”
颜善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自己的这个叔叔还是不错的,虽然不爱学习,但这份心智,应该不是傻子。
就在颜白听着颜善讲课昏昏欲睡的时候,营地哨兵突然大声提醒道有一队骑兵朝着营地飞奔而来。
一炷香之后,营门外突然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报名声:“宣旨使,长风,拜见中山王殿下!”
此时的李承乾又变成前几日的那副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副老成且波澜不惊的模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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