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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 全集

恬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

主角:今礼诚文兆年   更新:2025-03-07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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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 全集》,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

《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 全集》精彩片段

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
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
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
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
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
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
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
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
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出来。
回到他们自己包厢,程芝立马问:“刚刚什么情况?”
见她们回来,商焱啧一声,调侃程芝:“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跟赵景行扯上了关系?”
程芝一把推开他:“你一边儿去,别偷听我们姐妹俩说话。”
商焱摇摇头,知道她们有话说,自觉去一边。
程芝抬头觑了眼商焱,挽住今挽月,压低声音:“快给我说说!你跟沈让辞什么情况?”
今挽月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道:“先别说我,先说说你跟赵景行怎么回事?”
“嗨呀......”程芝一摆手,不欲多说的样子,“今年我为了躲避联姻去国外陪你,不是跟你说过我遇到了一渣男?”
“跟我上了床后,才给我说他得回国联姻,我去他妈的。”
今挽月“哦”一声:“就是赵景行。”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就是赵景行。”
“算了我这没什么好说的,”程芝凑近今挽月,将声音压的更低,“沈让辞不会对你还余情未了吧?”
今挽月浅浅叹一口气:“可惜,要不是今氏快倒闭了,我还能支助你一笔手术费。”
“啥?”
“摘除恋爱脑手术。”
程芝咳了两声,悻悻地道:“就他那护犊子的劲儿,我这是合理猜测。”
今挽月靠在沙发里,轻哼了一声:“我还觉得他更护他那助理呢。”
程芝惊地看她一眼:“我怎么觉着你有点酸啊。”
今挽月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表面上那样对吧?”
程芝对今挽月无法接触男人的事,是有些了解的,如果真被沈让辞强了,她不可能对他是这个态度。
不扒皮拆骨都算好的,哪还像刚刚那样,撒娇呢。
今挽月皱眉,不想提这个话题。
程芝也知道这事儿是她的禁忌,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有马术协会或者俱乐部联系你吗?”
“你刚在外国拿了场冠军,应该有不少人招揽你才对。”
今挽月不太在意地样子,“国内的协会和俱乐部,跟这个圈子的利益都脱不了干系,今家现在这状况,没人理我很正常。”
马术本就不是个常规运动,大多数都需要金钱和资源来堆积,才能跑出名堂。
程芝惋惜:“要不然你还是回Y国吧?本来你刚在欧洲大放异彩,这时候回国就挺可惜的。”
今挽月挑眉,出口的话带点自持骄傲:“可惜什么?我把异彩也带回国,不就不可惜了。”
程芝还想劝,那边商焱没了耐性,嚷嚷道:“唠完没?程芝你话有这么多?”
程芝朝他一翻白眼:“行了行了,还你!每次都生怕我跟你抢人似的。”
商焱笑着承认:“我当然怕啊。”
在他走过来时,程芝瞥他一眼,最后问了今挽月一句:“他咋办?好歹陪你这么多年。”
今挽月娇滴滴撇了下嘴角:“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
程芝:“......”真他妈无情的女人。
程芝到底心里难受,借酒消愁,最后喝得不省人事。
结束后,今挽月对商焱说:“你送她回去。”
商焱不舍看她:“那你呢?”
今挽月托着脸:“我又没醉,找个代驾就行了。”
商焱看着她,凑过来抱了抱,将脑袋放到她肩膀:“挽月,过两天跟我回商家,好不好?”
今挽月往后仰了仰,笑看着他:“你是真想我跟你回商家,还是想带我回去比过沈让辞一头啊?”
她乌黑透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
商焱心头一慌,将她抱紧了些,皱眉道:“关他什么事?我们交往快五年,也该正式见见父母了。”
今挽月哼哼:“再说吧。”
“我只告诉你,如今沈让辞身边最不缺女人,你想靠我压他一头,恐怕指望不上。”
商焱被抓住心中事,忍不住恼羞成怒:“为什么总要往他身上扯?是不是你对他也有意思?”
今挽月莫名:“你生什么气呀?我这是看在我们五年的情分上,提醒你一下。”
她利用人在先,所以并不在意被利用。
但就凭沈让辞那一口一个妹妹的态度,商焱不可能如愿。
商焱回过神,俊脸上挤出几分受伤:“挽月,你不该误解我的。”
今挽月懒得纠缠,美眸弯弯,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好,辛苦你先把橙汁儿送回去呗。”
这么多年的关系,商焱对送程芝,倒也没异议。
等他扶着程芝一步三回头离开后,今挽月才起身去找沈让辞。
一行人走出山鸣,今挽月把车钥匙给沈让辞,带着点酒气撒娇:“让辞哥,你让司机开我的车,你的就留给高助理好了。”
高妍站气得脸僵得像刚做了拉皮。
沈让辞偏头吩咐司机。
高妍瞪着今挽月,压低声音冷冷道:“今小姐,总靠男人帮你出气算什么本事?”
今挽月偏头,朝她盈盈一笑:“怎么叫靠男人呢?是人都要学习借力与共生,女人就该学会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社会上那些男人,靠着父母买房娶老婆,也没人说他们没本事啊。
余光察觉沈让辞正看过来,今挽月更凑近高妍几分,在她耳边轻声:“高助理,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才总喜欢挑衅,知道吗?”

今礼诚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听得今挽月直想笑,“有时候我真怀疑,沈让辞才是您亲生儿子。”
“当初他对我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您居然还说得出口,让我去勾引他。”
今礼诚皱眉:“当年的事也不能单怪让辞,要不是你天天黏着他,他也不至于......”
“更何况,这也是好事,男人对第一个女人都会念念不忘,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再让他喜欢你不是易如反掌?”
虽然当年的事,是今挽月有意设计,但不妨碍她恶心今礼诚利益熏心的嘴脸。
“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扯了扯唇,轻嘲反问:“您再给我一巴掌?”
当年事出时,所有人都在谴责沈让辞不顾今家恩情欺负她。
唯独今礼诚给了她一巴掌,怪她丢了他的脸。
那一巴掌,将今挽月对“父亲”两个字最后那点期待,扇了干净。
今礼诚脸色僵了一瞬,张口欲继续说。
今挽月直接起身上楼。
下午,她收到国外朋友的消息:
今天你老师将商焱推给了克劳德会长,但被拒绝了。
听说克劳德挺生气,以后欧洲的比赛,你小心被使绊子。
商焱就是今礼诚口中那商老幺的儿子,当年今挽月跟沈让辞出事,就跟他分手。
但商焱不同意,还死心塌地跟她出了国,拜在了同一位老师门下。
国内外的事,都让她心情烦躁,到地下藏酒室,准备开瓶红酒。
多年没在家,喜欢喝的酒都被放在高处。
今挽月垫着脚拿酒,T恤往上爬了大截,细腰软陷,臀翘腿长。
这时,一只大手横空出现,轻巧取下红酒,贴心递她手里。
今挽月后知后觉,属于男人滚热的体温,就贴在她背后,将她牢牢笼罩。
她蹙了蹙眉,拿着红酒转身,“让辞哥。”
沈让辞背光而立,双眸隐藏在阴影下,唯有银丝眼镜泛出冰冷的暗芒,莫名透着温柔却暗藏危险的侵略性。
他并没有因她转身而后退,而是抬手,沉声:“别动。”
今挽月身体紧贴酒架,警惕望他,“你想做什么?”
伴随她落下的话音,还有沈让辞的手掌,他的指腹粗糙,从她细嫩的脸颊摩挲而过。
今挽月的身体瞬间僵住。
这让她想到多年前的雷雨夜,她害怕地躲在沈让辞怀里,他就是这样触碰她的脸,一点一点试探,直到就着雨声低头吻下来。
干燥温热的手掌触碰在脸颊、耳边,回忆里的潮热黏腻,让今挽月感到口干舌燥,更不耐烦。
她提高声音:“让辞哥!”
下一秒,沈让辞后退半步,将手掌递到她眼前,“挂头发上了。”
说完,他抬眸询问:“怎么?”
男人宽大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红宝石耳坠,在昏昧光线下闪闪发光。
他语调平静,目光坦荡,仿佛陷入回忆泥潭的,只有今挽月。
“......”
尴尬的同时,今挽月心底微妙地冒出点不爽,还有骨子里的胜负心。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在意。
两人对视片刻,今挽月拿走耳坠戴上,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让辞哥怎么在这儿?”
柔软在手心一划而过,沈让辞收回手握了握,从容道:“你的马到了。”
今挽月皱眉:“你怎么知道?”
刚才马场的人才给她打电话,让她明天可以去看黑枣红枣。
沈让辞耐心解释:“如今商家马场,在我名下。”
今挽月“哦”一声,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她联系的马场原本就是商家的,沈让辞被商家认回去,知道马场的事多正常。
“要现在去看看吗?”
“好啊。”今挽月知道就算拒绝,今礼诚也会想办法让她去,不如直接答应。
刚取下的红酒,又只能放回去。
坐上车,今挽月随口提了句:“让辞哥知道赵景行吗?”
沈让辞:“知道。”
不仅知道,还是他朋友。
今挽月“哦”一声,明白了,整个人娇娇懒懒地往后一靠:“他生日宴,我爸让你带我去,你应该知道了吧?”
沈让辞没否认:“嗯。”
今挽月扯笑,想必去马场的事,沈让辞也是受今礼诚所托。
她偏头看向他,“你不欠今家,没必要总听我爸的。”
“我跟赵景行又不熟,他的生日宴我就不去了,让辞哥不用麻烦。”
沈让辞被镜片阻隔的眸底晦谙一片,面上却平和斯文:“今叔对我有收留之恩,因为商家内斗的关系,我不能直接向今氏伸出援手,已经是惭愧,这些小事,不麻烦。”
今挽月压下莫名奇妙的失落,心道果然,沈让辞只是因为她爸,才不惜百忙抽出时间,陪她做这些无聊的事。
今天天气不错,他们到马场,工作人员已经将马牵到室外越野场地。
不等他们走近,一位穿着骑装的高挑美人,牵着匹品相极好的汗血白马走过来,目光柔情地看向沈让辞。
“让辞。”
沈让辞颔首回应,转头对今挽月介绍:“高妍,我的助理。”
今挽月认得高妍,沈让辞大学时,高妍就已经跟在他的团队。
曾经她们经常见面,自然也能察觉到高妍对沈让辞不一样的心思。
而现在,高妍对沈让辞,可不是一个助理对上司正常的态度。
高妍的视线落到今挽月身上,变得清冷许多,只扬起客套的微笑:“今小姐,这是让辞的马,您看怎么样?”
今挽月扫过她身边身形高大的白马,娇懒的眼底难得迸出点光,认真点头:“很好。”
马的确是好马,甚至有点羡慕,她如今的主力马只有两匹,要进军国际大赛,还得再寻两匹好马才够。
沈让辞这匹,就挺入她的眼。
不过她记得,沈让辞不会马术。
今挽月的反应,似乎让高妍很满意,她扭头问沈让辞:“让辞,我能骑招阳跑两圈吗?”
是问句,但她已经走到马的一侧,抓住了马鞍,目光含笑地望着男人。
今挽月也下意识看向沈让辞。

沈让辞站在今礼诚身旁,温柔而幽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掠过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定在清纯的脸上。
今挽月没跟他对视,语气稍显敷衍,“饿了,来找点吃的。”
说完,她指尖按下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老师。”
一边往厨房里走。
电话那边,老师文兆年的语气严厉:“挽月,听说你准备将马也运回国?”
今挽月“嗯”一声,打开冰箱门。
一时怔住。
原以为她这些年不在,冰箱里除了未加工的食材,什么都不会有。
事实上,不仅有,还满满当当,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冰箱旁的零食架也还在,上面有她最爱的薯片口味。
今挽月不禁想沈让辞的话——
“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曾经好一段时间里,这些事,都是沈让辞在做。
“挽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许久没听到她回应,文兆年语气加重。
今挽月回神,撒娇的话信手拈来:“我在难过呢,好久没离开老师这么远了。”
文兆年一下没了脾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可别掉以轻心。”
今挽月顿了顿,语调认真起来:“老师,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
“你!”文兆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暴怒:“克劳德会长今天才向我询问你的情况,要是拒绝他,今后你在欧洲的比赛也会受限,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
听出今挽月的态度,文兆年像泄气的皮球,长长一声叹息,“你就这么回国,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国内马术资源和比赛怎么比得上欧洲?”
“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你妈还在,得多替你可惜啊。”
提起去世多年的妈妈,今挽月沉默下来。
挂断电话,她心不在焉撕开一袋薯片,斜靠在中央岛台。
刚拿出一片,便本能地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抬眸。
沈让辞站在门口,白衬衫仍旧熨贴周正,勾勒出肩平窄腰的身形,绅士,又透着被束缚的爆发感。
他一直没走?
今挽月靠着没动,好整以暇地瞧着他,随手将薯片塞嘴里。
“东西忘了拿。”
沈让辞自然地走过来,手臂越过今挽月背后。
衬衫布料裹挟着男人的体温擦过她裸露的肩膀,她的心跳跟着乱了两拍。
被他碰过的地方,迅速冒出一层生理性鸡皮疙瘩。
今挽月强逞镇定,往旁挪半步,瞥见刚刚身后的台面,果然有一罐孤零零的咖啡饮料。
沈让辞还喝这种东西?
她记得,他从来不喝饮料。
沈让辞拿走那罐饮料,正要离开。
今挽月鬼使神差叫他:“让辞哥。”
沈让辞脚步顿住,垂眸看过来,“怎么?”
今晚月噼里啪啦捏着薯片包装,装作很随意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沈让辞从容地“嗯”一声:“出去跑步顺道买的。”
听他坦然承认,今挽月反倒后悔,恨不得穿回几分钟前,给自己嘴缝上。
似乎看出她假装淡定下的小烦躁,沈让辞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循循语调带上点安抚的味道:
“晚晚,别担心,国内的马术资源我会帮你想办法。”
他果然都听见了,今挽月张了张唇,想问当初自己那样对他,他就不恨吗?
最终,她却开口:“多谢让辞哥,但不用了。”
.
时隔四年,今挽月躺在熟悉的床上。
脑子里都是今天沈让辞对她的态度,以及当年在这房间发生的事情。
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曦光,才勉强睡过去。
没等她进入睡熟,就被佣人敲门叫醒,回国的烦躁被堆到顶点。
今挽月顶着一头睡乱的长发下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么急,今氏倒闭了?”
今礼诚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训她,“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让辞哥要走了,还不去送送。”
今挽月抬眼,对上门口西装绅士的男人,生生将那句“他是去公司,又不是去奔丧”给咽了回去。
也不怪今礼诚的反应,今挽月出国前很乖,特会跟长辈撒娇,与现在很不一样。
她不情不愿走到门口,沈让辞盯着她头顶毛茸茸的旋,似乎本能地抬手,突然一顿,又克制放下。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得温和。
今挽月起床气的烦躁,又转化为另一种又堵又闷的情绪,轻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总偏心你,我要不送送你,回头得把我打包去你公司。”
她知道沈让辞想做什么。
以前他还住今家的时候,每次出门都会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的举动,放在如今,却不再合适。
沈让辞嗓音低沉:“抱歉。”
今挽月默了默,随即轻轻一笑:“算了,我送你上车。”
她不想道歉,但也没资格让他道歉。
送走沈让辞回来,今礼诚给她一封邀请函。
“这是赵家大公子的生日宴邀请函,到时候叫你让辞哥带你出席,好好把握机会。”
刚回国,今挽月没心思应付这些虚伪的社交场合,直接道:“不去。”
今礼诚沉着脸,看着她的眼里是长辈的威严:“既然回国了,就要听我的安排,今氏倒了对你没好处。”
说完,又语气缓下来,“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他带你去,正好叫大家知道,你们两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今挽月歪倒在沙发,偏头看他,“然后呢?不如直接说您在打什么算盘?”
今礼诚厉声呵斥:“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商老幺那儿子?给我趁早断了!”
“如今让辞自己的公司如日中天,更是日后最有可能继承商家的人选,你要是能重新俘获他的心,今氏就有救了。”

今挽月在质问,可醉酒后的声音软似水,又带着某种坏心眼的小得意。
叫他沈让辞,更像有意的勾引。
就像曾经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连名带姓地叫他,仿佛他们之间的鸿沟都不复存在。
沈让辞盯着今挽月莹润饱满的唇,嗓音温润,却低沉似蛊惑:“晚晚醉了。”
熟悉的音色,一瞬间将今挽月拉回成人礼那晚。
年轻男人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她捣乱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结那一刻。
他却又像在温柔地夸赞:“晚晚乖。”
醉酒让回忆混沌,当年事仿佛就在昨天,潮热滚烫的体温与吻,令今挽月浑身一激灵。
她蓦地退开一定距离,自言自语地喃喃:“对,我醉了。”
今挽月不再记得戒指的事情,她脑子混乱,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让辞哥,你很重视高妍?”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
如果没有沈让辞的纵容,高妍不可能敢明目张胆的指责她。
沈让辞顿了顿,沉稳道:“她跟了我很多年,跟其他人不一样。”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回答,短暂的理智消失,再次向他靠近,语气里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恶狠狠,
“她不一样,那我呢?”
沈让辞微微一笑,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晚晚是亲人,自然也不一样。”
今挽月心里一口气堵着出不来,气得瞪他:“我才不是!”
沈让辞目光从容地注视着她,循循反问:“晚晚想做我什么?”
想是什么?今挽秀眉紧蹙。
她不知道,只记得他们不能再有瓜葛。
沈让辞的问题,让她乖乖坐回去,安静了一路,没再闹腾。
回到今家,今挽月软绵绵被沈让辞搀扶下车,正好好碰见今礼诚拎着公文包从家里出来。
“诶!让辞回来了。”今礼诚瞧见他怀里的今挽月,眼里笑开了花,嘴上假意责备:“这丫头,又喝醉了?”
“从小就这德性!”
沈让辞微笑:“今叔现在出门?”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灯光将院子照得明亮苍凉。
今礼诚唉声叹气:“是啊,公司临时有点事。”
“还得麻烦你将挽月送回房间了。”
沈让辞“嗯”一声:“今叔慢走。”
今礼诚走后,沈让辞俯身直接将今挽月横打抱起来,上楼,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摆弄。
沈让辞深深看了眼闭着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离开。
“沈让辞!”
今挽月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领带,狠狠往下一扯。
沈让辞没防备,手掌及时撑在枕头,才没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体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着他,扯唇质问:“你知道今礼诚什么意思吗?就这么听他的话。”
沈让辞叹息一声,嗓音低沉:“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转移话题,将手里的领带一扔,撇了嘴角:“沈让辞,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男人的脾气?”
当初她做的事,可谓伤人又诛心,换个男人,一遭地位反转,不得把她皮给剥了。
沈让辞却没有一点变化,不禁让她怀疑,当初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还是说,沈让辞只是在放松她的警惕,等后面,让她栽个狠的。
听她主动提起当年事,沈让辞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开口,西装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温声哄人,“我接个电话。”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赶他走。
沈让辞走出房间,才按下接通。
电话是他父亲商柏远打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沉沉诘问:“你带今家那丫头去了赵景行生日宴?”
沈让辞抬手松了松领带,语调平静:“嗯。”
电话那头,商柏远带了几分怒气:“今礼诚打着挟恩图报的算盘,你还上赶着让人利用,蠢不蠢?”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确对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远一噎,听出他这话意有所指,多少有些亏心,语气缓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今......”
“况且,”沈让辞一步一步往下迈着台阶,云淡风轻打断他:“如果商瑾瑜还在,您恐怕也不会将我认回商家。”
商柏远彻底没了话说,“......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还有你二伯虎视眈眈,我们不可能掺和今家的烂摊子。”
“你要记着,商家总会是你的,但你要给你弟弟报仇!”
沈让辞下了楼,回头扫了眼楼上的某个方向,银丝镜框滑过一道冰冷的流光,“知道。”
.
赵景行生日宴过后,程芝打电话约今挽月出去玩儿夜场。
今挽月正因前些天醉酒的事儿头疼,正好也想出去发泄一下。
“对了,商焱也在哦。”程芝声音带点试探。
今挽月顿时冷淡下来:“正好,我有话对他说。”
“上次赵景行生日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看他小子今天心虚着呢。”
今挽月坐到化妆台前,懒洋洋地挑耳饰,“你问他啊。”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有事晚上说。”
她们约在山鸣,是江城出名的会所,很多网红在这儿蹲点守富二代。
今挽月一身红色针织港风吊带,搭配阔腿牛仔裤,很千禧辣妹的风格,搭配那张清纯的脸,就有种很特别的劲儿。
她开车到山鸣门口,就有人从外面帮她拉开车门。
今晚有抬眼,就对上商焱那张殷切的脸,他笑着伸出手,“走呗,橙汁儿开房去了。”
今挽月不冷不淡点点头,没碰他的手,自顾拎着包下车。
商焱早习惯了她这种态度,殷勤跟在她身侧,伏低做小道歉:“挽月,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
“那也是因为你回国不告诉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跟沈让辞在一起,吃醋冲动嘛。”
今挽月斜着撩他一眼,懒洋洋道:“我要去洗手间。”
听见着熟悉的字眼,商焱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只能跟着她去。
到洗手间外,今挽月没进去,而是打开水龙头,将纤白如玉的手伸到水下,漫不经心洗,一边开口。
“商焱,分手吧。”
商焱脸色变了变,很快调整好,又嬉皮笑脸黏过来,“挽月,我真的错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扯出纸巾递给她,低声道:“我说我只有你了,这是真心话。”
今挽月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外面路过一行人,赵景行那熟悉的调调响起:“哟,让辞,这不是你那好妹妹?”
“闹分手呢,你机会不就来了。”

“就真的没有一点愧疚?”
高妍这话,如一柄利剑直入今挽月心底,被牵起的旧年沉珂,丝丝密密地将她缠绕笼罩。
今挽月美眸轻抬,头一次认真打量这位陪在沈让辞身边多年的女人。
她身边挽着的男人,正是沈让辞口中的张助理。
高妍不止是沈让辞助理,更是团队旧人好友,所以赵景行的生日,高妍来得比她更名正言顺。
原本沈让辞的女伴应该是高妍,现在她回来,高妍只能跟张助理一起,怎么可能不气。
高妍一出声,就有人用同情、打抱不平的目光看过来。
“高助理真可怜,陪沈总共患难这么多年,结果今挽月一回来,就挤开了她的位置。”
“沈总又不傻,要说沈总最可能娶谁,只会是高助理。”
“就是,肯定是今挽月死皮赖脸,沈总念着恩情不能拒绝。”
“那也不一定,听说商家想还让沈总联姻呢。”
“可沈总从来都没否认过他和高助理啊。”
任凭周围人如何说,高妍始终目光清冷地与今挽月对峙,仿佛她只为沈让辞鸣不平。
今挽月却将那些话听进了耳中,不得不承认,她从来就不是沈让辞眼里的那个乖乖女。
因为此刻,她心底抑制不住疯狂滋长的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抢走的不爽。
她直直看着高妍,还未开口,就听见一道温雅的男低音。
“发生了什么事?”
今挽月与高妍同时抬头。
只见沈让辞去而复返,经典的黑白西装,众星拱月之下,是独一无二的矜贵。
高妍身边的张助理率先恭敬开口:“沈总。”
高妍挽着张助理,望向男人的眼神含情脉脉,笑得温柔小意:“沈总。”
刚刚的拔剑弩张,仿佛没有存在过。
沈让辞颔首回应,略含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今挽月脸上。
今挽月弯弯唇角,突然拎着裙角跑过去,挽住男人胳膊,故作委屈地告状:
“让辞哥,她们欺负我~”
她扬起小脸,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刻意,却仍旧我见犹怜。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操作惊到,转而猜想,当年的事是不是有误会?
沈让辞明显地怔了一瞬,随即移开视线,皱眉看向高妍,沉声:“高妍,怎么回事?”
高妍脸色略僵,薄怒的眼神扫向今挽月,无声骂她不要脸。
但面对沈让辞的责问,她只能温柔回答:“刚刚那两位小姐提到您与今小姐以前的事,让她生气了。”
沈让辞抬眸,视线扫过在场的人,随后侧眸,给今天的主角赵景行递了一个眼神。
赵景行啧一声,又到了他当坏人的时间。
下一秒,他脸色一阴:“今天是我的生日,各位给个面子,要是实在喜欢嚼舌根,就把舌头留下来给我做个生日纪念怎么样?”
刚刚讨论过今挽月的人,瞬间脸色煞白。
早听说这赵大公子从小养在国外,是个浑的,没想到能浑得这样凶残。
围观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散了,沈让辞偏头,低声问今挽月:“晚晚,还好吗?”
温热的呼吸撩过耳边,今挽月瞬间回神,立马抽出手臂与他拉开距离,状似很随意地开口:“我没事,谢谢让辞哥帮我解围。”
她看出了刚刚沈让辞的怔神,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因为,他们想到了同样的场景。
曾今沈让辞被今礼诚接到今家,她怀着恶意接近他,勾引他。
在学校时,为引起沈让辞的注意,今挽月观察了好多天,故意找人将自己围堵在沈让辞必经的路上霸凌。
当年年纪小小的她,说出了跟刚刚一样的话。
她穿着被扯烂的校服,一边哭一边喊路过的高大男生:“让辞哥!她们欺负我......”
那时,今挽月就明白,她不是个好人,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与乖巧软弱的性格,都是她的武器。
只要能达到目的,柔弱就不是柔弱,而是一种吸引猎物上钩的手段。
但在刚才,沈让辞的再一次维护,却实实在在让她产生了一丝,后悔。
像将心脏泡在某种酸酸胀胀的液体里,无法形容。
那时候沈让辞的眼神,与此刻看向她时重合,今挽月竟觉得是一样的幽邃、沉静,其中有着她难以看懂的物质。
沈让辞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收回的手,语调仍旧柔和:“今叔将晚晚托付给我,我自然不能辜负。”
“何况晚晚也是妹妹,哥哥保护妹妹,理所应当。”
又是托付,又是妹妹的,让今挽月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骨子里的劣根性。
谁要当他妹妹,谁需要托付。
小插曲过去,宴会又正常进行,沈让辞带着她去见他那些朋友。
他的大部分朋友,今挽月原本就认识,只是发生过当年的事情,到底有些微妙。
有人意味深长:“还以为妹妹这辈子就躲在国外,不会回来了呢。”
也有人调侃:“外面再怎么舒服,也得靠家里啊。”
沈让辞皱眉递过去一个眼神,一个个又闭嘴。
“得得得,你们干嘛说人家宝贝妹妹。”
今挽月拧着眉没吭声,当年沈让辞对她确实好,他这些朋友都看在眼里。
虽然不了解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们到底是沈让辞那边的,当年沈让辞也的确名声尽毁,他们为他不平也正常。
但这不代表今挽月就愿意让人奚落,她端着举杯,正要跟沈让辞打声招呼走人。
“赵景行!”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今挽月抬眼看过去。
是程芝,她挽着商焱,气势汹汹到赵景行面前,质问他:“不是说回来联姻了?跟你联姻的女人呢?”
赵景行摇着酒杯,笑得一脸玩味,活像个浪荡子。
她身边的商焱一进来,目光就在现场逡巡。
他很快捕捉到今挽月的身影,当看见她身边的沈让辞,登时黑脸。
“今挽月!”
程芝扭头瞧见今挽月,眼睛一亮,朝赵景行撩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你给我等着!”
“挽月!”程芝拉着商焱,朝她快步而来,又回头对商焱说:“这种时候就别赌气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没良心。”
今挽月正愁没机会溜,扬杯朝程芝打招呼:“我骑马都该跑个来回了,你才到。”
“嗨呀路上有点堵车。”程芝过来就是一个大大拥抱,拍拍她的背。
商焱走过来,目光先是落到今挽月脸上,随后看向她身旁的沈让辞。
气氛明显迅速冷下来,周围的目光陆续向他们投过来。
程芝扯了扯商焱衣袖,商焱回过神,面无表情喊了声:“大哥。”
随后,他看向今挽月,年轻俊朗的脸庞满是隐忍:“挽月,我有话和你说。”
今挽月还没动作,沈让辞突然抬手,大掌扣住她腰肢最细处。
他低头,在她耳边磁沉低语:“既然男朋友来了,你们好好叙叙,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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