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外壳滑落,在瓷砖上洇开小小的圆斑。
次日下午,我借口换季整理,抱着收纳箱走进书房。丈夫的旧电脑还亮着,屏保是去年蜜月拍的洱海。
那片美丽的风景,如今却让我感到无比讽刺。
我摸出伪装成充电宝的监控摄像头,正要往书柜顶端的石膏线里塞,楼下突然传来周敏的高跟鞋声。
妈!你看业主群!她的尖叫像指甲刮过黑板,9栋有人家里进贼了,就是装这种微型摄像头!
我手一抖,设备差点掉进鱼缸。锦鲤甩尾溅起的水花打湿袖口,隔着门板听见婆婆翻找钥匙的哗啦声。
情急之下,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把摄像头塞进文胸夹层。金属外壳贴着心口发烫,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紧张和恐惧。
书房门被撞开的瞬间,我正举着手机对镜自拍。周敏举着擀面杖冲进来,看到我凌乱的衣襟突然愣住。
小敏要一起拍抖音吗?我把手机转过去,滤镜里的自己眼眶泛红,最近有个#豪门媳妇挑战......
不要脸!婆婆夺过擀面杖砸向梳妆镜,飞溅的玻璃碎片中,我护住头蹲下身子。
锁骨传来刺痛,低头看见血珠顺着摄像头边缘往下淌,在白色蕾丝上绽开细小的红梅。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践踏。
当天深夜,我蹲在阳台洗衣柜前,把带血的衬衫泡进冷水。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地砖上切出苍白的条纹。
突然,背后传来布料摩擦声,转头看见婆婆幽灵般立在纱帘后,手里握着我的手机。
下午三点十七分,有个155开头的号码打了两次。她枯瘦的手指划过屏幕,通讯录里没有,但我在物业缴费单上见过这个号段......她咧开嘴,露出粉红色牙床,是律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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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怀疑让我更加坚定了收集证据的决心,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个家里为自己争取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