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月昭谢珏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魏月昭谢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公子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一大早,颐椿院便差人来请了。这几日魏月昭都窝在院子中养伤,并不知魏老太爷回来了。她胡乱洗簌了几下便匆匆跟着去了,这个时辰,老太爷正在看书。“祖父......”魏月昭鼻尖酸涩不止,忍不住红了眼。魏老太爷看向她,朝着她伸出手,“好孩子,快些过来。”她放下手中的书,眼眶有些湿润。魏月昭快步过去握住他的手,而老太爷也紧握,轻声叹气。她自幼与老太爷感情深厚,魏二爷逝世那年,她刚出生,娘亲无力赡养她,所以祖父祖母将她一同接到了庄子上住。直到五岁那年祖母病逝,她被接回家中。而后见祖父的机会少之又少。“有祖父在身边,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老太爷不住的看着她的脸,“我的小昭昭长大喽,比祖父还要高了。”魏月昭重重点头,弯起唇笑,“有祖父在,我...
《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魏月昭谢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日一大早,颐椿院便差人来请了。
这几日魏月昭都窝在院子中养伤,并不知魏老太爷回来了。
她胡乱洗簌了几下便匆匆跟着去了,这个时辰,老太爷正在看书。
“祖父......”
魏月昭鼻尖酸涩不止,忍不住红了眼。
魏老太爷看向她,朝着她伸出手,“好孩子,快些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书,眼眶有些湿润。
魏月昭快步过去握住他的手,而老太爷也紧握,轻声叹气。
她自幼与老太爷感情深厚,魏二爷逝世那年,她刚出生,娘亲无力赡养她,所以祖父祖母将她一同接到了庄子上住。
直到五岁那年祖母病逝,她被接回家中。
而后见祖父的机会少之又少。
“有祖父在身边,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老太爷不住的看着她的脸,“我的小昭昭长大喽,比祖父还要高了。”
魏月昭重重点头,弯起唇笑,“有祖父在,我什么都不怕。”
“祖父以后定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她也掉了泪,冰凉了许久的心似乎又热了起来。
魏老太爷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又开口道:“昭昭,那些事我已知晓,祖父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不过你得告诉祖父,你可真的不喜段家小子了?”
魏月昭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曾当众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喜不喜欢又有什么重要的?段砚淮喜欢的人是魏姝,与她有何关系?
若自己与祖父说还喜欢,那祖父必定要为她争取。
只怕那时候,一家子又要更恨她了。
她脖间哽咽,深吸一口气,甜甜一笑,“祖父,从前是我不懂事,不知何为喜欢。”
“我如今对段公子已谈不上喜欢了。”
魏老太爷眼神一亮,似乎觉得心中有什么放下。
“好好!不愧是我的孙女,拿得起放得下,那段家小子,不要也罢!”
“走啊砚淮!”
门外那人骤然停住的脚叫人愣住,魏瑾看向他,满脸疑惑。
魏老太爷继续道:“我听闻你说心悦谢世子可是真的?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谢珏此人心机深厚,叫人捉摸不透。
他听了那日的事后也心中觉得奇怪,难不成这谢世子是看上昭昭了?
若真是如此,昭昭嫁去谢家,那可太好了!
有两人进了门,静默在旁。
是魏瑾与段砚淮。
魏瑾心中还存着气,只以为是魏月昭因为说亲的事将老太爷从庄子上请了回来。
他上前恭敬行礼,“瑾儿给祖父请安。”
而段砚淮也行一礼,不卑不亢,“晚辈砚淮见过老太爷。”
他眉眼修长疏朗,衣摆如流云,屈身行礼时墨发弯垂一如既往的清贵逼人。
他从来都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从前魏月昭最喜逗他,想让他为自己笑,为自己乐。
可总是事与愿违。
段砚淮说罢退到一旁,眼角却晦暗的看向魏月昭。
魏瑾轻咳一声,怒目而视,“今日喜这个,明日心悦那个,你当自己的名节是何?”
他心中带气,说话毫不客气。
这般不顾自己名节,今后不仅婚事艰难,对魏家待嫁的女儿也会牵连。
她这是自己不好过,便要别人也不好过!
魏老太爷轻咳一声,目光带有点点警告。
魏月昭笑出声来,抬眼看向他,“不顾名节的人可不是我。”
魏瑾身形一滞。
说到底,是段砚淮变了心意,是姝儿半路杀出。
若没有姝儿,哪来这么多糟心事?
看着魏月昭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他只觉他们二人相隔千里,明明是最亲的兄妹,可却如陌生人一般。
段砚淮走上前来,打破僵局。
“听闻前几日老太爷得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
魏老太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段家小子,手段可不一般。
段家虽出了个段贵妃,育有四皇子,可却还是日渐衰落。
直到段砚淮得了功名,陛下重视,后生可畏。
魏老太爷笑道:“劳段公子记挂老夫,风寒而已,早已无碍。”
段砚淮点点头,思索片刻。
陡然看向魏月昭,眸中有看不清的情绪,“魏二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他。
魏月昭也一愣,皱眉不知该如何接话。
突如其来的的关心,差点让她自乱阵脚。
魏瑾眼神满是不解,招呼道:“时辰到了,先去用饭吧。”
而站在门外正欲进来的魏姝一下子红了眼,段砚淮为何会突然关心魏月昭?
难不成他的心里,还有她?
魏姝越想越心慌,那日段夫人只是来通个信说说亲,可并未提亲,甚至两家都未交换信物。
众人前去正厅用饭,魏姝躲在最后,柔声叫喊:“淮哥哥。”
段砚淮下意识抬眼看向与老太爷一同的魏月昭,心口一紧。
魏月昭此前唤他淮哥哥,可这次回来后却只唤他段公子。
他收回眼,温柔的转过身,“姝儿。”
“身子不好,怎么不多穿点?”
那一刹那,魏姝又感受到段砚淮对她的爱意。
他轻笑,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结了个漂亮的结,“若是着了风寒,可就不能去春日宴了。”
魏姝羞红了脸,他还是这样温柔。
她低下头,垂着的眼里满是期望,“淮哥哥,你......你什么时候来提亲?”
作为闺阁女子,如此相问已是不要脸面。
可她等不及了,她想尽快嫁给他。
少女羞的满脸红晕,段砚淮抬手为她挽过绒发,“快了。”
魏姝抿唇,却没看见段砚淮眼底的冰冷。
前厅处下人们早已备好了吃食,只等主人家享用。
魏老太爷不常回城,此番更是用心多备了许多菜品,众人也拥着老太爷坐上。
他牵着魏月昭的手,“昭昭,你就做祖父身边。”
“多吃点。”
此话一出,下人们立刻又备了凳子上来。
而老太爷只一扬手制止,秦毓便识趣的让了位置。
饭桌上众人心思各异,魏瑾也绷着一张脸坐下,强装温和。
想起近日的事,他有心想缓和与魏月昭的关系,便生硬的盛了碗团圆羹给她。
魏月昭强忍,他、竟说的如此亲密!
惹人误会!
魏月昭笑脸盈盈,耳尖却悄然红了起来。
段砚淮心下一沉,少女瞳眸含星,鸭青发鬓上那支白玉簪更衬得脸若芙蕖,凤眼潋滟,看起来他们就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如一双璧人般相配。
“有美人如斯。”
谢珏面上闪过促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知魏二姑娘喜欢桃花......还是梨花?回答正确了,本世子有礼相送。”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可面上扬起甜甜地笑,一双瞳子清亮,装模做样地掩唇轻咳一声。
“梨花香,桃花面。”她笑容天真,唇角微勾,“自是那冬雪梨香,更甚一筹。”
那日巫山相救之时,满是梨香入鼻。
谢珏垂颈俯视着她,目光带着探究,直将人看到心底去。
俊美无邪地面容,若是寻常女子或许早已心下跳动,红了脸颊。
可她现下心中装不下任何人,自不会对这假面狐狸动情。
“若无事,我便先回院了。”
不等作答,魏月昭便匆匆离去,仿若娇羞的女儿那般。
青桃紧随身后。
段砚淮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眸中晦暗如墨,面色冷硬。
“走吧段大人,小魏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他轻笑一声,眸子亮的惊人,转身踏出门。
行至石阶处,衣玦被春风吹起,微风拂过,满是梨香。
段砚淮回过神来,紧跟上去。
人已走了,魏姝还呆呆得看着那门外,仿佛情郎对视。
常宁世子........魏姝心头微动,若能嫁与这样的男子,那金银财宝、权势富贵都会向她奔来。
秦毓面容冷峻,一双眸子看向魏姝,眼底翻涌着阴沉。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过人之处。”
嗓音暗沉,堂内瞬时安静,魏姝微微颤着身子,不敢抬头。
“娘亲,我错了.......我.........”
魏姝话到喉间,不敢出口。
那些往事一查便知,她不敢撒谎。
只恨魏月昭冷不丁的来这一手,下做得很!
未等秦毓开口质问,魏学淞摆了摆手,“将大姑娘带下去,在祠堂闭门思过一月,素食一日两菜,手抄女德百遍。”
他眸光躲闪,分明知晓。
不顾秦毓所思,他说罢便快步出了葳蕤堂。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秦毓叹了口气。
“文素,我是不是错了?”
宋嬷嬷看着院外,“夫人,姑娘会懂你的。”
“我只以为姝儿孤苦伶仃,却未曾想她竟有如此恶毒......我对不住阿昭。”
“文素,若我没有接姝儿过府,那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她说着,两行清泪落下,眸底泛着后悔。
宋嬷嬷轻叹一声。
往日她也曾劝过夫人,不可专宠外人,昭姑娘才是亲生的。
可总是事与愿违。
她还记得昭姑娘幼时,生的可爱,见人就笑,府内上下无人不喜。
可现在,却......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寒风吹入,凉意袭身。
......
栖眠院。
魏月昭不知现如何处。
帐内迷人眼,满塌皆是那股月梨香,她想睁开眼,可却被微凉的手掌盖住眼。
她全身冰冷,身上的汗毛隐隐竖起。
那手似是裹着风雪而入,冰凉肆意,隔着纱裙捏住她的腰,大掌一点一点收紧。
“你是谁?”
她反手捉住腰间肆意的手,素白的手指用力,指甲一点点掐进去。
另一只手抵在那人胸前,拂过他的脖颈,不让他再前进半分。
那人轻笑一声,额间传来温热,那人的鼻息忽快,轻巧又带着试探的意味,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她那素白的皓腕上。
她一惊,身子一阵颤栗,仿若闪电划过黑夜。
眼前的手掌松了松,她发了疯般死死的咬上他的手,直至血腥味渗进口中。
她想逃,想努力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置身于晦暗处,面色藏在阴影中,无论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只那淡淡的香钻进鼻息间。
月光落了进来,照在那人暗绿衣袍上,腰间那块羊脂白蝴蝶玉佩亮的晃眼。
“不..........”
魏月昭似是神识出窍,一滴泪自眼角落下。
后背一片粘腻,她脑海中回荡着那块玉佩,心下满是震惊。
怎么会是他!
梦中太过不可思议,魏月昭喘着粗气,心下发颤。
青桃快步上前,担忧道::“姑娘是不是梦魇了?”
额间还有虚汗,魏月昭轻抹一把。
近日来,她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我睡了多久了?”
青桃看了看窗外,“快两个时辰了。”
她想了想,又道:“刚才夫人来过,见姑娘睡着,便又回去了。”
夫人红着眼,带了许多东西,想来是哭过的。
魏月昭嗯了一声,又想起梦中的事。
她此前与谢珏素不相识,就算有着一纸秘密婚约,可却无人知晓。
幼时寄养于祖母身边至五岁,后来秦毓接她回府,可她却对五岁以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按理来说五岁已知事。
祖母为何会为她订下婚约?
越想越头疼,青桃上前给她揉捏,宽慰道:
“姑娘别担心,您今日一番话,夫人定不会坐视不管。”
魏月昭弯起唇。
她以为她还在担心今日的事。
可她早已对这府内的人死心,任何事,都伤不了她了。
“青桃,你来府内多久了?”
青桃拧着眉想了想,“姑娘,我是家生子,我娘在伙房做事。”
“我爹早些年是马夫,可去年摔断了腿,在家中养着。”
她眼睫垂了下来,隐隐有些担心。
魏月昭闭上眼。
魏家有两房,大房魏学淞,就是自己的父亲,有一子二女。
二房魏恒白,已经死了。
魏家征战沙场,祖父更是一等一的武将,而祖母也出自桑水程氏武将之家。
可两个儿子却走的是文官的路子。
此前并未听闻有何秘闻,可自祖母逝后,魏程两家再无交集。
甚至祖母的丧事,程家无一人到场。
正想着,便听到青桃说:“姑娘,大公子来了。”
魏学淞也打破僵局,笑道:“此前吃喝团圆羹,可父亲却在庄子,今日再吃,这才算真正的团圆羹。”
秦毓轻咳一声,掩了帕子,笑着起身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是啊,咱们一家人,就要这样整整齐齐。”
看着眼前的团圆羹,魏月昭有些发愣。
秦毓替她吹了吹,“快喝吧,你不是最喜欢吗?”
她从前,确实很喜欢这道汤。
拿起勺子刚要进口,便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她强忍着喝下小口便放下勺子。
今日祖父回家,她也不想坏了气氛,暗声差了青桃去重新做一碗。
席间气氛缓和,仿若感受不到底下的暗流涌动。
见魏月昭喝了一口,魏瑾终于心口松了一点,可过了许久,却看见那碗羹还原封不动的在桌上。
他想起从前,魏月昭生病时最喜欢喝的就是这道羹。
暖胃又暖心。
每次都撒娇让他做,他也宠着她,次次下厨,她次次吃的干干净净。
可今日却......
他强忍怒气,待用完饭,众人又提议去赏梅消食。
外面已不下雪,可厚雪难溶,仍是冷的刺骨。
这又让魏月昭犯了难,青桃还未回来。
众人都互相笑着刚出门,魏瑾却看见魏月昭还愣在原地,顿时怒了,
“大家都喝了这道团圆羹,讨个吉利,可你呢?原封不动是生怕我们下了毒不成?”
“一起赏梅你也不愿,那还不如搬去偏院,永远不要出来!”
“你若真不愿与我们一起,便是出了这魏府,天高海阔任你走。”
听此言老太爷也转过身来,眸间也是探究。
秦毓扯了扯魏瑾的袖子,“瑾儿!”
魏瑾甩袖,“娘亲不用拦我,我说的这些话可有假?”
魏月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跨步走了出去,只是刚踩到雪上,足间便传来刺痛。
那股痛意顺着腿间上来,让她有些踉跄。
可魏瑾却讥讽,“怎么,这会儿又想出去了?”
魏月昭强忍痛意,顿时面上血色尽失,一个站不稳便跌了下去。
众人面色一变,老太爷更是一拐杖打在魏瑾腿间,打的他单膝跪了下去。
还未反应过来,魏月昭只觉跌进泛着凉意的怀里,抬眸便对上段砚淮满是担忧的眼底。
“没事吧?”
他声色温柔,眼里的情绪更是做不得假。
恍惚间,魏月昭只觉回到了从前。
青桃抱着厚靴和氅衣匆匆赶到,魏月昭也挣扎着从段砚淮怀里挣脱。
魏姝一跺脚,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魏瑾心都软了,怒喝一声:“魏月昭你装什么?又想耍什么花招?”
他看向段砚淮,警告道:“摆放好自己的位置。”
青桃将魏月昭扶起,红着眼眶,“大公子这说的什么话?我家姑娘什么时候耍过花招?”
魏月昭勾着唇角,冷冷一笑,“不是我不想与大家一起,只是时值冬日,狱中苦寒,脚间长了许多冻疮,虽回来调养可不见好,遇冷仍会复发,腿间受了针刑,湿冷下便会站不住。”
她披上大氅,眸子黑亮,下巴尖细,好不可怜。
青桃擦了擦泪,鼻音哽咽,“那团圆羹里加了花生,我家姑娘食用花生会长疹子!”
“她不想扰了今日的气氛,拆我重新去做一份!”
说话间,魏月昭脖子间忽的冒出几颗红疹。
“快传府医!”秦毓大惊。
是她忘了!她只记得姝儿喜花生,却不想阿昭食不得。
都是她的错。
魏瑾感觉心口被人攥紧,刚才说出口的话竟如此可笑。
他忘了,他怎会忘了?!
阿昭第一次食用花生时差点丢了命,他在床前守了她三天三夜,跪求菩萨让她好起来。
今日他只以为,她在任性而已......
魏学淞也惊了,连忙过去搀扶,“府医!快些传府医!”
顿时府内人仰马翻。
魏老太爷轻声叹气,“昭昭......”
他开了口,却不知说什么。
“你阿兄,不是故意的。”
“都是一家人,是你阿兄太过偏激了,我让他向你道歉。”
魏月昭心中叹气,渐渐也明白了许多事。
祖父虽还是从前的祖父,可终究还是变了,他虽关心她,可更关心魏府荣耀。
段砚淮还在场,常走与城中勋贵子弟,他不想她闹起来,让段砚淮看了笑话,丢了魏府脸面。
他想顾好所有人,她魏月昭,始终不能排在第一。
魏月昭笑意淡了下去,拢紧了氅衣,“我先回去了。”
魏学淞点头,正欲送她。
话还未开口,魏姝却突然捂着心口跌了下去,大口喘着粗气。
她这是,心疾犯了。
魏学淞犯了难,可最后还是转身向魏姝走去,“姝儿!”
秦毓和魏瑾也慌了。
怎么好端端的,倒犯了心疾?
“我......我没事,先送阿昭回去。”
魏瑾打断她的话,“说的什么胡话,你的心疾哪能耽搁,还要不要命了?”
“快快,将姝儿扶去榻上。”魏学淞担忧,“地上湿冷,若又着凉可就不好了。”
魏月昭看着自己湿掉的鞋袜和裙摆,讽刺的笑了笑。
她果然,还是比不上魏姝。
众人拥着魏姝进了房,魏老太爷也甩袖离开,只剩段砚淮在她身旁。
“你......受委屈了。”
他嗓音低沉,透着摸不透的情绪。
“是不是,很疼?”
魏月昭抬眼看向他,示意道:“段公子,魏姝心疾犯了。”
段砚淮绷住身形,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若是从前,魏月昭定要羞红了脸,为心上人注意到自己而开心。
可现在只于苍凉。
过了好一瞬,段砚淮又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魏月昭不吭声了,周遭沉默下来。
从前,她在他面前有说不完的话,他却每次都呵斥她,觉得甚是吵闹。
没想到如今,竟还有冷场的时候。
魏月昭行了一礼,“段公子自便。”
她转身离去。
而段砚淮站在身后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握紧了拳。
“快了,阿昭,就快好了。”
他嗓音沙哑,面色隐忍。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眼眶红润。
她欣喜道:“大公子定是知晓了今日的事,来看姑娘了呢!”
魏月昭睁开眼,心中波澜。
只见魏瑾一身长袍长身玉立,端的是风光霁月,若忽略面上隐隐怒气,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公子。
他知道今日段家登门所为何事,他原以为,段家是看中阿昭的。
只是不知为何,说亲的竟是姝儿。
阿昭与砚淮青梅竹马,阿昭也欢喜他,他自幼便拿砚淮作为妹夫,想来长大二人定是要成亲的。
今日如若不是被案子拖了身,他也是要到场的。
想到段家和魏姝说亲,他心中泛起一阵难受。
青桃好奇,“姑娘,大公子怎么不进来。”
到了却不着急进来。
果然过了片刻,魏姝和她的丫鬟松雪来了。
松雪甫一看到魏瑾,便急的跪了下来,“大公子,请您为我家姑娘作主!”
那般衷心,眸光一转看向里屋,“今日之事是二姑娘撒谎,定是她妒忌段家来说亲,故意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诋毁!”
“我家姑娘心善,平日里更是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那副样子,真是讨厌的很。
魏月昭冷笑一声,推开门出去。
松雪看到她缩了缩身子,魏月昭扬起下巴,“打!”
青桃一个箭步便上前一巴掌扇在松雪脸上,又迅速退回她的身边。
道:“在栖眠院妄议主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有两把刷子竟还舞到大公子面前来!”
松雪被打的跌到地上,捂着脸不住的落泪。
而魏姝也上前,“阿昭,你、你......”
说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倒是委屈极了,眼泪汪汪的看着魏瑾。
魏瑾一记眼神看向青桃,“你这丫头倒是胆大。”
魏月昭轻笑一声,“身为丫鬟,听主子的话,难道有错吗?”
她披着狐毛大氅,嫩白的小脸看起来大病未愈。
青桃会意:“是啊大公子,我们这做丫鬟的,做事全听从主子的意思。”
魏姝面色一僵。
这不是明摆着说松雪所为是听从她的意思?
她轻皱眉头,“松雪只是不忿,并未有其他意思。”
“倒是妹妹,今日之事是非真假,可不能全凭你说。”
看着魏姝虽柔弱,可面上浩然正气,魏瑾不免又多心疼几分,“姝儿说的对,是非黑白可不是由你一人便说了。”
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
她喜欢段砚淮喜欢的可以脸都不要,如今和段家结亲的并非她,她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他可不信,她甘愿将喜欢多年的人拱手让人。
“阿兄身兼大理寺司直,审案倒是一把好手,怎么回到家倒是没眼了?”
偏听偏信!
青桃也满脸不忿,可她只是个丫鬟,再如何也不能指责主子。
“大公子不妨好好看看,我家姑娘的伤可做不得假!”
她拉开大氅,露出伤痕。
其中不乏旧伤,可最多的却还是新伤。
红肿着,透着血丝。
魏瑾眼神一刺,不敢相信的后退一步,“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魏姝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说不过!就当那些都是我做的好了!”
说完她踉跄着跑出去。
魏瑾最是见不得她难过,可魏月昭身上的伤又是真的。
他两番为难,无法抉择。
“当初阿兄送我入狱时,不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了吗?”
“你们不舍魏姝受苦,拿我受过。阿兄在大理寺任职,应该不会不知道里面怎么对待犯人吧?这些伤,都拜你们所赐!”
她平静地说着,不爱带一丝情绪。
这一番话,直说的魏瑾无颜。
他虽任职大理寺,可却不常踏入巫山大狱。
在阿昭入狱后,为避嫌,更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可他已经隐隐猜到,只不过是不想相信。
魏瑾不在提及,倒开口安慰,“我也不知段家为何上门是与姝儿说亲。”
“阿昭,我知你心中爱慕砚淮,可他......”
话还未说完,魏月昭转身,声音冰冷,“青桃,送客!”
魏瑾还沉浸在思索中,只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攥住,喘不过气来。
大白嘶吼着上前,朝着他不住的吠叫,恨不得上前撕咬。
这狗儿,何时这么讨厌自己了?
魏瑾出了门,直往踏雪院而去。
到门口时,秦毓也到了。
“瑾儿,阿姝怎么突然犯了心疾?”秦毓皱着眉,“是不是今日的事刺激到了?唉......都怪我。”
她利眼看向一旁的松雪,“你是如何照顾姑娘的?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好受!”
松雪怕的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
“夫人,是、是......”
她不敢说。
魏瑾猛地踢了她一脚,只觉心中还是不痛快。
秦毓惊呼一声,“瑾儿,!你这是做什么?”
魏瑾握了握拳,差点气的怒火攻心,“你平日不好好侍奉好主子,竟到处去碎嘴子!”
“今日之事我自会查清楚,哪容的你这贱婢来搬弄是非?”
今日的事他已细想。
阿昭既说得出口,那必然做不得假。
阿姝有心疾,平日最是良善。
那些事,不过是往年旧事,当时年幼无知,不懂是非罢了。
松雪不住的磕头,额间红肿。
“求公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担心姑娘呀......以后再不敢了......”
府医出来,魏姝已无大碍。
魏瑾顾不得教训松雪,连忙进屋。
“阿兄......”
魏姝唇色无一丝鲜活,挣扎着起身,这副样子可心疼坏了秦毓和魏瑾。
秦毓按住她睡下,泛着眸光,不知如何开口。
而魏瑾立于一旁,他如今心中早没了气,满满的都是心疼魏姝为病痛折磨。
“别多想了,好好养伤。”
魏姝眼角流下一行清泪,“松雪......”
松雪连忙爬了进来,“姑娘!”
“阿兄,你别怪她,她全都是为了我......咳咳,求阿兄了。”
魏瑾狠狠看了松雪一眼,而后又满眼心疼的看向她。
“再无下次!”
秦毓和魏瑾出了门,两人都是心事重重。
“娘,阿昭好像变了,她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夜里,魏学淞趴着身子在榻上,柳敏只着一身薄绸碎花寝衣,跪坐在一旁用心的给他捏背。
柳敏捏的力道恰到好处,魏学淞恍惚间想到了家中的妻子秦毓。
这样细心伺候人的事儿秦毓是不会做的,她是江南秦家的小女儿,自幼千娇百宠的长大,按理来说该是个骄纵的性子,但偏偏意外的是个小家碧玉知书达理的人儿。
她善良正直,眼眸中似乎总有着一团雾,身上时不时的还会有着一些淡淡的忧愁。
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秦毓其实是不喜欢他的,对着他始终有礼有节隔着距离。
可是他喜欢她,秦毓有才有貌,还有着秦家那样庞大的家族,若是娶了她,那他的仕途便全是光明。
魏学淞舒服的轻叹一身。
他知道,她喜欢的是才学出众彬彬有礼的男子,他的二弟魏恒白便是那样的男子。
江南秦家家财万贯,秦毓什么好东西新奇玩意儿没见过,不管他做了许多但她还是看不上他。
后来她拿着半块玉佩满是激动的来找他,问这是不是他的,魏学淞寻到记忆深处想了想,他当时似乎说了是。
自那以后秦毓便像变了个人似的,约着他游湖,约着他赏景。
后来有一天她说要嫁给他,他高兴坏了,终于娶到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魏学淞眼眸动了动,在生下昭儿前几月,那个女人便渐渐的变了。
她有时满脸气愤的看着他,有时彻底忽视他,更甚者去庄子上一住就是几月,她的手中时常拿着那半块玉佩,她不再亲近于他,就连昭儿......都是早产出生的。
后来夫妻二人相敬如宾,谁也不冒犯谁。
想到这些往事,魏学淞翻过身来,紧紧的拥住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才是一心一意的爱他,秦毓.........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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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砚淮刚从宫中出来,几日前宫中的段贵妃传话到段家,他今日便进宫去见了段贵妃。
虽明面上是见段贵妃,但暗中却是见了四皇子萧弈。
段贵妃是他的姑母。
“本宫虽不曾出这宫门,可那些闲言碎语便是如蜜蜂般的钻进本宫的耳朵。”
“那魏家养女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淮儿,你可不要自毁前程!”
听了好一会,段砚淮终于明白,姑母这是不满了。
他何须细想?这定是因他对魏姝另眼相看了些,惹得姑母急了。
而段夫人是个傻的,知他略微照拂了魏姝一点,便以为他心悦魏姝,迫不及待想和魏家说亲,意欲用魏姝拿捏他。
真是蠢的可爱。
段砚淮年少成名,不过二十便得了榜眼,加之又是段贵妃的子侄,段府的嫡长子,那素来便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
又得陛下重视,得了个国子监丞的职务,虽品职不高,但段家大爷是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历来便是皇子们与官员子弟的念书之地,这也让段家有了培养自己的人才的地儿,段砚淮在此也是如鱼得水。
“小段大人这是要去哪呢?”
不远处几个年轻官员说说笑笑的朝这边走来,但看见他便停了说笑。
还是照常打了招呼,但几人眼里目光都有些奇怪。
段砚淮刚想开口回答,愕的看见魏瑾站在这些人身后,冷着脸,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段府与魏府欲结两姓之好,他和魏瑾也是好友。
虽他不喜从前魏月昭相缠,但对于同在朝为官的魏瑾还是未曾有过争执。
而魏瑾疼爱魏月昭,不管怎样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如今日这般冷脸还是第一次。
“小段大人贵人多事,许是忙着去寻花呢!”
魏瑾冷笑一声,面色不动,眼底却散开淡淡的讽刺。
这话可说的毫不客气。
“小魏大人何出此言!”
段砚淮高声喝起,不知为何今日魏瑾如此这般。
魏瑾在他后一年入朝为官,当年魏府出了个探花郎可是给魏府挣了好大的面子。
而今魏瑾与他职位相当。
一个是国子监丞,一个是大理寺司直。
“你什么意思?”
段砚淮抬眼看了看旁边几人,沉住气来到魏瑾跟前。
“小段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寻花问柳,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魏瑾讽刺,“小段大人表面上可端的好魄力,背地里竟敢这等事!”
“你说什么?”
一旁与魏瑾平日里交好的一人上前来凑了一句,“小段大人还装不知道呢?你与魏家二女纠缠,却去说亲魏家大女?”
“我!”
段砚淮面色骤变,回想起。
魏瑾见他这副模样,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我竟不知,小段大人心喜之人到底是谁!”
段砚淮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盯着魏瑾。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可插手。”
魏瑾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抬手便是一拳,段砚淮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好一个不可插手!
“看来小段大人对我两个妹妹都喜爱的不得了,难不成都想迎入府?!”
“我竟不知,小段大人还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他凑近段砚淮,低声道:“不过你想的可别太美,阿昭当众说了,她如今心悦谢世子。”
段砚淮似懵了般,腿脚有些不稳。
他上前死死盯住徐砚,“你说,月昭,心悦谁?”
段砚淮心跳停了一瞬,魏月昭自幼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那日看她与谢世子眉来眼去,他只以为这是她的小把戏而已,便没放在心上。
“我只以为......”
“你以为什么?”
魏瑾又是一拳落在他的眼眶,“你这个畜生!”
勾三搭四,那可是他的妹妹!
段砚淮现下脑中全是魏月昭当众说心悦谢世子,全然顾不上魏瑾的殴打。
阿昭历来看不得他身旁出现其他人,说此话或是为了气他!
对,就是这样….
魏瑾冷冷得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已是不屑。
原本与他一同的年轻官员也都是神色各异。
谁人都知,魏姝是捡来的。
虽挂了魏府大女的名头,可谁都知不过是个养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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