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囊残卷》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烛芯爆出个灯花,我摩挲着青瓷瓶底的木兰花印记。
武大郎在隔壁鼾声如雷,自那日城隍庙归来,他坚持将卧榻搬到医书柜前,说要看守这些“比命金贵的纸片子“。
“小娘子。
“纸窗突然被叩响,武松的影子映在桑皮纸上,“县衙存着庆历三年的案卷。
“我推开窗棂时,他玄色衣摆还沾着夜露。
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搁在窗台,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官府文书。
借着月光细看,竟是二十年前御药房纵火案的抄本,焦尸名录里有个名字被朱砂圈起——赵杞。
“西门庆之父时任药库典吏。
“武松的指尖点在某个名字上,那里叠着我的指印,“结案次日,西门达就在紫石街置办了五进宅院。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他忽然握住我翻页的手:“这几日莫去东市采买药材。
“掌心粗粝的触感稍纵即逝,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我摸着被他触过的腕子,发现不知何时系上了条玄色发带——正是那夜城隍庙包扎伤口的。
……………………春分那日,西门家药铺抬价三成的告示刚贴上墙,我的“五味汤“便在码头苦力间传开了。
武大郎担着炊饼挑子走街串巷,粗陶碗里褐色的药汤飘着枸杞,底下沉着《青囊残卷》里的祛湿方子。
“潘娘子这义诊怕是撑不久。
“卖花线的薛嫂倚着门框努嘴,我顺着她视线望去,三个泼皮正在街角踢翻我的药旗。
领头的刀疤脸我认得,正是那夜雨巷追兵之一。
我故意将艾绒堆在门前曝晒,午后东风起时,呛人的烟气直往西门家铺面钻。
当夜医馆房梁传来异响,我握着武松留下的匕首挑开瓦片,正逮住个往下倒火油的小厮——他怀里还揣着西门庆药铺的取货单。
药杵撞在铜臼里发出清越响声,我捻起石斛粉对着日光细看。
街对面西门家药铺的伙计正抻长脖子张望,算盘珠子拨得震天响——自从半月前我在紫石街口支起“金莲医馆“的布幡,西门庆的生药铺流水已折了三成。
“小娘子这金创药当真灵验!
“卖炊饼的赵四晃着结痂的胳膊,“昨日切伤手,敷上就不见血了。
“我笑着将新制的药瓶码上木架,瞥见武大郎正在后院翻晒艾草。
他如今面色红润,